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出兵西海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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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 马超皱眉。
“正是。” 庞德点头，“韩遂去年吞并了金城周边三个小豪强，如今兵力已达三万，一直对陇西虎视眈眈。咱们若与陈宇交战，韩遂必定会坐收渔翁之利，要么偷袭咱们的粮道，要么直接攻占陇西边境城池，到时候咱们不仅拿不下西平郡，还会丢了陇西的根基。”
马腾接过话茬，语气坚定：“庞德说得对。我对割据凉州本就没什么指望，这些年积蓄力量，就是为了等待时机逐鹿中原。如今董卓相国在长安，中原诸侯混战，正是咱们进军中原的好时机，怎能因眼前的西平郡，消耗掉备战多年的兵力？而且陈宇的西平郡也并非空虚，麾下陈庆之与项羽驻守在西平郡，我们此时攻打西平郡得不偿失，虽我已韩遂表面达成合作，开春后便挥师东进，可韩遂此人，如果看到我们陇西兵力空虚和陈宇两败俱伤，他肯定不再顾及与我合作之意，肯定要坐收渔翁，陈宇想在凉州折腾，就让他折腾去，咱们专心安抚羌人、整训兵马，待时机成熟，争夺天下！”
马超看完羌人诉求文书，又听了马腾与庞德的分析，眼中的战意渐渐褪去，拱手应道：“父亲深谋远虑，孩儿明白了！” 三人随即不再提陈宇，转而讨论起如何安抚羌人、如何与中原的信使联络，为进军中原做准备。
与此同时，金城郡郡守府内，气氛却颇为紧张。韩遂坐在主位上，手中捏着西平郡大军西征的情报，脸色阴沉。下方的梁兴、程银、李堪、张横、成宜、杨秋等八健将摩拳擦掌，纷纷请战。
“主公！去年马玩兄弟被项羽那厮斩落马下，咱们忍了一年多，如今陈宇大军西进，西平郡空虚，正是为马玩兄弟报仇的好时机！” 杨秋高声说道，手中的弯刀在掌心重重一拍，“咱们如今有三万兵马，还怕拿不下一个空虚的西平郡？” “杨将军说得对！” 程银也附和道，“拿下西平郡，既能报仇，又能打通与西海郡的商道，获取更多粮草与战马，何乐而不为？”
韩遂却抬手，打断了众人的话，目光扫过八健将，缓缓说道：“报仇固然重要，但咱们不能只看眼前的小利。你们以为陈宇西进，西平郡就真的空虚了？据探子回报，陈宇留下了陈庆之、项羽驻守，陈庆之善守，项羽勇猛，麾下还有一万精锐，咱们贸然出兵，未必能占到便宜，反而可能损兵折将。”
他顿了顿，从案几上拿出一份密信，递给众将传看：“更重要的是，这是我与陇西马腾的密信，咱们已暗中达成协议，开春后便合军一处，进军中原。马腾已答应，届时他出两万西凉铁骑，我出一万五千兵马，再联合中原的反董势力，共讨董卓。咱们在凉州争斗多年，可凉州再大，也只是一隅之地，只有进军中原，才能争夺天下！”
众将看完密信，眼中的激动取代了此前的急切。梁兴上前一步，抱拳道：“主公原来早有如此大计！属下此前目光短浅，只想着报仇，还请主公恕罪！进军中原、共讨董卓，这才是大丈夫该做的事，属下愿随主公出征！”
“属下愿随主公出征！” 其他健将也纷纷附和，此前为马玩报仇的念头，早已被进军中原的野心取代。
韩遂看着众将的反应，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咱们就继续整训兵马，与马腾保持联络，待开春后便挥师东进。至于陈宇，就让他在凉州折腾吧，等咱们拿下中原，回头再收拾他也不迟！”
除了陇西与金城，凉州其他郡的反应也各不相同。张掖郡的豪强们得知陈宇西征的消息后，召集了紧急会议，有人主张联合韩遂制衡陈宇，有人则担心引火烧身，最终因意见不合，只派人加强了边境的戒备，不敢轻举妄动；酒泉、敦煌两郡地处偏远，实力较弱，得知消息后更是选择观望，一边派人向陈宇送去慰问的书信，一边暗中囤积粮草，只盼着陈宇与西海郡的羌人两败俱伤，不要波及自身。
一时间，整个凉州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支向西进发的大军身上。而西平郡的陈宇，却仿佛未受外界影响，依旧有条不紊地处理着郡内事务，查看春耕的准备情况，过问工坊新造的农具，听取李迅关于医馆建设的汇报，静静等待着岳飞、霍去病传来的捷报。
