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罗盘惊针与暗中的眼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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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指令,浑身一个激灵,猛地停下所有动作,脸上的疯狂和恐惧瞬间被一种茫然的呆滞所取代。他不再看苏念三人,也不再叫喊,只是木然地转过身,如同梦游一般,深一脚浅一脚地、晃晃悠悠地重新走进了密林深处,很快消失在浓密的树丛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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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腰处只剩下三人,气氛一时间变得异常凝重和诡异。
“他……就是昨天老人提到的那个疯子?”钟浩然不确定地问,心里有些发毛。
墨小雨望着疯子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看来是的。他刚才的状态……不完全是疯癫,更像是在极度恐惧下精神崩溃,而且,似乎还被某种东西影响着、控制着。”
她回想起刚才勘测到的结果,以及那疯子惊恐的警告,缓缓道:“我们的勘测,很可能触动了布置在这里的某种隐藏的警戒机制。刚才那道充满恶意的目光,就是证明。而这个疯子……他出现的时机太巧了,像是被故意派来警告我们的。他口中的‘它们’,恐怕就是布下这风水邪局的存在。”
苏念点头同意:“他似乎知道些什么,而且深受其害。”
“必须搞清楚他的身份。”墨小雨果断道,“他是重要的线索。能发出那样警告,说明他潜意识里或许还保留着某些关键信息。而且,他看起来年纪不大,变成这样时间应该不会太长。”
她收起所有工具,面色严肃地看着苏念和钟浩然:“根据目前的勘测,我可以肯定,老坟山被人布下了一个极其庞大且恶毒的风水邪阵。这个阵法强行逆转地脉,抽吸方圆数十里的生机气运,汇聚于山顶某处。陈塘村的虚假富庶,只是这个邪阵运转过程中泄露出来的微不足道的一点边角料,是故意维持的表象,用以麻痹村民,甚至可能村民本身也是这阵法维持的‘养分’或‘掩护’的一部分。”
“这种规模的邪阵,目的绝不仅仅是催财那么简单。它更像是在滋养什么东西,或者是在镇压什么东西,同时需要持续不断地汲取大量生机来维持。代价就是这片土地的根基被不断透支掏空,迟早会彻底崩溃,生活在这里的人轻则运势暴跌、疾病缠身,重则……可能沦为阵法的一部分,永世不得超生。”墨小雨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那个疯子,很可能就是早期受害者之一。”
“我们现在怎么办?”钟浩然感到事态远比想象中严重。
“下山,回村里。”墨小雨思路清晰,“想办法打听这个疯子的身份和来历。他刚才的表现,说明他并非完全无知无觉,村里人或多或少应该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找到突破口,才能决定下一步如何行动。硬闯山顶阵眼现在不明智,刚才那一下已经打草惊蛇了。”
三人迅速下山,再次进入陈塘村。与上次不同,这次他们主动找村民攀谈。
过程并不顺利。村民们依旧对外人热情招呼的同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尤其是当苏念和钟浩然试图询问关于后山或者那个疯子的事情时,对方要么脸色大变,立刻闭口不谈,寻借口匆匆离开;要么就直接板起脸孔下逐客令。
连续碰了几次壁后,他们遇到了一位在村口小卖部门口晒太阳的、年纪很大、看起来有些昏昏欲睡的老人。老人似乎不像其他人那么警惕,或者说,已经老到不太在意某些规矩了。
苏念递上一根烟,巧妙地没有直接问疯子,而是先从陈塘村这几年的变化聊起,慢慢引到后山的老坟地,再委婉地提到似乎看到有个年轻人在山上乱跑,有点担心他的安全。
老人眯着眼,吸了口烟,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四周,才压低了声音,含混不清地说:“你们说狗娃子啊……哎,造孽啊……”
“狗娃子?”墨小雨捕捉到这个名字。
“嗯……就是老陈家的小子,陈俊生。”老人叹了口气,“多好的后生啊,以前还是咱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哩,回来还在镇上的中学当过老师呢……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钟浩然急忙问。
老人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又或许是很久没人愿意听他说这些了,断断续续地说道:“七年前……差不多就是村里开始搞开发那会儿……俊生娃子要娶媳妇了,媳妇是邻村最漂亮的姑娘……两人好着呢……”
老人又吸了口烟,眼神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过去:“那天……高高兴兴地去后山老坟场那边拍婚纱照哩……说是那里风景好,草木深……后来……天黑了都没回来……”
“村里人着急了,组织人上山找……结果……只找到俊生娃子一个人,昏倒在一个老坟包后面……新娘子……不见踪影喽……”
“俊生娃子醒来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疯了……嘴里整天胡言乱语,说什么‘红了’、‘眼睛’、‘吃了’、‘快跑’……见了人就躲,有时候又跑到山上去……哎……”
老人摇着头,脸上满是惋惜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从那以后,村里就不让外人随便上后山了……也不让再提这事……说是影响村子发展……哎,都是命啊……”
说完这些,老人似乎耗尽了力气,也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再也不肯多言,只是闭着眼假寐,无论再问什么,都只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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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三人道谢后离开小卖部,心情沉重。
“七年前……开发前……拍婚纱照……新娘失踪……新郎疯了……”墨小雨梳理着得到的信息,眼神锐利,“时间点完全吻合!陈塘村的改造和这个邪阵的出现,几乎就是同时发生的!陈俊生和他的新娘,很可能就是最早的受害者,甚至是触发点或者……祭品!”
