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扰乱敌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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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城暗战:灵智核下的独行劫(续)

晨光刚漫过敌军大营的辕门,五特便隐匿在主营西侧的粮草垛后。指尖的晶石微微发烫,灵智核运转时的淡蓝色光晕在他眼底流转,却不知何时掺了丝极淡的灰——这异样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他盯着不远处正与达丰说话的孙康,灵智核的扫描功能将两人身影牢牢锁定,方才议事厅里“烧粮草”的念头早已被他掐灭。

“四万人的粮草,烧了太可惜。”五特在心里冷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油纸包,巴豆粉的粗糙触感让他想起昨夜伙房的混乱,“狗急跳墙才是最蠢的,不如让他们自己乱起来。”他脑海中闪过太子赵瑞当年蹂躏五女的场景,那种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感如藤蔓缠上心头,连灵智核都似有感应,颅内传来一阵细微嗡鸣——这是不知名程序启动的征兆,可他满脑子都是“蚕食”计划,压根没放在心上。

五特猫着腰绕到废弃马厩后,堆积的干草正好挡住巡逻士兵的视线。他深吸一口气,将意识沉入灵智核,口中默念“记忆灵丝弦”。一道比发丝还细的银灰色光丝从眉心射出,像有生命般朝孙康飘去,中途几次避开往来士兵,最终精准钻进孙康后颈。

下一秒,五特的脑海里炸开无数记忆碎片——孙康记忆中的永安城青砖黛瓦、三品官员父亲孙成凯严厉的脸、在秦昊手下当副将时的憋屈……五特嘴角越勾越高,尤其是读到“秦昊压制多年,怀恨在心”时,他忍不住低笑出声:“原来还是个记仇的主儿。”

可当记忆翻到孙康对赵阳妻子的觊觎,以及对达丰十六岁女儿阿雪的龌龊心思时,五特眼神骤然变冷。他看着孙康在心里盘算如何买通人放冷箭害死达丰,如何在战后夺其妻、霸其女,甚至将皇后娘娘纳入臆想,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败类。”

他本想直接操控孙康自尽,却在读取到皇帝密令的瞬间改了主意——密令明确“主将若死,副将即刻接替,且需封锁军营彻查死因”。“杀一个换个严的,不划算。”五特指尖晶石灰光更盛,“不如让你们窝里斗,死一个少一个,还查不到我头上。”

此时孙康正拍着达丰的肩膀说:“明日攻城,还得靠你打头阵。”达丰脸上堆着笑,眼底却藏满不情愿。五特见状,立刻操控记忆灵丝弦,让孙康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达丰,这次你当先锋,务必破城!军法可不讲情面。”

达丰吓了一跳,连忙躬身:“大帅,末将……末将真没把握啊!要不让赵阳给我做副手?他经验足。”五特透过孙康的眼睛扫过不远处的赵阳,又瞥了眼达丰谄媚的脸,心里冷笑——这达丰靠溜须拍马上位,死了也不可惜。他当即操控孙康点头:“好,就依你。传令,让赵阳过来,咱们喝顿酒,为你们壮壮胆。”

顿了顿,五特又让孙康补充:“把你家眷也带来,还有赵阳的妻女,咱们一起乐呵乐呵,增进增进感情。”达丰眼睛一亮,连忙应和:“大帅说得是!正好让将军夫人和令爱也过来,热闹热闹。”

五特留在马厩后,看着孙康派人传信,灵智核再次运转扫描营中动静——十五里内的士兵还在收拾营帐,没人注意到主营的暗流。他摸了摸怀里的地图,想起方才读取达丰记忆时的画面:这家伙不仅贪生怕死,还克扣军饷,不少士兵都在暗地里骂他。“正好,借孙康的手除了他,再让士兵闹起来,这军营就彻底乱了。”

半个时辰后,主营大帐摆好了酒席。孙康的妻子柳氏、女儿孙颖莎,达丰的妻子周氏、女儿阿雪,赵阳的妻子林氏、女儿赵月,都被请了过来。女眷们坐在西侧矮桌旁,柳氏穿着华丽锦裙,时不时用帕子捂嘴笑;孙颖莎把玩着发间珠钗,眼神轻蔑地扫过阿雪——五特透过孙康的眼睛看着这一切,记忆灵丝弦已悄悄缠上几位女眷的眉心,无人察觉这隐秘的操控。

