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八方同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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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城的晨光刚漫过城墙,城楼上的士兵还在揉着惺忪的睡眼,一名骑着快马的亲卫便从陇西方向疾驰而来,手中高举着一面绣着 “靖安侯” 字样的黑色旗帜,马蹄踏过青石板路,溅起的碎石子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主公新令!快开城门!” 亲卫在城下高声呼喊,声音带着长途奔袭后的沙哑,却难掩急切。守城士兵不敢耽搁,连忙放下吊桥,亲卫策马直奔太守府,沿途的百姓见是侯府亲卫,纷纷驻足张望,眼中满是担忧,自昨日收到 “弃城援酒泉” 的军令后,整座天水城都笼罩在不安中。

太守府内,刘伯温正与姜岐、薛仁贵围着沙盘议事,案上还摆着昨夜未喝完的凉茶。薛仁贵身着甲胄,腰间的方天画戟斜倚在桌旁,脸上满是焦灼,时不时望向府外驿道的方向:“伯温先生,再等下去不是办法!主公军令已下,若我们迟迟不出发,便是抗命!”

“薛将军稍安勿躁。” 刘伯温抬手按住沙盘,语气沉稳,“昨晚我已派纪纲去探查酒泉战况,若酒泉真的无恙,主公定会传新令来。天水城两万多百姓还在等着我们守护,若此时弃城,西凉军入城,百姓们怕是要遭难!”

这话已是刘伯温昨日第三次说起。昨日傍晚收到 “弃城令” 时,薛仁贵当即就要召集兵马出发,甲胄都已穿戴整齐,是刘伯温与姜岐拦在府门前,以 “百姓安危重于军令” 为由,才勉强劝住他。薛仁贵虽知二人所言有理,可 “军令如山” 四字如重锤般压在心头,整夜都在府内踱步,未曾合眼。

就在此时,亲卫快步冲进府内,单膝跪地,双手捧上一封密封的军令:“伯温先生!薛将军!主公新令!酒泉已击退鲜卑军,令我等坚守天水,无需驰援!” “什么?!” 薛仁贵猛地上前,一把抓过军令,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展开信纸,借着晨光快速浏览,当看到 “酒泉安,守天水” 六个字时,紧绷的肩膀骤然放松,方天画戟 “哐当” 一声落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喃喃道:“太好了…… 酒泉没事,不用弃城了……”

姜岐凑上前看完军令,长舒一口气,转身对着刘伯温深深作揖:“伯温先生,多亏了你昨日力劝,不然我等今日若真弃城,天水就完了,主公也定会为这个决定抱憾终身!”

城楼上的士兵、府内的亲兵听到消息,也纷纷围了过来,当确认 “无需弃城” 时,原本凝重的氛围瞬间消散。一名年轻士兵激动地喊道:“太好了!不用走了!咱们能守住天水了!” 另一名老兵则拍着胸脯道:“我就说伯温先生有远见,没让咱们犯糊涂!” 众人纷纷看向刘伯温,眼中满是感激,若不是他昨日以百姓安危为由拦住薛仁贵,此刻的天水城怕是已乱作一团,西凉军更会趁机攻城。

刘伯温扶起姜岐,目光落在军令末尾 “酒泉之战,岳家军五万剩八千,百姓死三万余” 的字样上,眉头渐渐拧紧。他将军令递给众人,声音带着几分沉重:“诸位看看吧,酒泉虽胜,却打得何其惨烈!五万岳家军只剩八千,三万多百姓为护城而死…… 这一切的根源,都是贾诩!”

“贾诩!” 薛仁贵猛地攥紧拳头,眼中怒火熊熊,方天画戟的戟尖在晨光下泛着冷光,“若不是他引西山八国攻陇西,又让鲜卑军犯酒泉,酒泉何至于此?天水何至于险些被弃?此贼不除,凉州永无宁日!”

姜岐也咬牙切齿:“没错!贾诩老谋深算,先是想用北斗七星阵困我们,又借鲜卑军牵制主公,想让我们首尾不能相顾,好趁机夺取天水!若不是主公及时传新令,我们险些中了他的奸计!”

城楼上的士兵们听到 “酒泉死三万百姓”,也纷纷义愤填膺。“杀了贾诩!为酒泉百姓报仇!” 一名士兵高声喊道,很快,“杀贾诩!守天水!” 的呐喊声便传遍了整座城墙,声音震彻云霄,连城下西凉军大营的士兵都听得一清二楚。薛仁贵提起方天画戟,大步走向城门:“伯温先生,姜老!今日我便率军杀一波西凉军,让他们知道,天水城不是好欺的!酒泉的账,咱们先从西凉军身上讨回来!”

