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云隐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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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渡避重就轻的说明来意，将还未来得及放下的信递到芩婆面前

芩婆接过信看了眼，信封上的字迹确实是无了的，只是老友怎么会突然给自己来信？

芩婆并未放下手中的剑，而是直接打开了信，开始看信中内容

李寻渡也不在意芩婆的剑还横在颈间，只是悄悄的打量面前的师娘

算起来自己与师娘已经十多年未见了，那是李相夷的四顾门名声大噪，门中琐事虽有佛彼白石四位帮忙，但依旧是忙的脱不开身

后来在四顾门的镇压下，江湖稳定起来，终于得空的李相夷还未想好和师兄回云隐山该给师傅带什么酒，给师娘带什么糕点，就得到了师兄单孤刀被金鸳盟所害，甚至尸体还被抢走的消息

紧接着就是东海大战，李相夷下落不明，少师沉入海底

十多年的光阴在芩婆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双鬓的斑白、眼尾的皱纹无不在诉说着她的老去

芩婆看完信中内容仍有些不敢相信，收回手中的剑，看向李寻渡的目光带着惊疑：“你是少师？”

李寻渡在芩婆看过来前就收回了视线，也感受到了芩婆带着怀疑打量自己的目光，甚至也想好了借口去隐瞒身份

她设想了多种情景，却唯独没想到无了和尚的信里会直接挑明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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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这封信很明显是在自己去之前就已经写好的，无了和尚竟然这么确定自己会跟他去普渡寺吗

“师娘……我是少师。”李寻渡下颌收紧，半晌，才抬眼对上芩婆的目光，竟有些庆幸

幸好，师母没有把自己当成妖怪。

芩婆自然注意到了面前这位“少师”眼里的不安和恐慌，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进屋

“进来说吧。”

李寻渡的身体还在紧绷着，等师娘已经跨进院门，她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跟上师母的脚步进了院子，关好院门。

李寻渡走进花厅时，芩婆已经在主位上落了座

芩婆看着眼前这个紧张到有些呆呆的姑娘，熟练的往李相夷当年的老地方一跪，将少师剑放在自己右侧腿边

这下芩婆是真的相信她是少师了，这般动作跟自己那个年轻时调皮犯错被发现后的徒弟的样子一模一样。

“跪下干什么？你也跟相夷一样上个山，把山下的机关全都毁了？”

李寻渡听着熟悉的话语，嗓子莫名干涩，眼眶涌现一股热意

“师娘…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主人。我…我刚刚还想瞒着你身份。”

芩婆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姑娘头越来越低，声音中带着哽咽说自己没保护好相夷

她的眼里也泛起泪光，将面前的姑娘拉了起来。拍拍她身上的尘土，将她按在身侧的椅子上

“乖少师，师娘知道，师娘知道我们少师尽力了。无了和尚已经在信中解释过了，师娘知道我们少师在海底躺了七年，刚得到能成人的机缘就想着去找相夷。”

芩婆的手一直在拍着李寻渡，温柔的声音让李寻渡化形成人回来后的只能隐藏起来的委屈和恐惧全部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