一周时光弹指而过，自陈宇跨越时空来到这汉末乱世，已足足两年有余。这两年，他从最初随便动动就气喘吁吁，到如今手握西平五城、麾下猛将如林，即便政务再繁忙，也从未停下锻炼的脚步。他比谁都清楚，在这人命如草芥的时代，没有一副能扛住风霜、挡得住刀锋的体魄，纵有再多谋算，也可能在转瞬之间沦为他人刀下亡魂，强健的身躯，既是自保的盾，也是让将士信服的底气。
这天清晨，郡守府前院的训练场上，残雪早已被暖阳融尽，露出被踏得紧实的黄土。风里还带着初春的微凉，却吹不散场地上的热气。陈宇身着一身玄色劲装，腰间束着宽幅革带，手中紧握着一杆通体乌黑的硬木枪，正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基础枪术的起手式。
项羽就站在他身侧三步远的地方，玄甲未卸，肩甲上的兽纹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陈宇的动作，连一丝细微的偏差都不放过：“主公，出枪时腰腹要拧转发力，像拧麻花一样把力道贯到枪尖！你看你这臂肘，绷得太直了，力道到这儿就断了，刺出去也是软的！” 说着，他大步上前，粗糙的手掌按住陈宇的上臂，轻轻一压，“沉肩，坠肘，再来一次，对，就是这个感觉，呼吸慢一点，别跟动作抢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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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灌满微凉的空气。他照着项羽的指点，手腕微沉，腰腹骤然发力，硬木枪瞬间划破空气，带着 “咻” 的一声锐响刺出，枪尖稳稳停在前方三尺处，再无半分晃动。一个时辰下来，他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砸在黄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厚重的棉袍早被他扔在一旁的兵器架上，只穿一件贴身的粗布训练服。风一吹，衣料紧紧贴在身上，将他手臂上虬结的腱子肉、后背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清清楚楚 —— 那是两千多个日夜挥汗如雨的证明，每一寸肌肉都紧实得像浸过油的精铁，充满了爆发的力量，再不见半分穿越之初的文弱。
“呼……” 陈宇缓缓收枪，枪杆拄在地上支撑着身体，他拿起搭在颈间的麻布毛巾，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汗，刚想靠在兵器架上歇口气，身后就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带着甲片碰撞的清脆声响。
“主公这枪术，可比上个月又精进多了！” 花木兰一身银灰色轻便铠甲，腰间悬着短剑，手里还提着一个装着伤药的小布包，快步走了过来。她目光落在训练场上散落的枪痕上，眼中满是赞许，“刚才那记‘直刺’够稳，‘挑枪’时手腕的力道也收放自如，便是军中那些练了三五年的校尉，怕是也未必能有这般水准。”
陈宇闻言，忍不住笑了笑，将硬木枪递给一旁候着的侍从，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花将军这话可就抬举我了。跟你与项将军这般从尸山血海里拼出来的猛将比，我这点本事，顶多算‘会耍枪’，离‘能打仗’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花木兰腰间的短剑上，忽然来了兴致，“不过练了这么久，总算是能把招式串起来了。今日难得你有空，不如咱们切磋一局？不用真家伙，就用木剑，点到为止，也让我学学真正的实战技巧。”
