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泥泞的阵地，绝望的序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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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生锈、卡壳的破铜烂铁！”

“和那些同样肮脏、绝望且数量无穷无尽的杂种们！”

“进行一场毫无意义也毫无希望的互相捅刀子！”

他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江辰接下来要展现的那幅充满了“铁与血”的地狱绘图。

终于，在距离第二个子赛段作品提交截止还有大约一半时间的时候，江辰完成了他《忠诚的代价：帝国卫军的无名挽歌》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核心场景——“13号阵地”的全部构建工作。

那是一段位于某个被永恒的酸雨与毒雾所笼罩的不知名工业星球的偏远防线上的毫不起眼的战壕。

战壕是用最粗糙的预制混凝土模块与生锈的波纹钢板胡乱搭建而成的。

上面胡乱地堆砌着早已被酸雨腐蚀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沙袋，以及一些被炸断的扭曲的金属支架。

战壕的内壁湿滑、泥泞、布满了青苔与不知名的菌类。

甚至还残留一些早已干涸发黑的可疑液体痕迹。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机油味、化学废料的刺鼻味以及某种令人作呕的淡淡腐臭味。

唯一的“光源”来自于战壕顶部几个用简陋防水布包裹着的功率极低的军用探照灯。

它们在永不停歇的冰冷酸雨的冲刷下，发出着微弱的惨白色的摇曳光芒。

将战壕内那些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帝国卫军士兵的身影，以及他们脸上那充满了疲惫、麻木与绝望的表情，映照得格外清晰也格外令人心悸。

远处是被浓重的黄绿色毒雾所彻底笼罩的地平线。

隐约可见一些早已被废弃的巨大工厂的狰狞剪影，如同远古巨兽的骸骨在毒雾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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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雨声、远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炮火轰鸣声，以及从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深处不断传来的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非人低沉嘶吼与利爪刮擦金属的刺耳噪音，共同构成了一幅充满了压抑、绝望与山雨欲来末日气氛的画面。

当导播将江辰这个充满了“真实细节”与“绝望氛围”的场景预览切到主屏幕上时，整个创世纪大赛的现场以及全球数亿观众的直播间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那些之前还在嘲讽江辰“画风阴暗”、“故弄玄虚”的弹幕，在这一刻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变得稀疏甚至消失。

因为他们从这个几乎没有任何“美感”可言、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丑陋”和“肮脏”的场景中，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真实的、令人窒息的战争气息。

那种并非存在于英雄史诗或浪漫幻想中的理想化战争，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冰冷的、残酷的、将一切美好与希望都彻底碾碎的绞肉机般的战争。

“这就是37号选手为我们带来的‘文明的守护者’的舞台吗？”

主持人文宇的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干涩与不安。

“我必须承认这个场景的‘真实感’确实令人印象深刻。”

“但是我很好奇，在这样一个充满了绝望与压抑的环境之中，又会诞生出怎样的‘守护者’呢？”

“或者说，他们所要守护的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