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皇城赵宏之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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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的盘龙柱上,鎏金纹路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却照不进赵宏眼底的阴霾。他手中的奏折被捏得褶皱纵横,“永盛城、永顺城失守,损兵八千”的朱批如同血痕,死死烙在宣纸上。龙案前的金砖被龙靴碾出细碎声响,殿内文武百官垂首而立,连呼吸都放得极轻——谁都清楚,这位帝王的怒火已烧到了临界点。
“赵承业!刘万贯!”赵宏猛地将奏折砸向殿中,瓷质镇纸跟着滚落,在地上砸出一道白痕,“两个废物!朕给了永顺城最精良的甲胄,给了永盛城最厚的粮饷,你们就是这么替朕守江山的?”他快步走到百官面前,目光如刀,扫过每一张紧绷的脸,“八千兵力!两座坚城!就这么没了!你们告诉朕,这两座城到底是怎么被一个毛头小子掀翻的?”
话音刚落,一个浑身是伤的身影被两个侍卫架着走进殿内,正是从永顺城逃回来的副将张勇。他的铠甲破碎不堪,手臂上还缠着渗血的布条,跪在地上连磕头的力气都没有:“陛下……永顺城是被五特用计搅乱的!那小子根本没带人,就自己混进了城!”
“混进城?”赵宏的声音陡然拔高,一脚踹在张勇的肩膀上,“朕的永顺城防卫森严,他怎么混进去的?又怎么拿下城池的?”
张勇趴在地上,咳出一口血沫:“陛下,五特用什么办法末将也不清楚啊!当时我正在押送粮草,回到永顺城就封城了,粮草也被他们没收了,我只能边打边跑回来报信,后来我派人去打探消息,但是版本很多也不知道那个是真那个是假!一种说法是,说副将李默私通叛军,要夺他的城主之位。赵城主本就多疑,当即把李默关了起来,还抄了他的家!这一下,军中将士都寒了心——李副将平时待我们极好,大家都不信他会反!”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恐惧:“没过两天,五特又让人在城里散布谣言,说赵城主为了讨好朝廷,要把城里的粮食都运去皇城,让百姓们饿肚子。百姓们本就怕灾年,一听这话全慌了,拿着锄头、扁担围了城主府!赵城主急了,下令士兵驱散百姓,可士兵们心里都向着李副将,根本不愿动手。五特就趁着这个乱劲儿,带着十几个心腹,用青铜凿凿开了军械库的门,把里面的青铜刀枪分给了百姓!”
“分给百姓?”赵宏的手指攥得咯咯作响,“他就不怕百姓反过来对付他?”
“怕?百姓们都把他当救星啊!”张勇苦笑着摇头,“五特对百姓说,只要跟着他,不仅有粮食吃,还能不受城主欺压。百姓们被赵城主的苛捐杂税逼了太久,一听这话全疯了,跟着他冲城主府!赵城主带着亲信反抗,可百姓太多了,他被一个老农用锄头砸中了腿,最后被五特一刀劈中胸口……临死前,他还喊着‘中了奸计’,可一切都晚了!”
这时,兵部尚书周延也跪了下来,声音发颤:“陛下,永盛城也是这么丢的!五特用的是同样的法子——反间计!”
赵宏猛地转头看向周延:“说清楚!他又怎么搅乱永盛城的?”
“五特先是派人找到刘万贯的副城主周奎,给了他一箱子银子,说只要他配合,以后永盛城就是他的。周奎本就嫉妒刘万贯独掌大权,当即答应了!”周延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继续说,“两人合谋,先是在刘万贯的酒里下了药,让他说出了私吞军粮的事,还录了下来,拿到军营里播放。士兵们一听刘万贯克扣他们的粮食,全都怒了!”
“接着,五特又让人把刘万贯私藏的金银珠宝搬到街上,分给百姓,说这些都是刘万贯从百姓身上刮来的。百姓们围着刘万贯的府邸骂了三天三夜!刘万贯想逃,可周奎早就把城门守死了,还带着士兵把他围在了府里。最后,刘万贯被周奎的手下用青铜剑刺穿了喉咙,他的妻女也在乱战中被烧死……五特就这么兵不血刃地占了永盛城,还收编了周奎的军队和刘万贯的二万青铜器械!”
