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二冬三冬的婚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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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核归程·山城新貌
黑山西村的晨雾还没散尽,青石板路上就挤满了人。赵婶和王姨带着几个妇人,正踩着梯子往古树上挂红布,红布被风一吹,飘得像一团团火焰;石头哥领着铁匠铺的伙计,把连夜打制的铁制喜字钉在院墙上,“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混着此起彼伏的笑声,在村里飘散开。
“三冬,你这喜帕绣得咋样了?”宁儿坐在闺房的梳妆台前,身上穿着纯夫人连夜缝好的红袄,领口和袖口绣着细密的桃花纹。她手里拿着一面铜镜,照了照自己红扑扑的脸,又转头看向正在缝喜帕的三冬。
三冬手里的针线飞快地穿梭着,喜帕上的凤凰尾巴已经绣得栩栩如生:“快了快了!就差最后几针了!宁宁嫂子,你今天真好看,像画上的仙女一样。”
“你这丫头,就会说好听的。”宁儿的脸更红了,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凤冠——这凤冠是五特让人用铜丝和彩色琉璃做的,琉璃在晨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比城里小姐的凤冠还好看。
隔壁房间里,林丫正帮着禾穗安系红裙的腰带。禾穗安的手里攥着一个绣着海棠花的荷包,里面装着五特送她的平安符:“林丫嫂子,你说五特哥哥今天会不会紧张啊?”
林丫忍不住笑了:“肯定会!昨天我还看见他偷偷问虎岩儿,拜堂的时候该先迈哪只脚呢。”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屯推门跑进来,脸上沾着点面粉:“快!五特带着迎亲的队伍来了!都赶紧准备好!”
八个姑娘立刻紧张起来,宁儿赶紧理了理红袄的衣角,林丫帮禾穗安扶正凤冠,三冬则把绣好的喜帕塞进宁儿手里:“宁宁嫂子,这个给你,祝你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村口,五特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条红绸带,手里牵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马头上挂着一朵大红花,身后跟着十几个侍卫,侍卫们手里都拿着唢呐和锣鼓,“滴滴答答”“咚咚锵锵”的声音,把整个村子都闹醒了。
“五特哥,快下马!”大屯从院子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一根红绸带,“按规矩,你得跨过火盆才能进来。”
五特笑着下马,接过红绸带,刚要跨过火盆,就被赵婶拦住了:“等等!先回答个问题——你娶了这八个姑娘,以后打算怎么疼她们啊?”
周围的村民立刻起哄,五特的脸一下子红了,却还是认真地说:“我会一辈子对她们好,不让她们受一点委屈。家里的事我多做,外面的事我来扛,她们想绣东西就绣东西,想种菜就种菜,怎么开心怎么来。”
村民们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赵婶满意地点点头:“好!算你过关,快进去接新娘吧!思淼你放心我和你王姨看着……”
五特跨过火盆,走进院子里。八个姑娘正站在屋檐下,穿着一样的红袄红裙,头上戴着一样的凤冠,手里都拿着一条绣着不同花样的喜帕——宁儿的是桃花鸳鸯,林丫的是兰花蝴蝶,骨玲的是梅花喜鹊,大屯的是牡丹,二屯的是月季,阿果的是百合,禾穗安的是海棠,虎岩儿的是凤凰。
五特的目光扫过她们,心里暖烘烘的。他走到虎岩儿面前,轻轻牵起她的手:“岩儿,委屈你了,这么多年跟着我,现在才给你办婚礼。”
虎岩儿的眼里闪着泪光,却笑着摇摇头:“不委屈,能跟着你,我就很开心了。”
五特又走到宁儿面前,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宁宁,以后我会像保护黑山城一样保护你。”
