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暗势力首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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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惊变—灵丝控弦守国门
五特一把揪住那名面露难色的侍卫衣领,玄色衣袖下的小臂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不会?”他冷笑一声,将侍卫按在城墙垛口前,粗糙的石砖硌得侍卫脸颊生疼,“你只需握紧弓,拉满弦,剩下的事交给我。”话音未落,五特双目微阖,眉心处蓝光骤然亮起,灵智核的能量如蛛网般扩散,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瞬间缠上城墙头两百余名侍卫的手腕。
皇帝赵宏在皇宫跟五特出来前,立于丹陛之上,眼神锐利如刀,对侍卫头领沉声交待:“看好这些大臣,谁敢私自动身离宫,格杀勿论!”大臣们被这威严震慑,皆敛声屏气,垂首立于殿下,留在皇宫中的百名侍卫则如铁塔般分立两侧,气氛凝重得几乎凝固。皇帝又快步走到侍卫头领身边,附耳低语几句,交代了些后手,这才转身,与五特一同走出皇宫,龙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
皇帝扶着城墙的汉白玉栏杆,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指节凸起。他亲眼看见,那些平日里连弓都拉不满的侍卫,此刻竟如被无形之手操控的木偶,动作整齐划一——左手稳稳托弓,右手利落地勾弦,箭尖如寒星般精准对准城外黑压压、望不到边际的敌军阵列。下一秒,五特喉间低喝一声,灵智核的定位功能全速运转,三十里内敌军的每一个呼吸、每一次迈步,甚至是战马喷鼻的细微动作,都清晰地呈现在他脑海中,如同展开一幅实时的战阵图。
“放!”
随着五特一声令下,两百余支羽箭如暴雨般倾泻而出。箭头划破空气的锐响连成一片,尖锐刺耳,竟在城墙上空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箭网。城外的暗势力士兵还未冲到城门下,便成片成片地倒下,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护城河的水面,泛起层层诡异的暗红涟漪,血腥味随风飘来,令人作呕。赵宏看得目瞪口呆,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湿了龙袍下摆,他却浑然不觉,目光死死盯着城外的惨状。
“这……这是妖法?”户部尚书颤巍巍地扶着城墙,苍老的手指因恐惧而不断颤抖,声音里满是惊恐,牙齿都在打颤。五特斜睨了他一眼,灵智核的能量丝轻轻扫过尚书的发髻,几根白发应声而落,飘落在城墙的砖缝中。“这叫实力。”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锁定城外敌军的中军帐,“孙成凯的三万大军还在卧虎山,在他们赶来之前,这永安城的南门,我来守。”
说话间,城外的暗势力军队发起了第二次冲锋。这次他们学乖了,推着数十辆蒙着青铜皮的冲车,车轮滚滚,在地面留下深深的痕迹,冲车后面跟着手持厚重盾牌的步兵,一步步朝着城门逼近,步伐沉稳,显然是有备而来。五特眉头一挑,灵智核瞬间锁定冲车的车轮——那是用坚硬的楠木制成,外面裹着一层薄薄的青铜皮,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普通弓箭根本射不穿。
“换青铜箭!”五特朝着城楼下的兵器库大喊,声音洪亮,穿透了战场上的嘈杂。侍卫们虽仍在他的操控下,动作却有了一丝停滞,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赵宏,等待着皇帝的旨意。赵宏这才回过神,连忙对着身后的太监嘶吼:“快!传朕旨意,把所有青铜箭都运到南门!耽误片刻,提头来见!”
