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拿下永盛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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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城主被那一脚踹得胸口发闷,昏沉中猛地睁开眼,首先撞进视野的是城主夫人散落在锦被外的藕荷色纱袖——那布料还是上月他亲自去苏州府采买的贡品,此刻却凌乱地缠在床柱上。紧接着,他对上了刘万贯那双像要喷火的眼睛,肥胖的脸因暴怒而扭曲,下巴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活像庙里供着的怒目金刚。

“城……城主?”副城主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过。他低头看向自己,浑身光溜溜的,只有一条单裤松垮地挂在腰间,而身旁的城主夫人还在昏睡,领口大开,露出颈间暧昧的红痕。最让他魂飞魄散的是,自己的胳膊竟搭在夫人的腰上,那触感温热柔软,此刻却像烙铁般烫得他浑身发麻。

“我……我怎么会在这儿?”副城主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刘万贯一脚踩住了手背。“啊!”钻心的疼痛让他惨叫出声,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刘万贯死死盯着他,牙齿咬得咯咯响:“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待你如亲兄弟,把半个永盛城的兵权都交给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他的目光扫过床上昏睡的女儿刘婉,那单薄的纱衣下隐约可见的血迹,让他的怒火更盛,“连我的女儿你都敢碰!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副城主这才注意到蜷缩在床角的刘婉,那张平日里娇蛮的小脸此刻毫无血色,嘴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他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额头撞在青砖地上,发出“咚咚”的闷响:“城主饶命!城主饶命啊!这不是我干的!是有人陷害我!我昨天晚上一直在府里对账,跟账房先生们待到三更天,他们都能作证!”

“作证?”刘万贯冷笑一声,弯腰一把揪住副城主的头发,将他的脸往床沿上撞,“人赃并获,你还敢狡辩?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的后院都敢闯!”他转身就往墙上挂着的青铜剑走去,那剑是十年前皇城赏赐的,剑刃上还刻着“忠勇”二字,此刻却闪着噬人的寒光。

副城主见状,知道刘万贯是真的要杀他。他顾不上手背的疼痛,猛地推开刘万贯的脚,抓起旁边一件搭在椅背上的锦袍,胡乱披在身上,连鞋都来不及穿,就朝着窗户扑去。“哗啦”一声,木窗被他撞得粉碎,碎木屑溅了他一身,他却顾不上疼,翻身就跳了下去。

院子里的侍卫听到动静,连忙围过来:“副城主,您这是……”

“别问!快跟我回府!”副城主一边跑一边喊,声音里满是惊慌。他知道,现在只有回自己的府邸,召集兵力,才有一线生机。刘万贯那个老东西,发起疯来连亲爹都不认,更何况是他这个“外人”。

一路跌跌撞撞跑回副城主府,守门的家丁看到他这副狼狈模样,都吓了一跳:“老爷,您怎么了?”

“快!召集所有能打的官兵和家丁!把府里的兵器库打开,每人都带上家伙!”副城主冲进府里,对着管家大喊,“去账房,把所有的银子都拿出来,分给兄弟们!告诉他们,今天要是保不住咱们,大家都得死!”

管家不敢怠慢,连忙去召集人手。副城主则冲进内院,换上一身铠甲,腰间挎上佩刀,又从床底下翻出一个小匣子,里面装着他这些年偷偷攒下的兵符——那是他以防万一,用重金从皇城兵卒手里买的,关键时刻能调动一部分兵力。

不到半个时辰,副城主府的院子里就站满了人。五百五十多个官兵穿着铠甲,手里握着长枪;三百多个家丁也拿起了锄头、青铜锹,甚至还有人扛着木棍。副城主站在台阶上,看着底下乌泱泱的人群,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兄弟们!”副城主高声喊道,“刘万贯那个老东西,不分青红皂白就诬陷我,要置我于死地!他是怕我发现他私吞皇粮的秘密,想要杀人灭口!今天他要是来逼我,咱们就跟他拼了!只要保住性命,以后永盛城的好处,少不了大家的!”

