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皇城赵宏说完了完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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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拉拉山脉的晨雾还未散尽,谷口的城墙工地已如沸腾的鼎炉。孙成凯握着青铜夯锤的手磨出了新茧,却比往日更有力道——昨日那碗肥腻的红烧肉还在舌尖留着余香,糙米饭管够的饱腹感,让他这把老骨头第一次在劳役中挺直了腰杆。
“孙大人,您这夯打得真匀!”旁边一个年轻俘虏凑过来,手里的青铜凿子还沾着石屑。这是前京畿大营的小兵,名叫狗子,前几日还耷拉着脑袋磨洋工,此刻眼睛亮得像山间的星子。
孙成凯哼了一声,却没推开他递来的水囊:“少拍马屁,仔细砸了脚。”话虽硬,心里却翻着浪——五特昨日在工地上巡查,见一个老俘虏蹲在地上揉腿,当即让亲兵扶到凉棚休息,还让人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那场景,比皇城太和殿里赵宏赏赐的黄金百两,更让他心头发颤。
不远处,周石匠正拿着青铜水准器量城墙垂直度,嘴里哼着新学的小调。他身边围着几个俘虏石匠,手里捧着含铬青铜的凿子,小心翼翼地雕琢着青条石的榫卯。“这铬矿真邪门,”一个俘虏忍不住摸了摸凿子刃,“比普通青铜硬三倍,凿石头跟切豆腐似的!”
周石匠得意地笑:“那是!五特大人说了,等城墙修好了,这些工具就分给咱们用。以后谁家盖房子,都能用这好家伙!”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俘虏堆里,瞬间炸开了锅。狗子扔下手里的锄头,凑到凉棚下的告示牌前——那上面用炭笔写着“修城有功者,分田百亩,免徭役三年”,旁边还画着一座带院子的茅草屋,烟囱里飘着袅袅炊烟。
“孙大人,您说这告示是真的?”狗子的声音发颤,他爹娘在永顺城郊外种着三亩薄田,去年被赵宏的苛捐杂税逼得跳了河。
孙成凯望着告示牌上的字迹,想起五特昨日在俘虏大会上说的话:“你们不是罪人,是修长城的功臣。只要好好干,黑盛城就是你们的家。”他喉结滚动了两下,重重点头:“真的。五特大人从不骗人。”
此时,谷口的号角声突然响起。俘虏们下意识地站直身体,却见亲兵们推着几辆木车走来,车上装满了热气腾腾的窝头和腊肉。“开饭啦!今日加菜,每人一块酱肉!”亲兵的吆喝声刚落,俘虏们的欢呼声就震得晨雾都散了几分。
孙成凯接过一块肥嘟嘟的酱肉,看着狗子狼吞虎咽的模样,突然红了眼眶——在皇城时,他身为御史大夫,顿顿有肉吃,却从未觉得这般香。他摸了摸怀里藏着的半截青铜簪子,那是儿子孙康小时候给他磨的,如今儿子没了,他这把老骨头,倒在这黑山拉拉山脉里,找到了活着的滋味。
“砰!”太和殿的龙案被赵宏一脚踹翻,玉玺滚落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万大军!朕的一万大军!就这么被俘了?”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眼睛里布满血丝,死死盯着殿中跪着的周延。
周延的额头磕在金砖上,渗出了血珠,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陛下,探子回报,孙成凯全军覆没,五特……五特把他们都带去修城墙了,还给他们吃饱饭,分肉吃……”
“分肉吃?”赵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狂笑起来,笑声里满是悲凉,“朕的将士,吃着朕的粮饷,却在敌人的工地上吃肉!朕这个皇帝,做得真是窝囊!”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青铜剑,剑刃划过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
殿中文武百官个个垂头丧气,肩膀塌陷着,仿佛被无形的巨石压着,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孙成凯的副手李老亮侥幸逃了回来,此刻正蜷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他亲眼看到五特的士兵用含铬青铜弓箭射穿了他们的铠甲,亲眼看到俘虏们捧着热饭热菜时的眼神,那眼神,比任何武器都让他胆寒。
“孤家寡人……朕真是孤家寡人了!”赵宏突然停住笑,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踉跄着后退,扶住冰凉的盘龙柱,鎏金纹路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却照不进他眼底的深渊。六座城丢了,八万兵力没了,现在连最后一万京畿大营也成了敌人的苦力。他这个皇帝,就像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陛下,要不……要不咱们求和吧?”户部尚书李谦哆哆嗦嗦地抬起头,话刚说完,就被赵宏狠狠踹了一脚。
“求和?”赵宏的声音里满是嘲讽,“五特那个毛头小子,占了朕的城,俘了朕的兵,现在还想让朕求和?朕的颜面何在?”可话虽硬,他的心里却像被掏空了一样——他何尝不想求和,可他是大赵的皇帝,求和,就意味着承认自己的失败,意味着大赵的江山,要毁在他手里。
就在这时,太监总管匆匆跑进殿内,手里拿着一封染血的书信:“陛下,黑山城守将送来急件,说五特的含铬青铜武器太厉害,他们快守不住了!”
