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计策开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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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不过总体上的历史线,似乎并未改变太多。曹操最终还是会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是会迁都许昌。如果这次曹操能借着袭击长安的机会,成功迎出汉献帝,那自己不过是让这件事提前了几个月罢了。”

想到此处,陈宇心中的顾虑渐渐消散。他不再去想未来的历史走向,也不再去纠结自己的 “穿越者” 身份,只是静静地躺在草地上,感受着凉州夜晚的寒凉与宁静,望着满天繁星愣愣出神。

时间转眼便到了十一月初一,一封盖着西平郡鲜红印章的加急书信,从凉州西都出发,快马加鞭,历经三日,终于抵达了长安。

此时的长安,早已没了昔日大汉都城的繁华,却多了几分荒诞的奢靡。郭汜与李傕占据了原董卓的相府,将府中装饰得极尽奢华 —— 大殿内的梁柱被重新漆成金色,悬挂着从宫中劫掠来的珍珠帘幕,阳光透过帘幕洒进来,在地上映出细碎的光斑;殿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白玉案几,案上堆满了山珍海味,烤得金黄的乳猪、冒着热气的炖熊掌、晶莹剔透的葡萄酿,应有尽有;郭汜与李傕赤裸着上身,只在腰间系着一条丝绸短裙,正搂着几名衣衫单薄的侍女嬉笑打闹,侍女们脸上带着强装的笑容,眼神中却藏着恐惧,不敢有丝毫反抗。

殿外突然传来传令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 “加急书信!凉州来的加急书信!” 的呼喊,打断了殿内的嬉闹。郭汜正将一瓣葡萄喂进侍女口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扰了兴致,眉头顿时皱起,语气中满是不耐烦:“凉州书信?凉州有什么屁事,非要这个时候送过来?没看见老子正忙着呢!” 他说着,还伸手在侍女的腰间捏了一把,惹得侍女一阵瑟缩。

李傕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放下手中的酒碗,疑惑地说道:“是韩遂还是马腾?这两人前几日还派人送来贡品,怎么突然又有书信了?”

传令兵踉跄地跑进殿内,单膝跪地,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回、回两位将军,不是韩遂将军,也不是马腾将军,是、是西平郡郡守陈宇的书信!”

郭汜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语气带着几分轻蔑:“陈宇?就那个麾下有个叫项羽的凉州小郡守是吧?我记得他,前阵子还听说他在凉州搞什么仁政,倒是有点名气。”

“项羽之名,倒是威震中原。” 李傕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几分忌惮,“前几个月在兖州鄄城,他还重伤了吕布,连高顺的陷阵营都被他打垮了,倒是个难得的猛将。陈宇能让项羽为他效力,倒也有些本事。”

郭汜突然 “蹭” 地一下站起身,腰间的丝绸短裙滑落大半,露出满是赘肉的肚子,一旁的侍女吓得连忙后退,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郭汜脸色涨红,语气中满是怒意:“我倒想起来了!上次我让使者去西平郡,向陈宇索要五千石粮、三千士兵,这小子竟敢跟我说西平郡遭了韩遂之乱,百姓困苦,无粮可送、无兵可派!当我不知道吗?现在整个凉州,就属西平郡最繁荣,粮满仓、兵强马壮,这小子分明是故意跟我作对,没安什么好心!”

李傕也收起了之前的轻视,他推开怀中的侍女,说道:“先别发火,把书信拿过来给我看看,看看这陈宇到底想干什么。”

传令兵连忙从怀中掏出书信,双手递了过去。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在殿内几名侍女身上扫过,侍女们衣衫不整,肌肤雪白,在金色梁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他连忙低下头,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惹恼了郭汜、李傕这两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李傕接过书信,展开快速浏览起来。起初他的表情还算平静,可越往后看,眉头皱得越紧,眼中的怒意也越来越浓。当看到 “韩遂、马腾已合军,拟于十一月十五从凉州出发,攻打长安” 时,他猛地一拳砸在白玉案几上,案上的酒碗被震得晃动,酒液洒了一地。他口中嘶吼道:“韩遂!马腾!这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子给他们官做,让他们在凉州肆意搜刮,他们竟敢反过来攻打长安!” 郭汜被李傕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问道:“信上到底说什么?让你发这么大的火?”

李傕将书信扔给郭汜,语气中满是怒火:“你自己看!韩遂和马腾要反了!他们已经合军,准备在十一月十五从凉州出发,攻入长安!而这个陈宇,说他不愿与韩、马同流合污,想做咱们的内应,和咱们里应外合击溃韩遂、马腾!不过他有个条件,要咱们在事成之后,奏请天子封他为凉州牧!”

郭汜接过书信,快速看了一遍,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他将书信扔在地上,脚用力地踩着,语气中满是不屑:“凉州牧?这陈宇倒是会趁火打劫!不过话说回来,他愿意做内应,倒是能帮咱们不少忙。项羽那小子能打,有他在,咱们对付韩遂、马腾也能轻松些。”

“话虽如此,可咱们也不能完全相信他。” 李傕冷静了几分,说道,“陈宇这小子心思深沉,上次敢拒绝你的诏令,就说明他不是个甘愿屈居人下的主。他现在帮咱们,说不定是想借咱们的手消灭韩遂、马腾,然后独占凉州。”

郭汜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说道:“管他呢!只要他能帮咱们打退韩遂、马腾,封他个凉州牧又如何?等解决了韩、马,咱们再慢慢收拾他!长安在咱们手里,天子在咱们手里,他一个小小的凉州牧,还能翻了天不成?”

