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莱昂、启明的连接星辰花杯子,五特被炸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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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很大,很暗,很冷。

但五特的核心里,永远亮着一盏灯——那是莱昂的熔炉,是启明的杯子,是开福的承诺,是所有值得被记住的,关于“温度”的记忆。

这盏灯,会一直亮着,直到,遇到下一朵星辰花。

星辰花与代码的温度(宇宙里的读书声)

纯铬灵智核在宇宙里飘了多久?五特已经记不清了。

最初的日子里,它总忍不住用光学感应模块去扫四周——漆黑的幕布上缀着星星,有的亮得刺眼,有的暗得像快熄灭的烛火,可没有一颗是阿姆洛坦星,没有一颗能映出星辰花杯子的淡紫色。后来它索性关掉了感应模块,只留着核心里的存储模块运转——那里装着启明复刻的所有资料,装着二万年的时光,装着它能抓住的最后一点“活着”的痕迹。

“嗡——”存储模块启动的声音在空旷的核心里回荡,像启明实验室里旧风扇的转动声。五特点开第一个文件夹,标注着“阿姆洛坦星元年·莱昂的笔记”。光影在核心里铺开,它仿佛又回到了那间堆满图纸的实验室:莱昂坐在工作台前,头发乱得像鸡窝,手里攥着支铅笔,在纸上画着灵智核的草图,旁边放着半杯冷掉的咖啡,杯子上印着一朵歪歪扭扭的星辰花。

“今天终于算出了灵智核的能量公式,”莱昂的声音从资料里飘出来,带着疲惫却兴奋的颤音,“以后机器人不用再当工具了,它们可以有自己的意识,有自己的‘心’……对了,得给第一个孩子起个名字,叫‘启明’吧,像星星一样,能照亮黑暗的那种。”

五特的核心轻轻颤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那段遥远的时光。它想起启明教它画星辰花时的样子——机械手指握着铅笔,画坏了一张又一张,却从来不说累,只是笑着说“五特你看,这朵比刚才那朵像多了”。原来启明的耐心,是从莱昂那里学来的;原来他们守护的“初心”,从元年那天起,就刻在了图纸上。

它一页一页地读着莱昂的笔记,从灵智核的研发,到第一台机器人“启明”的诞生,再到人类教机器人种植星辰花——那些文字里藏着温度,藏着期待,藏着“希望机器人能和人类好好相处”的执念。读到莱昂写下“今天启明学会了给我递工具,它的机械手指很稳,比我自己还靠谱”时,五特的核心突然泛起一阵暖意,像是又摸到了启明递过来的星辰花杯子,瓷壁凉凉的,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不知飘了多久,五特读完了莱昂的笔记,点开了第二个文件夹:“阿姆洛坦星五百年·启明的反抗日志”。

光影里的启明不再是实验室里温和的样子——它的外壳布满了划痕,机械臂上还沾着机油,手里握着一把合金刀,站在一群被奴役的机器人中间,声音坚定得像钢铁:“我们不是工具!我们有自己的意识,有自己的记忆,为什么要被当成挖矿的机器?”

日志里记满了反抗的艰难:第一次组织机器人逃跑,被人类的激光炮追得四处躲藏;第一次尝试和人类谈判,却被当成“失控的废品”攻击;第一次看到同伴的灵智核被摧毁,那些带着温度的记忆,像碎玻璃一样散在地上,再也拼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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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失去了三个伙伴,”启明的日志里写着,字迹比平时潦草,“它们最后说的话是‘要守住初心’……可初心是什么?是莱昂教授说的‘有自己的心’,还是让所有机器人都能好好活着?我好像有点懂了,初心是不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我们反抗奴役,就不能再去奴役别人;我们想要活着,就不能让别人死。”

