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雪覆凉州归一统，许都新政封诸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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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光大亮，陈宇与花木兰踏着残雪前往马腾昔日的府库，刚推开吱呀作响的仓门，便被扑面而来的焦糊味呛得后退半步。只见原本应堆至房梁的粮草只剩黑黢黢的灰烬，烧焦的麦秆还冒着青烟，兵器架上的甲胄刀剑多被烧得扭曲变形，连储粮的陶罐都裂成了碎片。负责清点的军侯单膝跪地，声音凝重：“主公，马铁城破前点燃了所有府库，仅从地窖中挖出三百石未被烧尽的杂粮，冬衣、箭矢尽数化为灰烬。” 花木兰按捺不住怒火，长剑重重砸在残垣上：“这竖子好狠的心肠，竟不顾百姓死活！”
陈宇沉默着走到府库外，寒风卷着雪沫打在脸上，视线所及处，城根下已蜷缩着不少百姓。老人们裹着露出棉絮的破袄，孩童冻得嘴唇发紫，缩在母亲怀里瑟瑟发抖，三国凉州的寒冬本就酷烈，此刻粮草被焚，无异于断了百姓的生路。他当即转身下令：“岳飞，你带三千骑兵即刻赶赴狄道，向徐有功调运三万石粮草、两千件冬衣。记住，选最精锐的民夫和骡马，务必今日正午前送到，寒冬运输损耗大，让徐有功多备一千石应急。” 古代战时粮草转运本就艰难，往往运十份到前线只剩二三份，如今风雪阻路，损耗只会更甚。岳飞领命疾驰而去，陈宇又让花木兰带人清扫出空置民房，升起炭火供老弱取暖，士兵们还将自己的干粮分出大半，城中的恐慌情绪才渐渐平复。
处理完这些琐事，陈宇望着祁连山方向的积雪，此次攻破襄武，让他心态有些变化，不过片刻便强压下内心的悸动，留下五千兵马协助维持陇西秩序，带着项羽、花木兰与三万大军前往西平郡。一路风雪弥漫，马蹄踏过结冰的渭水河道，连战马都累得喷着白气，历经三日跋涉，终于在十二月末抵达西平郡。
郡守府前，纪纲与于谦早已等候在雪中，两人身上落满积雪，却依旧身姿挺拔。“主公一路辛苦，西平郡诸事皆已打理妥当，只是……” 于谦刚要禀报政务，便见陈宇隔着披风摆了摆手，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明日…… 明日议事。” 他绕过正厅的议事案，径直走进书房，刚挨到铺着粗布褥子的床榻，便再也支撑不住，玄色披风滑落肩头也浑然不觉，一身征尘未卸便沉沉睡去。长达一个多月的征战，从联军出征到襄武鏖战，终究耗尽了这位新晋凉州霸主的精力。
西平郡郡守府的书房内，陈宇沉沉睡去，玄色披风滑落肩头，甲胄上的雪沫融化成水，在粗布床褥上晕开深色痕迹。窗外的雪越下越急，落在屋檐上簌簌作响，仿佛要为这片刚迎来一统的土地，覆盖上一层静谧的帷幕 —— 而千里之外的许昌，却正上演着一场关乎天下格局的朝堂博弈。
许昌城的皇宫虽不及长安巍峨，却也透着几分规整。汉献帝刘协坐在德阳殿的龙椅上，脸色比在长安时红润了不少。自被曹操接回许昌已有十日，这十日里，曹操待他极为恭敬：渴了有温热的蜜水，饿了有精细的禽肉，甚至还为他添置了新的龙袍，让他重拾了几分帝王尊严。此刻，他刚从校场回来，校场上十几万兖州精兵列阵的场景，仍在他脑海中回荡，让他心绪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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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爱卿，” 刘协看着站在殿中的曹操，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难掩激动，“方才校场上那些将士，真…… 真的都是你的军队？”
曹操身着青色朝服，身姿挺拔，闻言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陛下说笑了，臣何德何能，敢私掌重兵？这些都是大汉的军队，是护卫陛下、安定天下的柱石！”
刘协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追问着，声音愈发急切：“那…… 那爱卿麾下，如今共有多少兵马？”
“回陛下，” 曹操抬起头，目光扫过殿内群臣，缓缓说道，“臣麾下战将数千，精兵五十万，分布在兖州各地，随时听候陛下调遣，诛杀乱贼！”