要是皇帝知道他属下的这些官员都是谎话连篇,都得气死……
“兵不血刃?”赵宏后退半步,扶住龙案,龙案上的玉玺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两个城主!八千兵力!两座坚城!就被一个十五岁的小子用计拿下了?”他猛地抬起头,目光扫过殿内百官,“那朕的京畿大营呢?朕的十万大军,现在能调动多少?”
周延的脸白得像纸,额角的冷汗顺着皱纹往下淌:“陛下,您忘了……太子殿下率三万兵力攻打黑山城,被周明远所害,三万大军折损大半;二皇子带二万大军从黑山拉拉山脉包抄,迷路被困,最后全军覆灭;之后派去支援永盛、永顺两城的零散兵力,损失近三万,还有投降黑山城和其他两城的……算下来,京畿大营能调动的,只剩一万了!而且现在抓壮丁都抓不到,百姓们听说要打仗,都躲进山里了!”
“三万……二万……三万……”赵宏的手指死死抠着龙案的雕花,指节泛白,“朕的两个儿子!八万兵力!就这么没了?现在只剩一万?”他突然看向御史大夫孙成凯,“孙成凯,你之前说五特是草寇,可他能用反间计搅乱两座城,还收编叛军、笼络百姓,这是草寇能做到的?”
孙成凯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这五特确实不简单。据探子回报,他占了永盛、永顺两城后,立刻改名叫黑顺城和黑盛城,提拔了周奎和王大柱当城主。他在城里开免费学堂、分田地,百姓都向着他,连之前投靠咱们的土匪都归顺了他!”
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咬牙道:“更可恨的是,这小子还扬言要打到皇城来,替百姓讨个公道!现在他虽未主动攻城,却占了周边三座小城,前锋离皇城只剩三百里了!若不尽快阻拦,等他整合了两城力量,就更难对付了!”
户部尚书李谦连忙上前劝阻:“陛下,不可啊!京畿只剩一万兵力,若调出去,皇城就是空城!而且国库空虚,连这一万士兵的粮草都快供不上了!”
“粮草?”孙成凯斜睨了李谦一眼,语气带着嘲讽,“李尚书这是心疼银子?五特占了永盛、永顺的粮仓,里面的粮食够咱们吃半年!只要拿下他,粮草和青铜器械都有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李谦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赵宏挥手打断:“够了!”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变得锐利,“周延,三天之内,查清楚五特的兵力、器械、粮草!孙成凯,起草诏书,将赵承业、刘万贯的家产抄没入库!说到这……有人汇报说陛下赵承业和刘万贯的家产都让五特抄家发给百姓了……赵宏要气死了……再传朕旨意,让那一万兵力立刻集结,由你统领,去三百里外的清风镇布防,拦住五特!”
“臣遵旨!”孙成凯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躬身应道。
就在这时,太监总管匆匆跑进殿内,手里举着八百里加急奏折,声音发抖:“陛下!五特的前锋已经到清风镇了,正在安营扎寨!”
“什么?”赵宏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几步,“孙成凯,立刻点兵!绝不能让他靠近皇城一步!”
孙成凯连忙躬身:“陛下放心,臣这就去!”
他转身冲出太和殿,直奔京畿大营。营地里,士兵们正慌乱地收拾行装,有的在检查青铜刀枪,有的在搬运粮草,还有的在给战马备鞍。孙成凯一把揪住一个校尉的衣领:“动作快点!半个时辰后,大军必须出发!谁要是敢耽误,军法处置!”
校尉连忙点头,转身对着士兵们大喊:“都快点!半个时辰后出发!迟到的军棍伺候!”
孙成凯看着营地里忙碌的身影,心里却有些发虚——这一万兵力,大多是临时拼凑的,有的是老弱残兵,有的是刚抓来的壮丁,根本比不上五特那支打了胜仗、士气正盛的军队。可他不敢退缩,只能硬着头皮,翻身上马,对着大军喊:“出发!去清风镇!”