柳氏的记忆里,全是给秦昊使绊子的勾当:偷偷换掉秦昊的兵符、在粮草里掺沙子、买通医官延误秦昊部下治疗……孙颖莎的记忆更让五特皱眉:十五岁的姑娘,竟活活打死过三个宫女,理由只是“宫女笨手笨脚,弄脏了我的裙子”。周氏帮着达丰克扣军饷,林氏私下收受贿赂,就连没做过恶的阿雪和赵月,也默认了家人的行径。

“一群蛀虫。”五特在心里冷哼,指尖微动,操控着孙康端起酒杯:“来,达丰、赵阳,咱们先喝一杯!明日破了黑山城,陛下定有重赏!”达丰和赵阳连忙举杯,五特借着灵智核悄悄往两人酒杯里注入一丝能量——这能量不伤人,却能让人越喝越醉、越醉越兴奋。

酒过三巡,达丰舌头打了结,赵阳趴在桌上哼哼,柳氏和周氏满脸通红地互相搂着说胡话。孙颖莎喝了几杯果酒,眼神迷离地盯着赵阳,竟伸手去扯他的衣领。五特眼底灰光更浓,他操控记忆灵丝弦模糊了柳氏的意识,又用“能量加身”将自己身形隐得更彻底,如鬼魅般溜出大帐。

他扛着昏迷的柳氏,凭着灵智核的扫描避开巡逻士兵,一路摸到达丰营帐。帐内空无一人,五特将柳氏扔在地上,又用灵丝弦刺激她的神经,让她在半醉半醒间失去反抗能力。做完这一切,他折返主营,扛着孙颖莎去了赵阳的营帐,如法炮制。

等五特回到主营大帐时,达丰和赵阳已彻底醉死过去,周氏和林氏倒在地上呼呼大睡,阿雪和赵月蜷缩在角落,脸色惨白如纸。五特看着满帐混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他操控着孙康的身体站起来,踉跄走到达丰身边,又用灵丝弦将周氏拖到床上,再把孙康推上去——他要让这一切看起来像一场酒后乱伦的闹剧。

五特隐匿在屏风后,看着孙康和周氏在床上毫无意识地纠缠,又瞥了眼地上的达丰和柳氏,心里盘算:“等他们醒了,看到这场景,不打起来才怪。”他摸了摸眉心,灵智核传来一阵疲惫的刺痛,可掌控他人的快感压过了不适,他甚至没发现,自己的双眼已彻底变成灰色,指尖的晶石也蒙上一层灰雾。

天快亮时,帐外传来巡逻士兵换岗的脚步声。五特知道该走了,操控着孙康继续昏睡,自己则借着晨雾掩护,朝着黑山城疾驰。灵智核的“能量加身”让他速度比来时更快,风在耳边呼啸,他满脑子都是即将到来的混乱:达丰醒了会杀孙康,赵阳醒了会恨达丰,士兵们见主将内讧,定会人心惶惶……

“这样一来,最少能损失几千兵力。”五特低声自语,眼底灰光未褪,“接下来,该处理那些军中的少爷了。”他想起孙康记忆里的纨绔子弟——靠着家世混进军队,个个欺压士兵、无恶不作,“弄死他们,既能削弱敌军实力,又能让士兵泄愤,一举两得。”

回到黑山城时,城门刚打开。五特没去议事厅,先回了自己住处——操控孙康和女眷耗了太多晶石,他需要补充灵智核的能量。他从怀里摸出一块新晶石,握在手中,晶石的蓝光缓缓注入体内,可疲惫感没减轻多少,颅内的嗡鸣反而更响了。

“奇怪,以前没这样过。”五特皱了皱眉,只当是昨夜没休息好,没再多想。他换了身干净衣服,将怀里的地图重新折好,才朝着议事厅走去。刚到门口,就听见虎涛的声音:“敌军那边还没动静,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五特推开门走进来,脸上带着笑意:“放心,他们不会有阴谋了,很快就会自己乱起来。”他将地图铺在桌上,手指点在粮草营的位置,“我没烧他们的粮草,只是摸清了孙康、达丰和赵阳的矛盾,给他们制造了点冲突,再过不久,咱们就能听到好消息了。”