宁儿的脸红红的,轻轻“嗯”了一声。
迎亲的队伍往村头的喜棚走去,八个姑娘都骑着马,身后跟着送亲的队伍,队伍里的人手里都拿着嫁妆——有赵婶和王姨缝的被褥,有纯夫人绣的桌布,有石头哥打的铁锅,还有四冬做的小木梳。
喜棚就搭在古树下,棚顶铺着红布,四周挂着红灯笼,棚中央摆着一张供桌,供桌上放着香炉和烛台。荻花庭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袍,站在供桌前,手里拿着一本婚书——这婚书是五特用自己造的纸写的,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八个姑娘的名字。
“吉时到!”荻花庭高声喊了一句,唢呐和锣鼓声立刻停了下来。
五特和八个姑娘走到供桌前,面对面站好。荻花庭拿起婚书,大声念道:“今日,黑山城五特,迎娶宁儿、林丫、骨玲、大屯、二屯、阿果、禾穗安、虎岩儿为妻,愿此后夫妻和睦,携手同心,共守黑山城,不离不弃。”
念完婚书,五特和八个姑娘一起拜天地——一拜天地,感谢天地庇佑黑山城风调雨顺;二拜高堂,虽然五特的父母不在了,但他对着黑山拉拉主山脉拜了三拜,感谢这片土地养育了他;三夫妻对拜,五特看着眼前的八个姑娘,眼里满是温柔,八个姑娘也看着他,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拜完堂,就该入洞房了。五特牵着八个姑娘的手,往自己的院子走去。院子里已经摆好了八张红床,每张床上都铺着红被褥,放着一个绣着喜字的枕头。
村民们都跟着来到院子里,围着五特和八个姑娘,七嘴八舌地说着祝福的话:“五特,你真是好福气,娶了这么多好姑娘!”“以后可要好好待她们,别偏心啊!”“早生贵子,让咱们黑山西村更热闹!”
五特笑着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撒向人群:“谢谢大家!今天大家都吃好喝好,不醉不归!”
铜钱撒出去,村民们立刻哄抢起来,院子里顿时热闹成一片。王姨和赵婶带着思淼,阿果娘让妇人们把做好的喜糕和酒菜端了上来——喜糕是用红糖做的,甜滋滋的;酒菜有炖肉、炒青菜,还有沙窝镇的好酒,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
四冬和石头哥带着几个年轻小伙,正在院子里烤羊肉,羊肉的香味混着酒香味,让人直流口水。三冬则带着几个小孩,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手里拿着小灯笼,像一群快乐的小蝴蝶。
五特坐在院子中央的石桌旁,八个姑娘围坐在他身边。宁儿给她夹了一块炖肉,林丫给她倒了一杯酒,虎岩儿则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五特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满是幸福——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有亲人,有爱人,有朋友,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过日子。
就在这时,小狼突然对着门口“嗷呜”叫了一声,机械腿“咔哒”响了一下。五特抬头一看,只见孨唔城主、虎涛城主他们都来了,手里还拿着礼物——孨唔带来了一匹上好的丝绸,虎涛带来了一把锋利的宝剑,王大柱带来了一坛好酒,周奎带来了一块上好的刀,赵宏带来了一袋新磨的面粉,吴天霸也来了,带来了一对金手镯,还有李家坳村长,新河镇村长王河等等。
“五特,新婚快乐!”孨唔笑着走进院子,把丝绸递给五特,“这是给宁宁和其他姑娘做新衣服的,祝你们永远幸福。”
五特接过丝绸,心里暖暖的:“谢谢孨唔城主……不对……应该叫爹了,谢谢各位城主。”
虎涛拍了拍五特的肩膀:“好好过日子,以后黑山城的发展,还要靠你呢。”
众人纷纷落座,院子里的笑声和谈笑声越来越响。五特举起酒杯,对着众人说:“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婚礼,也谢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一起把黑山城建设得越来越好!”
“好!”众人纷纷举起酒杯,“干杯!”