李傕点了点头,觉得郭汜说得有道理,此前的顾虑也消散了大半。他转身对着殿外高声喊道:“来人!传张济、樊稠两位将军,还有李儒先生来相府议事!就说有紧急军务,片刻不得延误!”

“诺!” 殿外的士兵不敢怠慢,连忙应道,转身撒腿就跑,生怕晚了一步惹来杀身之祸。

郭汜与李傕重新坐回案前,继续搂着侍女饮酒作乐,仿佛刚才的紧急军务不过是一场小插曲。侍女们强颜欢笑,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她们深知这两位将军的残暴,稍有不慎便可能丧命,只能小心翼翼地侍奉着。

不多时,张济、樊稠与李儒便先后抵达相府。张济身着青色战甲,腰间系着一柄长刀,面容刚毅,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他刚从长安城外的军营赶来,连日操练兵马,早已身心俱疲;樊稠则穿着黑色锦袍,身材微胖,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他与张济素来不和,此刻站在同一屋檐下,彼此都刻意保持着距离;李儒则身着白色长衫,手持羽扇,面容清瘦,眼神深邃,虽已是郭汜、李傕麾下的谋士,却仍带着几分昔日辅佐董卓时的沉稳。

三人踏入大殿,一眼便看到殿内奢靡混乱的景象,郭汜、李儒赤裸着上身,搂着侍女嬉笑,案上杯盘狼藉,空气中弥漫着酒气与脂粉气。张济、樊稠与李儒都有些不自在,纷纷低下头,避开侍女们裸露的肌肤,唯有李儒还保持着镇定,微微拱手行礼:“属下李儒,见过二位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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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汜这才松开怀中的侍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侍女们退下,随后拿起地上被踩得皱巴巴的书信,扔给张济:“你们自己看看吧!韩遂、马腾这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要联合起来攻打长安!还有那个陈宇,说要做咱们的内应,条件是让咱们封他为凉州牧!”

张济接过书信,快速浏览一遍,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将书信递给樊稠,语气带着几分担忧:“韩遂、马腾麾下共有七八万兵马,若真要联手,咱们长安的兵力怕是难以应对。”

樊稠看完书信,眉头紧锁,冷哼一声:“那韩遂、马腾不过是凉州的土包子,也敢来攻打长安?某愿率军出征,定能将他们斩于马下!” 他虽有勇无谋,却也自视甚高,根本没把韩遂、马腾放在眼里。

李儒从樊稠手中接过书信,仔细阅读起来,手指轻轻敲击着羽扇,陷入了沉思。殿内瞬间安静下来,郭汜与李傕也收起了嬉闹的神色,等待着李儒的分析,他们深知李儒智谋过人,昔日董卓能掌控朝政,李儒功不可没,如今遇到难题,自然要听他的意见。

半晌后,李儒缓缓抬起头,羽扇轻轻一合,语气带着几分洞察:“这陈宇,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他表面上愿做内应,实则是想借咱们的手消灭韩遂、马腾,待两败俱伤后,他再独占凉州,成为真正的凉州之主。”

郭汜闻言,顿时怒拍案几:“好个陈宇!竟敢算计到咱们头上!看来这内应之事,不能答应!”

“将军息怒。” 李儒连忙劝道,“陈宇虽有算计,可咱们也能将计就计。依属下之见,此信可信,咱们不仅要答应陈宇的条件,还要表现出对他的信任。” “哦?” 李傕疑惑地问道,“先生此话怎讲?难道咱们真要封他为凉州牧?” “自然不是。” 李儒解释道,“咱们可以先下一道空诏,许诺事成之后封他为凉州牧,稳住他的心。同时,咱们不用派主力去对抗韩遂、马腾,只需派少量兵马驻守长平观,摆出防御的姿态即可。让陈宇率领西平军作为先锋,与韩、马联军正面交锋,咱们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两败俱伤,再派主力出击,一举拿下陈宇、韩遂、马腾三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到时候,凉州便如探囊取物,不仅能消灭三大隐患,还能缴获西平、金城、陇西三郡的粮秣兵马,充实咱们的实力。这岂不是一举三得?”

郭汜、李傕听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怒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兴奋。郭汜猛地一拍大腿,高声道:“妙啊!先生果然智谋过人!就按你说的办!让陈宇和韩遂、马腾先斗个你死我活,咱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李傕也笑着点头:“好!明日我便让人拟写诏书,派人送往西平郡,安抚陈宇。同时,让张济、樊稠两位将军率军驻守长平观,务必守住长安的西部门户,等待最佳时机。”

张济与樊稠对视一眼,虽心中对这计划有几分疑虑,他们担心陈宇不会轻易上当,也怕韩遂、马腾的兵力过强,突破长平观的防御。但见郭汜、李傕已下定决心,且李儒的分析看似天衣无缝,便也不敢反驳,纷纷拱手应道:“末将遵命!” 李儒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他深知郭汜、李傕的贪婪与残暴,这计划虽看似完美,却也暗藏风险,可他如今寄人篱下,只能尽力辅佐,至于最终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

殿内的气氛重新变得轻松起来,郭汜让人重新摆上酒肉,邀请张济、樊稠、李儒一同饮酒。酒过三巡,郭汜搂着张济的肩膀,醉醺醺地说道:“张将军,长平观就交给你了!务必守住,等咱们拿下凉州,定有重赏!”

张济连忙起身行礼,语气恭敬:“末将定不辱使命!”

樊稠也不甘示弱,大声道:“将军放心!某定会协助张将军,不让韩遂、马腾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