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梁兴来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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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的指令下达后,西都城像一潭死水被投入石子,瞬间泛起了涟漪。
城西的旧军营里,周虎与郁保四正领着数百青壮忙碌。夯土的号子声此起彼伏,青壮们赤着上身,汗水顺着黝黑的脊背往下淌,一筐筐碎石被运出营区,一根根新砍的木柱被架起;靖安营的辅兵们则拿着铁锹,将营地里的杂草连根铲起,原本破败的营门,已被重新加固,插上了 “靖安营” 的黑色旗帜,风一吹,旗角猎猎作响,竟有了几分军营的肃杀之气。
城内的街道上,刘文与许文带着小吏挨家挨户登记。他们手里捧着账簿,耐心询问每一户的人口与需求,遇到不会写字的百姓,许文便亲自代笔;王谦跟在一旁,熟稔地介绍着每户的情况,偶尔帮着安抚紧张的老人。街角处,吴能带着工匠们早已升起了铁匠炉,通红的火光映亮了半边天,铁锤敲打铁器的 “叮叮” 声不绝于耳,熔化的铁水被倒进模具,冷却后便成了犁头的雏形,几个有打铁经验的百姓也围在旁,跟着工匠学习,眼里满是期待。
城墙下,花木兰与陈庆之的巡防营更是忙碌。士兵们扛着石块、挑着夯土,沿着坍塌的城墙缺口修补,花木兰亲自示范如何堆砌石块才能更稳固,陈庆之则拿着图纸,在城墙各处标记需要加固的位置;城墙上,几名士兵正用新砍的木头修补箭楼,原本歪斜的箭楼,渐渐有了挺拔的模样,路过的百姓见了,也有不少人主动上前帮忙,递水、递干粮,偶尔还能听到几句调侃的笑声。
最让百姓安心的,是县衙旁的临时医馆。李迅带着医兵们摆开摊子,给老人孩子诊脉、发草药,遇到行动不便的病人,还会亲自上门诊治。几个孩子围在医馆旁,好奇地看着晾晒的草药,李迅便耐心地给他们讲解每种草药的用处,孩子们听得入迷,偶尔还会帮着翻晒草药,稚嫩的笑声让原本沉闷的县城多了几分生气。
张裕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在街头,看着眼前的一切,浑浊的眼睛里渐渐蓄满了泪水。他在西都县当了十年县丞,见过县城最繁华的模样,也见证了它一步步走向破败,曾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希望了,可如今,这个年轻的郡守,只用了短短几天,就让这座垂垂老矣的城池重新活了过来。他抬手抹了把眼泪,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他知道,西都县有救了,百姓们有救了。
西都城像上了发条的齿轮,在陈宇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地运转着,时间一晃便过去了五天。
同一时刻,金城郡的金城城主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韩遂端坐在首位的虎皮座椅上,手里端着一盏金酒杯,杯中盛满了西域进贡的美酒,眼神迷离地看着堂下跳舞的妙龄女子。这些女子穿着轻薄的舞衣,身姿曼妙,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裙摆飞扬间,引得下方的将领们阵阵叫好。
下方的桌案上,摆满了牛羊肉食与美酒,韩遂的八健将 —— 程银、梁兴、杨秋、候选、李堪、张横、成宜、马玩,正围坐在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嘴里说着各种荤话,偶尔还会对跳舞的女子吹几声口哨,场面好不热闹。
“韩将军,您看这新来的舞姬,身段多好!” 程银端着酒杯,凑到韩遂面前,语气带着几分谄媚。
韩遂轻笑一声,抿了口美酒,语气带着几分得意:“那是自然,这可是本将军从关中特意请来的,你们要是喜欢,等过几日,每人都送几个回去。”
“多谢将军!” 众人齐声应道,气氛愈发热烈。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快步走进堂内,单膝跪地,语气带着几分急促:“报!韩将军,府外有人求见,说是几个羌胡小部落的首领代表,要见您!”
韩遂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眉头皱了起来,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桌案上,酒液溅出不少:“羌胡部落能有什么屁事?一群蛮夷,也敢打扰本将军的雅兴!” 他顿了顿,语气不耐烦,“让他去后厅候着!等本将军与众位兄弟吃饱喝足,再去见他!”
“喏!” 亲兵应下,转身快步退了出去,脚步不敢有半分拖沓,生怕再触怒韩遂。
堂内的歌舞依旧,美酒佳肴继续传递,只是众人的兴致已不如先前浓烈 —— 酒过三巡,肉过五味,每个人的脸上都泛着酒后的潮红,眼神也渐渐迷离。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下来,金城郡各处升起了点点烛火,韩遂府邸的前厅却依旧灯火通明,烛火跳动着,将众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在墙壁上,像一个个扭曲的鬼魅。
又过了一个时辰,桌上的酒坛空了大半,牛羊肉也只剩些骨头,跳舞的舞姬早已累得气喘吁吁,韩遂才摆了摆手,带着几分醉意道:“行了,都下去吧,本将军乏了。”
舞姬们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退下,八健将也纷纷撑着桌案起身,脚步虚浮,嘴里还嘟囔着荤话。韩遂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对身旁的亲兵道:“把后厅那个羌胡蛮子叫到前厅来,别让他在这儿耗着了。”
亲兵应了声,快步往后厅去。不多时,一个身材矮壮、穿着兽皮短褂的羌胡汉子跟着亲兵走进前厅,他头发编成粗辫,辫梢系着几枚兽牙,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羊皮袋,眼神里满是怯懦与不安,他是羌胡烧当羌分支的代表,名叫狼骨,奉部落首领之命来求见韩遂。
狼骨刚进前厅,就被满室的酒气与脂粉味呛得皱了皱眉,目光扫过厅内昏昏欲睡的韩遂与八健将,脚步顿了顿,才小心翼翼地上前,躬身行礼,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小、小人狼骨,参见韩将军,还有八位将军。”
韩遂眼皮都没抬一下,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桌案,突然抓起桌上一个空酒杯,朝着狼骨脚边狠狠一甩 ——“啪” 的一声,酒杯摔得粉碎,瓷片溅到狼骨的裤脚,吓得他猛地一颤,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有屁快放!” 韩遂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与不耐,“磨磨蹭蹭的,老子困了,没功夫跟你在这儿耗!”