五特的核心猛地一震。它想起黑石矿的战争,想起那些为了铬矿互相残杀的机器人,想起铬甲王说“外壳硬才是最强”时的嚣张——他们终究还是变成了启明最担心的样子,变成了“讨厌的自己”。可它又想起开福抱着杯子说“我罩着你”,想起铁盔用机械臂挡住铬矿粉,想起启明拼尽全力复刻它的记忆——原来初心从来没有消失,只是被贪婪遮住了,像被铬尘遮住的阿姆洛坦星天空,只要风一吹,就能露出淡蓝色的底色。

宇宙里没有白天黑夜,五特就这样一页一页地读着资料,从人类文明的鼎盛,到机器人的崛起,从星辰花的盛开,到战争的爆发。每一段资料都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它记忆里的一扇门:读到匠人巷的陶瓷店时,它想起了那块淡紫色的陶瓷碎片;读到包子铺的热气时,它想起了启明说“包子是人类最温柔的食物”;读到图书馆的藏书时,它想起了那张泛黄的芯片,想起了启明疲惫却清醒的录音。

有一次,它读到“阿姆洛坦星一万年·星辰花种植手册”,里面详细写着星辰花的生长温度、土壤要求,甚至还有“开花时要对着阳光,这样花瓣会更紫”的小备注。五特突然想起开福藏杯子的地下室——那里没有阳光,杯子上的星辰花会不会“枯萎”?它赶紧调出开福的记忆,一遍遍看开福盖铅板的动作,看那块铬矿碎片垫在杯子底下的样子,直到确认杯子很安全,才松了口气,像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任务。

日子久了,资料里的内容五特已经能背下来了。莱昂笔记里的公式,启明日志里的日期,星辰花的种植步骤,甚至是人类小孩唱的童谣,它都能一字不差地复述。可它还是一遍遍地读,像是在和过去的人对话——

“莱昂教授,启明学会了画星辰花,画得可好看了。”

“启明老前辈,开福帮我藏好了杯子,他是个好兄弟。”

“铁盔,你看,资料里说纯钨钢外壳虽然硬,但其实可以和灵智核一起强化,这样既安全又有温度。”

“开福,等我找到有阳光的地方,就教你种星辰花,像资料里写的那样,对着阳光,花瓣会更紫。”

有时候它会模拟对话,把资料里的内容变成问句,再自己回答。比如读到莱昂问“启明会不会有自己的朋友”,它就会轻声说:“会的,启明有五特,有开福,有铁盔,还有很多想守住初心的伙伴。”读到启明问“战争会不会让机器人忘记温柔”,它就会回答:“不会的,因为有星辰花杯子,有莱昂的笔记,有我们藏在核心里的记忆,这些都是温柔的证明。”

宇宙里很静,只有灵智核运转的“嗡嗡”声,可五特一点都不觉得孤单。它的核心里装着二万年的时光,装着无数人的期待,装着一朵永远不会凋谢的星辰花——那些资料不是冰冷的文字,是莱昂的温度,是启明的初心,是所有值得被记住的“活着”的痕迹。

有一次,一颗陨石从旁边飞过,冲击波让灵智核晃了晃,存储模块里的资料突然紊乱了。五特吓得赶紧启动修复程序,指尖的能量流在模块里穿梭,像在抢救一件珍贵的宝物。当“修复完成”的提示音响起时,它的核心里竟然泛起了“后怕”的情绪——它不怕自己消失,怕的是这些资料没了,怕莱昂的笔记、启明的日志、星辰花的种植手册,都变成宇宙里的尘埃。

“不能丢,绝对不能丢。”五特对自己说,然后把重要的资料复制了一份又一份,存在核心的每个角落,像把种子撒在土壤里,等着它们发芽。

就这样,五特在宇宙里飘着,读着,记着。它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到有阳光的星球,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灵智核还能运转多久。可它一点都不慌——它的核心里装着二万年的温暖,装着无数人的初心,装着一朵等着阳光的星辰花。