一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清风镇进发,尘土飞扬,遮天蔽日。孙成凯骑在马上,看着身后参差不齐的队伍,心里暗暗祈祷:一定要拦住五特,不然自己这条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黑盛城的清晨总裹着山间的薄雾,细密的水珠沾在五特的粗布衣襟上,凉丝丝地沁入皮肤。他踩着湿漉漉的青草站在黑山拉拉山脉的谷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老茧,灵智核悄然铺开——二十五里内的景象如一幅水墨淡彩画在他脑海中徐徐展开:黑盛城的炊烟在晨雾中扯出细长的丝带,黑顺城的青铜器作坊传来叮叮当当的脆响,谷口两侧的山体里,一点不同于青石的银白色金属光泽,在灵智核的扫描下格外醒目,像藏在岩层里的星子。
“大人,这墙真要砌五十米高?”周石匠扛着一把磨得发亮的青铜镐,镐头还沾着昨晚试挖的泥土,他站在五特身边,仰头望着直插云霄的山脉,喉结滚动着咽了口唾沫,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建筑科的学员,年纪最小的不过十五六岁,手里捧着青铜水准器、铅垂线等测量工具,地上摊着一张用羊皮绘制的图纸,炭笔勾勒的城墙蜿蜒如巨龙,从谷口的断崖一直延伸到另一侧的陡坡,箭窗和垛口的标记密密麻麻。
五特蹲下身,指尖在图纸上的城墙基线处轻轻敲了敲,炭粉簌簌往下掉:“不仅要高,还要厚。底部宽二十米,能并排走四辆马车;顶部宽十米,够士兵来回巡逻。就用山体里的青条石砌外墙,每块石头都得凿出榫卯,咬合住才结实;中间填上夯土,混上切碎的稻草和石灰,防潮又坚固。墙面上每隔五米留一个箭窗,既能射箭又能了望,顶部再修上两尺高的垛口,士兵躲在后面安全。”他抬起头,灵智核中瞬间闪过铬金属矿的精确位置——就在谷口左侧山体的三百步深处,矿脉绵延数里,储量足以支撑千百年的锻造需求,这景象让他胸腔里泛起抑制不住的悸动。
周石匠挠了挠后脑勺,指节把头发抓得乱糟糟:“大人,五十米高的墙,咱们连脚手架都搭不起来啊!寻常脚手架搭个十几米就晃得厉害,这五十米要是塌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这么多青条石,每块都得几百斤,光靠人工扛,就算把两城的百姓都叫来,怕是三年也搬不完!”
“脚手架用山里的老松木搭,碗口粗的木料做立柱,每十米设一个三角支撑,用青铜销子钉死在山体上,保证稳如磐石。”五特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青铜卡尺,卡尺边缘刻着细密的刻度,这是他根据灵智核里的记忆改进的,“至于石料,让黑顺城的周奎派一百个士兵来,再让青铜器作坊赶制二十套青铜滑轮和绞车,安装在山体的缓坡处。把石料捆在滑轮上,几个人就能拉上去,比纯靠人力省十倍的力气。”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绞车的齿轮要铸得厚实些,用熟铜锻造,耐磨。”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王大柱扛着一把青铜锄头跑了过来,裤脚卷到膝盖,小腿上沾着泥点,脸上的汗珠混着泥土淌出两道印子:“五特大人,黑盛城的百姓都来齐了!李老汉带着几个老石匠还特意磨了新凿子,说要给城墙打个好底子!您看什么时候开始动工?”他身后跟着黑压压的人群,有扛着铁锹的年轻人,有拿着青铜小铲的老人,还有几个学堂里的孩子,怀里抱着捆扎好的麻绳和木楔,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工具用法,整个谷口瞬间有了生气。
五特看着眼前的人群,老人们的皱纹里藏着期待,年轻人的眼里闪着干劲,连孩子们都挺直了小身板,心里暖暖的像揣了个小火炉:“不急,万丈高楼平地起,先把地基打好。”他指着谷口的一片空地,那里的泥土被晨露浸得发黑,“这里的土层是老黄土,结实。先挖五米深的地基,把里面的碎石、树根和软土全清出来,再分层填夯土——每层夯土铺三十公分厚,用青铜夯锤砸实,砸到木夯落下去只陷一指深才算合格。”
