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重现梦魇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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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拉拉村:城主府的黑影
夜色如墨,五特站在王元宝家的院墙上,指尖暗纹骤然亮起。灵智核“能量加身”功能启动,一股淡蓝色的光晕包裹住他的身体,脚步轻点间,人已如离弦之箭般窜出,掠过屋顶时只留下一道残影。
他刻意避开街道上巡逻的卫兵,脚掌落地时几乎听不到声响。三十里的探测范围在脑海中铺开,城主府的轮廓清晰浮现——那座青砖砌成的府邸像一头蛰伏的巨兽,而在府邸深处的卧房位置,一团浓郁的黑气正缓缓蠕动,与记忆里永熙城吴大龙闺女身上的梦魇之气如出一辙。
“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五特眉头紧锁,身形已落在城主府的高墙外。他指尖灵丝弦悄然探出,缠住墙头的瓦片,轻轻一荡便翻进府内。府里的侍卫握着刀来回踱步,却没一个人察觉到头顶掠过的身影。
五特躲在一棵非常茂盛的树上,灵丝弦顺着树干延伸,悄无声息地钻进那间亮着灯的卧房。屋内,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正背着手踱步,国字脸绷得紧紧的,下颌的胡茬又粗又密,正是城主乌达郎。他身前站着个穿长衫的郎中,手里的药箱都快攥变形了。
“李郎中,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没别的法子了?”乌达郎的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
李郎中苦着脸摇头:“城主大人,公子这病真邪门。三年前好好的,突然就昏睡过去,脉相时强时弱,身上既不发烧也不发冷,我把遍了所有穴位,他都没半点反应。”
“邪门?”乌达郎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都震得跳起来,“我乌达郎镇守这城十年,从没亏过老天爷,怎么偏偏我儿乌布就得这种怪病?”
李郎中缩了缩脖子:“大人息怒,我真的尽力了。前阵子请了城西的张郎中来看,他说公子是魂魄丢了,扎了七七四十九针都没用。”
“魂魄丢了?”乌达郎冷笑一声,“我派人去山神庙求过符,去道观请过道士,不还是没用?”
“那道士说……说公子身上缠着不干净的东西,可他画了符烧了纸,公子还是没醒。”李郎中的声音越来越小。
乌达郎停下脚步,盯着床上躺着的少年——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脸色苍白得像纸,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他伸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声音软了下来:“三年了,布儿每天就这么躺着,连水都得撬开嘴喂。你说他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他娘?”
李郎中叹了口气:“大人,我听说京城有个姓顾的御医,专治疑难杂症,要不您派人去请请?”
“请过!”乌达郎烦躁地摆手,“去年就派了人,结果半路上遇到劫匪,带的银子被抢了不说,去的人也折了腿回来。再说那顾御医架子大得很,不是王公贵族的病,根本不出诊。”
“那……那民间有没有什么奇人异士?”李郎中又问。
“奇人异士?”乌达郎眼神黯淡下来,“前阵子来了个游方道士,说能驱邪,结果折腾了三天,布儿差点没了气,我把他打了一顿赶出去了。从那以后,再没人敢来碰这活儿。”
李郎中迟疑着开口:“大人,您说会不会是……是公子冲撞了什么山神土地?要不咱们去城外的黑风山拜拜?”
“拜过了!”乌达郎一拳砸在墙上,指节都泛白了,“黑风山的山神庙,我亲自去磕了头,牛羊祭品送了一车,有用吗?布儿还是这样!”
“那……那会不会是饮食的问题?我仔细查过公子的饮食,没发现有毒的东西啊。”
“有毒?我早就让人把府里的厨子、丫鬟都审了一遍,连送菜的贩子都没放过,要是有毒,布儿第一天就没了,还能躺三年?”乌达郎的声音里满是疲惫。
李郎中搓着手,实在想不出办法:“大人,我真的束手无策了。公子这脉相太怪,时而像枯木,时而像活水,我行医三十年,从没见过这样的。”
乌达郎盯着他:“你就没问过你那些同行?比如城南的王大夫,或者邻县的赵郎中?”
“问过了!”李郎中急忙点头,“王大夫来看过一次,说公子是‘假死症’,开了药灌下去,一点用都没有。赵郎中更直接,说这病是绝症,让您准备后事。”
“后事?”乌达郎猛地揪住李郎中的衣领,眼睛瞪得通红,“我儿还活着!谁敢说准备后事?”