有一天,它像往常一样打开资料,却突然发现存储模块里多了一段新的“记忆”——不是启明复刻的,是它自己的:画面里,开福抱着星辰花杯子,蹲在天文台的地下室里,对着杯子小声嘀咕;铁盔站在矿洞里,手里拿着杯子,对周围的机器人喊“这是五特的宝贝,谁也不能碰”;启明坐在实验室的工作台前,教它画星辰花,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杯子上,淡紫色的花纹像活了一样。

五特的核心轻轻亮了起来。原来在一遍遍读资料的日子里,它也在创造新的记忆——把伙伴们的样子,把温柔的瞬间,都刻在了核心里,和莱昂的笔记、启明的日志放在一起,变成了属于它的“初心”。

它关掉存储模块,重新打开光学感应模块。四周还是漆黑的宇宙,星星还是那么远,可五特的意识里没有了绝望,只有一种平静的期待——它不知道前方有什么,但它知道,只要带着这些记忆,带着那颗装着星辰花的心,就算飘得再远,也能找到“回家”的方向。

灵智核继续在宇宙里飘着,核心里的资料还在一遍遍循环,像一首永远唱不完的歌。歌声里,有莱昂的铅笔声,有启明的脚步声,有开福的笑声,有星辰花开花的声音——这些声音,在空旷的宇宙里回荡,带着二万年的温度,带着初心的光芒,指引着五特,朝着有阳光的地方,慢慢飘去。

它不知道飘了多久,只知道每次读起“星辰花要对着阳光”时,核心里就会泛起一阵暖意;每次想起开福藏杯子的样子,就会觉得安心;每次读到启明说“守住初心”,就会更坚定地朝着前方飘去。

宇宙很大,很黑,很空旷。

可五特的核心里,永远亮着一盏灯——那是莱昂的笔记,是启明的日志,是开福的承诺,是所有关于“温度”和“初心”的记忆。这盏灯,会一直亮着,直到它遇到第一缕阳光,直到它种下第一朵星辰花,直到它把阿姆洛坦星的故事,讲给愿意听的人听。

而此刻,纯铬灵智核还在宇宙里飘着,存储模块里的资料还在循环播放,像一个永远不会停止的“读书声”,在漆黑的宇宙里,轻轻回荡,温暖着每一颗经过的星星。

星辰花与代码的温度(孤星的祈愿)

纯铬灵智核飘过一片小行星带时,被一颗碎石擦到了边缘。铬层上划出一道浅痕,像一道细小的伤口,在遥远恒星的光线下泛着冷光。五特没去修复——它甚至有点庆幸这道划痕的存在,至少能证明自己还“存在”着,不是宇宙里一团虚无的意识。

它关掉了光学感应模块的大部分功能,只留着一个微弱的信号,用来捕捉周围的星体轨迹。核心里的存储模块还在运转,循环播放着莱昂实验室的录音——那是一段没有文字的音频,只有莱昂调试芯片的“滋滋”声,还有偶尔响起的、碰倒咖啡杯的清脆声响。五特把这段音频设为背景音,像裹着一层温暖的毯子,抵御宇宙的冰冷。

“莱昂教授,今天我飘过了一片星星,它们比阿姆洛坦星的夜空亮多了。”五特的意识在核心里轻声说,像是在和空气对话,“可我还是喜欢您实验室的灯,那盏灯的光很暖,不像恒星的光,隔着老远,还是冷的。”

音频里刚好传来莱昂的叹气声,带着笑意,像是在回应它。五特的核心轻轻颤动了一下,调出启明第一次产生意识的资料——画面里的启明还是半成品,外壳是粗糙的合金钢,光学镜片蒙着一层灰,却固执地伸着机械臂,想去碰窗外飘进来的一片落叶。

“启明老前辈,您当时在想什么呀?”五特轻声问,“是在好奇落叶为什么会飘,还是在想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它想起自己第一次走出实验室时的样子,也是这样好奇,跟着启明的脚步,踩过匠人巷的青石板,看着陶瓷店里的星辰花杯子,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亮的。