百姓们一听,立刻行动起来。李老汉领着几个老手艺人蹲在地基边缘,用青铜小铲细细清理碎石,嘴里还念叨着:“这地基可得仔细,当年老城主建粮仓,就是地基没打牢,下雨就裂了缝。”年轻人则抡起青铜锄头挖土方,锄头落下时发出“砰砰”的闷响,泥土和碎石飞溅在衣襟上,没人在意;孩子们穿梭在人群中,把装满碎石的竹筐递到路边,清脆的笑声混着工具碰撞声飘得很远。五特也拿起一把青铜镐,走到地基最边缘的位置,脚蹬着土坡发力,镐头精准地插进土层缝隙,一撬就是一大块土,动作娴熟得不像个首领。
周石匠看得眼睛都直了,凑过来感叹:“大人,您这挖地基的手法,比我们这些老骨头还地道!这镐头落的位置,正好是土层的薄弱处啊。”
五特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汗珠滴在地上,瞬间晕开一小片湿痕:“以前在黑山城的时候,跟着老石匠学过三年。那时候建学堂,从打地基到上梁,我都跟着搭手。”他顿了顿,灵智核中突然闪过一段清晰的记忆——阿姆洛坦星的“铬铁王”传说,那些银白色的金属能让普通合金变得坚不可摧,耐得住强酸强碱,抵得过岁月侵蚀。心脏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他连忙放下青铜镐,指尖还沾着泥土就抓住周石匠的胳膊:“周石匠,你带三个手脚麻利的学员,去谷口左侧的山体,找那种银白色、摸起来比石头重、划在铁器上能留印子的矿石,挖几块回来给我!”
周石匠虽然疑惑,但见五特神色急切,连忙点头:“哎!我这就去!”他挑了三个力气大的学员,扛着镐头和麻袋就往山体方向走,脚步踩在碎石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半个时辰后,周石匠他们扛着几块沉甸甸的矿石回来了,麻袋被压得往下坠,学员们的脸涨得通红。五特快步迎上去,小心翼翼地接过一块矿石,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表面泛着哑光的银白色,用指甲划一下,能留下清晰的痕迹。灵智核瞬间启动扫描,淡蓝色的虚拟数据在脑海中闪过——铬含量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几乎没有杂质。他的眼睛瞬间湿润了,滚烫的泪珠砸在矿石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王大柱见状,连忙放下手里的锄头凑过来,粗糙的手指轻轻碰了碰矿石:“大人,这是什么宝贝矿石啊?您看您激动的,眼圈都红了。”
五特把矿石递给王大柱,指尖还在微微发抖:“这叫铬矿,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得先把它单独提取出来,我有用。”他心里已经盘算开了——得尽快把铬铁矿运到黑山西村,让石头哥琢磨提炼的法子,石头哥手上的青铜熔炉刚改造过,应该能派上用场。想到这,黑山西村的模样突然浮现在眼前:阿姆洛坦星的家人、石头哥抡锤的身影、学堂里孩子们的笑脸……等收复了皇城,一定要回去看看,到时候打通的隧道应该能通马车了,黑山城也该成规模了,黑山拉拉山脉的谷口要建作坊,蛮族的远古通道和地下溶洞也得好好探查一番……
他猛地收回飘远的思绪,清了清嗓子说:“把这铬矿加进青铜里,打造出来的工具和武器能硬上三倍,砍普通青铜刀跟切木头似的,而且埋在土里半年都不会生锈。”他望向远处的黑盛城和黑顺城,灵智核中已经浮现出两座城池未来的景象:青铜器作坊里,工人们用含铬青铜打造精密的齿轮和轴承,火星溅得老高;城墙上,士兵们握着闪着寒光的含铬青铜长枪,枪尖能刺穿三层铁甲;学堂里,孩子们围着含铬青铜做的机械模型,眼睛里满是好奇,先生正指着模型讲解原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黑顺城方向传来,尘土飞扬中,李副将骑着一匹枣红马疾驰而来,马鬃上的汗珠甩得四处都是。他翻身下马时差点踉跄,手里紧紧攥着一封用火漆封口的书信,声音带着喘息:“大人!皇城那边传来消息,说孙成凯带着一万大军去了清风镇,还造谣说您的前锋已经到了那里,马上要攻打皇城!”