虎涛和荻花庭都愣住了,荻花庭连忙追问:“城主,你是怎么做到的?孙康那人虽然心胸狭窄,但也不是轻易会内讧的人。”五特笑了笑,避开了关键细节,只含糊说道:“我夜里在他们营外蹲了半宿,偷听了几人谈话,知道孙康想借攻城除掉达丰,还对赵阳的家眷不怀好意,就顺着他们的性子,留了点能让矛盾激化的痕迹。”

他绝口不提灵智核,更没提操控孙康、篡改记忆的事。虎涛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劝道:“城主,你折腾了一整夜,还是歇会儿吧,剩下的事我们来处理。”五特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不用,我偷偷爬上黑山拉拉山脉谷口看过,敌军营地没想象中戒备森严。我得再去一趟他们大营,看看情况,顺便解决那些仗着家世作威作福的少爷兵。”

荻花庭连忙阻止:“城主,太危险了!万一被发现……”“放心,我都去一次了,轻车熟路,他们抓不到我。”五特打断她的话,眼底灰光一闪而过,“再说,只有亲眼看着他们乱起来,我才放心。”

虎涛和荻花庭对视一眼,看出了他的坚持,只好点头同意。虎涛还想再说陪他同去,却被五特笑着驳回:“拉倒吧!你一个文官去干啥!打嘴架啊?你们在城门口接应我就行。”五特点了点头,转身走出议事厅。阳光洒在他身上,却没让他脸色好看多少,反而让眼底的灰色更明显——他自己不知道,灵智核里的不知名程序,已开始悄悄篡改他的意识,让他越来越沉迷于这种“掌控”的快感。

再次潜入敌军大营时已是正午,五特依旧隐匿在粮草垛后。灵智核扫描着主营动静,帐内传来激烈争吵声,达丰的怒吼格外响亮:“孙康!你竟敢睡我的女人!我跟你拼了!”紧接着是兵器碰撞的脆响,还有柳氏带着哭腔的辩解:“不是我自愿的,是你喝醉了逼我的!”

五特嘴角勾起一抹笑,灵智核再次运转,寻找那些军中少爷的踪迹。很快,他在西侧营帐找到了目标——五个穿着华丽铠甲的年轻人围在一起打牌,旁边站着几个被使唤来使唤去的士兵。

“就是他们。”五特认出这几人是孙康记忆里的纨绔子弟,为首的是兵部尚书之子李恒,其余几人也都是官宦子弟。他们不仅克扣军饷,还经常虐待士兵,有一次甚至因为一个士兵没及时端茶,就把人打断了腿。

五特悄无声息地溜到营帐外,记忆灵丝弦再次射出,精准钻进李恒眉心。李恒的记忆里全是吃喝玩乐的画面:调戏士兵的妻子、拿军粮换酒喝、把训练当作儿戏……五特看得怒火中烧,指尖微动,操控着李恒突然站起来,对着身边的张峰骂道:“张峰!你昨天竟敢跟我抢女人,我看你是活腻了!”

张峰愣住了,连忙辩解:“李哥,我没有啊!你是不是喝多了?”五特没给张峰解释的机会,操控着李恒拔出腰间佩剑,朝着张峰刺去。张峰吓了一跳,慌忙躲开,营帐里的其他人也乱了起来——有人试图劝架,有人趁机煽风点火,他们本就因家世和利益互相看不顺眼,只是碍于面子才维持着表面和睦,此刻矛盾瞬间爆发。

五特隐匿在帐外,听着里面的打斗声和惨叫声,眼底的灰光越来越浓。他指尖的晶石持续发烫,灵智核的能量还在不断输出,可他丝毫没觉得异常,只沉浸在这场由自己一手策划的混乱里。

主营大帐的血腥味还没散尽,五特已转移到马厩顶的干草堆里。指尖晶石的灰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灵智核运转到极致,记忆灵丝弦如蛛网般缠上帐内每个人的眉心——孙康还在醉酒中胡言乱语,柳氏蜷缩在床角哭嚎,周氏抱着阿雪瑟瑟发抖,林氏则死死护着赵月,连空气里都飘着恐惧的碎末。

“孙康!你敢动我妻女一根手指头,我今日必斩你狗头!”赵阳的佩剑直指孙康咽喉,剑刃因愤怒而剧烈颤抖。昨夜他宿在偏帐,清晨被士兵叫醒时,看到的是自己营帐里躺着孙颖莎的尸体,林氏被绑在柱子上昏迷不醒——这是五特凌晨特意布置的“杰作”,他用灵丝弦切断了孙颖莎的颈动脉,又在林氏手腕上划了道浅伤,伪造成挣扎反抗的痕迹。

孙康揉着发胀的脑袋,酒意被恐惧冲散大半:“赵阳你疯了?我何时动过你家眷?”他目光扫过地上的孙颖莎,瞳孔骤然收缩,声音都变了调:“颖莎!谁杀了我女儿?!”