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哐当”的声响,酒液洒出来,落在地上,像一朵朵盛开的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五特和八个姑娘的身上,暖洋洋的。小狼趴在五特脚边,机械腿偶尔“咔哒”响一下,像是也在为这热闹的场面高兴。
这场婚礼,从早上一直热闹到晚上。当最后一个村民离开时,院子里的红灯笼还亮着,红布在风里飘着,像一团团不会熄灭的火焰。五特坐在院子里,看着身边的八个姑娘,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从今以后,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了,他有了一个大大的家,有了一群爱他和他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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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的红灯笼还挂在桃树枝上,晨雾刚散,五特就看见三冬蹲在灶台边,正帮着王姨添柴火。小姑娘辫子上的红绒花还没摘,手里攥着根烧得半焦的木炭,在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喜字。
“三冬。”五特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指尖蹭过她鼻尖上沾的锅灰,“昨天忙到半夜,咋不多睡会儿?”
三冬抬头冲他笑,眼睛弯成月牙:“睡不着,想着帮王姨蒸喜糕呢。嫂子们都还没起?”她说着往屋里瞟了一眼,红布帘低垂着,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的轻笑声。
五特点点头,接过她手里的木炭,在地上画了个小圆圈:“三冬,哥跟你说件事。你今年十七岁了,也到了该找婆家的年纪,哥心里一直惦记着。”
三冬手里的木炭“啪嗒”掉在地上,脸瞬间红到耳根,伸手去抢五特手里的木炭:“哥!你说啥呢!我才不嫁人,我要一直陪着你和嫂子们!”
“傻丫头。”五特攥住她的手,语气软下来,“哥不能陪你一辈子,得找个知冷知热的人疼你。你觉得……四冬咋样?”
“四冬?”三冬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他……他不是铁匠铺那个装机械臂的四冬吗?我一直拿他当弟弟来着……不对,我俩岁数差不多大,叫哥也成。”她越说越乱,脸颊烫得像灶里的火,“我也不知道啥感觉,就是觉得他敲铁的时候挺厉害,上次我机械狼的腿坏了,他两下就修好了。”
五特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心里偷偷笑——这丫头分明是动了心,自己还没察觉。他拍了拍三冬的肩膀:“哥知道了,这事不急,你慢慢想。”
转身往铁匠铺走时,五特远远就听见“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四冬正举着机械臂锤打一块铁坯,阳光照在金属臂上,反射出冷光,他额头上的汗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滴,砸在滚烫的铁坯上,瞬间冒起白烟。
“四冬,歇会儿。”五特递过去一瓢凉水。
四冬接过水瓢,仰头灌了大半,机械臂“咔哒”一声垂在身侧:“五特哥,有事?”
“跟你说门亲事。”五特往铁砧上一坐,直截了当,“三冬,你觉得咋样?”
四冬手里的水瓢“哐当”砸在地上,水溅了两人一裤腿。他猛地抬头,机械臂的关节都在微微发颤:“五特哥,你……你说啥?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五特忍着笑,“三冬那丫头单纯,我问她对你啥感觉,她说拿你当哥也当弟,还说你修东西厉害。”
四冬的脸一下子红透了,抓着后脑勺嘿嘿笑:“我……我没意见!三冬是个好姑娘,又能干又热心。就是不知道她咋想的,我都听五特哥的!”他说着,机械臂突然灵活地抓起地上的小铁锤,在手里转了两圈,“要是三冬愿意,我以后一定好好疼她,她要啥我都给她做,机械玩具、新衣裳,啥都行!”