底下的人一听,顿时炸开了锅。这些官兵和家丁大多受过副城主的恩惠,有的是他提拔起来的,有的是他给过银子救急的。而且刘万贯私吞皇粮的事,在军中早就不是秘密,只是没人敢说而已。现在副城主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有道理——要是副城主死了,下一个遭殃的可能就是自己。

就在这时,府外传来了震天的马蹄声。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老爷!不好了!城主带着大军把府包围了!少说也有两千人!”

副城主心里一沉,连忙登上府墙望去。只见府外的街道上,密密麻麻全是穿着铠甲的官兵,刘万贯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手里握着那把青铜剑,剑尖直指副城主府的大门。他的身后,是永盛城最精锐的卫队,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弓箭,箭在弦上,随时准备发射。

“开门!”刘万贯的声音透过城门传进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那个叛徒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不死!要是敢反抗,我就踏平副城主府,一个活口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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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城主趴在墙头上,对着刘万贯大喊:“城主!我是冤枉的!这是个圈套!肯定是有人想挑拨咱们的关系,好趁机夺取永盛城的兵权!你想想,咱们共事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共事多年?”刘万贯冷笑一声,“就是因为共事多年,我才知道你有多贪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攒兵符、收买家丁吗?你早就想取代我了!今天这事,不过是给了你一个造反的借口!”他抬手一挥,“弓箭手,准备!”

“等等!”副城主连忙大喊,“城主,你可别忘了,永盛城的皇粮!那可是供两万大军的军粮啊!现在粮仓亏空了一半,你要是杀了我,谁来帮你填补这个窟窿?皇城来使要是查出来,咱们都得掉脑袋!”

这句话戳中了刘万贯的痛处。他确实在为皇粮的事头疼,要是被皇城知道粮少了,别说城主之位保不住,恐怕连小命都没了。可一想到床上女儿和夫人的模样,他的怒火又压过了理智:“少废话!今天我非要杀了你不可!”

“既然你逼我,那我就反了!”副城主咬了咬牙,对着身后的人喊道,“兄弟们,拿起家伙,跟他们拼了!反正都是死,不如搏一把!要是赢了,咱们就是永盛城的主人!”

话音刚落,副城主府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副城主一马当先,提着佩刀冲了出去,身后的官兵和家丁也跟着冲了上去。刘万贯见状,也下令进攻:“杀!一个都别留!”

两支队伍瞬间撞在一起,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副城主的人虽然少,但都是他精心培养的,个个勇猛善战;而刘万贯的人虽然多,但大多是临时召集的,战斗力参差不齐。一时间,双方打得难解难分。

副城主提着刀,朝着刘万贯冲去。他知道,只要杀了刘万贯,这场仗就赢了。刘万贯也看出了他的意图,挥舞着青铜剑迎战。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十几个回合,难分胜负。副城主毕竟年轻,体力更充沛,渐渐占了上风,一刀朝着刘万贯的胸口劈去。

刘万贯连忙用剑抵挡,“当”的一声,青铜剑被震得嗡嗡作响,他的手臂也麻了。就在这时,副城主的一个亲信从侧面冲过来,一刀砍向刘万贯的马腿。马吃痛,嘶鸣一声,将刘万贯掀翻在地。

“城主!”刘万贯的侍卫们连忙冲过来保护他。副城主趁机挥刀,朝着刘万贯砍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从远处射来,精准地射中了副城主的肩膀。副城主惨叫一声,刀掉在了地上。

他回头望去,只见城墙上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铠甲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弓箭,正冷冷地看着他。那人是刘万贯的侍卫头领,也是他最信任的人。副城主知道,自己输了。

刘万贯从地上爬起来,捡起青铜剑,朝着副城主走去。“叛徒,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副城主捂着流血的肩膀,惨笑道:“我输了,但我没做错!刘万贯,你私吞皇粮、贩卖孩童,迟早会遭报应的!”

