第214章 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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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带着沈知意去了主院。

大概是怕沈知意之后过来发现不对劲,陆平章并不在他们之前住的那个房间里,而是在其他的房间。

张太医在里面给陆平章施针。

赤阳焦急地守在外面。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赤阳回头看了一眼,待看到沈知意被沧海带着过来,赤阳明显有些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神色匆匆地走上前给沈知意施礼,声音却明显因为紧张变得结巴起来:“夫、夫人,您怎么……”

后面的话却是对沧海说的。

赤阳拧着眉问沧海,语气很不认同:“你怎么带夫人过来了?”

侯爷严令禁止他们跟其他人提起他真实的身体情况,尤其是夫人。

何况刚才侯爷明明叫沧海带夫人回舅老爷家了,赤阳怎么也没想到夫人会突然回侯府,更没想到沧海竟然会带着夫人过来。

他明明知道侯爷的意思。

“别怪沧海,是我要求的。”沈知意帮沧海说了一句。

赤阳一听这话,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但对现在的情况,也变得有些无所适从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以前都是沧海帮他兜着事。

所以即便他有横冲直撞的时候,沧海也能妥善地帮他解决事情。

可现在,莽撞的那个人成了沧海,赤阳显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太医还在里面?”

过来的路上,沈知意已经从沧海口中知道陆平章的大致情况,和他发病时大概是个什么样子了。

赤阳看了眼沧海。

见他点头,便也没敢隐瞒,低声答是。

沧海在一旁同样低声劝道:“夫人,侯爷施针还要一会,您要不先去隔壁休息一会吧,等张太医出来,属下再跟您说。”

沈知意没同意。

“不用,我就在这等着。”

她眼也不眨,看着前面灯火通明,门窗紧闭的屋子,没动。

沧海和赤阳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陪着人一起在这边等着。

因为沈知意的到来,院中变得更加安静了,就连赤阳也不敢再随意走动。

三人皆沉默地守在院子里。

不知道过去多久,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打开,张太医走了出来。

沈知意早已等得双腿酸软,眼睛也变得酸涩起来了。

但看到张太医出现,沈知意还是第一时间就立刻朝他老人家走了过去。

张太医看到沈知意,和刚才的赤阳一样,都是一脸惊讶的样子:“夫人,您怎么在这?”

说话间,他看了眼跟着沈知意过来的沧海和赤阳,知道这两人应是没能瞒住她,一时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张太医,侯爷怎么样?”

听到沈知意这样问,张太医便也没再隐瞒,如实跟人说道:“暂时是稳住了,今晚需要好生照看侯爷,不能让他起热。”

“明日要是没事的话,就没事。”

沈知意松了口气。

想到什么,她又抿了抿干涩的下唇,有些犹豫,也有些胆怯,她迟疑着小声问道:“那……之后呢?”

张太医知道她想问什么。

但对于这个答案,张太医一时也不好回答,只能低下头,长长叹了口气。

“让侯爷先好好静养吧,他这个身体本来就不能再操劳了,他却……”张太医想到这阵子这位主到处奔波,就不由皱眉叹气。

只是他不准他跟圣上说,自己又不肯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总这么糟蹋着,好像对生死早已看淡,只想在死前再多做一些事。

偏偏他做的那些事都是为国为民的大事,张太医也不好劝。

毕竟宫里那位主的身体也不是很好。

沈知意听他这么说,脸色霎时又变得苍白了起来。

张太医没明说。

但她已经听懂他的弦外之音了。

大概是先前已经从沧海口中知道了陆平章的情况,此时听张太医这么说,虽然心跳有瞬间的滞停,但也不过片刻功夫,沈知意便又恢复如常了。

“我知道了。”

她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问张太医:“我现在能进去看看侯爷吗?”

张太医自然不会说什么。

现在陆平章身边本来就需要人照顾。

只是看着少女绷紧而又苍白的小脸,以及好似努力强撑着才不会叫自己摔倒的身体,张太医念及她的年纪,不由还是安慰了她一句:“夫人别太担心,还没到最后,事情或许还有别的转机。”

沈知意冲张太医笑了下,心里却并不抱希望。

倘若真有转机,他们又岂会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就连圣上都想尽了法子,派了不少人去民间搜罗各种各样的大夫和法子。

这都两年了,还没有进展,得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有进展?

陆平章真的还能等到那一天吗?

沈知意不知道。

但她并未说什么,她只是点点头,走了进去。

门被张太医贴心地在后面关上,沈知意能听到他压抑的叹息声。

赤阳等沈知意进去之后,便按捺不住又压着声音追问了一句:“张太医,我家侯爷到底怎么样了?”

