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辽阳血战的“沙袋阶梯”与主公的“酒精消毒疗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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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拂晓,辽阳城下,肃杀之气凝成了实质,连初春的寒风都仿佛被冻住了。张承顶着一对因为昨晚“糜贞惊魂”和攻城压力而熬出的黑眼圈,骑在白马之上,面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他望着那座在晨曦中如同灰色巨兽般盘踞的辽阳城,心里那点因为昨日小胜而产生的得意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沉甸甸的责任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妈的,七万骑兵,去打一个至少有九万步兵防守的城池……老子昨天是喝了假茶吗?怎么会做出这种决定?”张承在心里疯狂吐槽自己,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深吸一口带着海腥和尘土味的冰冷空气,强行压下杂念,举起右手,猛地向前一挥!

“弓骑兵!前出!覆盖射击!给老子把城头上的守军压下去!”张承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但在肃静的清晨依旧传遍了前锋阵营。

早已蓄势待发的乌桓弓骑兵们,如同听到了开饭铃声的饿狼,催动战马,如同两道灰色的铁流,从大军两翼奔腾而出。他们绕着城墙奔射,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般泼向城头。得益于马镫和高桥马鞍,他们在疾驰中依旧能保持相当的准头和稳定性,一时间,城墙上惨叫声四起,守军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零星射下的箭矢也变得稀疏而凌乱。

“重骑兵!下马!举盾!前进!”张承再次下令,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只见中军阵中,数千名身披重甲、连战马都覆盖着皮毡的骑兵轰然下马。他们放下骑枪,举起厚重的木盾(临时赶制,粗糙但结实),排成紧密的阵型,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城墙稳步推进。每个重骑兵身后,还跟着两名辅兵,吃力地扛着鼓鼓囊囊、装满了沙土的大麻袋——这就是张承冥思苦想(并借鉴了某些后世记忆)出来的“秘密武器”,沙袋!辽阳本就是边郡小城,虽然临时修葺了一段时间,但也只有5米高的城墙,用沙袋叠成斜梯更便于攻城。

城头上的柳毅虽然昨日中了计,折损了卑衍一部人马,但毕竟也是沙场老将,见对方竟以骑兵下马攻城,先是愕然,随即冷笑:“华雄黔驴技穷矣!竟以骑卒充步卒,妄图蚁附攻城?简直自寻死路!弓箭手!给老子瞄准了那些扛袋子的!滚木礌石准备!”

尽管有弓骑兵的持续压制,但当重步兵们进入城墙百步之内时,守军的反击还是变得猛烈起来。箭矢“哆哆”地钉在木盾上,偶尔有穿过缝隙的,带起一蓬血花。滚木和礌石也从城头落下,砸在盾阵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偶尔有倒霉的士兵被砸中,瞬间骨断筋折,惨叫着倒地。

“顶住!都给老子顶住!”阎柔挥舞着战刀,躲在盾牌后声嘶力竭地大吼,“把沙袋给老子扔到城墙根下!快!”

重步兵们顶着箭雨礌石,艰难地推进到城墙脚下。他们奋力将肩上的沙袋朝着城墙根猛扔过去。一个,两个,十个,百个……沙袋如同雨点般落在城墙脚下,迅速堆积起来。

城头上的柳毅看出了门道,脸色骤变:“他们想堆坡道!快!用火油!烧掉那些沙袋!”

几锅滚烫的火油被倾泻而下,随即火箭射落。“轰!”火焰瞬间升腾,点燃了部分沙袋和麻布,黑烟滚滚。但沙土本身不易燃烧,加上张承让人在沙袋里掺了些湿泥,火势并未蔓延开,只是烧毁了外层,反而让沙土被烧得更加板结。

“继续扔!别停!把烧过的也堆上去!”张承在后方看得心急如焚,亲自擂鼓助威。鼓声隆隆,激励着前方的将士。

弓骑兵们见状,射击更加拼命,几乎将弓弦拉满,箭矢如同不要钱般倾泻,死死压制着试图探头破坏沙袋堆的守军。

沙袋越堆越高,渐渐在几处城墙段形成了数个粗糙的、倾斜的阶梯状斜坡!虽然陡峭,但已经足够人马攀爬!

