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刘备得徐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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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曹操十万大军进攻凉州天水的前七天,三月的春雨刚歇,孱陵城外的澧水河泛着粼粼波光,岸边的芦苇冒出新绿,沾着的水珠顺着叶尖滴落,砸在青石板路上,晕开细小的湿痕。作为荆州南郡下辖的小城,孱陵既没有襄阳的繁华,也没有江陵的富庶,城墙是夯土垒成的,城门上的木漆早已斑驳,却因是刘备暂驻之地,多了几分人气,城门口的守军穿着刘表麾下的青灰色铠甲,虽面带倦色,却仍认真盘查着往来商旅;街头的小贩推着独轮车,吆喝着 “南郡米酒”“荆楚竹编”,声音裹着雨后的湿润,飘向巷尾。
唯有城东的驿馆后院,气氛却透着几分沉郁。
刘备身着一袭半旧的藏青色锦袍,腰间束着铜带,虽已年过四十二,却依旧身姿挺拔。他站在窗前,望着院中的那棵老樟树,枝头的新叶刚展开,却让他想起自己颠沛流离的半生,自涿郡起兵,讨黄巾、守徐州,如今却只能依附刘表,暂居这孱陵小城,连一寸真正属于自己的疆土都没有。
“大哥,您都在这儿站大半个时辰了,莫不是又在愁前路?” 张飞迈着大步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只用油纸包着的烤鸡,油星透过油纸渗出来,沾了他满手,“今日是孱陵三月庙会,街上热闹得很,方才我听小兵说,还有南地的舞姬表演,不如咱们兄弟几个去逛逛,喝几杯酒,烦心事暂且抛在脑后!”
关羽紧随其后,他身着青绿色长袍,面如重枣,丹凤眼微眯,抚着长髯道:“三弟所言甚是。大哥自兵败投奔景升公,驻守这孱陵已近半载,每日操练兵马、安抚流民,南郡百姓皆念大哥仁德。眼下曹操主力都驻扎在河北,正是咱们养精蓄锐之时,不必过于忧虑。”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 “吱呀” 的木轴转动声,众人回头望去,只见马超坐在一辆特制的木轮椅上,由亲兵轻轻推着走进来。他左臂,右腿绑着厚厚的木板,垂在轮椅外侧,脸色比半年前刚到孱陵时好了些,却仍透着几分苍白。
“孟起,怎么不在房里歇着?” 刘备连忙走上前,伸手扶了扶轮椅的扶手,语气带着关切。
马超望着刘备,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声音沙哑:“听闻主公与二位将军商议事情,我也想来听听。只是…… 如今我这副模样,别说上阵杀敌,连给主公递把刀都难,倒成了累赘。” 他抬手摸了摸左臂上的木板,指尖微微发颤,想起自己当年在凉州率领铁骑纵横的日子,再看看如今被困在木轮椅上的处境,忍不住叹了口气,“若不是在天水一时冲动,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反倒让主公分心。” “孟起莫要自责。” 刘备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诚恳,“当初也是因我默许贾诩的计策,这样才会造成你现在这个样子。如今你就安心养伤,待日后咱们拿下疆土,有的是你驰骋的机会。”
赵云也上前说道:“马将军英勇,兄弟们都看在眼里,待你伤愈,咱们再一同上阵,定能杀得曹军片甲不留!”
马超点了点头,眼中重新燃起几分光彩,不再多言,只静静坐在轮椅上,听着几人商议。
刘备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指节轻轻叩了叩桌案上的地图,那是荆州与南阳郡的舆图,孱陵被红笔圈在南郡东部,而隔着一条汉水的南阳郡,处处标着 “曹军驻守” 的小字,唯独郡治宛城旁,写着 “吕旷、吕翔守,兵三千”。 “二弟、三弟,你们可知我为何愁?” 刘备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目光落在舆图上的南阳郡,“我年过四十,空有‘皇叔’之名,却只能寄人篱下,守着这孱陵小城。想当初在徐州,虽也历经波折,却尚有一城之地;如今倒好,连调兵的权力都受景升公掣肘,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迟早会南下取荆州;刘表坐拥荆襄九郡,却无争雄之心,只愿偏安一隅。我若再不振作,恐终其一生,都无法匡扶汉室,愧对先帝!”