刘万贯眼神一狠,举起青铜剑,朝着副城主的脖子砍去。“噗嗤”一声,鲜血喷溅而出,副城主的脑袋滚落在地,眼睛还圆睁着,满是不甘。

杀了副城主,刘万贯的怒火并没有平息。他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又看了看那些吓得瑟瑟发抖的俘虏,冷冷地说:“把这些叛徒都关起来,明天拉去城门口斩首示众!让所有人都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侍卫们应了一声,开始清理战场。刘万贯骑上马,朝着城主府走去。他不知道,这场内乱,已经让永盛城彻底乱了套。

此刻,粮仓里的两百多个守军,因为没人指挥,已经乱作一团。有的趁机偷粮食,有的则偷偷跑回了家;守城池的四五百个兵卒,听到城里的喊杀声,以为是黑顺城的人打来了,个个吓得魂飞魄散,连城门都不敢靠近;看兵器库的三百多个官兵,也因为群龙无首,开始互相猜忌,甚至为了争夺兵器而大打出手。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城外山林里的五特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灵智核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永盛城的动静尽收眼底。

城外西侧的鹰嘴崖上,五特隐在浓密的灌木丛后,周身被无形的能量场包裹,连飞过的蚊虫都自动绕开。他双眼微阖,灵智核正以每秒百次的频率扫描着永盛城的每一寸土地,将城内的混乱化作无数光点在意识中流转。

当灵智核捕捉到副城主头颅落地的瞬间,五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他指尖轻动,意识透过能量场触碰到城墙根下堆积的碎石,那些拳头大小的石块便如蛰伏的野兽般静候指令。“刘万贯倒是比预想中狠辣,可惜,这出戏才刚开场。”五特低声自语,灵智核突然捕捉到城南方向传来的急促马蹄声,数据流瞬间汇聚——是两支装备齐整的队伍,正朝着城主府方向疾驰。

为首的是两个身着靛蓝劲装的青年,腰间都挂着副城主府的虎头令牌,正是副城主的两个儿子:长子周明轩,次子周明辉。二人本在城郊督办皇粮转运事宜,半个时辰前收到府中老仆拼死送来的消息,说老爷遭城主诬陷,危在旦夕。兄弟俩当即点齐手底下五百余名护粮兵,一路打马狂奔回城,连盔甲都未来得及穿戴。

“大哥,前面就是城主府!”周明辉勒住马缰,声音因急促的喘息而颤抖。他目光扫过街道上横卧的尸体和暗红的血迹,心脏猛地一缩。

周明轩脸色铁青,握着长枪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就在这时,前方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几个溃败的副城主府家丁看到二人,连滚带爬地冲过来:“大少爷!二少爷!快逃啊!老爷他……老爷他已经被城主斩了!”

“你说什么?”周明辉一把揪住家丁的衣领,眼睛瞪得通红,“我爹在哪?!”

家丁哭嚎着指向城主府门前的旗杆:“在……在那儿……”

兄弟俩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副城主的头颅被用长枪挑起,鲜血顺着枪杆滴落,在地面积成一滩暗色的水洼。周明轩只觉脑中“轰”的一声,眼前阵阵发黑,险些从马背上栽倒。周明辉更是双目赤红,猛地拔出腰间佩刀,刀刃直指城主府方向,嘶吼道:“刘万贯!我操你祖宗!”

他调转马头,对着身后的护粮兵高声喊道:“兄弟们!城主滥杀忠良,斩我父亲!今日谁能取他狗命,我周明辉赏银一万两!杀进去,为我爹报仇!”

“报仇!报仇!”五百余名护粮兵本就多是副城主旧部,此刻见主家惨状,个个怒火中烧,跟着周明辉就朝着城主府冲去。周明轩深吸一口气,抹去眼角的泪水,挺枪跟上:“刘万贯,今日我父子三人,定要你血债血偿!”

刘万贯刚在侍卫的搀扶下坐上临时搬来的太师椅,正揉着发麻的手臂,就听到府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一个侍卫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城主!不好了!周明轩、周明辉带着护粮兵杀过来了!”