赵宏接过书信,手指抖得厉害,信纸上的字迹都模糊了。他突然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龙袍。“完了……都完了……”他喃喃自语,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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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的落日与各怀鬼胎……
赵宏醒来时,已是黄昏。寝殿里烛火摇曳,映着皇后那张布满泪痕的脸。“陛下,您可算醒了!”皇后扑到床边,声音哽咽,“后宫的娘娘们都慌了,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有的已经开始收拾金银细软,想偷偷逃出宫去。”
赵宏闭上眼,心里一片冰凉。他知道,这些女人平日里争风吃醋,此刻大难临头,哪里还顾得上他这个皇帝。“皇子们呢?”他声音沙哑地问。
皇后的眼泪掉得更凶了:“三皇子躲在书房里,说要效仿古代贤君,与皇城共存亡,可我刚才去看,他正让太监烧账本呢;四皇子更离谱,带着几个亲信,想偷国库的银子跑路,被禁军拦下了;五皇子才八岁,抱着我的腿哭,说怕五特杀了他……”
赵宏猛地坐起来,胸口一阵剧痛。他这个父亲,做得真是失败。六个儿子,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要么装模作样,要么贪生怕死。他这个皇帝,当得真是可悲。
“陛下,大臣们在殿外求见,说有要事禀报。”太监总管的声音传来。
赵宏深吸一口气,披上龙袍,一步步走向太和殿。殿内的烛火昏暗,大臣们都垂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没人敢看他的眼睛,整个大殿被一股垂头丧气的氛围笼罩着。“说吧,有什么事。”他坐在龙椅上,感觉这龙椅像冰做的一样,冷得刺骨。
御史大夫孙成凯的弟弟孙成安站了出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陛下,臣有一计。五特不是喜欢收买民心吗?咱们可以派人去黑盛城,给他送金银珠宝,封他为王,让他归顺朝廷。这样一来,既能保住皇城,又能让他为陛下效力,岂不是一举两得?”
“一派胡言!”兵部尚书周延猛地抬起头,又迅速低了下去,“五特占了咱们三座城,俘了咱们一万大军,怎么可能轻易归顺?他要的是陛下的江山!”
“那你说怎么办?”孙成安不服气地反驳,“难道要咱们坐以待毙吗?陛下,臣听说五特身边有个叫周奎的城主,以前是刘万贯的副手,贪财好色。咱们可以派人去收买他,让他在五特身边下毒,到时候五特一死,他的军队就乱了!”