五特在暗处冷笑,指尖微微一动,操控着孙康的声带陡然拔高,语气里满是刻意伪装的蛮横:“杀了又如何?你赵阳的女人,达丰的女儿,本帅看上了就是本帅的!昨日让她们来陪酒,就是给你们脸了!”

这话像火星掉进油锅,达丰猛地拔剑出鞘,剑刃寒光直逼孙康:“孙康!我女儿阿雪若有半点闪失,我定将你碎尸万段!”他转头看向缩在角落的阿雪,见女儿脸色惨白,裙摆上还沾着不明污渍——那是五特故意洒的墨汁,只为加深达丰的恨意。

“还想找你女儿?”五特再次操控孙康,让他突然挥剑朝着周氏刺去。周氏惊呼一声,达丰慌忙扑上前挡在妻子身前,剑刃擦着他的胳膊划过,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溅在阿雪脸上,小姑娘吓得尖叫出声,林氏也抱着赵月哭了起来。

“孙康你敢动手!”赵阳怒喝着冲上前,与孙康缠斗在一起。帐内士兵见状,立刻分成两派:有人护着主将孙康,有人则偏向达丰和赵阳,混乱瞬间爆发。五特趁机从马厩顶跃下,如鬼魅般溜进帐后,灵智核的定位功能精准锁定了柳氏——他要让这场“内讧”更彻底。

柳氏正想趁着混乱逃向帐外,五特突然从阴影里窜出,手掌死死覆上她的口鼻。灵丝弦瞬间刺入她的大脑,柳氏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五特拖着她的尸体扔到孙康脚边,又拿起孙康落在地上的佩剑,在柳氏胸口捅了个窟窿,伪造成孙康杀人灭口的假象。

“夫人!”孙康看到柳氏的尸体,心神骤然一乱,手中剑招出现破绽,被赵阳一剑划伤肩膀。他踉跄着后退,眼神里满是疯狂:“你们都想反我?好!今日便让你们陪葬!”说着就朝着阿雪和赵月冲去——这是五特操控的结果,他要让孙康彻底沦为众矢之的。

“别碰我女儿!”达丰和赵阳同时扑上去,三人的剑在帐内交织,金属碰撞声震得人耳朵发疼。五特隐匿在屏风后,灵智核扫描着帐外动静——达丰和赵阳的亲兵已围了上来,孙康的手下也举着刀冲过来,两拨人在帐外厮杀,喊杀声震天动地。

“该添把火了。”五特摸出几块鹅卵石,将灵智核的能量注入其中,石头瞬间变得坚硬如铁。他借着屏风掩护,对准孙康的膝盖猛地掷出一块——孙康惨叫一声跪倒在地,赵阳趁机一剑刺中他的小腹。

“孙康!拿命来!”达丰的剑紧接着刺穿孙康的胸膛。孙康咳出一口鲜血,眼神涣散地看着眼前的人,至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落到这般田地。五特在暗处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又将几块石头掷向帐外混战的士兵——他精准击中几个孙康手下的头目,让达丰和赵阳的人更快占据上风。

帐外的厮杀还在继续,达丰和赵阳杀了孙康后,又带着人冲进孙康的内帐,将他的家眷尽数斩杀。阿雪和赵月躲在角落,看着满地尸体,吓得浑身发抖。达丰喘着粗气,看着赵阳说:“孙康已死……

达丰喘着粗气,染血的剑刃拄在地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瞥了眼缩在角落、浑身发抖的阿雪,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戾气:“赵阳,孙康已死,他手下那些心腹绝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赵阳的铠甲上溅满了血污,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渍,目光扫过帐内横七竖八的尸体,眼底却没有半分快意,只有挥之不去的疲惫:“可咱们杀了主将,这事要是传到陛下耳中……”他话没说完,就被达丰猛地打断。

“传到陛下耳中又如何?”达丰往前走了两步,剑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是孙康先逼我当先锋,又觊觎你我妻女,昨夜更是做出那般龌龊事!若不是他先不仁,咱们何至于走到这一步?”他转头看向阿雪,语气骤然软了几分,“雪儿,你说,昨夜是不是孙康强行把你留在帐中的?”