“两个黄口小儿也敢造次?”刘万贯猛地站起身,青铜剑在手中发出嗡鸣,“传我命令!所有人听着,杀了周氏兄弟者,赏千金!退后者,斩!”

可他话音刚落,就见身边的官兵竟悄悄往后退了数步。方才与副城主府的厮杀已折损了近千兵力,剩下的六百余人中,有不少人本就对刘万贯私吞皇粮的事心怀不满,此刻见周氏兄弟来势汹汹,又念及副城主往日恩惠,哪里还肯卖命。

“一群废物!”刘万贯气得浑身发抖,却也顾不上斥责,只能带着亲信侍卫冲了出去。

周明辉一马当先,佩刀直取刘万贯面门:“老贼,拿命来!”刘万贯举剑格挡,“当”的一声,火花四溅。周明轩趁机从侧面刺出长枪,直指刘万贯的腰间,逼得他不得不狼狈躲闪。

“你们的爹是个叛徒,死有余辜!”刘万贯一边抵挡,一边嘶吼。

“放你娘的屁!”周明辉怒喝,刀势愈发凌厉,“我爹忠心耿耿,是你这老贼诬陷他!你私吞皇粮、贩卖孩童,桩桩件件都是死罪!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两人一左一右夹击,刘万贯渐渐体力不支。他的侍卫虽拼死护主,却架不住护粮兵人多势众,一个个倒下。周明轩看准时机,一枪刺穿了刘万贯的左臂,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袍。

“城主!快撤!”侍卫头领拉着刘万贯往后退,“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刘万贯捂着流血的手臂,看着越来越近的周氏兄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突然想起粮仓和兵器库的守军,连忙喊道:“快!去粮仓和兵器库传令!让守粮兵和守库兵立刻来支援!就说……就说叛徒要烧粮抢兵器,晚了所有人都得掉脑袋!”

一个亲信侍卫闻言,立刻翻身上马,朝着粮仓方向疾驰而去。刘万贯则被众人护着,退守到城主府的影壁墙后,死死盯着外面的战局。此刻他的兵力已不足四百,而周氏兄弟的护粮兵虽也有折损,却仍有四百余人,局势已然逆转。

鹰嘴崖上的五特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灵智核实时计算着双方的兵力对比。当看到刘万贯的侍卫前往搬救兵时,他指尖轻弹,一块碎石便如箭般射出,精准地砸在那侍卫的马腿上。

“嘶——”战马吃痛,猛地人立而起,将侍卫甩落在地。不等那侍卫爬起,五特又弹出几块碎石,分别击中他的手腕和膝盖。侍卫惨叫着滚落在路边的排水沟里,再也爬不起来。

“想搬救兵?没那么容易。”五特冷笑,灵智核再次锁定战场。此时周明辉正带着一队护粮兵猛攻影壁墙,刘万贯的侍卫死伤惨重,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五特眉头微挑,意识一动,几块碎石突然从侧面飞出,正好砸在三名护粮兵的后脑上。

“扑通”几声,三人应声倒地。周明辉一愣,转头看向碎石飞来的方向,却什么也没看到。“谁在暗处装神弄鬼?!”他怒喝一声,却只能咬着牙继续进攻。

刘万贯见护粮兵攻势暂缓,以为是自己的威慑起了作用,连忙喊道:“兄弟们!坚持住!援兵马上就到!杀了周氏兄弟,每人再加三倍赏钱!”

可话音刚落,周明轩就带着另一队人绕到了影壁墙后侧,长枪如林,直刺侍卫们的后背。“刘万贯,你的援兵在哪?我看你今天还能往哪逃!”

侍卫们腹背受敌,瞬间溃不成军。刘万贯见状,气得眼前发黑,他拔出青铜剑,就要亲自冲上去拼命,却被侍卫头领死死拉住:“城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从后门走,去兵器库!那里还有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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