大臣们立刻分成两派,争吵起来。有的说要求和,有的说要拼死一战,有的说要收买敌人,还有的干脆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们早就偷偷把家人送出了皇城,把金银财宝藏了起来,只要皇城一破,就卷铺盖跑路。
赵宏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觉得很可笑。这些大臣,平日里一个个忠心耿耿,口口声声说要为大赵鞠躬尽瘁,可到了关键时刻,要么出些馊主意,要么明哲保身。他这个皇帝,真是成了孤家寡人。
“够了!”赵宏猛地一拍龙案,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求和。”他一字一句地说,声音里满是绝望,“派人去黑盛城,给五特带话,朕愿意割让三座城,送他黄金万两,只要他不攻打皇城。”
大臣们都愣住了,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没人敢说话。他们知道,求和,就意味着大赵从此沦为二流国家,意味着赵宏这个皇帝,再也抬不起头来。可他们更知道,除了求和,他们别无选择。
黑盛城的午后,阳光正好。五特站在谷口的城墙上,看着越来越高的城墙,嘴角扬起了笑容。孙成凯和他的士兵们干得热火朝天,有的在砌墙,有的在搬运青条石,有的在打磨含铬青铜的箭窗,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干劲。
“大人,皇城派人来了,说要求和。”李副将快步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
五特接过书信,快速扫了一遍,忍不住笑出了声:“赵宏倒是识时务。割让三座城,送黄金万两?他以为这样就能保住自己的江山?”
孙成凯走了过来,看着书信,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大人,赵宏已经走投无路了。他现在就是孤家寡人,朝廷里的大臣各怀鬼胎,后宫里的娘娘们忙着逃命,皇子们要么装模作样,要么贪生怕死。只要大人一声令下,咱们就能拿下皇城。”
五特看着孙成凯,突然笑了:“孙大人,你现在倒是帮着我说话了?”
孙成凯的脸微微一红,挠了挠头:“大人,我以前糊涂,跟着赵宏瞎混。现在我明白了,百姓要的不是什么黄金万两,也不是什么高官厚禄,而是能吃饱饭,能安稳过日子。您给了我们这些,我们就愿意跟着您干。”
五特点了点头,目光转向远处的黑盛城。城里的学堂里,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飘了过来;青铜器作坊里,叮叮当当的锻造声此起彼伏;街上,商贩们吆喝着叫卖,百姓们悠闲地逛着,一派祥和的景象。
“告诉赵宏的使者,”五特的声音坚定,“求和可以,但条件不是他说的算。我要他退位,把皇位让给贤能之人;我要他把从百姓身上搜刮来的金银财宝都还给百姓;我要他下令,全国范围内分田地,办学堂,让每个百姓都能吃饱饭,读上书。”
孙成凯瞪大了眼睛:“大人,这……这不是要赵宏的命吗?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五特笑了笑:“他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这皇城,我迟早要拿下。我要建立一个真正为民做主的朝廷,让每个百姓都能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
此时,城墙下传来了孩子们的笑声。几个学堂里的孩子提着竹篮,给正在干活的俘虏们送水和果子。“孙爷爷,您快歇歇,喝口水!”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递给水囊,脸上满是笑容。
孙成凯接过水囊,看着小女孩纯真的眼神,突然红了眼眶。他想起了自己的孙子,要是还活着,也该这么大了。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修这城墙,一定要帮五特拿下皇城,让天下的孩子都能像这个小女孩一样,无忧无虑地长大。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铬铁长城上,泛着耀眼的光芒。五特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山峦,眼神坚定。他知道,这条路还很长,还有很多困难等着他,但他不怕——因为他身边,有越来越多的百姓,有越来越多的像孙成凯这样的人,他们都愿意跟着他,一起建设一个更美好的家园。
而皇城的太和殿里,赵宏看着五特的回信,彻底瘫坐在龙椅上,周围的大臣们依旧垂头丧气,整个大殿寂静得能听到尘埃落下的声音。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就要到了。
晨雾透过太和殿的窗棂,在金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殿内却比寒冬腊月还要阴冷。赵宏歪在龙椅上,身上的龙袍皱巴巴地沾着昨日的酒渍,眼下的乌青深得像被人揍过。殿外的晨钟已响过三刻,文武百官却只来了稀稀拉拉十几个人,还都缩着脖子站在殿角,没人敢抬头看他。
“人呢?”赵宏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摩擦,他猛地一拍龙案,案上的青铜香炉晃了晃,香灰撒了一地,“那些平日里喊着‘陛下圣明’的大臣呢?都死绝了?”
