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被欺骗的终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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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神——不，洛基——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了。不是被识破的惊慌，而是一种被打断兴致的不悦。那凝固只持续了一瞬，随即化为了更加夸张、更加愉悦，甚至带着几分“你奈我何”的戏谑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有趣的笑话，“了断？真相？立香君，你还是这么天真又可爱！”

他止住笑声，用手背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那双猩红的瞳孔中闪烁着狡黠、疯狂而又带着无尽嘲讽的光芒。

“没错，我是洛基。那又怎么样？”他大方地承认了，语气轻佻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这个舞台，这个剧本，确实是我的手笔。从篡改命运泉水到固化世界树，都是我精心设计的杰作！”

他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这片正在毁灭的阿斯加德，脸上洋溢着创造者般的自豪与玩味：

“看啊！一场真实的、由你们亲手推动的诸神黄昏！多么壮丽的谢幕！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真相’吗？”

“但这还不够！”我厉声打断他，步步紧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为了你那可笑的‘乐趣’？‘公司’又是什么？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面对我连珠炮似的质问，洛基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高深莫测的、带着怜悯的嘲讽。

“为什么？”他歪着头，故作思考状，“当然是因为…… 好玩啊！ ”

“观察蝼蚁在迷宫中的挣扎，欣赏英雄在道德困境中的抉择，这不是世界上最有趣的消遣吗？”

“至于‘公司’？梦神？其他的秘密？”他轻蔑地笑了笑，身影加速变淡，仿佛随时会化作一缕青烟。

“立香君，你以为揭穿了一个身份，就是胜利了吗？”他的声音带着悠远的回响，“告诉你真相？”

“开玩笑的。”他的语气陡然变得冰冷而残酷。

“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满足你的好奇心？”

“游戏才刚刚进入有趣的阶段，我还没玩够呢。”

“你——！”我怒火中烧，想要冲上前，但灵子转移的光芒已经强烈到无法忽视，开始将我们包裹。

洛基（梦神）的身影在消散的最后一刻，对我露出了一个充满恶趣味和期待的笑容：

“带着疑问和愤怒继续你的旅程吧，藤丸立香。”

“这才是…… 最有趣的剧本啊！ ”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彻底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留下我们，站在这片由洛基一手导演、并由我们亲手推动至终局的、正在真实上演的诸神黄昏的废墟之上，心中充满了被戏弄的愤怒、无法触及真相的无力感，以及一种……与整个世界一同坠向终末的、沉重的虚无。

灵子转移的光芒，终于将我们彻底吞没。

我们离开了。

带着更多的谜团，更深的敌意，和一场……由谎言构筑、以真实毁灭告终的、洛基剧场的记忆。

了断？

远未结束。

这仅仅是……另一场更大博弈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