说罢,刘备忍不住叹了口气,眼角泛起一丝红意。他自起兵以来,身边有关羽、张飞这样的生死兄弟,后来又得赵云、马超倾心相助,可命运却总不眷顾,兵败后一路奔逃,若不是刘表念及同宗之情,收留他在南郡,恐怕早已无容身之地。赵云端着一壶刚温好的米酒走进来,见刘备神色落寞,轻声道:“主公仁德布于天下,去年孱陵遭水灾,是主公亲自带人加固河堤,救济流民,如今城中百姓提起主公,无不称赞。今日庙会,百姓们都在街头挂了‘刘皇叔安康’的灯笼,不如主公随我们去逛逛,也让百姓们见见您,更显亲近。”
刘备望着赵云诚恳的眼神,又看了看关羽、张飞期待的表情,连轮椅上的马超也微微点头,终究点了点头:“也罢,今日便随你们去庙会走走,看看这南郡的百姓。”
四人走出驿馆,马超则由亲兵推着木轮椅跟在后面,街上的热闹瞬间涌来,孩童们提着纸糊的灯笼,在人群中穿梭,笑声清脆;小贩们的摊位前围满了人,有的在买糖画,有的在挑布偶;戏台子上正演着《刘邦入汉中》,演刘邦的演员刚一出场,台下便响起阵阵喝彩。
“大哥,您看!百姓们都念着您的好!” 张飞指着戏台子,兴奋地喊道,嗓门大得让周围人都看了过来。
刘备看着这一幕,心中的郁结稍稍散去,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走到一个糖画摊前,见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孩童正盯着 “关羽偃月刀” 形状的糖画,便掏出几枚铜钱,对糖画师傅说:“给这孩子做一个,再给我来一个‘双股剑’的。” 孩童捧着糖画,脆生生地喊了声 “谢谢皇叔”,让刘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或许才是自己坚持下去的意义,哪怕只有一城百姓认可,也不能放弃匡扶汉室的初心。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巷口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打断了庙会的热闹。
“你这差役怎么回事?我这筐草药是要给我爹治病的,你凭什么扣下?” 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格外委屈。
刘备眉头一皱,朝着巷口走去,关羽、张飞、赵云紧随其后,亲兵也推着马超的木轮椅跟了过去。只见巷口处,两名身着皂衣的差役正扯着一个女子的竹筐,筐里的草药散落在地上,被雨水打湿,颜色变得暗沉。
“小娘子,别不识好歹!” 为首的差役叉着腰,恶狠狠地说,“如今郡府要征调药材给军中,你的草药正好充公,你敢违抗,就是违抗刘皇叔的命令!” “我没有!我爹还等着这草药救命呢!” 女子哭得更凶了,却不敢反抗,差役背后是郡府,她一个普通百姓,根本惹不起。
刘备见状,心中怒火中烧,上前一步大喝:“住手!谁敢假借我的名义欺压百姓?”
两名差役回头见是刘备,顿时吓得腿软,他们早就听说过这位刘皇叔的仁德,也知道他最恨欺压百姓的人,当下 “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皇叔饶命!我们只是…… 只是奉郡府之命征调药材,绝不敢欺压百姓!”
“糊涂!” 刘备厉声说道,“征调药材当从药铺取用,按价付钱,怎可抢夺百姓的救命药?我驻守孱陵,靠的是百姓的支持,若连百姓的生计都不顾,与曹操的暴政有何区别?” 他转头对赵云说,“子龙,取些银两给这位姑娘,再让驿馆的医官随她回去,给她父亲诊治。”
“是,主公。” 赵云立刻应声,从怀中取出银两,递给女子,又让人去请医官。女子接过银两,对着刘备连连磕头:“多谢皇叔!多谢皇叔!”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皇叔仁德,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这差役欺压百姓之事,并非个例,孱陵城中,尚有不少差役借‘征调军需’之名,克扣百姓粮食、药材,若不彻底整顿,恐伤了百姓的心,也坏了皇叔的名声。” 刘备循声望去,只见人群外站着一名书生,身着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腰间悬着一柄旧剑,剑鞘虽有些磨损,却擦拭得锃亮;书生面容清癯,颧骨微高,却双目炯炯有神,像藏着星辰,每一次眨眼都透着一股机敏,绝非寻常腐儒可比。 那书生见刘备看来,快步走上前,躬身行礼:“在下徐庶,字元直,因避颍川战乱,流落至南郡,今日恰逢孱陵庙会,本想四处逛逛,却没想到能亲眼见到皇叔为百姓出头,实在有幸。”
刘备连忙上前,伸手扶起徐庶,指尖触到对方微凉的衣袖,心中已生了结交之意,这徐庶不仅敢直言弊端,语气中更藏着对百姓的关切,绝非趋炎附势之辈。他笑着拱手道:“元直先生不必多礼。先生能一眼看出孱陵的症结,足见先生心思缜密。方才庙会热闹,不如随备去前面的茶馆坐坐,喝杯热茶,咱们慢慢聊聊?” 徐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颔首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张飞、赵云、关羽见状,也跟着一同前往,几人来到街角一家茶馆,选了个靠窗的雅间坐下,小二很快端上热茶,氤氲的水汽模糊了窗外的人声,让雅间内多了几分静谧。
刚坐下,徐庶便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感慨:“皇叔,在下久闻您仁义之名,此前在颍川时,便常听人说您在徐州时‘散粮救民’‘携民渡江’,只是一直未能亲见。此次路过孱陵,本是为了去荆州拜访一位旧友,却忍不住在城外乡下逛了逛,竟听到了一首民谣。”
“哦?民谣?” 刘备眼中闪过好奇,“不知先生听到的是什么民谣?”