五特看着他激动得有些发颤的机械臂,心里踏实下来。刚要开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响,转头一看,三冬正站在铁匠铺门口,手里端着的木盆里装着刚蒸好的喜糕,脸红红的,看见两人望过来,转身就想跑。
“丫头,跑啥?”五特笑着喊住她。
三冬停住脚,慢慢转过身,把木盆往石桌上一放,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我……我给你们送喜糕来。”
四冬赶紧走过去,机械臂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喜糕,递到三冬面前:“你也吃,刚蒸好的,热乎。”
三冬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来,指尖碰到四冬的机械臂,又赶紧缩了回去,脸颊更红了。五特看着两人这副模样,悄悄往后退了两步——有些事,还是得让他们自己慢慢琢磨。
铁匠铺里的“叮叮”声渐渐轻了,只剩下两人偶尔的低语和喜糕的甜香。五特站在不远处的桃树下,看着枝头的红灯笼,心里满是欢喜——妹妹的事有了眉目,黑山城的日子也越来越有奔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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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铺的炉火“噼啪”烧着,三冬蹲在地上,手里捧着小狼的机械腿——昨天婚礼上小狼追着孩子跑,不小心被石头磕掉了一块铁皮,露出里面的钢筋关节。四冬坐在旁边的铁砧上,机械臂正夹着一块烧红的铁皮,细细打磨着。
“四冬哥,这铁皮得磨多薄啊?”三冬戳了戳小狼的机械腿,冰凉的触感让她指尖一颤,小狼“嗷呜”叫了一声,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胳膊。
四冬放下手里的磨石,机械臂灵活地转了个弯,把打磨好的铁皮递到她面前:“这么薄就行,太厚了小狼跑起来沉。”他说着,指了指铁皮上的小孔,“等会儿把这个孔对准关节上的螺丝,拧上就能固定住。”
三冬点点头,拿起铁皮往小狼的机械腿上比了比,可铁皮总往一边歪。她皱着眉头,伸手去扶,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滚烫的铁皮,“呀”地叫了一声,赶紧缩回来。
四冬立刻放下手里的工具,机械臂飞快地抓起她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他的机械臂带着炉火的温度,却小心翼翼地没碰到她的伤口。“咋这么不小心?”四冬的声音里带着点急,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纯夫人做的药膏,“快涂上,不然该起泡了。”
三冬的脸一下子红了,任由他用机械臂捏着自己的手指涂药膏。药膏凉凉的,带着薄荷的清香,她偷偷抬头看四冬,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又赶紧错开。
“我……我来帮你扶着铁皮。”三冬赶紧转移话题,伸手按住小狼的机械腿。
四冬点点头,拿起螺丝刀,机械臂稳稳地对准小孔,一点点把螺丝拧进去。阳光从铁匠铺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汗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滴,砸在铁皮上,发出“嗒”的轻响。三冬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突然觉得,以前总觉得他的机械臂冷冰冰的,现在却觉得格外可靠。
“好了。”四冬放下螺丝刀,机械臂轻轻拍了拍小狼的机械腿,“试试能不能走。”
小狼立刻站起来,围着两人跑了两圈,机械腿“咔哒咔哒”响着,比以前更灵活了。它跑到三冬身边,叼起她的衣角,又跑到四冬身边,蹭了蹭他的机械臂。
“你看,小狼都知道谢你呢。”三冬笑着说,伸手摸了摸小狼的头。
四冬也笑了,机械臂抓起一块刚打好的小铁牌,上面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冬”字:“这个给小狼挂上,以后别人就知道它是咱们的了。”
三冬接过铁牌,心里暖暖的——这个“冬”字,是他的名字,也是她的名字。她抬头看向四冬,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眼里闪着光,像铁匠铺里的炉火。
就在这时,王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三冬,回家吃饭啦!”
