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就要压你一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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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事先的确没想过平章竟然会问他拿钱。
这么多年,他从未要过他们一样东西,就跟嫌脏似的。
这一时半会的,陆昌盛的确有些被这个阵仗弄得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陈氏,这事你来准备。”他把事情再次丢给了陈氏。
倒也无可厚非。
陈氏是当家主母,这些事本来也该由她处理。
陆昌盛把事情丢开之后又轻松了起来,不顾陈氏难看的脸,继续笑着跟燕姑说:“你让平章放心,他跟砚辞都是我儿,我自会一视同仁。”
陆昌盛以为自己这样,算是做得很好了。
燕姑却因为他的话不满起来。
“一视同仁?”她眯着眼睛问。
“老爷莫不是忘了,我们侯爷不管是身份还是排序都在二公子前面,这一视同仁的说法说出去,可是要让旁人看笑话的。”
她是从来不怕得罪谁的。
在这个家,什么东院西院,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们侯爷的东西!
侯爷记着老太爷临死前的嘱托,给了他们一点脸面让他们能在这有个栖身之地,但他们也可真别把自己当能做事的主子了。
看着陆昌盛微僵的脸。
燕姑浑然不怕,继续问陆老夫人:“老夫人不会也这么想吧?”
陆老夫人被她看得悚然一惊。
刚才就作壁上观的人,这会被看得抖了一抖,又开始闭上眼睛装模作样说自己头晕起来。
燕姑眼中含着冷笑,继续看向陈氏。
好像不知道自己在戳她心窝子一样,燕姑问陈氏:“陈夫人怎么说?你觉得二公子的婚仪该比我们侯爷大吗?”
陈氏便是平日再能忍,被一个奴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也有些绷不住了。
但她知道这种情况下,没人能帮她。
姑姑和老爷都没法说什么,砚辞就更加没法说什么了。
她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勉强笑着跟燕姑说:“你说的是,侯爷为长,自然该以侯爷为尊。”
燕姑听她这么说,像是终于满意了。
她又笑了起来:“那我就在东院候着陈夫人给的礼单了。”
她说完又微微欠身便先行离开了。
燕姑离开之后,屋内安静了很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要陆娩在,以她的性子肯定是要大吵大闹起来的。
但她腿伤未愈,还在房中养病。
最后还是陆昌盛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她说的也没错,平章毕竟是长兄,又是陛下赐婚。”
纵使早知这男人靠不住,陈氏听到这话还是气得不行。
但碍于两人昨日才争吵过一番,陈氏还是先行忍耐了下来。
但再忍,陈氏心里也憋着股气,凭什么她的砚辞要处处低那个孽畜一头?
何况那都是真金白银,是他们家的,凭什么要给陆平章和沈知意那个小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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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辞没说话。
要放在平时,这仪式大小,他也无所谓。
但只要想到要跟那陆平章比,陆砚辞心里这口气就始终压不下来。
他沉着脸低着头。
最后还是左谧兰看着这一家子,犹豫片刻后起身说道:“婆母,公爹。”
她刚才就已经被陈氏要求改了口。
只是先前听她这么喊是高兴,现在听左谧兰这么喊,陈氏心里就跟扎了根刺似的,难受极了。
说到底还是她这身子的原因。
要不是有了身孕,他们又何必着急办?现在被人拿了把柄,害得砚辞丢尽脸面不说,他们陆家也都得跟着丢脸。
她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刚刚看到太后娘娘赏赐的那些东西时,她还握着左谧兰的手,就差把左谧兰直接当亲生女儿看待了。
“我嫁给砚郎不图别的,我身后也已经没什么家人好友需要宴请的,所以婆母不必为我大操大办。”
“婆母真要大办,何不再等几个月?到时候砚郎已有官职,我这孩子也要出身了,到时候不管这是女儿还是儿子,都是陆家的长孙。”
她这话一出。
不仅陈氏看向左谧兰,就连先前脸色难看的陆砚辞也突然看向了左谧兰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母子俩都跟长没关系,一个是继室,一个是次子。
所以这么多年才会处处被陆平章母子压一头。
但有件事是陆平章怎么做都压不过他们去的,就是孩子!
两人的心口几乎同时一舒。
是了。
这是陆平章永远比不过他们的。
就陆平章那个身体,行不行都不知道了,更何况生孩子了。
陈氏先前那一刹那对左谧兰升起的厌恶之情,也随之放下了。她重新扬起笑意跟左谧兰说:“好孩子,还是你懂事。”
“这事娘会做主的,你就好好养身体,照顾好自己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陈氏语气缓和了许多。
转头还跟陆砚辞吩咐起来:“砚辞,照顾好兰娘。”
陆砚辞握着左谧兰的手称是。
脑中闪过沈知意的身影,陆砚辞抿了抿唇,又强行把那个身影踢出脑子。
沈知意并不知道陆家的这场闹剧,也不知道陆平章今日去把陆砚辞一家狠狠恶心了一顿。
倘若让她知晓,她定得拍手称快叫好。
虽然拿了不少好东西,就连她心心念念的文竹园的钥匙都已经被她拿上了,但沈知意今晚却明显有些不在状态。
她心里始终记挂着张太医走前的话,担心陆平章不肯好好看病。
只是怕被她娘察觉,沈知意吃完晚膳就寻了个由头先回到自己房间里来了,又吩咐花楹去外头等消息。
嘱咐她只要有张太医或是侯府递来的消息,就立刻来禀报她。
自己则握着那串陆平章给的手串,不住拨弄着。
心神不宁。
“姑娘今晚瞧着怎么有些不高兴?”茯苓在她身边伺候着,不知道今天这样的好日子,姑娘怎么反而看起来没那么高兴。
“您怎么了呀?”
她趴在沈知意的面前睁着大眼睛询问。
沈知意不想说陆平章的事,正要随便找个借口含糊过去,外面就传来了花楹的声音。
“姑娘,您在里面吗?”
“在,快进来!”沈知意冲外面的花楹说。
等人进来后,不等她行礼,沈知意便着急询问:“怎么样?”
花楹是跑着回来的,喘着气回道:“回姑娘话,是侯爷身边一个叫赤阳的护卫过来传的话,说是侯爷一切都好,张太医已经为侯爷施针过来了,您可以不必担心了。”
沈知意听她这么说,高高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在此刻彻底落了下来。
“他人呢?”
沈知意问花楹,看她气喘吁吁的,又让茯苓给她倒了杯水好方便她解渴。
“那护卫大哥说今天太晚了,就不打扰姑娘您歇息了,跟奴婢传完话后就先骑马走了。”花楹说完才接过茶盏喝水。
沈知意闻言也没说什么,总归陆平章肯好好看病就好。
但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以后要对陆平章更好些,还要多注意他的身体,就算陆平章嫌她多管闲事,她也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