李郎中吓得浑身发抖:“大人饶命!我不是那个意思,赵郎中他……他就是随口一说。”
乌达郎松开手,喘了口气:“你再想想,有没有什么偏方?哪怕是听来的,不管用不用,都跟我说。”
李郎中皱着眉想了半天:“我听我爷爷说过,以前有个人昏睡不醒,是用百年人参熬汤灌下去醒的。可那百年人参太少见了,咱们这小地方根本找不到。”
“人参?”乌达郎眼睛一亮,“我派人去京城买!多少钱都买!”
“可……可就算买到了,也不一定管用啊。”李郎中犹豫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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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用也得试试!”乌达郎咬牙道,“总比看着布儿这样躺着强。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能‘起死回生’的法子?”
李郎中连忙摇头:“那都是神话传说,哪有人真能起死回生?大人,咱们还是现实点吧。”
乌达郎颓然坐在椅子上:“现实?现实就是我儿躺了三年,我这个城主当得像个笑话!”他突然抬头看向李郎中,“你再把一次脉,就一次,仔细点!”
李郎中不敢推辞,连忙走到床边,伸手搭在乌布的手腕上。过了半晌,他脸色越来越白:“大人……公子的脉……好像比上次更弱了。”
“什么?”乌达郎猛地站起来,“你再说一遍!”
“脉相虚浮,像是随时要断了似的。”李郎中的声音都在抖,“要是再找不到法子,恐怕……恐怕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乌达郎沉默了,房间里静得能听到烛火“噼啪”的声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说:“你先回去吧,要是想到什么法子,随时来告诉我。”
李郎中如蒙大赦,抱着药箱匆匆走了。乌达郎走到床边,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发,眼眶渐渐红了:“布儿,爹一定会找到人治好你的,一定。”
躲在窗外的五特收回灵丝弦,心里已有了答案——这黑气确实是梦魇,但和永熙城的那只不同,这只的气息更弱,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着。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脑海里却在琢磨:“那道士没理由跑到这里来,难道梦魇还能自己到处跑?明天再来看看,这病,也只有我能治。”
左拉拉村:城主府的求医帖
城主府门前的告示栏前围得水泄不通,五特挤开人群时,那张泛黄的求医帖正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帖子上的字迹遒劲有力,末尾盖着乌达郎的城主大印,墨迹还带着几分新鲜。
“城主府公子乌布,昏睡三年多,寻天下名医诊治。若能唤醒公子,赏黄金百两,赠良田千亩。”识字的村民念得唾沫横飞,周围的人啧啧称奇,却没一个人敢上前揭帖。
“三年都醒不过来,怕不是早就没救了?”
“听说前阵子来的游方道士,治了三天就被打出府了,隔天还死在了乱葬岗。”
“这病邪门得很,谁敢去蹚浑水?”
五特指尖暗纹轻轻跳动,灵智核早已扫过城主府的方向——那团浓郁的黑气在府内盘踞,比永熙城吴大龙闺女身上的梦魇强了数倍,边缘还泛着诡异的紫黑色,像活物般蠕动。他伸手,指尖刚碰到那张求医帖,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大喝:“慢着!”
转身一看,两个穿铠甲的卫兵正快步走来,腰间的刀鞘撞得“哐当”响。“你是什么人?敢揭城主的求医帖?”领头的卫兵上下打量着五特,见他穿得普通,眼神里满是怀疑。
五特没说话,只是指尖一挑,那张求医帖就飘到了他手里。他折好帖子塞进怀里,淡淡道:“我能治乌布的病。”
卫兵对视一眼,显然不信,但还是把他带到了城主府。穿过层层庭院,五特在卧房外见到了乌达郎。城主身材魁梧,国字脸绷得像块铁板,下颌的胡茬又粗又密,看到五特时,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就是揭帖的人?”
“是。”五特点头,“我叫五特。”
“你多大年纪?行医多少年了?”乌达郎的声音带着审视。
“十八岁,年纪不重要,能治病就行。”五特径直走向卧房,“先带我去看公子。”
乌达郎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卧房的门。床上躺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脸色白得像纸,双目紧闭,胸口微微起伏,那团紫黑色的黑气正盘踞在他心口,随着呼吸轻轻蠕动。五特刚走近,黑气突然剧烈翻腾起来,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什么?”乌达郎下意识地挡在五特身前。
“梦魇。”五特的声音沉了下去,“比我之前遇到的任何一只都强。”
“梦魇?”乌达郎愣了愣,“是山里的精怪吗?三年前布儿说在朝井山看到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是不是就是它?”