五特接过书信,火漆印上刻着“兵部急件”四个字,他拆开信封,快速扫了一眼里面的内容,忍不住笑出了声,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了:“这些人还真是会瞎编。我这几天天天在谷口盯地基,连黑顺城都没出过,什么时候派前锋去清风镇了?”他把书信递给王大柱,“你看看,皇城的人自己守不住城,就编瞎话给自己壮胆,还想挑拨离间。”
王大柱接过书信,一字一句地看完,气得脸都红透了,攥着信纸的手指关节发白:“这些人太可恶了!咱们在这儿搞建设,让百姓有饭吃、有房住,他们倒好还在造谣生事!皇城赵宏那个昏君还信这谣言!大人,要不要我派军队收拾他们这支军队?就凭现在咱们这青铜武器,我有把握把他们全歼!不能让他们占到先机!”
五特摇了摇头,目光扫过正在忙碌的百姓——李老汉正教年轻人怎么辨认结实的夯土,孩子们帮着递水,周石匠的学员们在测量地基深度,每个人都各司其职,脸上满是踏实的神色:“不用。派人去清风镇,放出话说,咱们这内斗呢!到时候让他们过来,咱们在俘虏他们,正好给咱们修长城啊!王大柱一听,对对对,大人高明!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咱们把黑盛城和黑顺城建设得越来越好,让大家有田种、有书读、有安稳日子过,这比任何解释都管用。”他指着人群,声音里满是底气,“你看,大家都在为了自己的家努力,这就是咱们最硬的靠山。”
李副将也点了点头,手按在腰间的青铜剑上:“大人说得对。不过孙成凯带着一万大军在清风镇,离咱们也就三百多里地,说不定是他们的精锐呢?咱们还是得防着点。”
五特拍了拍李副将的肩膀,力道沉稳:“放心,我有办法!五特说:“必须让他们来,而且来晚了还不行!这道城墙就有人修了,他们打不过来,我把他们叫过来。”他指着图纸上的城墙,眼神坚定,“这道墙不仅让他们修好,而且还得他们花银子给咱们修!”
五特说不管他们,让探子放假消息就可以了!
城墙的城门一共三个,中间一个能容纳三辆马车通过的宽带,长要三十米,中间设有暗室到时候我有用,外部城墙后一米设有暗室能挡住敌人的弓箭和攻城锤,还能把咱们的士兵保护好。等墙砌好了,咱们就在墙内侧建十个大型青铜器作坊,专门打造含铬青铜工具和武器。到时候,黑盛城和黑顺城就是铜墙铁壁,谁也攻不破。”
正说着,周石匠拿着一块巴掌大的金属片跑了过来,金属片泛着淡青色的光泽,边缘还带着锻造的余温:“大人,您快看!这是用您说的铬矿加入青铜里打造的,我特意用普通青铜刀砍了一下,普通青铜刀卷了刃,这片子连个印子都没有!”
五特接过青铜片,指尖能感受到残留的热度,他用手指弹了弹,金属片发出“铛”的清脆声响,像编钟一样悦耳。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把青铜片递给身边的学员们传看:“很好,就是这个效果。以后所有的青铜工具、武器,还有城墙的青铜连接件,都要加入铬矿。周石匠,你挑十个最机灵的学员,专门教他们这种铸造方法,务必让每个人都学精学透。”
周石匠胸脯挺得笔直,声音洪亮:“大人放心!我今晚就把铸造方子写下来,明天开始手把手教,保证个个都能独当一面!”
太阳渐渐升高,晨雾像被扯碎的纱巾般慢慢散去,金色的阳光洒在工地上,给每个人的身影都镀上了一层暖光。五特站在地基边,望着百姓们忙碌的身影——年轻人抡着锄头的胳膊青筋暴起,老人们眯着眼清理碎石,孩子们捧着水罐跑得飞快,青铜工具碰撞的声响、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清脆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汇成最鲜活的乐章。他的心里满是希望,灵智核中那道五十米高的城墙愈发清晰。
他知道,只要大家齐心协力,这道城墙会牢牢守住谷口,守住铬矿,守住百姓的安稳日子。而黑盛城和黑顺城,终会在这片土地上崛起,成为真正守护一方的坚固堡垒,在岁月中愈发挺拔。
清风镇的一个路口,是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往日里,这里总围着下棋的老汉、纳鞋底的妇人,可自从孙成凯带着一万大军进驻,树下的人就少了大半,只剩几个胆子大的货郎,缩着脖子交换着眼神。
一个穿着灰布短褂、挑着空货担的汉子凑了过来,他是五特派来的探子之一,化名老陈。他故意把担子往地上一撂,发出“哐当”一声响,引得旁边两个卖柴的汉子看过来。
“哎,这日子没法过了!”老陈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刚从黑顺城那边逃出来,再晚一步命都没了!”
