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妃英理的免费法律咨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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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消毒水气味似乎还顽固地附着在鼻腔深处,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后背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带来一阵阵闷钝的抽痛。黑泽光佝偻着腰,扶着冰冷的墙壁,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从那间弥漫着绝望气息的房间里挪出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炭火上,额角的冷汗不断渗出,浸湿了他散乱的鬓发。

楼下,三双各色的眼睛带着各样的情绪死死的盯着他,没人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沉重和压抑。黑泽光甚至有些不敢看三个孩子脸上的表情,尤其是小阵那双深潭般、此刻却翻涌着他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的绿眸。

住院、手术、药物……那场为了救儿子而遭受的残酷围殴,带给黑泽光的不仅是皮开肉绽的痛苦,更是一笔几乎将这个脆弱家庭彻底压垮的巨额债务。他拼尽全力攒下的那点微薄积蓄,连同系统偶尔奖励的“育儿基金”,在医院催缴单面前瞬间化为乌有,甚至还欠下了一笔不小的外债。

“必须……去赚钱……”黑泽光咬着牙,将涌上喉咙的血腥味强行咽下。身体远未康复,医生严厉告诫需要静养,否则伤口极易崩裂感染。但他没有选择。他不能让孩子们流落街头,不能让他们再经历自己穿越之初那种濒死的绝望。

他强撑着,不顾孩子们的呼喊,几乎是挪出了门,在狠心带上门的那一刻,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泽光!你可以的!”默默的给自己打起,向附近的码头出发。

码头,总能找到最苦最累、但也来钱相对快些的零工。

黑泽光佝偻着背,脸色蜡黄,嘴唇干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努力地向工头推销自己:“我……我能干,搬货……卸车……都行……工钱少点也行……”

工头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叼着烟卷,斜睨着眼前这个站都站不稳、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男人,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怀疑:“你?搬货?开什么玩笑!看你这样子,别死在我工地上!晦气!走走走!”他像赶苍蝇一样不耐烦地挥手。

黑泽光的心沉入谷底,但他没有放弃,又艰难地挪向下一个招工点。同样的质疑,同样的拒绝。后背的伤口在每一次试图挺直腰板时都传来尖锐的抗议,眼前阵阵发黑。他只能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粗气,冰冷的绝望如同毒蛇,一点点缠绕上他的心脏。

与此同时,那间破旧却承载了黑泽家所有悲欢的破旧房子里,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

小怜蜷缩在角落的小凳子上,怀里紧紧抱着她心爱的、已经洗得发白的布娃娃,清澈的大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灵动,只剩下茫然和不安。她不明白爸爸为什么那么痛还要出去,不明白为什么家里突然变得这么安静,这么冷。

小谷坐在客餐厅唯一一张矮桌旁,面前摊开着课本,但笔尖久久没有落下。眼眸失去了平日的锐利和专注,只剩下浓浓的忧虑。他比妹妹更清楚家里的状况。爸爸背上的伤疤,医院催缴单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都像沉重的石头压在他心头。他攥紧了小小的拳头,指节发白,一种无力感和想要做点什么的强烈愿望在他胸中激荡。

而小阵,则像一座沉默的冰雕,背对着所有人,坐在他那堆冰冷的金属零件旁边。银白色的短发遮住了他的侧脸,看不清表情。自从那场巷子里的变故后,他变得更加沉默,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戾气似乎收敛了一些,却转化成了更深沉、更难以捉摸的阴郁。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摆弄零件,只是僵直地坐着,目光空洞地望着墙壁上那道被纸板勉强糊住的破窗缝隙。父亲在巷子里为他挡刀时那滚烫的泪水、绝望的道歉,以及昏迷前死死护住他的温度,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在他的感知里,挥之不去。一种前所未有的、名为“责任”和“愧疚”的沉重枷锁,第一次套在了这头桀骜孤狼的脖颈上。

“咚咚咚。”

一阵轻快而规律的敲门声打破了屋里的死寂。

小谷愣了一下,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几张熟悉而充满活力的面孔——工藤优作、毛利小五郎、诸伏景光、藤峰有希子,还有神情冷静的妃英理。