“骑兵!冲锋!踏着沙袋,给老子冲上城头!”张承看到斜坡初成,眼睛都红了,嘶声吼道。

早已等待多时的轻骑兵们,发出震天的呐喊,催动战马,如同决堤的洪水,朝着那几个沙袋斜坡发起了亡命冲锋!马蹄踏在松软的沙袋上,有些打滑,有些甚至陷了进去,但后面的骑兵毫不犹豫地跟上,踩着同伴和沙袋形成的路径,疯狂地向城头涌去!

战斗进入了最惨烈的阶段。

不断有骑兵在冲上斜坡的过程中被箭矢射落,连人带马滚落下来;不断有士兵刚刚冒头,就被守军的长矛捅穿,惨叫着跌落;城头上短兵相接,血肉横飞,怒吼声、兵刃碰撞声、濒死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残酷的死亡交响乐。

赵云一马当先(他是少数几个骑着马尝试冲坡的猛人),银枪如龙,挑飞了数个守军,终于在亲兵的拼死掩护下,第一个稳稳踏上了辽阳城头!他如同虎入羊群,枪影翻飞,瞬间清空了一小片区域,为后续的士兵争取到了宝贵的立足点!

阎柔、越吉、乌骨等将领也各自率领部下,在其他几处斜坡与守军展开了血腥的争夺。每一寸城垛,每一段女墙,都反复易手,双方士兵的尸体层层叠叠,鲜血染红了灰色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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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在后方,看着这如同绞肉机般的战场,手心全是冷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穿越以来,虽然也经历过厮杀,但多是凭借装备和战术优势碾压,何曾见过如此惨烈、用人命去填的攻坚战?那一个个从斜坡上滚落的身影,仿佛都在无声地控诉着他的决策。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辽阳城南门的方向,终于升起了一面残破的“华”字大旗!紧接着,城门从内部被缓缓打开!

“城破了!城破了!”震天的欢呼声从城内城外同时响起。

张承却没有丝毫喜悦,他双腿一夹马腹,不顾亲兵的阻拦,疯狂地冲向了那片刚刚平息了喊杀声的修罗场。

当他踏上城头,踩着黏稠的血浆和破碎的肢体,看着眼前如同地狱般的景象时,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脸色苍白如纸。

到处都是尸体,有敌人的,更多是自己人的。伤兵的呻吟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他看到了那个昨天还生龙活虎、跟着他一起吃海鲜的年轻传令兵,此刻胸口插着半截箭杆,睁着无神的双眼望着天空;他看到了阎柔拄着卷刃的战刀,浑身浴血,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却还在咧嘴对他笑;他看到了赵云的白袍早已被染成暗红,银枪拄地,微微喘息,脸上带着胜利后的疲惫与肃穆……

“主公!我们赢了!”阎柔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脸上带着激动。

“赢了……是啊,赢了……”张承喃喃道,声音干涩。他目光扫过城头,缓缓问道:“伤亡……统计出来了吗?”

很快,随军主簿拿着初步统计的竹简,脸色沉重地走了过来:“主公……初步统计,我军……阵亡约八千,重伤失去战力者逾五千,轻伤不计其数……歼敌约两万,俘获三万余……”

阵亡八千!重伤五千!

张承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差点从马背上栽下来。七万骑兵,一战就折损了近两成战力!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家底!而且还是骑兵攻城这种蠢仗打出来的!

一股巨大的自责和悔恨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想起自己之前的志得意满,想起对郭嘉不在身边的不以为然,想起昨晚还沉浸在“妙计”成功的沾沾自喜中……如果不是自己骄傲轻敌,如果不是自己急于求成,如果不是自己异想天开用骑兵去硬啃城墙……这些兄弟们,或许就不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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