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辞离联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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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元年正月廿七,讨董联军中军大帐的庆功宴,比昨日吕布来袭时热闹了数倍。帐外的积雪被清扫得干干净净,五彩绸带顺着帐杆垂落,风一吹便猎猎作响,连空气里都飘着几分刻意营造的喜庆;帐内烛火如昼,二十张楠木案几依次排开,案上的烤鹿肉泛着油光,熏鱼的咸香混着西域葡萄酒的醇厚气息,在帐内弥漫开来,琥珀色的酒液在青铜爵中晃荡,映得帐壁上的 “讨董兴汉” 大旗愈发鲜艳。
袁绍穿着镶金边的紫绸锦袍,腰间束着玉带,坐在主位的虎皮软垫上,手里握着酒爵,脸上堆着笑意,目光却时不时扫向帐下的陈宇与项羽,昨日项羽一剑震退吕布的场景还在眼前,这两人已是联军中不可忽视的战力,今日这庆功宴,既要拉拢示好,又要拿捏分寸,绝不能让靖安营的风头压过他这个盟主。
曹操坐在左侧首座,身旁的夏侯惇、夏侯渊皆是甲胄未卸,铁盔上的雪霜还没完全融化,显然还在警惕西凉军的动向。他端着酒爵,目光落在陈宇身上,眼神里带着几分期许,今日清晨陈宇私下与他提过 “西进凉州切断董卓后路” 的想法,曹操深知凉州对讨董大业的重要性,若陈宇能去,既能牵制董卓,又能帮他分担联军内部的压力,倒是一举两得。
陈宇与项羽、霍去病坐在右侧第三席,案上的鹿肉还冒着热气,葡萄酒的香气萦绕鼻尖,他却没什么心思品尝。指尖在案下轻轻摩挲着昨日手绘的凉州简图,粗糙的麻纸边缘已被捏得发皱,脑子里反复演练着求封的措辞,既要说得冠冕堂皇,紧扣 “讨董大义”,又要让袁绍觉得 “划算”,心甘情愿为他奏请朝廷册封,不能露出半分急切。
“诸位!” 袁绍突然站起身,青铜爵在案上轻轻一磕,清脆的声响让帐内瞬间安静下来,“昨日吕奉先来袭,多亏项将军与陈先生力挽狂澜,保我联军无恙!今日这庆功宴,一是为项将军庆功,二是为我联军扬威,有此等猛将坐镇,何愁董贼不灭,汉室不兴!”
帐内顿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诸侯们纷纷举杯,目光落在项羽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敬畏与讨好。项羽坐在案前,玄甲上的剑痕尚未完全打磨干净,泛着淡淡的银光,却丝毫不减逼人的气势。他只是淡淡举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酒,目光始终落在陈宇身上,如同一尊沉默的守护神,周身的气场让旁侧的诸侯都不敢轻易靠近。
霍去病则握着破虏枪,枪尖斜指地面,少年人的肩膀还缠着麻布绷带,却依旧坐得笔直,眼里满是未散的战意,时不时扫向帐外,仿佛还在期待与吕布再决高下。他身旁的靖安营青壮骑兵们,也个个挺胸抬头,昨日项羽退吕布的荣耀,早已刻进骨子里,让整个靖安营都挺直了腰杆。
酒过三巡,袁绍放下酒爵,清了清嗓子,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热络:“项将军勇冠三军,乃我联军之福;陈先生善谋善断,调度有方。某已决定,奏请朝廷为二位请功!项将军可封‘破虏校尉’,统领联军骑兵一部,享两千石俸禄;至于陈先生……”
他话锋顿住,目光扫过帐内诸侯,显然还在斟酌给陈宇什么官职,给高了怕靖安营势力过大,给低了又怕寒了两人的心。袁术见状,连忙起身,端着酒爵快步走到陈宇面前,语气带着几分虚伪的热情:“陈先生麾下有霍将军、项将军这样的猛将,不如留在联军!某愿从南阳调拨五千石粮草、两百匹战马,助先生扩充兵力,日后一同伐董兴汉,岂不是美事一桩?”