站在最前面的孙成安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上前:“陛下,听说……听说吏部尚书昨晚带着家眷,从西水门逃了,还有几个侍郎,今早府里都空了。”
“逃?”赵宏突然笑了,笑声里满是戾气,“朕给他们高官厚禄,给他们良田万顷,他们竟敢逃?”他抓起案上的青铜镇纸,狠狠砸在地上,镇纸裂开一道缝,“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朕待他们不薄,他们却在朕危难之时弃朕而去!”
旁边的李谦哆哆嗦嗦地插嘴:“陛下,西水门的守军说,尚书大人是用重金买通了守卫……”
“守卫呢?”赵宏猛地站起来,龙袍下摆扫过香灰,留下一道黑印,“把那些吃里扒外的守卫拖来,朕要亲自斩了他们!”
殿外的亲兵领命而去,没一会儿就拖着两个五花大绑的士兵进来。那两个士兵吓得面如死灰,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尚书大人给了我们一百两黄金,我们一时糊涂……”
赵宏盯着他们,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一百两黄金?朕给你们的俸禄,不够你们养家吗?”他突然拔出腰间的青铜剑,剑尖指着士兵的喉咙,“朕是大赵的天子,你们竟敢背叛朕?”
士兵的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陛下,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求陛下给我们一次机会!”
赵宏却根本不听,手腕一扬,剑刃划过士兵的脖子,鲜血喷溅在金砖上,像一朵朵妖艳的花。另一个士兵吓得瘫在地上,尿了裤子,赵宏却像没看见一样,提着滴血的剑走到殿中:“从今日起,任何人不得出城!”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传朕旨意,用青铜铜锭钉死所有城门,谁敢私开城门,诛九族!若发现有人想逃,当场格杀,把尸体挂在城墙上,让所有人都看看,背叛朕的下场!”
大臣们吓得浑身发抖,没人敢反驳。孙成安心里却打着算盘:钉死城门?那自己岂不是也被困在城里了?可他不敢说,只能低着头,心里暗骂赵宏疯了。
赵宏看着大臣们恐惧的模样,心里竟生出一丝得意——还是这样好,只有恐惧才能让这些人听话。他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坠,那是他刚登基时,从先帝的墓里挖出来的,他一直觉得这玉坠能保他江山永固。
“朕是不是个好皇帝?”赵宏突然问,目光扫过殿内的大臣。
大臣们愣了一下,随即纷纷点头:“陛下是千古一帝!”“陛下爱民如子,是大赵的福气!”
赵宏满意地笑了,他就知道,自己没做错什么。五特之所以能打到皇城脚下,都是那些大臣无能,那些士兵怕死,跟他这个皇帝没关系。他想起去年灾荒,他下令从国库拨出十万石粮食赈灾,虽然最后粮食都被官员克扣了,可他毕竟下了命令啊,这难道不是爱民吗?他想起自己扩建宫殿,虽然花了不少钱,可那是为了彰显大赵的威严,这难道有错吗?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眼眶竟有些发红。他走到殿外,望着皇城的城墙,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守住皇城,让那些背叛他的人看看,他赵宏还是大赵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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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的算计与各怀鬼胎……
坤宁宫的偏殿里,香烛缭绕,皇后正对着一尊金佛祈祷。她的贴身宫女春桃匆匆走进来,压低声音说:“娘娘,淑妃娘娘刚才派人去了三皇子府,好像在商量什么事。”
皇后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淑妃?她倒是沉不住气。”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宫殿,“三皇子现在自身难保,她还想靠三皇子?真是愚蠢。”
春桃凑近说:“娘娘,听说淑妃娘娘把自己的首饰都当了,换了不少银子,还让贴身太监偷偷联系城外的山贼,想找机会逃出去。”
“逃?”皇后冷笑一声,“城门都被陛下钉死了,她能逃到哪里去?”她转过身,从梳妆盒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叠银票,“这些是我这些年攒下的,你去联系一下禁军统领王大人,就说我愿意把这些银票都给他,只要他能在关键时刻,保我一命。”
春桃接过锦盒,心里有些害怕:“娘娘,王大人可是陛下的亲信,他会答应吗?”
