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回忆与创作的交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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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歌的手指还贴在芯片边缘,没有再往前半寸。系统进度条停在97.3%,蓝光一明一暗,像在等她开口。

她没动,也没说话,只是把耳钉轻轻按了按。金属贴着皮肤,有点凉,但那点凉意顺着神经往上爬,反而让她脑子更清楚了些。

陆深盯着终端,手指悬在虚拟键盘上方,没再敲。干扰信号刚才还在跳动,现在弱了不少,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你还记得第一次写歌是什么时候吗?”江离忽然开口,声音不高,但控制室里没人会听漏。

林清歌眨了下眼,“六岁。”

“不是录音,是真正‘写’。”

她顿了顿,“那天妈妈发烧,躺在床上,我坐在小板凳上,拿蜡笔画音符。她说,‘清歌,音符不是写出来的,是心里长出来的’。”

江离点头,“那你心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声音的?”

这个问题没答案。就像问一棵树是从哪一刻开始想往上长的。

林清歌闭上眼,把作品库调出来。从《妈妈的蓝玫瑰》开始,一首一首往后翻。每首歌都绑着一段记忆,像线头,扯一下,就能拉出一整段过去。

《蓝玫瑰》是六岁,阳台,梧桐树影,妈妈拍背的节奏。

《星海幻想曲》是十二岁,她第一次参加校园音乐节,弹到一半忘谱,硬是即兴改了副歌,台下居然鼓掌。

《雨夜备忘录》是高二,她躲在琴房哭,因为投稿被退,说“旋律太情绪化,不适合市场”。她一边哭一边写,写完才发现,整首歌的节奏,和她当时抽泣的频率一模一样。

一首一首过,她发现个奇怪的事——每回她卡住写不下去的时候,总会做同一个动作:摸耳钉。

不是刻意的,就是手一滑,指尖碰到耳垂,然后突然就想通了。

“有点像……触发机制。”陆深看着数据图,“你每次突破瓶颈,脑波频率都会短暂接近《星海幻想曲》的变奏段。但不是复制,是共振。”

林清歌睁开眼,“所以我的创作,不是从零开始的?”

“不。”陆深摇头,“系统记录显示,那些‘卡点’的解决方式,全是你自己找的。旋律结构、节奏重组、情绪转折——没有一次是预设路径。”

林清歌低头,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耳钉。那道刻痕还在,像一道旧年轮。

她忽然想起十三岁那年。妈妈失踪前一周,她写了一首新歌,叫《风在说话》。歌词全是乱词拼的,什么“铁皮屋顶会唱歌”“路灯是站岗的士兵”。妈妈听了很久,最后说:“清歌,有时候听不懂,才是对的。”

那首歌后来被老师说“毫无逻辑”,她气得撕了谱子。可三天后,她又默默重新写了一遍,改了副歌,加了鼓点。

那时候,她不知道“九歌”计划,不知道自己是实验体,也不知道妈妈在逃。

她只知道,那首歌,她非写不可。

终端突然抖了一下。

林清歌睁眼,屏幕上的记忆图谱正在扭曲。一段新影像浮出来:她穿着白大褂,站在实验室里,对着镜头说:“我自愿接受意识同步实验,为‘诗音’系统提供原始数据支持。”

是她的脸,她的声音,可语气平板,像念稿。

“假的。”陆深立刻切断信号源,“声纹分析显示,这段录音的呼吸节奏和你真实说话时差了0.3秒。”

林清歌没说话。她盯着那张脸,忽然笑了。

“我十三岁那年撕过谱子,是因为觉得别人不懂我。可如果我真的被洗过脑,会记得那种愤怒吗?”

她伸手,把那段伪造影像拖进频谱分析框。声波图跳出来,平得像条死线。

她又调出《风在说话》的原始demo,放进去对比。

两条波形,一条起伏剧烈,像山峦;一条平滑如冰面。

“一个是人,一个是机器。”她说,“一个会生气,一个只会听话。”

她把《风在说话》设为背景音,低声跟着哼。哼到副歌时,终端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非预设情感输出,记忆干扰波衰减82%】

陆深松了口气,“你用创作反向压制了干扰信号。”

林清歌点点头,继续翻作品库。她把所有“突破时刻”标出来,连成一条线。发现这些节点,恰好能拼出一段旋律——不是哪一首歌的副歌,而是像一首从未发表过的曲子。

“这……是密码?”江离问。

“不。”林清歌摇头,“是‘我’。”

她终于明白了。系统要的不是一段记忆,不是一个物品,甚至不是一个音符。

它要的是她怎么一步步走到这里的全过程——那些她明明可以放弃,却还是继续写的瞬间。

她调出《致不在场的母亲》的草稿。这首歌她写了三年,改了十七版。最后一版,是在妈妈信号中断那天夜里写的。她没开灯,也没录音,就坐在地板上,一句一句往外掏。

写到“你没说完的话,我替你唱完”时,她哭了,但没停笔。

现在回头看,那首歌的基频,和《妈妈的蓝玫瑰》的副歌延音,几乎完全重合。

“原来我一直都在唱同一首歌。”她轻声说。

终端的进度条微微动了下,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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