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收复黑风部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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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谷记事

五特成员挑眉,上前一步逼近首领:“野猪拱地?那你倒是说说,我们拱出了什么?再嘴硬,就把你丢进洞里‘陪’野猪!”

首领被五特成员按在石壁上,几番施压下,终于熬不住,瘫软在地喘着粗气:“别打了……我说!我们就是想抢点肉!”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声音发颤:“兄弟们好久没沾荤腥了,看见你们杀了熊和鳞狼,堆了那么多肉,就动了歪心思。黑山东村穷得叮当响,抢不到啥,我们也是走投无路!”

他急着辩解,声音陡然拔高:“说我们是土匪?我们抢什么了?你们去问村里人,我们向来靠打猎为生!谁知道你们这么快打通了黑山拉拉山脉,我们就想在洞里偷点肉,没别的念头!”

突然,他猛地转头,恶狠狠瞪向被押在一旁的三头领:“都怪你,小黑!当初不是你馋得不行,撺掇我去偷肉,咱们能落到这地步?”

三头领缩了缩脖子,不服气地反驳:“大当家,我不也是看着兄弟们骨瘦如柴,想让他们解解馋吗?刚才我看你们打通山了,我着急偷不到肉……所以就大吼一声……没想到你们这么多人啊。”

五特成员转头看向被请来的黑山东村村长,沉声问道:“村长爷爷,他们平时欺负你们吗?尽管说,我替你做主!”

被押在一旁的首领大黑瞬间慌了,可怜巴巴地盯着村长,眼神里满是哀求——这山沟沟里没衙门,真要是惹怒了五特,被丢进悬崖都没处说理。

村长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没怎么欺负……”

大黑刚松了口气,就听村长话锋一转:“就是他们总来村里要找压寨夫人。我们村的石花不同意,他们就总去骚扰石花家。”

大黑马上解释:“我那是追石花姑娘……不是骚扰……”

五特心想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干脆用灵智核昏迷功能读取记忆灵丝弦吧!好人就留着,十恶不赦的直接就杀了了事!

“让我来。”五特接过黑风部落首领大黑,众人害怕大黑对五特不利,纷纷面露担忧。可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五特便启动了灵智核昏迷功能,大黑瞬间晕倒在地上。众人面面相觑,都不解这是咋回事。

下一秒,五特的灵智核读取记忆灵丝弦缓缓连接到大黑的脑神经,一段段记忆画面逐渐清晰——大黑的记忆里,根本没有烧杀抢掠的恶事,全是族人冻得缩在四处漏风的破帐篷里,裹着打满补丁、散发着霉味的旧兽皮,啃着冻得能硌掉牙的硬干粮,嚼得两腮发酸也舍不得多咽一口的场景;还有他趁着夜色偷偷摸下山,攥着仅有的几块干肉,想去给寨子里咳嗽得快喘不上气的孩子换草药,却被路过的商队见他衣着破烂,以为好欺负,不仅抢了肉,还把他按在泥地里打得鼻青脸肿,最后只能空着手,在寒风里攥紧拳头往回走的画面。

最扎眼的一段记忆是三天前——他看着族里老人孩子冻得嘴唇发紫,心一横,带着几个年轻族人,揣着仅存的两张狐狸皮,想去镇上换点过冬的棉絮。临行前,他特意让族人带上磨得发亮的青铜短刀和青铜矛头,那是部落里仅有的几件能拿得出手的工具,既可为防身,也能在交易时显得体面些。可刚靠近镇子外围,就被巡逻队当成“蛮族”举着刀追打,一个年轻族人跑得慢,腿被箭射穿,鲜血瞬间浸透了裤腿。他看着族人疼得直冒冷汗,想着这孩子家里还有老娘要养,急红了眼抄起青铜短刀就冲了上去,却因刀刃不够锋利,只划破了对方的衣角,反被一脚踹倒在地,最后被五特当成“凶徒”抓了回来。

而所谓的“黑风部落作恶”,根本是山那边的马贼故意留了黑风部落的记号,想嫁祸他们,好趁机吞并黑风部落那片能避风的山谷!