“亲信?”皇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这世上哪有什么亲信,只有永远的利益。你告诉王大人,只要他保我出去,我还有一座私宅在城外,里面的金银珠宝,足够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春桃点点头,刚要转身,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她探头一看,只见淑妃带着几个宫女,正和守在宫门口的侍卫争吵。
“让开!”淑妃叉着腰,脸上满是怒气,“我是陛下的妃子,你们竟敢拦我?”
侍卫低着头:“淑妃娘娘,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出宫,小的不敢违抗。”
“陛下有旨?”淑妃冷笑,“陛下现在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我们?我告诉你们,要是五特打进来,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侍卫们还是不让开,淑妃急了,伸手就要推侍卫,结果被侍卫一把推开,摔倒在地上。她的发髻散了,头上的金簪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皇后站在窗边,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她转身对春桃说:“你看,急着跳墙的,往往死得最快。”
春桃点点头,心里却更加害怕了——这皇城,就像一个快要爆炸的火药桶,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皇子的贪婪与逃亡的泡影……
四皇子赵雷躲在书房里,指尖摩挲着一张泛黄的皇城地图,地图边角已被磨得起毛,国库的位置被他用朱砂笔反复圈画,红痕像渗出的血。他的贴身太监小禄子佝偻着背站在旁边,手里捧着一盏快凉透的参茶,大气不敢出——自昨晚三皇子赵谦逃城被抓后,四皇子就没说过几句话,只盯着这张地图看了整整一夜。
“国库的守卫换了吗?”赵雷突然开口,声音因熬夜而沙哑,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小禄子连忙躬身回答:“回殿下,还是原来的那队禁军,但巡逻密度加了一倍,每半个时辰就有一队人提着青铜灯笼经过,灯笼上的‘御’字在夜里亮得刺眼。”
赵雷皱紧眉头,指节因用力捏着地图而发白:“刘总管那边呢?他欠的赌债到期了吧?”他想起上个月在御花园撞见刘总管被债主堵在假山后,那人哭着求他帮忙,当时他只丢了一锭银子就走了——现在想来,那竟是个绝佳的把柄。
小禄子的声音更抖了:“殿下,刘总管……刘总管今早被陛下叫去太和殿了,听说陛下要查国库的账目,他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赵雷心里一沉,随即又冷笑一声:“查账目?父皇现在自身都难保,哪还有心思管这些?你现在就去国库找他,告诉他,只要他帮我把银子运出来,我不仅帮他还了赌债,再送他五百两黄金,让他带着外室远走高飞。”
小禄子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殿下,这太冒险了!三皇子昨晚刚被抓,现在禁军查得正严,要是被发现……”
“发现又怎么样?”赵雷猛地站起来,将地图狠狠拍在桌上,“留在皇城也是等死!五特打进来,我这个皇子还不如一条狗!只要拿到银子,就算逃到深山里,也能快活一辈子!”他从袖袋里摸出一枚成色极佳的翡翠玉佩,塞到小禄子手里,“拿着这个去,让他看看我的诚意。”
小禄子没办法,只能攥着玉佩,战战兢兢地往国库走。可他刚走到国库门口,就看到禁军统领王大人带着一队士兵守在那里,刘总管站在旁边,脸色惨白如纸。小禄子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就想跑,却被一个士兵抓了个正着。
“跑什么?”王大人眯起眼睛,盯着小禄子手里的玉佩,“这是四皇子的东西吧?他让你来做什么?”
小禄子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地把赵雷的计划说了出来。王大人冷笑一声,挥手道:“把他带回去,再去四皇子府,把赵雷给我请来。”
此时的赵雷还在书房里踱步,心里盘算着拿到银子后该往哪逃——江南不错,那里山清水秀,还能买几座宅子,娶几个漂亮媳妇。可他刚想到兴头上,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书房门被猛地推开,几个禁军士兵走了进来,手里的青铜刀闪着寒光。
“四皇子,跟我们走一趟吧。”带头的士兵面无表情地说。
赵雷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后退一步,指着士兵们:“你们……你们敢抓我?我是皇子!父皇不会放过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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