五特点头:“大概率是。这梦魇已经和你儿子的魂魄缠在一起了,强行剥离,你儿子会立刻没命。”
乌达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那怎么办?你有办法吗?”
“我能先控制住它,不让它继续吸食公子的精气,但要彻底治好,需要时间。”五特指尖灵丝弦探出,在乌布周身布下一道淡蓝色的光罩,黑气撞在光罩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这光罩能撑多久?”乌达郎盯着光罩,眼神里满是紧张。
“最多三天。三天内,我需要找到一样东西。”五特说。
“什么东西?只要我能弄到,绝不推辞!”乌达郎连忙追问。
“镍合金和钛合金。”五特说出这两个名字。
乌达郎皱起眉:“镍……镍什么?钛什么?这是两种金属?我怎么从没听过?”
“是稀有金属。”五特解释,“镍合金能隔绝阴气,钛合金能传导我的力量,有了这两种金属,我就能做个器物,把梦魇从公子身上引出来。”
乌达郎抓了抓头发:“稀有金属?我府里有黄金、白银、青铜,还有些铁矿,这些行不行?”
“不行。黄金太柔,白银聚阴,青铜杂质太多,都会被梦魇的阴气腐蚀。”五特摇头。
“那……那我派人去全国各地找!”乌达郎咬咬牙,“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两种金属找出来!”
五特点点头:“你先派人去找,我守在这里控制梦魇。对了,公子昏睡后,府里有没有丢过金属物件?”
“丢过!”乌达郎突然想起什么,“我书房里一把祖传的青铜剑不见了,剑柄上还镶着颗蓝宝石,那是乌家传了三代的东西。还有库房里的几锭银子,也不翼而飞。”
五特的眼神沉了沉:“那青铜剑和银子,应该是被梦魇拿去增强力量了。它靠吸食活人的精气和金属的阴气存活,这三年里,给公子看病的人,是不是有人突然失踪或者死亡?”
乌达郎的身体晃了晃:“是……去年那个游方道士,被我赶出去后,第二天就死在乱葬岗了,身上没有一点伤口。还有个郎中,在府里住了一晚,早上发现他在院子里上吊了,可前一天他还说要赚了钱娶媳妇。”
“都是这梦魇杀的。”五特的声音冷了下来,“它怕有人治好公子,断了它的宿主。”
乌达郎握紧拳头,指节泛白:“这孽障!要是能抓住它,我非要扒了它的皮不可!”
“现在说这些没用。”五特打断他,“你派去寻金属的人,要特别留意朝井山一带。梦魇的老巢大概率在那里,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乌达郎连忙应道:“好!我这就派人去黑风山搜查!”
接下来两天,五特寸步不离地守在卧房里。光罩上的淡蓝色越来越浅,黑气撞击的力度却越来越大,五特的额头渗出冷汗,指尖的暗纹忽明忽暗——这梦魇的力量,比他预想的还要强。
第三天清晨,乌达郎匆匆跑进卧房,脸上满是焦急:“五特兄弟,派去寻金属的人都回来了,别说镍合金和钛合金,连听都没人听过!朝井山也搜了,只找到几个废弃的矿洞,什么都没有。”
五特皱起眉:“没找到?”
“没有啊!”乌达郎急得直跺脚,“要不……你再想想别的办法?用别的东西代替行不行?”
五特摇摇头:“这两种金属的特性是独一无二的,没有替代品。”
乌达郎颓然坐在椅子上:“那……那布儿就真的没救了吗?”
五特盯着那团黑气,突然想起左拉拉村的赤铁矿:“你府里的铁矿在哪里?带我去看看。说不定里面有微量的镍。”
乌达郎眼睛一亮,连忙起身:“在府后的库房里,我这就带你去!”
到了库房,五特拿起一块铁矿石,指尖灵丝弦探进去。矿石里除了铁,确实有微量的镍,但含量太少,根本不够用。他放下矿石:“镍的含量太低,没用。”
乌达郎的眼神又暗了下去:“那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布儿……”
话还没说完,一个卫兵匆匆跑来:“城主!城外乱葬岗发现一具尸体,是昨天派去朝井山的猎户!”
