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谋划两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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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吾也端起茶杯,小口品尝。他平日里喝惯了粗茶,还是第一次喝到这么细腻的茶,只觉得茶香在口中散开,连之前因愧疚而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些。“确实是好茶。” 他放下茶杯,看向陈宇,眼中满是惊讶,“郡守来凉州短短半年,不仅把西都城治理得井井有条,居然还和西域建立了商道?我们烧当羌在凉州生活了几十年,都没机会和西域人做买卖,您这速度,真是让人佩服。”
陈宇闻言,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身后的于谦,语气带着几分赞赏:“这可不是我的功劳,都是我这位军师,于谦于廷益的本事。” 他顿了顿,对于谦说:“于先生,给两位首领见个礼吧。”
于谦上前一步,对着巴图和滇吾拱手躬身,语气谦和:“在下于谦,见过巴图首领,见过滇吾首领。”
巴图和滇吾这才将目光集中在于谦身上。之前在城门口和路上,他们都以为于谦只是陈宇身边的普通随从,没想到竟是出谋划策的军师。想起陈宇说的西域商道是于谦的功劳,两人心中顿时多了几分敬意,连忙起身回礼。
“原来是于先生!” 巴图笑着摆手,“之前在城门口没认出来,倒是怠慢了先生。没想到陈郡守麾下,除了霍去病、项羽那样能打的猛将,还有先生这样会谋划的大才,真是人才济济啊!”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前面在战场上,我还看到一位女将军,骑着马射箭,英姿飒爽的,那也是郡守麾下的人吧?有这么多能人相助,难怪郡守能在凉州站稳脚跟,着实让我巴图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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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闻言,笑着摇头:“巴图首领说笑了。不管是霍去病、项羽,还是于先生,或是木兰将军,都是我大汉的朝臣,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汉的安宁,为了让凉州的百姓能过上安稳日子,谈不上什么羡慕不羡慕的。”
滇吾也点头附和:“郡守说得是。之前是我糊涂,被韩遂蒙蔽,差点坏了大事。往后若是郡守有需要,烧当羌的勇士,随叫随到!”
几人又有来有回地客套了几句,前堂内的氛围愈发融洽。陈宇见时机差不多了,收起笑容,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转入了正题:“两位首领,咱们闲话也说得差不多了,该说说正事了。韩遂这次折了马玩,还俘了候选,吃了这么大的亏,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在凉州深耕这么多年,手下还有梁兴、程银这些人,又和不少羌胡部落有勾结,接下来,他一定会想办法报复。”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继续说道:“我西都城还好,城墙坚固,巡防营的士兵也都是精锐,这半年开垦了三百亩良田,粮食充足,身后还有大汉朝廷撑腰,他暂时还不敢对我怎么样。只是你们两位首领,烧当羌的牧场刚遭了难,先零羌之前也被韩遂抢过地盘,接下来韩遂若是报复,你们恐怕会是他的首要目标。不知道两位首领,日后是如何打算的?”
巴图和滇吾听到陈宇的话,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眉头拧成了疙瘩。巴图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青瓷茶杯的边缘,杯壁上的水汽沾湿了他的指尖,他却浑然不觉,眼神里满是挥之不去的忧虑:“陈郡守说得在理,韩遂那老狐狸,最是记仇。前两年我先零羌不肯按他的价卖战马,他就派程银抢了我三个牧场,杀了我五十多个弟兄。如今咱们拆了他的台,他不报复才怪。”
滇吾也跟着点头,指节因用力攥着衣襟而泛白,语气沉重:“烧当羌的湟水牧场刚遭了殃,三百多弟兄埋在雪地里,千匹良马被抢,部落里的老人孩子都在哭。要是韩遂再带兵来,煌中城就靠那几排土垒和帐篷,根本挡不住他的骑兵,到时候咱们连逃都没地方逃。”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焦虑,堂内的气氛瞬间沉了下来。沉默了片刻,巴图率先打破僵局,身子微微前倾,语气带着几分迫切的期盼:“陈郡守您在西都站稳了脚跟,又有霍去病、项羽这样的猛将,肯定有办法应对韩遂。您要是能帮咱们挡住这灾,先零羌以后就听您的调遣!”
滇吾也连忙附和,手掌按在案几上,身子往前凑了凑:“是啊陈郡守,之前是我糊涂,错信了韩遂。您要是有良策,烧当羌愿意出人力、出战马,绝无二话!”
陈宇见两人态度恳切,心中有了底数,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表面的茶沫,浅啜一口,才缓缓开口:“办法倒有一个,只是得委屈二位首领多信我几分。” 他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两人,语气沉稳:“兵法常说‘攘外必先安内’,眼下要挡韩遂,首要的是把自家的门户扎紧。可您二位看看 —— 滇吾首领的煌中城,连道像样的墙都没有,帐篷围着土垒就算是防御;巴图首领的临羌城,城墙不足一丈高,连三岁孩子都能爬上去,又无险可守。韩遂要是真带大军来,怕是半天就能攻下来。依我看,咱们得先给这两座城修上坚固的城墙,再挖条丈宽的护城河,把韩遂的兵马拦在城外,才有底气跟他抗衡。”
“修城墙?” 巴图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指节轻轻敲了敲案几,“陈郡守您是不知道,咱们羌胡人祖祖辈辈逐水草而居,就算后来在煌中定居,也只懂搭帐篷、垒土灶,哪会修城墙?前几年我找过路过的汉人工匠,人家说修一圈城墙至少要半年,还得要百十个工匠、几千斤石材,光工钱就够咱们部落吃半年的,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滇吾也跟着皱紧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捻着狼皮甲的边缘,语气满是无奈:“烧当羌比先零羌还难 —— 咱们连凑齐工匠的钱都没有,部落里的壮丁要么去放牧,要么去打猎,哪有多余的人力修城墙?再说现在刚遭了灾,粮食都不够吃,哪还有余粮供工匠和壮丁消耗?”