“阿谷!我们来啦!”藤峰有希子笑容灿烂,如同冬日里的小太阳,率先打招呼。

“阿谷,下午好。”工藤优作推了推眼镜,温和地点头。

“打扰了。”诸伏景光带着温和的笑意。

“阿谷,上次的数学题解出来了吗?”妃英理则更关注学业。

毛利小五郎挠了挠头,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了一句:“那个……黑泽叔叔不在家吧?”上次砸窗事件后,他对黑泽光有种本能的敬畏。

“优作,小五郎,景光,有希子,英理……”小谷一一回应,努力想挤出一点笑容,但眉宇间的沉重和家里的低气压显然无法掩饰,“爸爸他……出去了。”他侧身让朋友们进来。

狭小的空间因为一下子涌入这么多人而显得更加拥挤,但少年少女们的到来,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瞬间驱散了部分阴霾。藤峰有希子立刻被角落里安静的小怜吸引,蹲下身去逗她说话,试图用自己的活泼感染她。工藤优作和诸伏景光则自然地走到小谷的桌边,询问他的功课。毛利小五郎有些局促地站着,目光扫过屋内的简陋和陈旧,最后落在背对着他们、如同冰雕般的黑泽阵身上,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妃英理的目光最为敏锐。她没有立刻加入谈话,而是冷静地观察着这个家。空气中弥漫的不仅仅是贫穷的气息,还有一种深深的、近乎绝望的焦虑。她看到了墙角堆放的廉价方便食品包装袋,看到了桌上那张被揉皱又展开的、盖着医院红章的催款单的一角,看到了墙壁上那道用纸板勉强糊住的破窗缝隙里灌进来的冷风,更看到了小谷和小怜眼中无法掩饰的担忧,以及黑泽阵那异常沉默僵硬的背影。

“阿谷,”妃英理的声音清冷而直接,打破了短暂的寒暄,“叔叔的伤……你们家……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她的目光落在小谷紧蹙的眉头上。

小谷身体微微一僵。他本不想把家里的窘迫告诉朋友们,强烈的自尊心让他想独自承担。但妃英理那洞察一切的目光,以及此刻家中无法掩饰的低迷气氛,让他筑起的心防瞬间出现了裂痕。他看了看还在努力逗小怜开心的有希子,看了看关切地望着他的优作和景光,又看了看沉默得可怕的小阵,最后目光落在桌子上那张刺眼的催款单上,不顾小谷的阻拦,拿起来看了起来。

小谷脸上那份强装的坚强终于碎裂,流露出属于这个年龄孩子的无助和担忧。他低下头,声音有些发涩:“爸爸……他上次为了救阵哥,受了很重的伤……住院花了很多很多钱……我们……我们欠了医院好多钱……爸爸今天……是拖着伤出去找工作的……” 他说不下去了,小小的肩膀微微颤抖。

屋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藤峰有希子逗弄小怜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明媚的笑容僵住,转化为浓浓的震惊和心疼。她看着小怜茫然无措的小脸,再看看小谷低垂的头,眼圈瞬间红了。

工藤优作镜片后的目光变得异常凝重,眉头紧锁。他知道黑泽家不富裕,但没想到情况恶劣到如此地步。他们这些人虽然家里不是大富翁,但也都是小有资产,衣食无忧,更别说会担心房租问题了。

诸伏景光温和的笑容消失了,猫眼里充满了担忧和同情,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毛利小五郎更是张大了嘴巴,一脸难以置信。他想起自己上次砸坏窗户时黑泽叔叔的愤怒和教导,再想到现在叔叔为了救儿子重伤欠债、带伤打工……巨大的愧疚感和同情心瞬间淹没了他。

就连一直背对着众人、如同冰雕的黑泽阵,在听到“为了救阵哥”、“拖着伤出去找工作”时,那僵硬的背影也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太过分了!”藤峰有希子第一个忍不住,声音带着哭腔,“那些打人的坏蛋呢?警察没抓到他们吗?怎么能让黑泽叔叔自己承担这么多!”

“是啊!那些混混太可恶了!”毛利小五郎也义愤填膺地挥舞着拳头,“零,你别怕!我们……我们帮你揍他们!”他显然想不出更有效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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