乌达郎脸色一变:“怎么死的?”
“身上没有伤口,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卫兵的声音发颤,“他手里还攥着块黑色的石头,石头上有奇怪的花纹。”
五特心里一动:“带我们去看看。”
城外乱葬岗上,那具猎户的尸体躺在枯草里,手里紧紧攥着块黑褐色的石头。五特走过去,轻轻掰开猎户的手,拿起石头——石头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金属光泽,指尖灵丝弦探进去,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
“这是……钛合金的成分!”五特的眼睛亮了,“虽然含量不高,但只要找到矿脉,就能提炼出来!”
乌达郎凑过来,盯着石头:“真的?那这石头是从朝井山哪个地方找到的?”
五特看向猎户的尸体,灵丝弦悄然钻进他的脑海——最后的记忆里,猎户在山深处的一个矿洞里发现了这石头,刚要离开,就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飘了过来,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矿洞在朝井山深处,坐标我已经记下来了。”五特收起石头,“现在就去矿洞,那里不仅有钛合金,说不定还能找到那把青铜剑。”
乌达郎连忙点头:“好!我带卫兵跟你一起去!”
五特摇摇头:“卫兵去了也是送死。你留在这里守着公子,我一个人去就行。”
说完,他转身就往黑风山的方向走去,指尖的暗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场和梦魇的较量,终于要开始了。
左拉拉村:黑风洞影与城主府诗宴
朝井山深处的矿洞像张巨口,吞噬了所有天光。五特举着点燃的枯枝往里走,火苗在潮湿的空气里颤巍巍的,把岩壁上的矿脉照得忽明忽暗——那些泛着银灰色光泽的矿石,正是他要找的钛铁矿。
“咔嚓”,脚下的碎石突然滚动,五特下意识地侧身,就见身后的岩壁上,一道黑影正缓缓凝聚。那影子没有实体,像团被拉长的墨汁,在火光里扭曲着,发出“滋滋”的声响。
“你小子少管闲事。”黑影的声音又细又尖,像指甲刮过石板,“这孩子的精气,是我修炼成型的关键,再过三个月,我就能化为人形了。”
五特指尖暗纹亮起,灵丝弦如蛛网般铺开,将黑影困在中间:“把乌布的魂魄交出来,我放你一条生路。”
“生路?”黑影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嘲讽,“就凭你?我在这朝井山待了五十年,吸过的精气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它猛地朝五特扑来,却被灵丝弦弹开,黑影边缘泛起一阵白烟,像是被灼伤了。
“你以为我是之前那些道士郎中?”五特的声音冷了下来,灵智核全力运转,淡蓝色的光晕在矿洞里扩散,“这钛铁矿能削弱你的阴气,再顽抗,我就把你困在矿洞里,让阳光晒得你魂飞魄散。”
黑影明显慌了,在灵丝弦的包围里乱撞:“你别得意!我要是死了,那小子的魂魄也会跟着消散!咱们鱼死网破!”
五特挑眉,指尖灵丝弦突然收紧:“那就试试。”话音刚落,黑影却“嗖”地一下钻进了矿洞深处的裂缝里,任凭五特怎么用灵智核扫描,都找不到半点踪迹——它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五特弯腰捡起一块钛铁矿,矿石在火光下泛着冷光。他知道,这梦魇是怕了,但绝不会善罢甘休。转身出了矿洞,他直奔城主府。
卧房里,乌达郎正焦躁地踱步,看到五特进来,连忙迎上去:“怎么样?找到金属了吗?布儿他……”
五特举起手里的钛铁矿:“找到了,这是钛铁矿,里面含钛合金,能克制梦魇。但这一块不够,需要大量提炼。”
乌达郎盯着矿石,眼睛发亮:“大量?要多少?我马上派人去黑风山挖!”