三冬赶紧站起来,把铁牌挂在小狼的脖子上:“我先走了,谢谢你啊四冬哥。”
“没事,以后小狼坏了,随时来喊我。”四冬说着,机械臂突然抓起一块刚做好的小铁花,塞到她手里,“这个给你,昨天看你绣帕子上有桃花,就打了一个。”
三冬低头看着手里的铁桃花,花瓣上还带着炉火的温度,心里像揣了块热糖。她攥紧铁桃花,快步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四冬还坐在铁砧上,看着她的方向,阳光照在他的机械臂上,亮得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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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冬攥着铁桃花刚进院子,就被王姨拽着胳膊往厨房带。灶台上的铁锅冒着热气,炖菜的香味飘得满屋子都是,王姨往她手里塞了个刚出锅的红薯,眼睛直往她攥紧的手上瞟。
“手里藏啥好东西呢?脸都红到脖子根了。”王姨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红薯的热气熏得三冬鼻尖冒出汗珠。
三冬把铁桃花往身后藏了藏,可那冰凉的金属边角还是露了出来。王姨一把抓过她的手,看着那朵小巧的铁桃花,花瓣上的纹路打得又细又匀,瞬间就笑了:“这不是四冬那小子的手艺吗?他打铁的功夫在村里数一数二,没想到还会做这精细活。”
三冬的脸更红了,低头扒拉着手里的红薯,声音细得像蚊子叫:“王姨,您别取笑我了,就是……就是小狼的机械腿坏了,他帮着修,顺手给我的。”
“顺手给的?”王姨往灶里添了把柴火,火苗“噼啪”往上窜,“我昨天可是看见,他在铁匠铺里对着块铁皮敲了大半天,嘴里还念叨着‘桃花要怎么打才好看’,当时我就琢磨,这小子是给谁做呢,原来是给你啊。”
三冬手里的红薯差点掉在地上,抬头看着王姨,眼里满是慌乱:“真……真的吗?他就是觉得我绣帕子上有桃花,随便打打的。”
“随便打能打得这么上心?”王姨拉着她坐在灶边的小板凳上,语气温柔下来,“三冬啊,王姨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心里那点小心思,我能看不出来?四冬这孩子虽然少了条胳膊,可他人踏实啊——上次村里修谷口,他带着机械臂扛石头,比谁都卖力;你哥婚礼前赶制钢筋,他在铁匠铺里熬了三个通宵,眼睛都红了也没喊累。”
三冬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铁桃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上次她的绣花针掉进石缝里,是四冬用机械臂一点点抠出来的;她冬天冻了手,是四冬把自己的暖手炉塞给了她;还有这次小狼的机械腿,他明明忙得脚不沾地,还是放下手里的活,立刻就帮着修了。
“可……可我总觉得,他的机械臂冷冰冰的,不像真胳膊那样暖和。”三冬小声说,眼里带着点犹豫。
王姨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胳膊是冷的,心是热的啊。你看他每次帮你做事,哪次不是小心翼翼的?上次你碰了滚烫的铁皮,他急得脸都白了,那紧张劲儿,比你哥还甚。再说了,他那机械臂能干着呢,以后家里修个东西、打个铁器,都不用求人,这样的小伙子,打着灯笼都难找。”
三冬低头看着手里的铁桃花,花瓣上还残留着四冬的体温,心里那点犹豫慢慢消散了。她想起四冬帮她修机械狗时认真的模样,想起他把铁桃花塞给她时慌乱的眼神,想起他用机械臂小心翼翼给她涂药膏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王姨,我……我好像有点喜欢他。”三冬小声说,声音里带着点羞涩,又带着点笃定。
王姨一下子笑了,往她手里塞了块红糖:“这就对了!喜欢就别藏着掖着,四冬那小子看着老实,心里透亮着呢,你对他好,他都记在心里。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我跟你哥提提,让他找个机会,把这事定下来。”