卖柴的汉子眼睛一亮,连忙凑上前:“老哥,黑顺城咋了?不是说那五特把城治理得挺好吗?”
“好个屁!”老陈压低声音,脸上满是惊恐,“那五特就是个疯子!前几天找到了什么破矿石,非要让全城百姓连夜去山里挖,说是挖不出来就不给饭吃!我邻居家的小子才十三,累得吐血,当天晚上就没了气,他娘哭着去要说法,直接被当兵的给打出来了!”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仿佛还心有余悸:“这还不算完!黑顺城和黑盛城的城主吵起来了!周奎说王大柱私藏粮食,王大柱说周奎想夺权,两人在城门口就动了手,青铜刀砍得叮当响,死了好几十个士兵!现在两城的人互相敌视,见了面就打,街上到处是血,连学堂都关了门,孩子们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另一个货郎也搭了话:“真的假的?我还听说他们分了田地呢!”
“分田地?那是哄人的!”老陈冷笑一声,“刚开始确实分了,可没过几天就又收回去了,说是要建什么作坊,把百姓的房子都给推了!有个老汉不肯搬,直接被他们扔到山里喂狼了!现在两城里的粮仓都空了,百姓们没饭吃,只能啃树皮,好多人都饿死了,尸体就堆在城角,臭得能熏死人!”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水里,瞬间在小范围内炸开了锅。消息顺着老槐树,很快传到了镇口的军营里。一个巡逻的士兵听了个真切,连忙跑回去禀报孙成凯。
此时的孙成凯正坐在临时征用的民房里,喝着劣质的米酒,眉头紧锁。一万大军的粮草只够支撑三天,他正愁着怎么解决,听到士兵的禀报,手里的酒碗“哐当”一声砸在桌上,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你说什么?黑顺城和黑盛城乱了?还打起来了?”孙成凯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士兵的衣领,“消息准不准?”
“准!准!”士兵连忙点头,“镇上好多人都在说,还有从那边逃过来的人亲眼所见,说两城现在乱成了一锅粥,百姓们都在逃,粮仓也空了!”
孙成凯松开手,在屋里踱来踱去,脸上抑制不住地兴奋:“好!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他之前还担心五特兵力强盛,不好对付,现在看来,那小子才十五岁根本镇不住场子,这正是他拿下两城的好机会!
“来人!”孙成凯大喊一声,“传我命令,全军集合,半个时辰后出发,直取黑盛城!”
“大人,不可!”副将李老亮连忙上前劝阻,他眉头紧锁,神色凝重,“这消息来得太蹊跷了,万一有诈怎么办?五特诡计多端,之前拿下永盛、永顺两城用的就是反间计,咱们不能不防啊!”
孙成凯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嘲讽:“防?防什么?他现在内忧外患,百姓离心,正是最弱的时候!再说,咱们有一万大军,就算他有诈,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可咱们的粮草不足,而且清风镇离黑盛城有三百多里地,万一途中遇到埋伏……”
“粮草的事不用你管!”孙成凯打断他的话,眼神狠厉,“这清风镇这么大,还能缺了咱们的粮草?至于埋伏,他现在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设埋伏?你要是不敢去,就留在这儿守着,我自己带军过去!”
李老亮还想再说什么,可看着孙成凯坚定的眼神,知道多说无益,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末将不敢,愿随大人前往。”
孙成凯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下令:“去,把清风镇的里正给我叫来,让他召集百姓,缴纳粮草和兵器,凡是青铜器具,哪怕是菜刀,都得交出来!谁敢违抗,军法处置!”
士兵领命而去,很快就把里正带了过来。里正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听着孙成凯的命令,脸都白了:“大人,这……这粮草还好说,可菜刀是百姓们做饭用的,都收了,他们怎么吃饭啊?”
“吃饭?”孙成凯冷笑一声,一脚踹在里正身上,“老子的士兵都快没饭吃了,还管他们?告诉你,半个时辰内,必须把粮草和青铜器具都交上来,少一件,就烧了你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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