“挖出来的矿石不够,还得提炼。”五特解释,“这矿石里钛的含量不高,十斤矿石才能提炼出一两纯钛。”
“那我就派一百个人去挖!挖一百斤、一千斤!”乌达郎急道。
五特摇头:“朝井山的矿脉不深,但范围广,一百人不够。而且梦魇藏在矿洞深处,普通人去了会有危险。”
“危险也得去!只要能救布儿,别说危险,就算搭上性命我也愿意!”乌达郎的声音带着决绝。
“不用搭性命。”五特说,“我教你做防护符,让挖矿的人带上,能挡住梦魇的阴气。但光靠黑风山的矿脉不够,这矿石少见,得让全城的人都找,不管是家里的石头、河里的卵石,只要有这种银灰色光泽的,都拿来。”
“全城找?”乌达郎愣了愣,“这得多少人?城里有三万多百姓,要是都动员起来……”
“必须动员。”五特打断他,“梦魇随时可能出来害人,多找一块矿石,就多一分胜算。而且你可以发告示,全国范围内找,谁找到这种矿石,按斤给钱,越多越好。”
“全国找?那得花多少钱?”乌达郎皱起眉,“我府里的银子虽然不少,但这么折腾下来,恐怕会掏空家底。”
“掏空家底也值得。”五特看着床上的乌布,“你儿子的命,比家底重要吧?”
乌达郎沉默了,过了半晌才点头:“你说得对,布儿的命最重要。我这就去发告示,全城、全国找!但防护符怎么做?你现在就教我!”
“防护符需要朱砂、黄纸,还有我配的药加持。”五特说,“你先让人准备材料,我现在就画。”
“好!我这就去准备!”乌达郎转身就要走。
“等等。”五特叫住他,“挖矿的人要选身强体壮的,不能带老人孩子。而且每天挖矿的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时辰,午时阳气最盛的时候挖,傍晚前必须回来。”
“为什么?”乌达郎问。
“傍晚阴气渐盛,梦魇容易出来活动。”五特解释,“午时阳气足,能压制它的阴气,挖矿的人安全些。”
“好!我都听你的!”乌达郎应着,快步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朱砂、黄纸就送了过来。五特拿起毛笔,指尖暗纹亮起,灵丝弦缠在笔杆上,在黄纸上快速画着符文。符文刚画完,就泛着淡淡的蓝光。
“这就是防护符?”乌达郎凑过来看,“真能挡住阴气?”
“你可以试试。”五特把一张符递给她,“拿去找个阴气重的地方,比如乱葬岗,看看符会不会变色。”
乌达郎立刻让人去试,半个时辰后,去试符的卫兵回来,手里的符纸泛着淡淡的黑气,但没有破损。“大人,在乱葬岗待了一刻钟,符纸就变成这样了,但身上没觉得冷,也没看到奇怪的东西。”
乌达郎大喜:“真管用!五特兄弟,你真是神人!”
“这符只能用一次,用过的符要烧掉,不能留着。”五特叮嘱道,“挖矿的人每人带两张,一张贴身放,一张挂在矿灯上。”
“好!我记住了!”乌达郎连忙让人去复印符文,又召集城里的壮丁,准备明天一早就去朝井山挖矿。
五特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里松了口气。这时,乌达郎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额头:“你看我,光顾着忙布儿的事,都忘了你忙活了三四天,连口热饭都没吃。走,咱们去前厅吃饭,我好好招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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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特本想推辞,但看乌达郎盛情难却,只好跟着去了前厅。
前厅里,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肴,鸡鸭鱼肉、山珍海味,满满一桌子。乌达郎刚坐下,就朝里屋喊:“雅儿,出来见见客人。”
里屋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走了出来。她梳着双丫髻,眉眼灵动,皮肤白皙,和床上的乌布有几分相似——正是乌布的龙凤胎妹妹,乌雅。
“爹,这位就是能治哥哥病的神医吗?”乌雅走到五特面前,好奇地打量着他,眼睛像星星一样亮。
“是啊,他叫五特,你得叫五特哥哥。”乌达郎笑着说。
“五特哥哥好!”乌雅甜甜地叫了一声,在五特身边坐下,“哥哥,你真的能治好我哥哥吗?我都三年没和他说话了。”
五特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能治好,不过需要点时间。”
“太好了!”乌雅开心地拍着手,“那你可得快点治好他,他答应过要带我去朝井山摘野果子的。”
乌达郎笑着摇摇头:“你这孩子,就知道玩。五特兄弟,别介意,雅儿从小就黏着布儿。”
五特笑了笑:“没事,兄妹感情好是好事。”
“五特哥哥,你是从哪里来的呀?”乌雅好奇地问,“我看你穿的衣服,不像我们城里的人。”
“我从很远的地方来,路过左拉拉村,听说城主府招医,就过来了。”五特简单地说。
“左拉拉村?我听说过!”乌雅眼睛一亮,“是不是那个剿灭了拉拉寨土匪的村子?那里是不是有很多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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