刘伯温点头应道:“好!但需谨慎,不可中了贾诩的埋伏。传令下去,全军加固城防,同时派斥候探查西凉军动向,若他们再来攻城,便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晌午的阳光洒在陇西边境的关隘上,青石垒砌的城墙上还留着昨日激战的痕迹 ,暗红的血渍已凝固成黑褐色,箭杆折断的残骸插在城垛间,随风微微晃动。陈庆之身着白色战袍,伫立在城头,目光紧盯着远方的山林,眉头拧成一团,手中的长枪无意识地敲击着城砖,发出沉闷的 “笃笃” 声。

自昨日清晨陈宇率骑兵驰援酒泉后,不到半日,斥候便传回急报:西山八国残部与张鲁的汉中军已重新集结,旗号密密麻麻,看规模竟有近四万之众,正朝着陇西边境压来。而他麾下,只有七千守军,虽依托关隘险地可守,可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怕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甚至可能守不住这陇西的门户。

“将军,您都站了一个时辰了,吃点干粮吧。” 一名亲兵捧着水囊与麦饼上前,声音带着担忧。陈庆之摇了摇头,目光依旧未离开远方:“敌军随时可能来犯,哪有心思吃?再派斥候去探,务必摸清他们的行军路线!”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是从敌军方向来,而是从陇西腹地的驿道。陈庆之心中一动,连忙抬手搭在额前望去,只见一队风尘仆仆的士兵正朝着关隘赶来,旗帜虽有些破损,却能清晰认出是陇西守军的 “陈” 字旗。

“是我们的人!” 亲兵惊喜地喊道,“是之前随主公驰援酒泉、掉队的步兵队伍!他们回来了!”

陈庆之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快步走下城头。不多时,步兵队伍便抵达关隘下,为首的校尉翻身下马,快步跑到陈庆之面前,单膝跪地:“将军!属下奉主公令,率一万两千步兵返回陇西,协助将军防守边境!”

陈庆之连忙扶起他,目光扫过身后的步兵,士兵们虽满脸尘土,甲胄上沾着旅途的疲惫,却依旧挺直腰杆,手中的长枪与盾牌摆放整齐,没有半分散乱。他心中悬着的石头骤然落地,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好!好啊!你们回来得太及时了!”

昨日他接到敌军集结的消息时,整夜未眠,反复推演防守策略 —— 若敌军全力攻城,他只能弃掉外围据点,收缩兵力死守关隘,可即便如此,七千守军怕是要折损过半。如今一万多步兵归队,兵力瞬间增至近两万,再依托关隘险地,别说守住陇西,甚至能寻机反击。

“将军,您不知道,我们接到调令时,正跟着主公往酒泉跑,得知要回援陇西,将士们都卯足了劲往回赶,生怕来晚了误了战事!” 校尉擦了擦脸上的汗,笑着说道。

陈庆之点了点头,转身对着城头上的守军高声喊道:“兄弟们!步兵队伍已归队!我们现在有近两万兵马,定能守住这陇西边境,不让西山八国与张鲁的贼兵踏入陇西一步!”

城头上的士兵们听到消息,瞬间爆发出欢呼声,之前因兵力不足而压抑的士气,此刻尽数释放。“守住陇西!”“杀退贼兵!” 的呐喊声回荡在关隘上空,连远处山林中的飞鸟都被惊起,扑棱着翅膀飞向天际。

陈庆之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语气变得沉稳:“传令下去,步兵队伍即刻休整,半个时辰后换防守城的弟兄;斥候继续探查敌军动向,一旦发现他们靠近,立刻回报;另外,加固关隘两侧的防御工事,在山道上埋设拒马与绊马索,绝不给敌军可乘之机!”

“是!” 众将士齐声应诺,转身忙碌起来。有的士兵去搬运石块加固城防,有的去砍伐树木制作拒马,关隘内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忙碌,却多了几分从容与底气。陈庆之重新走上城头,目光望向远方的山林,心中再无之前的焦虑。他想起昨日陈宇离去时的嘱托 ,“守住陇西,便是守住凉州的根基”,如今步兵归队,兵力充足,他定能完成这份嘱托。

“西山八国,张鲁……” 陈庆之轻声念着敌军的名号,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你们想趁虚而入,却没想到我们的援兵会这么快回来。这陇西边境,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一日后的酒泉边境,城楼在风里透着破败的萧索。墙体上密密麻麻的箭孔像蜂窝般狰狞,鲜卑骑兵冲击留下的凹痕深可见骨,连城楼内的梁柱都被烟火熏成了墨色,未散尽的血腥气混着焦糊味,在空气里沉沉地压着,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战场的余痛。