阿雪攥着裙摆的手更紧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昨夜的混乱像一场噩梦——她被强行灌了酒,只记得孙颖莎扑向父亲的荒唐模样,记得母亲周氏醉倒在地,再后来,就是满帐的血腥味和尸体。她张了张嘴,声音细若蚊蚋:“我……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好多人在吵,还有……还有血。”

赵阳看着阿雪的模样,心里泛起一阵酸楚。他想起自己的女儿赵月,此刻正缩在林氏怀里,小脸煞白,连哭都不敢大声哭。他走上前,拍了拍达丰的肩膀:“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当务之急是稳住军营,要是让那些士兵知道主将内讧,咱们俩都得完蛋。”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士兵的呼喊:“不好了!粮草营着火了!”

达丰和赵阳同时脸色一变。达丰猛地拔出剑,厉声喝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严加看守粮草营吗?谁干的!”

一个浑身是灰的士兵跌跌撞撞地冲进帐内,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将军,是……是李恒他们!方才李恒和张峰在帐内打斗,不慎打翻了油灯,火星溅到了旁边的干草堆,风一吹就……就烧起来了!”

“废物!”达丰一脚踹在士兵胸口,士兵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还不快去救火!要是粮草烧光了,咱们四万人喝西北风吗?”

士兵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赵阳皱着眉,语气凝重:“不对劲,李恒他们虽然纨绔,可也知道粮草营的重要性,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他话刚说完,就见自己的亲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染血的纸条。

“将军,这是在孙康的内帐找到的!”亲兵将纸条递了过来。赵阳接过纸条,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达丰凑过去,只见纸条上写着:“达丰、赵阳勾结黑山贼,意图谋反,今日本帅本欲将其拿下,却遭二人反杀,望陛下速派援兵,平定叛乱!”落款赫然是“孙康”二字。

“好阴毒的计策!”达丰气得浑身发抖,一把夺过纸条撕得粉碎,“这肯定是孙康早就写好的,他早就想栽赃咱们!”

赵阳却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疑惑:“不对,孙康昨夜醉得一塌糊涂,根本不可能写这纸条。而且……”他顿了顿,看向帐内的尸体,“方才厮杀时,我总觉得孙康的举动有些奇怪,像是……像是被人操控着一样。”

林氏抱着赵月走了过来,声音带着哭腔:“赵阳,我昨夜被绑在柱子上时,隐约看到一个黑影在帐内走动,那黑影速度极快,我还没看清模样,就被人打晕了。”

达丰愣住了,阿雪也突然抬起头,怯生生地说:“我……我也看到了!昨夜我躲在桌子底下,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人,他手里好像拿着什么发光的东西,对着孙康的方向……”

赵阳的心猛地一沉,他突然想起五特——那个总是神出鬼没的黑山城城主。昨夜五特潜入军营的事,他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他看向达丰,语气急促:“不好,咱们可能中了五特的计!他故意挑拨咱们和孙康内讧,还放火烧了粮草营,就是想让咱们自乱阵脚!”

达丰也反应了过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现在怎么办?粮草着火,士兵们肯定会人心惶惶,要是五特再趁机攻城……”

“不能慌!”赵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先带人去救火,尽量保住一部分粮草。我去安抚士兵,就说孙康是因通敌叛国被咱们斩杀,那张纸条是他伪造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让你的人看好阿雪和赵月,绝不能让她们出任何差错。”

达丰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却被赵阳一把拉住。赵阳看着他,眼神严肃:“达丰,记住,现在咱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你敢耍什么花样,咱们谁都活不了。”

达丰苦笑一声,拍了拍赵阳的手:“都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耍什么花样?你放心,我一定会保住粮草。”说完,他提着剑,快步走出了营帐。

赵阳看着达丰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转头看向林氏和赵月,走上前,轻轻抚摸着赵月的头:“月月,别怕,爹会保护你们的。”

赵月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爹,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啊?我不想待在这里,这里有好多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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