不多时,数十箱青铜箭被侍卫们抬上城墙,箱子打开,里面的青铜箭头闪着冷冽的光芒,橘红色的箭尾在箭杆上微微颤动。五特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灵智核的能量再次提升,眉心的蓝光变得更加明亮,这次不仅锁定了冲车的车轮,还精确计算出了风力和射程,每一个数据都清晰无比。“射!”又是一声令下,火箭拖着长长的橘红色箭尾,如流星般砸向冲车。
“轰!”第一辆冲车的车轮被箭击中,青铜包裹的车轮瞬间卡顿,再也推不动了,铁皮在青铜箭头的高速射击下扭曲变形,木屑飞溅。紧接着,第二辆、第三辆冲车接连卡顿,磕碰声、断裂声不断响起,城外的天空被硝烟和尘土笼罩,已是漆黑色。暗势力的士兵见状,纷纷丢下盾牌四散奔逃,脸上满是恐惧,城墙上的侍卫们趁机放箭,又是一片敌军倒在血泊中,尸体层层叠叠。
赵宏站在五特身边,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五味杂陈,如打翻了调料瓶,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上心头。他既震惊于五特的强大实力,又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脸颊发烫。当年若不是他执意攻打黑山城,贪图那片土地的资源,也不会结下这么大的梁子,引来今日之祸。如今,却是这个被自己视为“反贼”的人,在拼尽全力守护他的皇城。
“五特……”赵宏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之后我才知道,当年是朕不对,不……,是我不对。若这次能守住永安城,我……”
“陛下还是先想想怎么守住这城墙吧。”五特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不带一丝波澜,目光却紧紧盯着城外,如临大敌,“暗势力的主力还没出动,这只是小股部队,开胃小菜而已。”话音刚落,城外突然响起一阵震天动地的鼓声,鼓点密集而沉重,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上,紧接着,一支穿着黑色铠甲的军队从后方缓缓走出,步伐整齐,带着一股肃杀之气。这支军队的士兵个个身材高大,比普通士兵高出一个头,手持锋利的长戟,长戟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脸上戴着狰狞的恶鬼面具,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五特的灵智核瞬间扫描到,这支军队的人数竟有三万之多,而且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与之前那个黑衣人相似的阴冷能量波动,如同跗骨之蛆。“看来,这才是暗势力的主力。”五特握紧了腰间的乌钢刀,刀柄上的纹路硌得手心生疼,“陛下,让你的侍卫们准备好滚木礌石,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硬仗,生死存亡,在此一举。”
赵宏不敢怠慢,连忙对着身后的大臣们下令,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变调:“快!让所有侍卫都上城墙,把滚木礌石搬到垛口边!谁敢拖延,军法处置!”大臣们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纷纷小跑下城墙去传令,脸上满是焦急。
城外的黑色铠甲军队开始冲锋了,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咚咚咚”的脚步声如同闷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如同一堵移动的黑墙,朝着南门逼近。城墙上的侍卫们射出的弓箭落在他们身上,大多被坚硬的铠甲弹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只有少数弓箭射中了没有铠甲保护的咽喉、眼睛等部位,才能造成杀伤。五特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了,眉心的蓝光都黯淡了几分——这些铠甲的防御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强。
“用礌石!”五特大喝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操控着侍卫们将一块块磨盘大小的礌石推下城墙。礌石带着呼啸声砸向敌军,重力势能转化为巨大的破坏力,瞬间砸倒了一片士兵,黑甲军队的冲锋阵型出现了一丝混乱,士兵们纷纷避让。但很快,他们又在将领的呵斥下重新调整阵型,继续向前冲锋,悍不畏死。
战斗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城墙上的滚木礌石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堆积如山的石块只剩下零星几块,侍卫们却没有几个受伤的,皆因五特的灵智核精准操控,避开了致命攻击。五特的灵智核能量消耗巨大,眉心处的蓝光变得暗淡了许多,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他紧咬牙关,牙龈都渗出了血丝,灵智核的能量疯狂运转,记忆灵丝弦死死缠住每一个残余侍卫的手臂,逼着他们拿起身边的断刀、碎石,甚至是战死士兵的尸体,朝着城下砸去。
暗势力的黑甲士兵已经冲到了城墙下,他们举起长戟,开始疯狂地凿击城门,长戟的尖端不断撞击在木门上。“咚咚咚”的撞击声不断传来,沉闷而有力,城门上的木栓已经开始松动,出现了细微的裂痕。赵宏急得满头大汗,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浸湿了衣领,他拔出腰间的佩剑,剑鞘“哐当”落地,就要冲下城墙去拼命,嘴里大喊着:“跟他们拼了!”