岳飞赤裸着上身,胸前、臂膀缠满厚厚的白色绷带,暗红色的血渍早已浸透绷带边缘,在肌肤与布料间晕开暗沉的痕迹。他俯身盯着案上的伤亡名册,指尖缓缓划过 “岳家军阵亡四万二千三百人” 那行字时,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沉了几分 —— 那不是冰冷的数字,是一个个曾跟着他冲锋的弟兄。

杨再兴坐在一旁的断木上,全身几乎被绷带裹成了 “粽子”,只露出双眼与一只能活动的右手。他握着炭笔,在木板上艰难地记录城防破损处,字迹因手臂不便而有些歪斜:“东门城楼坍塌三成,需三十根松木修补;南门护城河被填,得组织民夫重新开挖……” 话未说完,胸腔的牵动让他猛地闷哼一声,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进衣领里。

霍去病靠在墙边,左臂吊在胸前,绷带从肩膀缠到手腕,将半边身子都固定住。他望着窗外清理战场的士兵,有人在搬运断裂的兵器,有人在为牺牲的弟兄整理遗体,声音带着难掩的沙哑:“鲜卑人虽退了,可轲比能与步度根没受重创,说不定哪天就会去而复返,城防必须在三日内抢修完毕,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 郭侃、王玄策坐在他身旁,两人腿上都绑着厚重的夹板,正凑在一起核对着重伤士兵的名单,偶尔低声交谈几句,语气里满是化不开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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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华拄着一根粗木杖,左腿的绷带从大腿缠到脚踝,每走一步都带着明显的跛态。他走到李嵩面前,声音带着急切:“李家主,城中还有多少能劳作的百姓?城防抢修缺人手,伤员也得有人照料,总不能让弟兄们带伤硬撑。” 李嵩左臂缠着绷带,只能用右手比划着回应:“轻伤的百姓都已动员起来了,可粮食实在紧张,得尽快从各乡调运,不然撑不了几天。” 于谦站在一旁,虽身上无大碍,脸色却透着连日操劳的憔悴,他正将缴获的鲜卑兵器分类堆放,把还能用的长矛、弓箭仔细擦拭干净,动作里满是珍视,这是弟兄们用命换来的战利品。

就在众人各忙各的当口,一名传令兵快步跑上城楼,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急促:“岳帅!张掖郡郡守宋慈大人,率三千郡兵前来支援!已经到城外十里处了!” 岳飞猛地抬头,眼中瞬间亮起惊喜的光,“援军终于到了!” 杨再兴、霍去病等人也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脸上露出久违的舒展,酒泉虽守住了,可他们早已是强弩之末,若此时鲜卑大军去而复返,酒泉必破,如今苦苦盼着的援军终于来了,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几分。

“走,去迎迎宋郡守。” 岳飞撑着案几站起身,动作太急牵扯到胸前伤口,身子踉跄了一下,杨再兴连忙伸手扶住他的胳膊。众人相互搀扶着下楼,有的拄着木杖,有的吊着手臂,每一步都走得缓慢却坚定。刚到城门口,便见一队整齐的骑兵朝着城门方向疾驰而来,为首之人正是张掖郡守宋慈,他身着青色官服,身后的郡兵们甲胄锃亮,队伍末尾还跟着数十辆马车,显然是拉着粮草与药材。 宋慈看到城门口站着的岳飞等人,连忙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望着他们满身的伤势,再看看身后残破的城防,他眼中满是敬佩,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岳帅,诸位将军,酒泉百姓受苦了!宋慈来迟了,让大家久等了!”

岳飞连忙伸手扶住他,声音带着沙哑的感激:“宋郡守客气了,酒泉能守住已是万幸,你们能来,便是雪中送炭。只是…… 你们怎么会突然赶来?”

宋慈直起身,叹了口气:“前日收到主公的紧急调令,说酒泉危急,让凉州各郡集结兵马驰援。张掖离酒泉本就最近,却因驿道受阻最晚收到调令,我连夜召集郡兵,又联合了张掖苏家、魏家两家,让他们出了一千五百私兵,还备了二十车粮草,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仅是我们张掖,如今整个凉州能动员的兵力,连各郡世家都算上,怕是都在往酒泉赶!主公的调令传得急,谁都知道酒泉若破,凉州就没了安稳日子,没人敢耽搁。”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还夹杂着车轮滚动的 “吱呀” 声。又一名斥候快马奔来,脸上满是喜色:“岳帅!金城郡沈括大人率两千五郡兵来援,还带着金城马家、林家的私兵,加起来足足有八千余人,拉了三十车药材和粮食,已经到城外五里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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