陈宇闻言,故作沉吟,手指轻轻敲着案几,发出 “笃笃” 的轻响,目光却悄悄扫向身后的于谦。于谦立刻会意,上前一步,对着两人拱手躬身,语气谦和却带着十足的底气:“两位首领不必忧虑,建城之事并非无解。我西都城的陈庆之将军,早年曾随工部官员参与过洛阳外城的修缮,不仅懂城墙的夯土、砌石之法,还能算出如何用最少的人力物力,修出最坚固的防御。若是二位愿意,陈将军可以带着西都的五十名工匠、两百名懂营造的士兵,分赴煌中和临羌,手把手教部落的弟兄建城墙。”
巴图和滇吾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亮光,巴图连忙前倾身子,追问:“于先生这话是真的?陈将军真愿意带着工匠来帮忙?那…… 那工匠的工钱和建城的粮食……”
“工匠的工钱、建城的技术,西都全包了。” 陈宇接过话茬,语气诚恳,指尖轻轻点了点案几上的舆图,“西都这半年开垦了三百亩良田,秋收收了两千石粟米,拿出五百石支援二位建城,还能撑得住。至于石材和木材,煌中城西北十里就有青石矿,临羌城背靠祁连山,松木多得是,让部落的弟兄就地取材,既能省了运输的力气,也能让大家参与进来,往后说起城墙,也能说‘这是咱们自己修的’,更有归属感。”
滇吾听到这里,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眼神里多了几分犹豫。他看着陈宇,手指紧紧攥着茶杯,声音放轻了些:“陈郡守,您帮咱们出工匠、出粮食、出技术,总得有条件吧?咱们羌胡人虽直爽,却也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您要是有要求,不妨直说,只要不损害部落的根本,我滇吾都能答应。”
陈宇见状,微微一笑,身子微微前倾,语气坦诚得让人心安:“滇吾首领多虑了。我帮二位,一来是咱们现在是盟友,韩遂是共同的敌人,你们的城防稳固了,西都也少了一个威胁;二来,煌中和临羌本就是西平郡的属地,只是这些年战乱才成了两族的聚居地,我身为西平郡郡守,本就该守护郡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户百姓。”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敲了敲舆图上 “煌中”“临羌” 两个地名,语气变得郑重起来:“不过有件事,我想跟二位商量。城墙修好后,若是煌中还归烧当羌管、临羌还归先零羌管,万一韩遂分兵来攻,咱们三个地方首尾难顾,反而容易被他各个击破。不如这样 —— 两城建好后,正式归入西平郡管辖,我派陈庆之将军留下千名士兵,跟两族的勇士一起驻守城池。日常管理上,二位依旧是部落的首领,族里的放牧、打猎、婚丧嫁娶,还归你们管;城池的防御、市集的秩序、赋税的收取,由西都派来的官吏协助打理。这样一来,咱们能集中力量对抗韩遂,两族的百姓也能像西都人一样,有农田种、有市集逛,孩子还能跟着汉人的先生识汉字、学算术,将来就算不放牧,也能去工坊做工、去商队当伙计,您觉得如何?”
巴图听到 “孩子能学算术、识汉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猛地攥紧拳头,身子微微发抖 —— 先零羌的孩子从小只学怎么辨认牧草、怎么拉弓射箭,去年他去西都,看到街上的孩子拿着书本念 “人之初,性本善”,羡慕得夜里都睡不着。他转头看向滇吾,见滇吾也在低头沉思,便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激动:“陈郡守,您说的是真的?咱们的孩子也能像西都的孩子一样,坐在学堂里读书?”
“自然是真的。” 陈宇点头,语气肯定,指尖轻轻点了点案几,“我可以让西都的三位先生,每月轮流去煌中和临羌授课,先教孩子们识汉字、写名字,再教算术。等两城稳定了,咱们再建两座学堂,让所有适龄的孩子都能免费读书。” 滇吾心中的犹豫渐渐消散。他想起这半年来,陈宇派来的农师教烧当羌人种青稞,秋天收了八百石粮食,部落里的老人第一次不用在冬天挨饿;想起陈宇送的铁犁,比木犁快了三倍,妇女们也能下地耕种。若是煌中归入西平郡,不仅能有城墙挡敌人,还能让孩子读书、让百姓过安稳日子,这比什么都重要。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身,对着陈宇郑重地抱拳道:“陈郡守,我滇吾代表烧当羌,同意让煌中城归入西平郡!只要能让部落的人安稳过日子,能让孩子读书,我滇吾以后就听您的调遣!”
巴图也跟着起身,胸膛挺得笔直,语气坚定:“先零羌也同意!临羌城归入西平郡,以后咱们就跟着陈郡守,一起打韩遂,一起把西平郡建好!”
陈宇见状,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起身走到两人身边,伸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 巴图的肩膀宽厚结实,带着常年握刀的老茧;滇吾的肩膀虽不如巴图宽厚,却也透着一股韧劲。“两位首领放心,我陈宇向你们保证,等城墙建好,煌中和临羌的百姓,日子只会比西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