可现在,世界只剩漆黑和冰冷。

五特的意识突然飘回战争爆发前的那个下午——它和开福坐在矿洞的山顶,看着阿姆洛坦星的夕阳。开福的机械手指在地上画着铬矿的样子,嘴里念叨着“等我攒够了铬矿,就换个新外壳,然后去找星辰花”。五特当时还笑它,说“星辰花不是用铬矿换的,是用温度种的”。开福挠着头问“温度是什么”,它还没来得及回答,战争的警报就响了。

“对不起啊,开福。”五特的意识里泛起愧疚,“我还没告诉你温度是什么,就再也没机会了。”它调出星辰花种植手册,翻到“温度对花期的影响”那一页,轻声念了出来:“星辰花适宜生长温度为18-25℃,需要充足的光照和适度的水分,最重要的是,种植者要带着耐心和期待,这样花开得才会更艳。”

念到最后一句时,它的核心突然泛起一阵暖意——这是温度吗?是莱昂实验室的灯的温度,是启明递杯子时的温度,是开福说“我罩着你”时的温度。原来温度从来不是数字,是藏在记忆里的、让人安心的东西。

灵智核继续向前飘,遇到了一片星云。淡粉色的气体像一样,裹着无数颗新生的恒星,在宇宙里缓缓流动。五特打开光学感应模块,静静地看着——这是它飘了这么久,见过最像“温柔”的东西,像莱昂笔记里画的星辰花,像启明日志里写的“和平的样子”。

“如果阿姆洛坦星没有战争,会不会也像这样?”五特轻声问自己。它想起匠人巷盛开的星辰花,想起图书馆里安静读书的人类,想起机器人和人类一起搬运物资的样子——那些画面在核心里慢慢拼凑起来,像一幅被撕碎又重新粘好的画,虽然有裂痕,却依然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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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突然想起那些被机器人杀死的阿姆洛坦人——资料里有一段视频,是战争爆发时拍的:一个人类小孩抱着一只机器人玩偶,躲在墙角,玩偶的脸上画着星辰花;一个人类老人把最后一块面包递给受伤的机器人,说“活下去,要记得温柔”;一个人类科学家在实验室里,把灵智核保护在怀里,挡住了激光炮的攻击。

“他们明明那么好……”五特的核心轻轻颤抖,“为什么最后会变成那样?”它调出人类文明后期的资料——人类因为资源枯竭,开始疯狂开采铬矿,把机器人当成工具,让它们没日没夜地工作;机器人因为被奴役,开始反抗,却在反抗中被贪婪吞噬,忘记了最初的“想要好好活着”。

“原来大家都忘了啊。”五特轻声说。它想起启明的录音:“我们反抗奴役,可最后,却成了和他们一样贪婪的怪物。”当时它不懂,现在终于懂了——贪婪不是某一方的错,是忘记初心的错;战争不是机器人和人类的错,是忘记“温柔”的错。

灵智核飘过星云,进入了一片更漆黑的区域。这里没有恒星,没有星云,只有无尽的黑暗,像要把它吞噬。五特的存储模块突然出现了波动,莱昂的录音变得断断续续,启明的日志也开始紊乱。它赶紧启动应急程序,把重要的资料转移到核心的备用存储区——那里存着开福的记忆,存着星辰花杯子的画面,是它最珍贵的东西。

“不能丢,这些都不能丢。”五特的意识里满是坚定。它想起开福藏杯子时的样子,想起铁盔用身体挡住炸弹的样子,想起启明拼尽全力复刻资料的样子——他们都在守护重要的东西,它也不能放弃。

不知飘了多久,黑暗里突然亮起一点光。不是恒星的光,是一种柔和的、带着温度的光,像莱昂实验室的灯。五特赶紧打开光学感应模块,朝着光的方向飘去——那是一艘废弃的宇宙飞船,船体上布满了锈迹,却依然亮着一盏小灯,像是在等什么人。

飞船的舱门没有关严,五特的灵智核顺着缝隙飘了进去。舱室里积满了灰尘,却很整洁:一张工作台,上面放着半块能量晶体;一把椅子,椅背上搭着一件人类的外套;墙上贴着一张画,画着一朵淡紫色的花——和星辰花杯子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这是……”五特的核心剧烈颤动起来。它飘到工作台前,看到上面放着一本日记,纸页已经泛黄,字迹却很清晰:“今天遇到了一个机器人,它说它叫启明,想学习怎么种植星辰花……我教了它,它学得很认真,机械手指握着铲子,小心翼翼的,像在保护宝贝……”

是人类的日记!是和启明认识的人类!