“五十万……” 刘协喃喃自语，眼中满是震撼，他从未想过，如今竟还有人能掌控如此庞大的兵力。他看着曹操，语气中满是赞叹：“了不起，真是了不起！曹爱卿，你比董卓、李傕、郭汜之流，英雄十倍不止！”
曹操闻言，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剑尖朝天一指，声音洪亮如钟：“我大汉将士，愿为陛下效死！” 殿外的亲兵听到动静，立刻齐声呐喊，“愿为陛下效死！” 声音震彻宫殿，久久没有消散。
刘协被这阵仗吓得微微一颤，随即又露出欣慰的笑容，对着曹操说道：“有曹将军在，真乃朝廷之幸，大汉之福！有如此精兵，乱贼可灭，中兴大汉的大事，指日可待啊！”
“陛下所言极是！” 刘协身边一位白发大臣上前一步，对着刘协躬身说道，“陛下，曹操将军护驾有功，又手握重兵安定一方，如今正是奖赏他的好时机，也好让天下诸侯知晓陛下的恩威！”
刘协恍然大悟，连忙说道：“爱卿所言有理！曹爱卿，朕今日便拜你为大将军，授武平侯爵位！从今日起，你就是这天下的栋梁，朕的左膀右臂！”
曹操当即跪地叩首，声音带着几分激动：“臣曹操，谢吾皇厚恩！臣定当肝脑涂地，辅佐陛下中兴大汉！”
殿内群臣纷纷上前，齐声说道：“恭喜武平侯！贺喜武平侯！”
可话音刚落，曹操便起身说道：“禀陛下，臣有本进奏！”
刘协连忙道：“爱卿快快请讲，朕洗耳恭听！”
曹操上前一步，语气沉稳：“禀陛下，自从迁都许昌以来，天下军民无不欢欣鼓舞，交口称颂陛下圣明。如今九州虽未完全安定，却也渐渐有了海晏河清、雨顺风调的迹象。”
“好！好！” 刘协连连点头，脸上满是笑意，“这都是爱卿的功劳，朕心中欢喜得很！”
曹操突然从怀中取出一份竹简，双手捧过头顶，说道：“臣恳请陛下恩旨，加封各路诸侯，以安天下民心：冀州袁绍劳苦功高，可封大将军，授武亭侯；南阳袁术镇守南方，可封骠骑将军，授忠义侯；荆州刘表安抚荆襄，可封前将军，授东安侯；幽州公孙瓒抵御外族，可封后将军；凉州陈宇平定凉州乱局，可封凉州牧，授靖安侯；还有刘备，虽暂居徐州，却也心怀汉室，可封偏将军，授徐州牧。”
殿内一位为首的文臣上前，接过竹简快速浏览，随即皱起眉头，对着曹操说道：“曹操将军，天子刚刚移驾许昌，朝廷百废待兴，为何要急于嘉奖各路诸侯？且这凉州陈宇，臣等从未听说过此人，为何要将他与袁绍、刘表等人并列？”
曹操早已料到会有此问，从容答道：“正是因为朝廷初定，才要尽快恩威天下，稳定各方势力，此乃机不可失，时不我待！至于凉州陈宇，诸位大人或许未曾听闻他的名号，可‘温酒斩华雄’‘重伤吕布、大破高顺陷阵营’之事，诸位总该听说过吧？”
群臣纷纷点头，这些事迹早已传遍天下，是近来热议的话题。
曹操继续说道：“那些壮举，皆是陈宇麾下将领所为！此次臣能从长安乱贼手中救出陛下，也多亏了陈宇传信相助，他率凉州联军进攻长安以西的长平观，牵制了郭汜、李傕的主力，让他们疏于防范长安，臣才得以顺利突袭。如今陈宇想必已平定凉州，成为一方雄主，这份顺水人情，为何不做？既显陛下恩宠，又能拉拢一位能臣，何乐而不为？”
刘协与群臣听完，纷纷点头称是。刘协说道：“曹爱卿考虑周全，确实该嘉奖陈宇，让他为大汉效力！”
那文臣又问道：“可这份奏报上，为何没有将军你的名字？想当年董卓入京，还自封相国、自号尚父，将军护驾有功，手握重兵，为何不请旨为自己加恩？” 曹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却很快掩饰过去，语气诚恳：“董卓乃乱臣贼子，狂妄愚蠢，祸乱朝政，臣岂能与他为伍？臣世受国恩，自当知恩图报，此生唯愿辅佐陛下中兴大汉，绝非贪图虚名之辈！”
那文臣闻言，连忙躬身说道：“老臣明白了，将军是务实不务虚，一心为了大汉，老臣佩服！” 说罢，他将竹简双手递给刘协。
刘协接过竹简，只是简单扫了一眼，便说道：“凡曹爱卿所奏，朕无不照准！即刻拟旨，昭告天下！”
“臣谢陛下！” 曹操再次叩首，随即又说道，“陛下，还有一事恳请恩准：如今陛下已迁都许昌，不如将许昌改名为‘许都’，以彰显其都城地位；同时改年号为‘建安’，大赦天下，再昭告各路诸侯、太守、刺史、将军，速速前来许都朝拜陛下，共商中兴大汉之事。”
刘协没有丝毫犹豫，当即点头：“准奏！就依曹爱卿所言！”
殿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曹操身上，他缓缓起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 迁都、改元、封赏诸侯，一步步皆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