“赵宏别冲动!”五特一把拉住他,手臂因用力而紧绷,灵智核突然探测到黑甲军队后方出现混乱——原来是城中百姓自发拿着锄头、扁担、菜刀等农具冲了出来,虽然没有像样的武器,身上也没有铠甲保护,却凭着一股保卫家园的狠劲,在敌军后方搅起了乱子,如同一群不畏虎的初生牛犊。五特眼前一亮,眉心的蓝光闪过一丝异彩,灵智核能量再次爆发,这次他没有操控侍卫,而是将纤细的能量丝探向那些百姓的脑海,如同温柔的指引,告诉他们哪里有落单的敌军,如何避开敌军的锋芒,专挑落单的黑甲士兵下手。
混乱中,黑甲军队的冲锋节奏被彻底打乱,士兵们既要向前攻城,又要防备后方百姓的袭击,顾此失彼。五特抓住机会,操控着残余的侍卫组成小队,从城墙的侧门冲出去,绕到敌军侧翼发起突袭,如同尖刀般插入敌军阵营。他自己则纵身跳下城墙,动作敏捷如豹,乌钢刀在手中舞成一团寒光,刀光剑影中,每一刀落下,都能精准斩杀一名黑甲士兵。灵智核虽能量不足,蓝光忽明忽暗,但凭借着精准的预判,他总能巧妙避开敌军的攻击,找到对方的破绽。有时来不及挥刀,便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子,利用灵智核定位能力瞬间打出,石子如子弹般精准,直取敌军面门——敌军铠甲再厉害,但面部没有铠甲防护,就听“噗噗噗”的声音传来,石子嵌入敌军面部,鲜血直流,士兵惨叫着倒下。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黑甲军队终于支撑不住,伤亡过半,士气大跌,开始向后撤退,如同潮水般退去。五特追击了三里路,确认敌军没有反扑的迹象后,才停下脚步,此时的他浑身是血,玄色披风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露出里面同样染血的衣衫,眉心处的蓝光彻底消失,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乌钢刀也掉落在一旁。
侍卫们围了上来,个个脸上都带着敬佩的神色,眼神中满是崇拜,纷纷想要上前搀扶他。赵宏也快步跑了过来,步伐有些踉跄,蹲在五特身边,声音哽咽,带着哭腔:“五特,你受苦了。若不是你,这永安城今天就完了,朕……我也性命难保。”
五特摆了摆手,喘着粗气说:“没事,只是脱力而已,休息几天就好。”他心里却想着,不装成这样,你们能真正领情,放下芥蒂吗?于是便继续维持着脱力的模样,虚弱地靠在城墙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哒哒哒”越来越近,孙成凯带着三万大军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扬起一路尘土。看到城墙上的狼藉和地上堆积如山的尸体,他脸色一变,连忙翻身下马,动作急切,跑到五特面前,单膝跪地,声音带着自责:“大人,您没事吧?属下路上遇到了敌军的小股牵制部队,缠斗了许久,来晚了!请大人责罚!”
五特笑了笑,声音依旧虚弱:“没事,已经解决了,你来得正好,帮我扶一把。”
赵宏站起身,目光在刚来的孙成凯和五特之间流转,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孙成凯曾叛变的事,他心里清楚,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看着眼前浑身是血、虚弱不堪的五特,赵宏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当着所有士兵和大臣的面,缓缓摘下了头上的皇冠,皇冠上的珍珠宝石在阳光下闪着光芒,他将皇冠递到五特面前,声音诚恳而坚定:“五特,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这些年,我沉迷权力,忽略了百姓的疾苦,还差点毁了这天下。你有勇有谋,心怀百姓,这皇帝之位,理应是你的。”
所有人都惊呆了,大臣们纷纷跪地,声音此起彼伏:“陛下,不可啊!陛下三思!”
五特却摇了摇头,没有去接皇冠,而是用尽力气将它推回给赵宏,语气郑重:“赵宏,我对皇帝之位没有兴趣,权力于我如浮云。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让百姓能安居乐业,不再受战乱之苦,不是为了争夺权力。”他顿了顿,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您虽然有错,但您心里还是装着这天下,装着百姓的。不如这样,您别做皇帝了,就当这永安城的城主吧。这城池也改个名字,叫黑安城,象征着黑盛城和永安城永远同心同德,携手守护这一方土地和百姓。”
赵宏愣住了,眼神复杂地看着五特,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好!朕听你的!从今天起,我就是黑安城城主,一定好好治理城池,轻徭薄赋,善待百姓,不辜负你和百姓的期望!”