花木兰愣了一下，随即眉眼弯弯地笑了：“主公既有此意，属下自然奉陪！不过主公可得放心，我会收着力道，绝不伤着主公。” 说着，她扭头对侍从吩咐了一句，不多时，两把打磨光滑的桃木剑便被送了过来。花木兰拿起一把，递到陈宇手里，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掌心，还能感受到训练后残留的热度。
两人并肩走到训练场中央，项羽则抱着双臂退到兵器架旁，充当起裁判，只是眼底深处，却藏着几分期待。陈宇握紧桃木剑，指节微微泛白，深吸一口气后，率先迈开脚步。他没有像寻常武夫那样贸然冲上去，而是左脚在前、右脚在后，摆出一个半蹲的防御姿态，桃木剑横在胸前，缓缓向花木兰逼近 —— 这是他前些日子跟岳飞讨教时，岳飞教他的 “稳字诀”：敌不动我不动，先守牢自己的门户，再找机会反击。
花木兰见他摆出这般稳妥的架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放缓了脚步，配合着他的节奏。她手中的桃木剑轻轻一扬，剑尖斜斜挑向陈宇的手腕，动作轻飘飘的，却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陈宇早有防备，手腕猛地一翻，桃木剑 “当” 的一声撞上对方的剑刃，借着反作用力往后一撤，同时右脚向前踏出半步，剑尖直刺花木兰的肩头 —— 这一下又快又准，竟有几分突袭的意味。
“好招！” 花木兰轻声赞叹，脚下像是踩着某种韵律，身形微微一侧，便巧妙避开了这一击。不等陈宇收招，她手中的桃木剑突然横向一扫，剑刃带着风声擦向陈宇的腰侧，逼得他不得不仓促回剑防守。“砰砰砰” 的桃木剑碰撞声在训练场上此起彼伏，陈宇虽招式不如花木兰娴熟，却凭着两年锻炼出的体力与反应力，紧紧跟住她的节奏：花木兰刺他左肩，他便沉肩挡开；花木兰扫他下盘，他便提膝避让；偶尔还能抓住花木兰故意露出的空隙，发起一两记像样的反击。两人你来我往，竟也打得有来有回，丝毫不见一边倒的架势。
十几个回合下来，陈宇的呼吸渐渐粗重，额头上的汗珠顺着下颌滴落，砸在桃木剑上溅起细小的水花。花木兰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点头，手上却故意露出一个破绽 —— 她假装重心不稳，手腕微微下垂，桃木剑也跟着晃了晃，像是没握住似的。
陈宇见状，心中一喜，想也没想便挺剑刺了过去。可就在他的剑尖快要碰到花木兰衣襟的瞬间，花木兰突然脚下发力，身形像一阵风似的往后一退，随即又猛地向前一冲，绕到陈宇身后。陈宇只觉得后心一凉，一把桃木剑已轻轻抵在了他的背上，再无半分动弹的余地。
“主公，承让了。” 花木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笑意，手上的力道也随即松了下来。
陈宇转过身，大口喘着气，脸上却满是兴奋，连额角的汗水都顾不上擦：“花将军果然厉害！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我恐怕撑不过五个回合就输了。”
“主公说笑了。” 花木兰收起桃木剑，语气诚恳，“主公能在两年内从无到有，练到这般地步，已是极为难得。若是再勤加练习，把招式练得更熟些，日后未必不能成为一员能征善战的将领。”
项羽也大步走了过来，点了点头：“主公今日进步确实大。不仅招式比以前稳了，心境也沉了。打起来不慌不忙，知道什么时候该守、什么时候该攻，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陈宇笑着点头，接过侍从递来的水囊，拔开塞子猛灌了几口。温热的水滑过喉咙，瞬间缓解了训练后的干渴。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训练场上的宁静。一名斥候身披风尘，手里紧紧攥着一份竹简，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脸上满是激动的神色：“主公！大喜！岳将军与霍将军从西海郡传回捷报 —— 大军已经拿下青海湖东岸，还收服了本地的先零羌分支，如今正整顿兵马，准备向卑禾羌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