沧海虽然没出声,但一双眼睛也始终看着张太医,等着他回答。

面对这两位陆平章的亲信心腹、左膀右臂,张太医就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

只是不想叫里面的人听到,张太医指了指前面,先往前走了几步,待到院中央才低着嗓子跟两人实话实说:“侯爷再这样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下去,只怕活不过明年开春。”

沧海和赤阳听闻这个噩耗,纷纷脸色大变。

张太医摇摇头。

他回过头,想到刚才进去的沈知意,又满怀希望地说了一句:“希望侯夫人能叫他以后肯好好顾惜一些自己的身体,多活一段时间,多几分转机的希望。”

张太医说完,自己心里其实也没什么希望,他摇着头去煮药。

沈知意则待在房间里。

陆平章刚施完针。

因为过度的疼痛,他这会已经昏睡过去了。

即便额头敷着帕子,他的脸上也满是热汗。

沈知意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块刚绞好的帕子,重新擦拭了一番陆平章的脸和裸露的脖子之后又给他的额头换了一块帕子。

不知道换了几轮,陆平章脸上的汗才逐渐少了起来,不需要再这么频繁地更换了,就连气息也变得平静了一些,不像刚才那么浑浊沉重了。

沈知意也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看看陆平章了。

她很少有这样的机会看这样的陆平章。

记忆中永远强大,有时候都会让人忽视他的身体其实是有残缺的男人,此时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终于让她感知到了他其实也有脆弱的一面,并非她想象中的那么强大,那么的无所不能。

他会死。

甚至很快就会死了。

死不可怕,只要是人就都会死,但沈知意从没想过陆平章的身体竟然已经那么糟糕了。

她并非圣人,有过害怕。

所以刚刚沧海问她还有意义吗的时候,她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回答。

她的确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有这个勇气,可以亲眼看着这个她喜欢的男人先她一步离开人世。

上天是否太狠心?

叫她喜欢上这个男人,叫她知晓这个男人也喜欢她的同时,又在这样本该圆满美好的时候叫她得知这样的噩耗。

沈知意坐在椅子上,看着陆平章。

她本以为看到陆平章的时候,她会很难过,她会哭。

可现实是——

除了刚刚进来,第一眼看到陆平章的时候,她红了眼眶。

此时坐在这边,她的心情竟然变得很平静。

她好像想了很多,但好像又什么都没想一样,她神色沉静地看着陆平章。

听到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敲响,沈知意叫人进来。

沧海和赤阳拿着热茶和夜宵进来。

看到依旧在昏睡的侯爷以及背对着他们的夫人,两人都有些形容不出的难受,尤其刚还从张太医口中知道了那么一个噩耗,他们更加不知道说什么了。

还是沧海忍着难过跟沈知意说道:“夫人,您吃点东西然后去休息吧,夜深了,这里有我和赤阳守着,我们会照顾好侯爷的。”

“不用。”

沈知意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等他醒来。”

赤阳听到这话也想劝说一番,还没张口就被沧海握住了胳膊,跟他摇了摇头。

沧海知道现在这种时候说再多也没有用,便也没再多劝:“那我们把东西放在这,您记得吃,若有什么吩咐就喊我们,我们就在外面守着。”

“好。”

沈知意答应了。

陆平章是前半夜的时候醒来的。

那会刚过子时,沈知意叫人换了一遍水,又叫沧海他们给他擦拭了一遍身子,给陆平章换了一身干净舒爽的衣裳,免得他穿着湿津津的衣裳不舒服。

等沧海他们拿着换下的衣裳出去的时候,没过多久,陆平章忽然睁开了眼睛。

当时沈知意正拿着湿润的帕子在给陆平章涂抹嘴唇。

他的嘴唇很干。

沈知意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暂时先湿润他的嘴唇。

陆平章就这么突然睁开了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看着对方的时候,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陆平章还有些没彻底清醒,目光涣散地看着沈知意,除了最开始那一瞬的怔忡之外,他就像以为自己在做梦一样,所以很快又坦然地躺平,没多余的反应,就这么安静地看着沈知意。

仿佛已经习惯了梦到沈知意了。

“怎么还梦到让你来照顾我了?”他哑着嗓子看着沈知意说,是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只是不高兴这次的梦是这样的。

说完,陆平章就看到沈知意红了眼眶,他轻轻叹了口气,朝沈知意伸出手:“哭什么?我没事。”

他想伸手去擦拭她脸上悬落的眼泪,却反被沈知意抓住手放到自己的脸上:“你这样叫没事吗?”

也是这一瞬间,陆平章终于感觉到了不对。

他原本无奈的神情瞬间变得僵硬起来,望着沈知意的目光也陡然间变得不敢置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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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知道他这番表现是因为什么。

她什么都没说,只静静看着他,往外喊了沧海他们。

门很快被沧海他们从外面推开。

“夫人,怎么了?”

沈知意依旧握着陆平章的手,没松开,头也不回说:“侯爷醒了,你们去请张太医过来给侯爷看下。”

两人听说陆平章醒来,都很激动。

“侯爷醒了?”赤阳率先没按住激动的心情。

他说着就要往里进来。

沧海眼尖,看到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立刻一把抓住赤阳的胳膊,边带着赤阳出去边说:“是,我们这就去请张太医!”

说完,沧海还体贴地把门又给重新带上了。

室内一下子就又只剩下了沈知意和陆平章两个人。

陆平章看着沈知意,这次便是不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你……”

他沙哑着嗓子,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一向沉着冷静的心却在此时变得慌乱不已。

他的神情也难得带了些无措,变得慌乱起来。

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沈知意牢牢握着,不肯松开。

“我怎么在这?”沈知意替他补充完他想说的话,没等陆平章回答,她又看着他说:“侯爷为何要骗我?”

陆平章不知道沈知意的这声骗指的是什么。

是说今晚的事,还是说他的病?他张口想跟沈知意解释,却口干舌燥,就连语言也变得苍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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