记忆中,只有一段画面带着点不一样的温度——那是上个月他去山涧打水时,远远见过一次采药的石花姑娘,她穿着素色布裙,蹲在溪边洗手时,阳光落在她发梢,连风都变得轻柔。自那以后,每当夜里冻得睡不着,他总会想起那个身影,心里便多了点撑下去的盼头,再也忘不了。

五特还读取到,黑风部落确实可怜,部落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靠大黑他们几个青壮年养活,日子过得极其艰难。部落里的工具大多是青铜打造,磨损严重的青铜锄头挖不动冻硬的土地,缺口的青铜锅煮水都漏,可即便如此,族人也舍不得丢弃,每次用后都仔细擦拭,珍藏在帐篷最干燥的角落。

画面跳转,回到更早之前的记忆——

大黑蜷缩在山岩后,破旧的单衣根本抵挡不住深秋的寒风,他紧了紧怀里那半块从雪地里刨出来的冻硬了的红薯,牙齿忍不住打颤。远处传来黑风部落兄弟的呼喊声,他却不敢应声,自从山那边的马贼开始四处散布黑风部落劫掠村民的消息后,部落里的人就被当成了过街老鼠,连下山换点粮食都要冒着被围打的风险。

“大黑哥,你在哪儿?”少年阿木的声音带着哭腔,大黑听着心疼,却只能死死捂住嘴。昨天阿木为了给他找吃的,被山下的村民用木棍打破了头,他要是再出去,只会连累更多人。阿木怀里还揣着一把小小的青铜匕首,那是大黑去年用一张狼皮跟山外的人换来的,本想让阿木防身,如今却成了孩子唯一的“宝贝”。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大黑想起三天前的那个夜晚。马贼首领疤脸带着十几个手下,举着火把闯进了黑风部落的营地。那些人个个手持青铜刀,脸上带着狞笑,见东西就砸,见人就打。部落里的老弱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妇女们的哭喊声和孩子们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成了大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噩梦。族人试图用青铜工具反抗,可青铜矛杆被钢刀轻易砍断,青铜短刀也只能在马贼的皮甲上留下浅浅的划痕,根本伤不到人。

“大黑,你要是识相,就把这片山谷交出来,不然,我让你们黑风部落彻底消失!”疤脸用刀指着大黑的胸口,刀刃上的寒光映着他狰狞的脸。大黑当时红了眼,抄起身边磨得锋利的青铜战斧就冲了上去,可他一个人根本不是十几个马贼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打倒在地,青铜战斧也被马贼一脚踢飞,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疤脸踩着他的胸口,得意地笑着:“就你这点能耐,还想跟我斗?告诉你,从今天起,黑风部落劫掠村民的消息就会传遍附近的山头,到时候,没人会帮你们,你们只能乖乖等死!”说完,马贼们在营地周围留下了许多黑风部落的记号,还砸碎了部落里仅有的几口青铜锅,然后扬长而去。

大黑趴在地上,看着被烧毁的帐篷、满地的狼藉和被砸坏的青铜工具,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他想起部落里的老人常说,黑风谷是块风水宝地,冬天能避风,夏天凉快,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安身之所。可现在,这里却成了是非之地。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让大黑回了神,他摸了摸怀里的红薯,决定冒险出去找阿木。刚走没几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他赶紧躲到一棵大树后面。

“你说疤脸大人这招是不是太狠了?那黑风部落的人看着也挺可怜的。”一个马贼的声音传来。

“可怜?在这山里,可怜能当饭吃吗?疤脸大人说了,只要拿下黑风谷,咱们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另一个马贼的声音带着不屑,“再说了,那些村民也蠢,咱们留几个记号,他们就真以为是黑风部落干的,到时候咱们坐收渔翁之利,多好!”