五特满意地笑了,在孙成凯的搀扶下站起身:“那我们先回城里,好好整顿一下,清点伤亡,补充物资,防止暗势力卷土重来。”
说完,他在孙成凯的搀扶下,和赵宏一起朝着黑安城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一高一矮,一强一弱,却透着一股和谐的气息。一场关乎城池命运的守护战,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接下来的几天,五特在黑安城闲逛,看似悠闲,实则在仔细观察。他发现城中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街道狭窄且布满垃圾,散发着异味;部分房屋破旧不堪,随时可能倒塌;市集上物价混乱,商贩们随意要价;还有一些孤儿寡母生活困苦,无依无靠。赵宏则忙着整顿城池——他雷厉风行地废除了苛捐杂税,张贴告示告知百姓,百姓们闻讯欢呼雀跃;又将皇宫里的一部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拿出来救济百姓,派人挨家挨户送去粮食和衣物;还和孙成凯一起重新训练军队,挑选精壮士兵,改善武器装备,加强城防建设。百姓们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对这位“前皇帝、现城主”的态度也慢慢好转,从最初的畏惧、怀疑,变成了如今的信任和拥护。
五特闲逛时,也在留意这座城池的地理位置——黑安城地处交通要道,四通八达,易守难攻,是个战略要地;同时他还打探到城中有不少特产资源,比如城西的铁矿品质优良,城南的果园盛产酸甜可口的梅子。他还从之前抓获的暗势力俘虏口中,通过软硬兼施的审讯,问出了重要线索——暗势力的总部藏在东南方向的黑风寨里,那里山势险峻,易守难攻,聚集了不少残余势力,还囤积了大量的兵器和粮草,准备伺机反扑。
伤好之后,五特决定亲自带领军队去攻打黑风寨,斩草除根。出发前,赵宏将黑安城的城防竹简和一枚雕刻着龙纹的令牌交给了五特,令牌沉甸甸的,带着金属的凉意:“五特,这城防竹简上记录了黑安城及周边的防御布局,还有这令牌你拿着,它能调动周边郡县的兵力。有了它,不管你到哪里,各地的官员都会听你的调遣。”
五特接过令牌,掂量了一下,笑着说:“赵宏城主,你觉得我还用这令牌吗?”赵宏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五特的意思——以他的威望和实力,根本无需令牌来约束他人,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再说话。五特收起令牌和竹简,眼神坚定:“我会彻底铲除暗势力,让黑安城和黑盛城永远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说完,他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利落,马鞍上挂着那把染过无数鲜血的乌钢刀。他带着孙成凯和一支精心挑选的精锐部队,朝着东南方向的黑风寨疾驰而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只留下一道坚定的背影。
五特翻身上马的动作骤然停住,乌钢刀的刀柄在掌心转了半圈,他勒住缰绳,调转马头看向身后追来的赵宏。“赵宏城主,有件事,出发前必须跟你说清楚。”他的声音不再带着往日的轻松,玄色衣袍在风里微微晃动,“之前那些大臣和王爷里,藏着暗势力的主谋,而且,他还是你们皇室家族的人。”
赵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刚要递出干粮的手停在半空。“皇室家族?”他眉头拧成一团,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随即眼中燃起怒火,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是谁?你说出来,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以儆效尤!”
五特催马靠近两步,眉心处的蓝光若隐若现,像是在调取记忆碎片。“那天朝堂上的刺客,你还记得吗?”他缓缓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他从殿梁上掉下来时,我余光扫到宫殿南面站着一个人。当时所有人都慌了神,只有他脸上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手还假装摸鼻子,实则在做抹脖子的动作——就是那个手势之后,刺客立刻就服了藏在牙里的毒药,死得干净利落。”
“南面?皇族……”赵宏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他后退两步,扶住身边的拴马桩,努力回想那天朝堂上的站位。殿内南面的位置,本就是给皇室宗亲留的,能在那种场合站在那里的,都是血脉亲近之人。突然,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啊?是四弟赵思?”
“你说说他的模样。”五特的目光紧紧盯着赵宏,五特偷偷用灵智核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比对画像。
“他长得胖胖的,个子比我还矮半个头,皮肤黝黑,脸上还有星星点点的雀斑,平时总爱穿着酱色的锦袍,说话慢慢吞吞的,看着没什么脾气。”赵宏语速极快,一边说一边比划,“之前我还觉得他老实,从不争权夺利,怎么会是他?”