三冬攥着红糖,心里甜滋滋的,像喝了蜜一样。灶台上的炖菜还在咕嘟咕嘟响着,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她手里的铁桃花上,反射出温暖的光——她好像终于明白,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是什么了,是每次看见四冬时心里的慌乱,是收到铁桃花时的欢喜,是想起他时嘴角的笑意。
灵核归程·山城新貌
铁匠铺的炉火刚添了新炭,五特就坐在铁砧边的木凳上,看着四冬用机械臂给小狼的铁牌抛光。金属碎屑在阳光下飞散,像细小的金粉,四冬额角的汗珠滴在铁砧上,瞬间蒸发成白烟。
“四冬,歇会儿,跟你说点事。”五特递过去一瓢凉茶水,目光落在他灵活转动的机械臂上——这手臂是用精炼钢筋做骨架,牛皮筋当牵引,关节处还嵌着小狼机械腿同款的齿轮,每动一下都“咔哒”作响,却比寻常人手还稳当。
四冬接过水瓢灌了两口,机械臂往身侧一垂:“五特哥,是不是三冬那边……有说法了?”他问得小心翼翼,耳朵尖都红了,手里的抛光布还在无意识地蹭着铁牌。
“是有说法了。”五特笑着点头,指了指他的机械臂,“不过在说婚事之前,得先给你改个名。你以前叫狗蛋,是我嫌难听改成四冬,可现在你要跟三冬成亲,她叫三冬,你叫四冬,外人听了还以为是亲兄妹。”
四冬手里的抛光布“啪嗒”掉在地上,眼睛一下子亮了:“改名?都行!五特哥你说叫啥就叫啥!”他说着,机械臂还兴奋地转了个圈,差点碰倒旁边的铁砧。
五特盯着他的机械臂看了片刻,指尖轻轻敲了敲金属关节:“你这机械臂是咱们黑山城独一份的手艺,又结实又灵活,像藏着股巧劲。不如就叫‘铁巧’?‘铁’是你机械臂的铁,‘巧’是你手上的巧功夫,既顺口,又能显出你的本事。”
“铁巧……”四冬念了两遍,机械臂猛地攥成拳头,重重砸在自己胸口,“好!就叫铁巧!以后我就是铁巧了!”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拿起铁砧上的小铁锤,用机械臂耍了个花,“以后我就用这‘巧劲’,给三冬打最好看的首饰,修最耐用的农具!”
五特看着他激动的模样,心里也跟着热乎。刚要起身去找三冬,就见小姑娘攥着个绣帕子,从铁匠铺门口探进头来——辫梢的红绒花还没摘,脸上带着点羞涩,显然是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
“哥,铁巧哥。”三冬走进来,把绣帕子往五特手里一塞,“我刚给四冬哥绣的帕子,上面绣了个‘冬’字。”
五特展开帕子一看,米白色的布面上,用青线绣着个方方正正的“冬”字,周围还绕着一圈细小的铁花纹,针脚细密得很。他笑着把帕子递给铁巧:“你看三冬多上心,连你俩的名字都绣上了。”
铁巧接过帕子,机械臂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绣线,脸涨得通红,半天憋出一句:“我……我以后天天带在身上。”
三冬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伸手碰了碰他的机械臂:“铁巧哥,这个名字真好听,比四冬顺耳多了。”
“你觉得好听就好。”铁巧的机械臂都快僵住了,只会一个劲地傻笑。
五特看着两人这副郎情妾意的模样,拍了拍大腿:“既然名字也定了,心思也都明了,不如就把日子定在十天后?正好趁着我婚礼的热乎劲,再办一场喜事,让黑山西村更热闹热闹。”
三冬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却用力点了点头:“听哥的!”
铁巧更是激动得直点头,机械臂抓起旁边的小铁花,塞到三冬手里——正是上次给她的那朵铁桃花,这次花瓣上还细心地刻了圈纹路,更精致了。“三冬,这花……以后我天天给你打一朵,凑够九十九朵。”
三冬攥着铁桃花,心里甜滋滋的,抬头看向铁巧,眼里的笑意像铁匠铺的炉火,又暖又亮。五特看着眼前这一幕,悄悄退到门口——阳光洒在两人身上,铁桃花的冷光和绣帕子的暖色调混在一起,竟比院里的桃花还好看。
灵核归程·山城新貌
自从定下婚期,铁匠铺的灯就没在夜里熄过早。铁巧把五特给他的新名字刻在铁砧上,每天天不亮就守在炉边,机械臂夹着小块的精铁,在火里翻来覆去地烧,直到铁块变成通红的小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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