大黑听着他们的对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他真想冲出去跟他们拼命,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他还要为部落里的人报仇,还要守护那些仅剩的青铜工具——那是部落生存的希望。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走来,是石花姑娘!她还是穿着那件素色布裙,手里提着一个采药篮,正沿着山涧慢慢走着。阳光落在她的发梢,像镀上了一层金边,连周围的风都变得轻柔起来。

大黑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想起上个月在这里打水时的情景。当时石花姑娘蹲在溪边洗手,水流过她的指尖,溅起细小的水花。他本来是想上前讨点水喝,手里还攥着那块用来刮取水桶内壁水垢的青铜片,可看到她温柔的样子,却突然没了勇气,只能远远地看着。

“石花姑娘,你怎么在这里?”一个马贼的声音打断了大黑的思绪。石花听到声音,吓得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

“我……我来采药。”石花的声音有些颤抖。

“采药?这荒山野岭的,你一个姑娘家来采药,不怕遇到危险吗?”那个马贼不怀好意地笑着,慢慢向石花走近。

大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紧紧握住藏在怀里的青铜短刀,随时准备冲出去。就在这时,另一个马贼说道:“别浪费时间了,疤脸大人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好看的。”

那个马贼不情愿地瞪了石花一眼,然后跟着同伴离开了。石花吓得脸色苍白,赶紧提着采药篮匆匆离开。大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既担心又庆幸,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石花姑娘,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天黑之后,大黑终于找到了阿木。阿木正蜷缩在一个山洞里,怀里抱着几个野果子,还有那把小小的青铜匕首。看到大黑,阿木一下子扑了过来,哭着说:“大黑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部落里的人都很担心你,还有……还有咱们的青铜工具,都被马贼砸坏了……”

大黑摸了摸阿木的头,把怀里的红薯递给了他:“快吃吧,吃完了咱们想办法离开这里。工具坏了没关系,以后咱们再打造新的。”阿木接过红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大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也不知道部落里的人能不能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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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大黑和阿木就开始寻找新的住处。他们走了整整一天,饿了就吃野果子,渴了就喝山泉水。傍晚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个废弃的猎人小屋。小屋很破旧,但至少能遮风挡雨。屋里还留着一把生锈的青铜猎弓,弓弦已经断了,大黑小心翼翼地把它收起来,想着以后或许能修好。

“大黑哥,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阿木疲惫地说。大黑点了点头,开始收拾小屋。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传来了马蹄声,他赶紧拉着阿木躲到了床底下,顺手把青铜猎弓也藏了起来。

“你们说,黑风部落的人会不会跑到这里来了?”一个马贼的声音传来。

“谁知道呢,疤脸大人说了,一定要把他们赶尽杀绝,不能留下任何后患。”另一个马贼的声音说道。

大黑和阿木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马贼们在小屋周围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就骑马离开了。等马贼们走远后,大黑和阿木才从床底下爬出来,两人都吓得浑身是汗。阿木紧紧抱着那把青铜匕首,小手不停地发抖。

“大黑哥,他们太残忍了,我们该怎么办啊?”阿木哭着说。大黑紧紧抱住阿木,坚定地说:“阿木,别怕,有大黑哥在,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和部落里的人。我们一定会找到机会,揭穿马贼的阴谋,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还要重新打造属于我们的青铜工具!”

接下来的几天,大黑和阿木一边寻找部落里的其他成员,一边留意马贼的动向。他们发现,马贼们不仅在四处搜寻黑风部落的人,还在不断地劫掠附近的村民,然后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黑风部落身上。部落成员陆续聚集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或多或少带着一件青铜工具,有的是缺口的青铜刀,有的是断了柄的青铜斧,这些斑驳的工具,成了他们彼此相认的标志。

一天,大黑在山涧边打水时,再次遇到了石花姑娘。石花看到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小声说:“你是黑风部落的人吧?我听说……”