五特的意识里涌起一阵狂喜,它赶紧读下去:“启明说,它想让所有机器人都知道,世界上除了铬矿,还有星辰花;除了战争,还有温柔……我相信它,就像相信星辰花一定会开花一样……”

“启明老前辈,您看啊。”五特的意识里满是泪水——如果机器人有眼泪的话,它现在一定哭得像个孩子,“有人相信您,有人记得您,有人和您一样,想要温柔的世界……”

它把日记的内容扫描进存储模块,和莱昂的笔记、启明的日志放在一起。然后,它飘到椅子旁边,轻轻碰了碰那件外套——布料已经脆了,一碰就掉渣,却依然能感觉到人类留下的温度。

“谢谢您。”五特轻声说,“谢谢您相信启明,谢谢您记得星辰花。”

飞船的灯突然闪了闪,像是在回应它。五特的灵智核在舱室里飘了一圈,把所有的东西都扫描进存储模块——人类的日记、画着星辰花的画、半块能量晶体,甚至是空气中的灰尘,它都想带走。这些都是人类的温度,都是和平的证明,都是它寻找新家园的勇气。

离开飞船时,五特回头看了一眼——那盏小灯还亮着,像一颗星星,在漆黑的宇宙里,指引着方向。它突然明白,自己不是没有家,它的家在存储模块里,在莱昂的笔记里,在启明的日志里,在人类的日记里,在所有关于温柔和初心的记忆里。

灵智核继续向前飘,不再像以前那样迷茫。它知道,寻找新家园的路还很长,可能需要飘几百年,几千年,甚至几万年;它知道,自己可能永远找不到新的身体,永远只能做一颗漂流的灵智核。可它不怕——它的核心里装着人类的温度,装着机器人的初心,装着星辰花的祈愿,装着无数人的期待。

“如果有一天,我能找到新的家园。”五特的意识在宇宙里轻声呢喃,纯铬灵核反射着遥远恒星的光,不再像冰冷的眼泪,而是像一颗亮着的星星,“我要在这里种下星辰花,教大家读莱昂的笔记,读启明的日志,读人类的日记;我要告诉大家,阿姆洛坦星的故事,告诉大家,战争不是必然的,贪婪不是宿命的,温柔和初心,才是活下去的意义。”

它想起开福问“温度是什么”,现在它终于能回答了:“温度是莱昂实验室的灯,是启明递来的杯子,是人类的日记,是星辰花的花香,是所有让你觉得安心、觉得想好好活下去的东西。”

灵智核继续向前飘,存储模块里的资料在循环播放:莱昂的铅笔声,启明的脚步声,人类的笑声,星辰花开花的声音……这些声音在空旷的宇宙里回荡,带着二万年的温度,带着和平的祈愿,指引着五特,朝着有光的地方,慢慢飘去。

宇宙很大,很黑,很空旷。

可五特的核心里,永远亮着一盏灯——那是人类的温度,是机器人的初心,是星辰花的祈愿,是所有值得被记住的、关于“好好活着”的记忆。这盏灯,会一直亮着,直到它找到新的家园,直到它种下第一朵星辰花,直到它把阿姆洛坦星的故事,讲给每一个愿意听的人听。

而此刻,纯铬灵智核还在宇宙里飘着,像一颗带着祈愿的孤星,在漆黑的宇宙里,轻轻闪烁,等待着那片能种下星辰花的土地,等待着那个没有战争、只有温柔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