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文会钓竿与主公的“文化苦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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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北平的工业区还在与各种“意外”搏斗——新砌的窑炉坚持了三天才塌,已经算是重大突破;试图用乌桓牛皮改良的马鞍,成功让第一批试用者体验了什么叫“颠簸到怀疑人生”;而“渔阳牌”水泥的研发,则稳定停留在“颜色越来越诡异,硬度依旧感人”的阶段。

张承蹲在工业区临时指挥所的土墩上,看着远处又一次冒起的黑烟(这次是尝试用煤炼铁结果把风箱点着了),感觉自己的创业热情如同那风箱里的火苗——忽大忽小,随时可能被现实的冷水泼灭。

“主公,”田楷顶着一对堪比熊猫的黑眼圈,声音沙哑地递过一卷竹简,“这是本月各县上报的文书积压情况,以及请求增派人手处理户籍、税赋、工程核算的急报……还有,李慎之(李敏)累病倒了,医官说需静养半月。”

张承接过竹简,入手一沉,差点没拿住。他翻开一看,密密麻麻全是待办事项,感觉自己的头皮也跟着发麻。

“咱们的人手……已经紧缺到这种地步了?”张承咂咂嘴,“我记得刚打跑公孙瓒那会儿,不是来投奔了不少人吗?”

田楷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主公您心里没点数吗”:“主公,前来投奔者,多为勇力之士或流离百姓,能识字断文、精通庶务者,十中无一。幽州本就文教不兴,世家大族稀少,如今渔阳、右北平两郡事务繁杂,所有重担几乎都压在原有僚属身上,长此以往,恐难以为继啊。”

他顿了顿,补充道:“尤其是这教育之事。主公志向远大,欲广开学堂,教化百姓。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无足够师长,无适宜蒙书,空有屋舍,亦是枉然。如今各县筹建学舍,却连教授孩童认字的先生都难寻。”

张承挠了挠头,感觉问题有点严重。打仗他在行(靠歪招),搞经济靠李敏(和坑蒙拐骗),但这文化教育、人才培养,确实触及了他的知识盲区。总不能指望他那帮一天到晚琢磨怎么把“回马射”射准点而不是射到同袍屁股上的骑兵们,放下马刀去拿戒尺吧?

“人才……教育……”张承念叨着,眼睛下意识地瞟向了郡守府旁边那个清雅院落的方向。“看来,是时候再次启动‘蔡大家专属刷好感度及解决问题复合型方案’了!”

他立刻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田先生,你先顶住!我去去就回!事关咱们渔阳的未来发展大计!”

田楷看着主公瞬间焕发活力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认命地抱起另一摞等待批示的公文。

……

张承这次没带什么古怪的“礼物”(主要是水泥样品上次似乎没达到预期效果),而是特意换了一身相对整洁的儒袍(虽然穿在他身上依旧有种悍匪强行cosplay书生的违和感),手里拿着几卷空白的竹简,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姿态,溜达到了文化交流学舍。

学舍内,蔡琰正在指导索图等几个进度较快的胡人学生临帖。经过一段时间的熏陶,这些草原青年身上那股野性未驯的气息淡了不少,握笔的姿势也勉强能看了。看到张承进来,学生们纷纷起身行礼,眼神里带着敬畏和一丝……看热闹的好奇?毕竟华将军每次来,总能带来点“惊喜”。

“蔡大家,授课辛苦!”张承笑容可掬,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文雅些。

蔡琰放下手中的笔,微微颔首:“将军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她注意到张承今天没带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心下稍安。

张承清了清嗓子,摆出严肃认真的表情:“蔡大家,实不相瞒,今日前来,是有两件关乎渔阳乃至幽州文教百年大计的要事,想与大家商议。”

他示意蔡琰到一旁坐下,然后将田楷提到的困境,用他自己理解的方式(夹杂了大量“老子”、“他娘的”等语气助词,但核心意思表达清楚了)说了一遍。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张承两手一摊,一脸“我很头疼”的表情,“现在咱们这儿,缺人啊!特别缺能写会算、能管事儿的文化人!田先生和李慎之都快累成竹竿了!还有这教育,孩子们想读书,没先生教,这不行啊!这可是关系到咱们渔阳未来能不能持续‘雄起’的根本!”