“石花姑娘,你听我解释,那些事情不是我们干的,是马贼嫁祸给我们的!”大黑急忙说道,他害怕石花也像其他人一样误会他,手里还下意识地攥着那块用来打水的青铜瓢。

石花看着大黑真诚的眼神,点了点头:“我相信你,我那天看到马贼了,他们看起来很凶。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你在这里的。”

大黑听到石花的话,心里一阵温暖,他没想到,在所有人都误会他们的时候,石花竟然会相信他。“谢谢你,石花姑娘。”大黑感激地说。

“不用谢,你们也很可怜。”石花从采药篮里拿出一些草药,递给大黑,“这些草药可以治伤,你们要是受伤了,可以用它。对了,我爹以前是铁匠,家里还有些青铜碎料,要是你们需要修工具,我可以偷偷拿给你们。”大黑接过草药,心里充满了感激,看着石花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情愫。

从那以后,大黑和石花就经常在山涧边见面。石花会给大黑带来一些粮食、草药,还有偷偷藏起来的青铜碎料;大黑也会告诉石花一些马贼的动向,让她注意安全,有时还会教她用小小的青铜匕首削木簪。在和石花相处的日子里,大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他越来越觉得,石花就是他活下去的希望。

然而,好景不长。疤脸很快就发现了大黑和石花的来往,他觉得石花是个累赘,决定除掉她。一天,疤脸带着几个手下,埋伏在山涧边。当石花像往常一样来给大黑送青铜碎料时,疤脸突然冲了出来,一把抓住了石花。

“放开她!”大黑看到石花被抓,红了眼,抄起身边用来劈柴的青铜斧就冲了上去。疤脸冷笑一声,让手下拦住大黑,然后用刀架在石花的脖子上:“大黑,想救她可以,你就乖乖地跟我回黑风谷,把山谷交出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

大黑看着石花害怕的眼神,心里像刀割一样疼。他知道,疤脸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要是不答应,石花就会有生命危险。“好,我答应你,你放了她!”大黑咬着牙说,手里的青铜斧无力地垂了下来。

疤脸得意地笑了:“早这样不就行了吗?把他绑起来!”马贼们冲上来,把大黑绑了起来,还夺走了他手里的青铜斧。疤脸一把推开石花,带着大黑向黑风谷走去。石花看着大黑被带走的背影,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知道,大黑这一去,肯定凶多吉少,她赶紧捡起地上的青铜碎料,跑回村里想办法。

回到黑风谷后,疤脸把大黑绑在一棵大树上,然后召集了附近所有的村民。“大家快看,这就是黑风部落的首领大黑,他就是劫掠你们的罪魁祸首!”疤脸指着大黑,向村民们喊道,脚下还踩着那把从大黑手里夺走的青铜斧。

村民们看到大黑,都愤怒地冲了上来,有的扔石头,有的骂脏话。大黑看着村民们愤怒的眼神,心里既委屈又难过。他想解释,可嘴巴被马贼堵住了,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珍爱的青铜斧被疤脸肆意践踏。

就在这时,石花突然冲了出来,挡在大黑面前:“大家别相信他,他在撒谎!劫掠你们的不是大黑,是马贼!我亲眼看到的!他们还砸坏了黑风部落的青铜工具,抢走了他们的粮食!”

村民们都愣住了,疤脸没想到石花会突然出现,他恼羞成怒,一把抓住石花:“你这个丫头片子,竟敢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看你是活腻了!”

“放开她!”大黑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绳子,肩膀被麻绳勒得生疼,粗糙的麻绳嵌进结痂的皮肉里,每挣扎一下都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他眼睁睁看着石花被疤脸揪着衣领,素色布裙上沾了泥污,原本亮晶晶的眼睛此刻盛满恐惧,却仍梗着脖子冲村民喊:“马贼在黑山南坡抢过张猎户的皮毛,在西沟偷过李婶家的冬粮,这些我都能指认!他们的马厩里还藏着抢来的青铜器皿,那是王货郎的东西!