这话看似拉拢,实则是想把靖安营绑在联军里,让陈宇受他和袁绍牵制,沦为争夺权力的工具。陈宇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起身拱手道:“公路将军好意,陈某心领。只是联军粮草本就紧张,某怎好再分用南阳的物资?再说,某有一计,既能助联军彻底断绝董卓后路,又能为朝廷稳固西疆,只是需盟主与诸位大人成全。”
“哦?陈先生有何妙计?” 袁绍眼前一亮,连忙追问,他正愁讨董无新策,若陈宇能拿出切实可行的办法,正好能彰显他这个盟主的调度之功,堵住诸侯们的闲言碎语。
陈宇走到帐中央,从怀中取出那张凉州简图,小心翼翼地铺在案上,指尖落在西平郡的位置,声音沉稳有力,清晰地传到每一位诸侯耳中:“盟主,诸位大人,董卓的根基在西凉,麾下西凉军之所以强悍,全靠羌胡部落的战马与粮草补给。如今董卓困于关中,马腾据陇西、韩遂守金城,二人表面结盟,实则各怀异心,正是咱们切断董卓后路的良机!若某能前往西平郡,以朝廷名义册封郡守,一则可联络羌胡部落,断董卓的战马粮草;二则可安抚当地百姓,为联军提供牛羊肉与战马补给;三则可牵制马腾、韩遂,不让他们与董卓勾结。此乃‘一石三鸟’之计,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帐内瞬间安静下来,诸侯们纷纷凑到案前,目光落在简图上的西平郡,眼神里满是思索。曹操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赞同:“陈先生此计甚妙!西平郡虽偏远,却扼守凉州通往关中的要道,若能掌控在先生手中,董卓便失了西凉补给,讨董之事定能事半功倍!某赞同陈先生前往,愿与盟主一同为先生奏请朝廷!”
夏侯惇也跟着起身,手按腰间佩剑,语气铿锵:“某也赞同!项将军与霍将军勇冠三军,陈先生善谋善断,定能稳住西平郡,为联军断董卓后路!”
袁术却皱着眉,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质疑:“西平郡满是羌胡部落,混乱不堪,陈先生仅带三百余人,如何能稳住局面?再说,朝廷册封需时日,若中途出了差错,岂不是白费功夫,还耽误了联军讨董的大事?”
陈宇早有准备,从容答道:“公路将军多虑了。某麾下,霍将军善带骑兵,可震慑羌胡;陈庆之将军善守,可稳固城池;更有流民数百,可开垦耕地、囤积粮草,足以支撑初期立足。至于册封,盟主若能牵头奏请,以‘讨董切断董卓后路’为由,朝廷为平乱计,定会应允。毕竟,这是为了兴复汉室,而非某一己之私。”
袁绍看着帐内诸侯的反应,又瞥了眼陈宇身后的项羽,那玄甲将领周身的气场太过强大,若陈宇留在联军,假以时日,靖安营定会威胁到他的盟主之位。倒不如让陈宇去西平郡,既解了讨董的后顾之忧,又能把这尊 “战神” 送走,还能落下 “知人善任” 的美名,一举三得。
他当即拍案,语气带着几分故作的豪迈:“好!陈先生深明大义,为讨董大业不计个人得失,某佩服!某便牵头奏请朝廷,册封你为西平郡郡守!明日便调拨两千石粮草、三百匹战马,助你西进!若日后需联军支援,可随时传信,某定不会坐视不管!”
“多谢盟主!” 陈宇连忙躬身行礼,腰杆弯得恰到好处,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西平郡的册封,总算拿到了。
帐内诸侯纷纷上前道贺,曹操握着陈宇的手,语气诚恳:“陈先生此去西平,路途艰险,若遇麻烦,可派人去陈留找某,某定当出兵相助!”