五特眉心的蓝光骤然亮起,又迅速黯淡下去,他笃定地点头:“对,就是他。那天刺客死后,我一直看着挺,那时候五特悄悄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记忆碎片,其他人要么是恐惧,要么是疑惑,只有赵思的记忆里,藏着‘计划失败’的焦躁和‘废物’的暗骂,还有他和暗势力私通的零星画面。”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你到时候查查挺宫里有没有地道和青铜兵器,皇宫地下有一条隐秘隧道,入口就在赵思府邸的假山下面,直通城外黑风寨的方向,这也是暗势力能屡次潜入皇宫的原因。”
赵宏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嘴里反复念叨着“赵思”的名字,脸上满是痛苦和愤怒。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弟弟,竟然会是背叛皇室、勾结暗势力的主谋。
赵宏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凉的城墙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抬手扶住额头,指腹用力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不可能……怎么会是他?”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痛苦,“小时候他总跟在我身后,我还护着他不让其他皇子欺负,他怎么敢……”
五特翻身下马,走到他身边,玄色衣袍扫过地上的草屑。“皇室权力场,最容易滋生野心。”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赵思平日里装出老实本分的样子,不过是为了麻痹所有人。你想想,这些年他看似不问政事,却总以探望太后为由,频繁出入皇宫,实则是在利用身份便利,暗中布局。”
赵宏猛地抬起头,眼中血丝密布,“那现在怎么办?直接派人去抓他?”
五特问现在大臣们不都你控制住了“不行的话。”五特立刻否决,“他在暗势力中地位不低,府里肯定藏着不少死士,贸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让他狗急跳墙,动用皇宫地下的隧道逃跑。”他顿了顿,灵智核在脑海中飞速运转,梳理着对策,“我们得演一出戏,让他主动暴露。”
“演戏?”赵宏疑惑地看向五特。
五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凑到赵宏耳边低语起来:“你回去后,就装作身体不适,把所有宫殿里控制的大臣家属都叫来!在皇宫内室开会,说你就是论功行赏,室宗亲,就说要商量如何奖赏这次守城有功的将士。说你们辛苦了这些补偿不算什么?赵思作为皇族,必然会把所有家人都叫来,这时在下手!。届时,我会安排几个当年参与黑山城之战的老兵出面,假意哭诉战争之苦,引出对当年决策的议论——你顺势表现出愧疚,说要追查当年战事失利的原因,把话题引到朝堂内外的奸细身上。”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会在暗中用保护你的安安,五特偷偷灵智核监控赵宏的反应,只要他心中有鬼,听到这些话必然会露出破绽。同时,孙成凯会带着人手,悄悄包围皇宫和赵思的府邸,堵住所有出口,包括那条地下隧道。一旦确认他的身份,我们就可以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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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宏听完,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用力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我倒要看看,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有什么话说!”
五特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无论赵思表现得多么无辜,你都要沉住气,等我发出信号再动手。”他转身翻身上马,“我先带一部分人去盯着黑风寨,防止他们察觉到异常。皇宫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说完,五特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发出一声嘶鸣,朝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赵宏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紧紧握住了腰间的佩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知道,一场关乎皇室存亡的较量,即将拉开序幕。
五特的战马刚消失在官道尽头的烟尘里,赵宏便攥着佩剑转身往皇宫走。青石板路上的血渍早已被雨水冲刷淡了,可他每一步踩下去,都像踩在当年黑山城的尸山血海之上——那时四弟赵思还拉着他的袖子,哭着说“皇兄,别打了,百姓太苦了”,如今想来,那眼泪竟比刀光还要冷。
刚到宫门口,就见一个穿酱色锦袍的身影候在那里,正是赵思。他手里捧着个描金漆盒,圆脸上的雀斑在阳光下格外显眼,见了赵宏,立刻快步迎上来,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慢吞吞:“皇兄,听说你身子不适,我让人炖了些银耳莲子羹,清热安神的。”
赵宏心头猛地一缩,指尖按住剑柄,指腹传来冰凉的触感。他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扯出个僵硬的笑:“有劳四弟了,正好召集了宗亲大臣,要商量奖赏守城将士的事,你随我一起来吧。”
赵思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又恢复了那副老实模样,点头应道:“好,能为皇兄分忧,是臣弟的本分。”说话时,他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那动作细微得像只偷食的老鼠,却被赵宏看得一清二楚——五特的话瞬间在耳边响起,他攥着漆盒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两人并肩走进内殿,殿内已经坐了不少人。户部尚书拄着拐杖,咳嗽着坐在角落;几位宗室王爷交头接耳,脸上满是对奖赏的期待;孙成凯安排的暗卫则混在侍卫里,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每一个人。赵宏走到主位坐下,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赵思身上——他正低头用银勺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羹汤,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诸位,”赵宏开口,声音带着刻意装出的虚弱,“这次黑安城能守住,全靠将士们拼死奋战,还有百姓们鼎力相助。今天叫大家来,就是要商量如何奖赏他们。”
话音刚落,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城主英明!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是该好好奖赏!”说话的是礼部侍郎,他顿了顿,又道,“只是……国库空虚,怕是拿不出太多钱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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