狼骨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他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说道:“韩将军息怒!小人、小人是驻守在安都城附近的烧当羌、先零羌几个部落派来的。我们部落平时靠与安都城的百姓做些买卖生存,可、可最近新来的西平郡郡守,却无缘无故派骑兵剿灭我们,这才短短几天,我们已经被屠了三个小部落了!”“你放屁!” 韩遂猛地一拍桌案,酒意醒了大半,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本将军还不知道你们这些蛮夷的尿性?什么做买卖?不就是趁着安都城混乱,去烧杀抢掠吗?现在被人清剿了,倒来我这儿装可怜!”
狼骨被韩遂的怒吼吓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反驳,只能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这时,一旁的梁兴撑着桌案,带着几分醉意开口:“你说的那个西平郡郡守,是不是叫陈宇?我好像听说,前段时间朝廷刚任命了这么个人,还说是袁绍举荐的。” 狼骨连忙抬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是!就是他!陈宇!他带来的骑兵可凶了,见了我们部落的人就杀,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
“哼,活该!” 杨秋嗤笑一声,靠在椅背上,语气带着几分不屑,“陈宇是朝廷派来的郡守,你们去他的地盘烧杀抢掠,被他清剿不是天经地义?现在跑来求韩将军,是想让韩将军替你们出头,跟朝廷作对吗?”
狼骨连忙摆手,声音更急了:“不是的!不是的!我们首领说,我们几个部落跟烧当羌的大首领滇吾有交情,而大首领与韩将军您是多年好友,所以、所以才想请韩将军帮忙,把这个新来的陈宇赶出去,让我们能继续在安都城附近生活!” “赶出去?” 韩遂猛地站起身,眼神里满是暴怒,手指着狼骨,声音带着几分狠厉,“你当我是谁?马腾?还是袁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陈宇是朝廷任命的西平郡郡守,跟我同为汉臣,他还是袁绍举荐,你想让我赶他出去?你是想让袁绍以为我要反,率大军来凉州,再联合马腾把我韩遂从金城郡赶出去吧!”
说罢,韩遂冷哼一声,眼神冰冷地盯着狼骨,吓得狼骨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韩将军息怒!小人、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只要韩将军肯帮忙,我们几个部落愿意献上、献上五百匹良马,还有两千石粮食!另外,我们还能帮韩将军牵制陈宇的兵力,让他顾不上金城郡!”
韩遂听到 “五百匹良马”“两千石粮食”,眼中的怒意渐渐褪去,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容。他缓步走到狼骨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缓和了许多:“早这么说,不就好了?本将军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狼骨连忙抬头,眼中满是希冀:“韩将军,您、您答应帮忙了?”
“急什么?” 韩遂笑了笑,转身坐回虎皮座椅上,拿起桌上的酒坛,倒了杯残酒,抿了一口,“我韩遂做事,得跟我的兄弟们商量一番,总不能凭你一句话就定了。你回去禀告你们的首领,就说我过几日就给他们答复。”
狼骨闻言,连忙磕头谢恩:“多谢韩将军!多谢韩将军!小人这就回去禀告首领,静候韩将军的佳音!”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起身,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快步退出前厅,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韩遂看着狼骨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眼神变得深沉起来。他看向八健将,语气带着几分凝重:“你们觉得,这个陈宇,还有这些羌胡蛮子,咱们该怎么处理?”
程银撑着桌案,勉强站直身体,语气带着几分醉意:“将军,羌胡的良马和粮食倒是诱人,可陈宇是袁绍举荐的,咱们要是动了他,袁绍那边怕是不好交代啊。”
韩遂冷笑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袁绍远在冀州,就算他想管凉州的事,也得先过马腾这一关。至于陈宇…… 一个刚到凉州的毛头小子,还掀不起什么大浪。不过,咱们也得小心,别被这些羌胡蛮子当枪使了。”
初平元年六月中旬,西都城的重建已推进十日,陈宇当初的部署如细密的针线,一点点缝合着城池的破败。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时,城西旧军营的操练声便穿透晨雾,新砌的夯土墙泛着新鲜的黄土色,夯痕清晰可见;营区内,操练场、马厩与营房的界限已划分分明,靖安营的士兵们穿着整齐的甲胄,列着方阵挥舞长枪,呐喊声震得周边的杂草微微颤动,连空气都多了几分肃杀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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