“小丫头片子满嘴胡话!”疤脸反手一巴掌甩在石花脸上,清脆的响声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石花踉跄着跌坐在地,嘴角渗出血丝,却倔强地抬起头,死死盯着疤脸:“我没胡说,你靴底沾着的西沟红泥,现在还没蹭干净呢!还有你腰间挂着的青铜佩刀,刀柄上刻着‘王记’二字,那是王货郎祖传的物件,你敢摘下来给大家看吗?”

这话一出,村民们的目光齐刷刷落在疤脸腰间。疤脸下意识捂住刀柄,脸色瞬间涨红,厉声呵斥:“一派胡言!这刀是我从山外买来的,跟什么王货郎没关系!”可他越辩解,越显得心虚,几个曾见过王货郎佩刀的村民,已经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被绑在树上的大黑猛地挣开堵住嘴的布条,声音嘶哑却坚定:“他在撒谎!我们部落的人连冻红薯都舍不得吃,怎么会偷猪肉?倒是你,上周在镇外抢了商队的盐巴,现在还藏在你马贼窝的地窖里!前几天你手下的人,还拿着抢来的青铜凿子,在东山崖上刻我们部落的记号,想继续嫁祸我们!”

就在这时,部落老二扛着一把用青铜碎料修补过的锈迹斑斑铁叉冲了过来,身后跟着十几个部落成员——有拄着拐杖、手里攥着青铜短刀的老人,也有腰间别着小小青铜匕首的半大孩子,每个人手里的青铜工具都磨得发亮,那是他们仅有的武器,也是活下去的底气。

“疤脸你个龟孙,敢打石花姑娘,今天老子非扒了你的皮!”老二一叉戳向疤脸的后腰,青铜叉尖虽钝,却带着十足的狠劲。疤脸慌忙躲闪,手里的刀“哐当”掉在地上,腰间的青铜佩刀也晃得厉害。

马贼们本就心虚,见黑风部落的人抱着青铜工具来势汹汹,又有村民开始窃窃私语,顿时乱了阵脚。一个马贼想抄起地上的石头反抗,被部落里的少年阿木扑上去,用青铜匕首死死抵住后腰:“别动!再动我就扎进去!”那孩子眼神里的狠劲,让马贼竟不敢再动。

疤脸见情况不妙,一脚踹开身边的手下,爬起来就往马背上跳,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喊:“你们等着!黑风部落勾结外人欺负咱们山里人,这事没完!老子居无定所,看你们能奈我何!”跑出去几步,还不忘回头踹翻了地上那把被他踩脏的青铜斧。

等马贼跑远,村民们面面相觑。村长拄着拐杖走到大黑面前,捡起地上的青铜斧,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泥污,叹了口气:“大黑,要是石花姑娘不说,我们还真被蒙在鼓里。可疤脸说得没错,马贼四处游走,咱们就算知道真相,手里只有这些青铜家伙,也拿他们没办法啊。”

大黑被松了绑,揉着勒出红痕的手腕,走到石花身边,小心翼翼地扶她起来,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打磨光滑的青铜片——那是他用石花给的碎料,偷偷磨了几天,本想送给她当发簪。“石花姑娘,你没事吧?”他声音里满是心疼。

石花摇了摇头,接过青铜片,指尖轻轻摩挲着光滑的边缘,忽然抬头说:“村长爷爷,马贼虽狠,但他们人少,咱们人多啊!黑风部落的人会打猎,手里还有青铜工具,咱们村里有铁匠,能帮他们修补工具、打造新的青铜武器。只要咱们联手,再在山谷四周用青铜矛扎上陷阱,马贼来了也讨不到好!”

村民们顿时眼前一亮。张猎户率先开口:“石花说得对!我以前跟马贼打过交道,他们最怕陷阱!咱们把青铜矛削尖了埋在路口,再让黑风部落的兄弟盯着动静,保管能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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