她基本可以肯定,陈俊生的疯癫绝非意外,而是与这山上的邪阵有着直接关联。他当时一定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导致精神崩溃,而他的新娘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他现在这个样子,既是受害者,也可能因为残留的恐惧和某种控制,成了邪阵的天然守卫,下意识地阻止任何人接近真相。”墨小雨分析道。
就在这时,墨小雨目光无意间扫过村庄的布局和远处老坟山的山势,结合刚才勘测到的地气流向,一个更大胆、更惊人的推测在她脑中逐渐成形。
“等等……这格局……”她猛地停下脚步,再次拿出定星盘辅助观测,虽然指针依旧不稳,但大致方位清晰可见。她快速地掐指推算,脸色越来越白。
“不对……不仅仅是掠夺地脉生机这么简单……”她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悸,“这阵势……这气脉流向……山势如囚笼,地脉如锁链……这更像是一个……‘囚生饲煞’之局!”
“囚生饲煞?”苏念和钟浩然同时看向她,光是听这个名字就感到一股邪戾之气。
“这是一种极其恶毒古老的风水邪术,”墨小雨语速极快地解释,“并非简单掠夺,而是将一片区域的地气、生机、乃至生活于此的生灵的气运和魂灵力量,全部强行禁锢起来,如同囚牢!然后,将这些被囚禁的力量,持续不断地输送、喂养给某个特定的、极其凶戾的存在——可能是某种法器,也可能是某个邪灵,甚至是……人为炼制的某种东西!”
她指向老坟山:“那座山就是囚笼的核心和饲喂的通道!陈塘村所有的虚假繁荣,都是这个囚牢故意制造出来的表象,是为了掩盖其内核的掠夺和吞噬本质,同时也许……本身就是囚笼的一部分,让生活在其中的人在不知不觉中提供着‘饲养’的养分。而七年前失踪的新娘……她很可能就是最初启动这个邪阵的……‘祭品’!”
这个推断让苏念和钟浩然都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如果墨小雨的推测是真的,那陈塘村根本不是一个被风水局催旺的福地,而是一个巨大的、缓慢运行的献祭场!所有村民都可能是祭品的一部分!
“必须立刻上报特事局!”苏念立刻做出决定,“这已经不是私人委托能处理的范畴了。”
墨小雨却摇了摇头,异常冷静:“现在还不行。我们没有确凿证据,一切还只是我的推测和风水勘测结果。特事局大规模介入需要更明确的邪祟害人证据或者能量异常报告。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能证明‘饲煞’存在的直接证据,或者找到那个被喂养的‘煞’究竟是什么!”
她目光再次投向老坟山,眼神坚定甚至带着一丝冒险的兴奋:“那个疯子陈俊生,他是关键!他是唯一可能亲眼见过真相的人。我们必须想办法与他沟通,撬开他的嘴!哪怕只能得到只言片语!”
“可他那个样子……”钟浩然觉得这难度太大了。
“正常方法不行,就用非常规手段。”墨小雨拍了拍自己的宝贝箱子,“墨家秘传的‘安神符’和‘通心引’或许能暂时稳定他的心神,引导他说出深埋的记忆。但这需要时间准备,而且不能在山脚下进行,那里干扰太强,也容易再次触发警报。”
她快速思考着:“我们需要一个相对安全、能隔绝一部分邪阵影响的地方施法。最好能把他带离陈塘村范围。”
苏念沉吟片刻:“可以先尝试接触他,把他引到村外。我和浩然来想办法。小雨,你尽快准备需要的东西。”
“好!”墨小雨重重点头,“事不宜迟,我们分头准备。这次,一定要揭开陈塘村隐藏了七年的恐怖秘密!”
三人意识到,他们正在触及一个深藏多年、极其危险的真相边缘。而那个疯癫的陈俊生,既是悲剧的受害者,也可能是通往答案的唯一钥匙。接下来的行动,必须万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