三日后,天刚蒙蒙亮,联军大营就响起了集结的号角,尖锐的号声刺破晨雾,在旷野上回荡。袁绍以 “盟主” 之名,将十九路诸侯的兵马分为三路:北路由曹操、张邈率领,攻打虎牢关左侧的汜水关;南路由孙坚、孔融统领,进攻虎牢关右侧的黑石关;中路则由袁绍亲自带队,麾下颜良、文丑为先锋,陈宇的靖安营为侧翼,直扑虎牢关正门。显然,经过吕布一战,袁绍已将靖安营视为中路军的核心战力。
陈宇带着项羽(霍去病因肩伤未愈,暂留营中养伤),率领靖安营的两百骑兵、袁绍暂调给陈宇的一千步兵,列在中路军的右侧。寒风掠过阵列,士兵们握着兵器的手虽冻得发红,指节泛白,却个个眼神坚定,挺直了脊背,经过斩华雄、退吕布两战,靖安营的士兵早已没了最初的怯战,多了几分锐不可当的气势,玄色的营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透着股不服输的劲。
“进攻!” 随着袁绍一声令下,中路军率先朝着虎牢关推进。城楼上的西凉军虽拼死抵抗,箭雨如蝗般落下,密密麻麻地插在阵前的冻土上,却挡不住联军的攻势,颜良、文丑率军攻破了城门左侧的防御,喊杀声震耳欲聋;项羽则带着骑兵直冲城门,龙渊剑寒光一闪,劈开了厚重的城门,木屑飞溅间,骑兵们顺势冲入,很快控制了城门要道。不多时,北路的曹操、南路的孙坚也相继传来捷报,汜水关、黑石关先后被攻破,虎牢关成了一座孤关。
接下来的十日里,联军势如破竹,连克虎牢关、洛阳外围的偃师、孟津两城,兵锋直指洛阳。董卓在洛阳城内得知前线战败的消息,气得砸碎了案上的青铜酒爵与竹简,却也知道大势已去,吕布的并州铁骑损失过半,李傕、郭汜的兵马被孙坚牵制在南线,根本无力抵挡联军的攻势。
“不能就这么给他们留下洛阳!” 董卓坐在皇宫的大殿里,脸色狰狞如恶鬼,对着麾下谋士李儒嘶吼道,“传令下去,即刻收拾皇宫的金银财宝,挟持陛下、皇后及宗室大臣,明日一早迁都长安!另外,让张济、樊稠带五千兵马,把洛阳城的宫殿、民宅全部烧了,粮食也都装车运走,一粒米、一间房都不给联军留下!”
李儒虽觉得此举过于残暴,恐失民心,却也不敢反驳董卓的怒火,只能躬身领命,快步退出大殿,去传达命令。
次日清晨,洛阳城内突然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黑色的烟柱裹着焦糊的木屑直冲天际,连数十里外的联军大营都能清晰看到。陈宇站在营前的土坡上,望着洛阳方向的火光,心里满是沉重,他知道,这座历经数百年风雨的大汉都城,即将在烈火中化为灰烬,无数百姓将流离失所。
“报!” 一名斥候骑着快马赶来,马蹄踏在冻土上溅起碎雪,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语气急促地禀报,“洛阳城内火光四起,西凉军正在焚烧城池!另外,斥候探得消息,董卓已挟持陛下、皇后及宗室大臣,带着皇宫的财宝,朝着长安方向逃去了!”
初平元年二月初十,洛阳城的大火已在断壁残垣间肆虐了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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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黑的烟柱裹着焦糊的木屑直冲天际,将联军大营上空的苍穹染成一片沉郁的灰黑,连寒风掠过营寨旗帜时,都带着股灼热的烟火气。陈宇立在营前的土坡上,望着远处废墟中偶尔窜起的火星,那曾是雕梁画栋的大汉宫阙,如今只剩烧得焦黑的梁柱斜插在瓦砾中,断裂的宫墙下压着半片染血的衣角,是逃难百姓来不及带走的遗物。空旷的街道上,幸存流民的哭声断断续续传来,混着风吹过破窗的呜咽,听得人心头发沉。他抬手拂去袖上的炭灰,指尖还残留着昨夜勘察废墟时沾上的灼热触感,那是这座千年都城最后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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