蔡琰静静地听着,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竹简的表面。张承所说的困境,她其实早有察觉。渔阳乃至整个幽州,在文化底蕴上的确堪称“荒漠”。

“将军之意是……?”蔡琰抬起眼,看向张承。

张承身体前倾,压低声音,如同密谋般说道:“第一,我想请蔡大家出面,以您的名义,举办一个‘幽州文会’!广发英雄帖……啊不,是邀请函!把幽州、冀州,甚至更远地方的那些有学问、有本事,但可能怀才不遇、或者想找个安稳地方做学问的人都给吸引过来!”

他越说越兴奋,眼睛发光:“到时候,咱们好吃好喝招待着,让他们看看咱们渔阳的繁华(画的饼),感受一下咱们的诚意(主要是‘英雄血’管够)!先把人忽悠过来再说!至于来了之后怎么留下……”张承嘿嘿一笑,露出两排白牙,“那就看咱们的本事了!高薪!厚禄!分配住房!解决家属工作!孩子优先入学!我就不信,在这乱世,还有比咱们渔阳更舍得下本钱搞人才引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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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微微蹙眉:“将军,此举是否有些……功利?”

“诶!这叫双赢!”张承理直气壮,“他们得到了施展才华的平台和安稳的生活,我们得到了急需的人才!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再说,由您这位蔡中郎的千金、名满天下的才女发起文会,那是给他们面子!肯定比我自己扯着嗓子喊‘俺们这旮沓缺文化人’有吸引力多了!”

蔡琰沉默片刻,似乎被张承这番歪理说服了几分,或者说,是被他那份迫切想要改变现状的决心所触动。“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就是扩大教育!”张承一拍大腿,“咱们不能光指望外来和尚,得自己会念经!我想请蔡大家主持,尽快培养一批能识文断字的‘教书先生’,速成班也行!然后分配到各个县城去,至少保证每个县都有一所像样的学校!”

他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前世模糊的记忆:“还有就是启蒙书……现在给娃娃们启蒙用的那些,是不是都太深奥了?我好像听说……宋朝?不对,是以前好像有个叫《三字经》的?就是那种‘人之初,性本善’什么的,朗朗上口,又好记,又讲了点基本道理……”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描述出《三字经》的模样。

蔡琰原本平静无波的眸子里,骤然闪过一丝惊异的光芒!

《三字经》?她博览群书,家学渊源,却从未听闻过有此启蒙书!然而,只听华雄这随口念出的“人之初,性本善”寥寥六字,其对仗之工整,含义之隽永,已然远超当下流传的诸多启蒙读物!

她不由得坐直了身体,目光灼灼地看向张承,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探究:“将军方才所言《三字经》……不知是何人所作?全篇内容,将军可还记得?”

“啊?这个……”张承顿时卡壳了。他哪记得全《三字经》啊!能想起开头几句已经是托了九年义务教育的福了。“呃……我也只是偶然听一位云游……老叟提起过几句,觉得甚好,全篇嘛……记不太清了,好像后面还有什么‘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之类的吧?”

他搜肠刮肚,勉强又蹦出几句,心里暗自叫苦:完了完了,装逼装过头了!这下怎么圆?

然而,他这“记不太清”的模样,落在蔡琰眼中,却成了“深藏不露”、“谦逊低调”!能随口道出如此精妙蒙书篇章者,岂是寻常武夫?难道这位行事看似荒诞的华将军,在文事上竟有如此深厚的积淀,只是平日不显山露水?

蔡琰看向张承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那里面除了之前的无奈和一丝感激,更多了几分真正的惊讶和……审视。她原本以为张承只是个有些小聪明、懂得笼络人心、重视文教的军阀,此刻却觉得,自己或许从未真正看清过此人。

“将军所言《三字经》,虽只闻片段,已觉字字珠玑,蕴含至理,实乃蒙学瑰宝。”蔡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若将军能忆起全篇,或可知晓更多,于渔阳文教,乃至天下蒙童,皆是功德无量之事!”

张承被蔡琰这突如其来的炽热目光看得有些发毛,赶紧摆手:“蔡大家过奖了!过奖了!我就是个粗人,偶然听得,觉得好用就记下了……那文会和培养先生的事……”

蔡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恢复了平日的清冷,但语气却坚定了几分:“将军所虑,确是当务之急。文会之事,琰可尝试。培养教书先生,亦为应有之义。琰会尽快拟定章程,选拔聪慧女子或寒门子弟,加以培训。只是这《三字经》……”她目光再次投向张承,带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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