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家的烟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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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阳光透过积着灰尘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晚晴站在空荡荡的屋子中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封已久的气味，但她闻到的，却是自由和希望的芬芳。

这里，是她的王国，是她的起点。

短暂的休憩之后，一股强大的动力从心底涌起。她将为数不多的行李放在墙角，挽起袖子，系上头巾，开始了这个庞大而令人愉悦的工程——打扫新家。

她先去院里的压水井试了试。随着压杆上下起伏，一股清冽的地下水哗啦啦地涌了出来。水质清澈，带着一丝甘甜，这让她喜出望外。有了水，一切都好办了。

她提着一桶又一桶的水，开始从里到外地清洗。

扫去墙角的蛛网，擦去门窗的尘埃，一遍遍地用抹布擦洗着地面和墙壁。房主老大爷走得匆忙，留下了一些笨重的旧家具，一张缺了腿的八仙桌，几把摇摇晃晃的椅子，还有一个破旧的木柜子。

林晚晴没有嫌弃，反而将它们一件件搬到院子里，用清水仔细地冲刷，放在阳光下晾晒。她发现那张八仙桌只是榫卯结构松了，只要找些木楔子重新固定，就能恢复稳固。

整个上午，小院里都回荡着她忙碌的声音。压水的吱呀声，扫地的沙沙声，水泼在地上的哗啦声……这些平凡的声响，汇聚成了一首动听的，名为“生活”的交响曲。

当她把最后一间屋子打扫干净，推开窗户通风时，已经是下午了。

温暖的阳光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照亮了焕然一新的屋子。空气中弥漫着阳光和潮湿泥土混合的清新气息，再没有一丝一毫的陈腐。

林晚晴累得腰都直不起来，额头上满是汗水，但看着眼前这片被自己亲手收拾出来的天地，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她擦了把汗，开始盘算接下来需要添置的东西。

首先，是一把新锁。这是安全感的来源，必须是最好最结实的。其次，是过冬的煤和劈柴，还有一套新的锅碗瓢盆。之前租房子时用的都是旧的，如今有了自己的家，她想换一套全新的。

最重要的，是一床厚实温暖的新被褥。她身上盖的这床，还是当年出嫁时带来的，早已变得单薄。她想用一场温暖香甜的睡眠，来告别过去所有的噩梦。

列好清单，她锁上门——尽管这把旧锁让她很不放心——拉着空板车，直奔县城最热闹的供销社和百货商店。

有了钱，腰杆就硬。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买任何东西都要反复比价，犹豫不决。

在五金店，她直接要了最大最结实的一把铜锁，沉甸甸的，拿在手里就让人安心。在煤炭站，她要了五百斤煤和一堆引火的劈柴，让店家下午直接送到新家的地址。

在百货商店，她精心挑选了一套白底蓝花的搪瓷碗碟，又买了一口崭新的铁锅和一把锅铲。最后，她走到了卖布匹和棉花的柜台。

她扯了足够做一床双人被的棉布，又要了足足八斤崭新的棉花。当售货员将那蓬松洁白的棉花打包好递给她时，她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拥抱它们的温暖。

满载而归，板车上堆得满满当当，都是她对新生活的期盼。

回到小院，她第一件事就是换上了新锁。当崭新的铜锁“咔哒”一声锁上大门时，她的心，也彻底地安定了下来。

煤炭站的师傅很快就将煤和柴送了过来，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了院子的角落。

林晚晴将新买的锅碗瓢盆清洗干净，又从空间里取出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和一小块猪肉。

她盘了一个简易的灶台，生起了火。

当第一缕炊烟从小院里袅袅升起时，林晚晴的眼眶又有些湿润了。

这是她新家的第一缕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