“孱陵城,刘皇叔,自到此,民丰足。” 徐庶轻声念出,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在下问过乡邻,这首民谣是您驻守孱陵这半年来,百姓慢慢传唱起来的。您想想,您刚到孱陵时,这里因水灾刚过,百姓食不果腹,城郭残破;如今不过半年,百姓不仅能吃饱饭,还能编出民谣称赞您,这份功德,可不是寻常诸侯能做到的。”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刘备:“皇叔您可知,民谣说唱,便是民心所向。您无论是荣是衰,胜是败,总有百姓念着您的好,当年您从徐州败退,仍有数千百姓跟着您奔波;如今在孱陵,不过半年便得民心如此。须知,得民心者,距离得天意也不远了。”
“先生此言……” 刘备猛地站起身,眼眶瞬间红了。他颠沛半生,从涿郡起兵到如今驻守孱陵,听过太多奉承之语,也受过太多冷眼嘲讽,却从未有人像徐庶这样,用一首民谣、一句 “民心所向”,戳中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不等众人反应,刘备竟 “扑通” 一声,跪倒在徐庶面前,双手撑地,姿态恭敬得让一旁的张飞、关羽、赵云都惊得侧目,张飞刚端起的茶杯差点摔在桌上,赵云连忙起身想去扶,关羽也皱紧眉头,不明白大哥为何会对一个初识的书生行此大礼。
“大哥!您这是做什么?” 张飞忍不住开口,伸手就要去拉刘备。
“三弟,退下!” 刘备却摆了摆手,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异常坚定。他抬头望着徐庶,眼中已隐约有泪水打转:“元直先生方才所言,是刘备此生听到的最动心的话,却也如一把利剑,刺穿了刘备这些年的迷茫,我总怕自己能力不足,匡扶汉室无望,可先生说‘民心所向’,让刘备忽然明白,我所做的一切,并非毫无意义!”
他深吸一口气,将眼角的泪水拭去,语气愈发恳切:“刘备不才,今日斗胆,恳请先生出山,担当我的军师!此后刘备行军打仗、治理城池,皆愿听先生教诲,早晚受教,绝无半分懈怠!”
徐庶见状,也惊得连忙起身,伸手去扶刘备,语气带着几分慌乱:“皇叔!使不得!使不得啊!在下才识浅陋,不过是略懂些诗书谋略,万万当不起‘军师’之任,更当不起皇叔如此大礼!您快起来,皇叔另请高明吧!”
“先生若不答应,刘备便不起来!” 刘备仰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徐庶,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却透着一股执拗,“我刘备领兵十多年,从涿郡讨黄巾开始,便一直盼望能有先生这样心怀百姓、胸有韬略的高士相助,朝思暮想,从未停歇!这些年,我身边有关、张、赵三位兄弟舍命相护,却始终缺一位能为我指点迷津的军师,今日能与先生相遇,有如大旱逢甘霖,若先生不肯相助,刘备怕是再也找不到能托付大业之人了!”
说罢,刘备竟真的对着徐庶,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额头碰到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雅间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窗外传来的庙会喧闹声隐约传来。张飞、关羽、赵云看着刘备跪地不起的模样,眼中满是动容,他们跟着刘备多年,从未见大哥对谁如此卑微,这份求贤的诚意,足以让任何人动容。
徐庶站在原地,看着跪地不起的刘备,心中百感交集。他本是因战乱流落南郡,只想找个安稳之地避世,却没想到会遇到刘备这样的仁主,既有仁德之心,又有求贤之诚,更有匡扶汉室的志向,这不正是他一直想辅佐的明主吗?
许久,徐庶终于长叹一声,双膝跪地,对着刘备拱手道:“皇叔如此诚意,庶若再推辞,便是不识时务了!从今日起,庶愿为皇叔效犬马之劳,担当军师之任,辅佐皇叔匡扶汉室,共讨曹贼,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先生!” 刘备大喜过望,连忙起身,双手扶起徐庶,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却笑得无比开怀,“有先生相助,刘备如虎添翼!汉室有望,百姓有望了!”
张飞也跟着大笑起来,拍着徐庶的肩膀道:“好!先生肯来,以后咱们兄弟又多了个智囊!看以后谁还敢欺负咱们大哥!”
关羽也抚着长髯,颔首道:“先生有大才,能辅佐大哥,实乃我等之幸。” 赵云、马超也纷纷向徐庶道贺,雅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热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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