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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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男声划破死寂。李成这句明目张胆的鬼话，让紧绷的气氛突然裂开几道细缝——几个艺人慌忙低头掩饰抽搐的嘴角。

扬蜜把玩着垂落的发梢，漫不经心补刀："年纪大了耳背很正常，没见张导正要求重播么？"

四面八方的目光顿时聚焦在这位当红花旦身上。

扬蜜这是疯了吧？竟敢当众嘲讽张导，是不想在圈里混了吗？张导虽然这次奖项失利，可毕竟资历地位摆在那儿，想封杀个演员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扬蜜现在再红也不过是电视剧演员，连电影圈的门槛都没摸到，要知道在娱乐圈，电影咖可比电视咖高多了。

扬蜜当然没疯，她比谁都清楚得罪张导的后果。按她平时的情商，绝不会做出这种冲动的事。但每个人都有不能触碰的底线——李成就是她的逆鳞！刚才张导阴阳怪气时她就想发作，要不是李成一直握着她的手，她早就怼回去了。现在看到李成反击，她再也忍不住了。哪怕被封杀，她也绝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她最爱的人！

张导被李成怼得脸色铁青，正要发作，扬蜜又补了一刀。只见他浑身发抖，指着扬蜜正要破口大骂，李成突然站了起来。就在众人以为他要道歉时，他却鼓着掌说："恭喜张导获得这个鼓励性质的奖项！看来张导对这个奖很满意，还想再听一遍颁奖词。金鸡奖这么人性化，肯定会满足您这个小小要求吧？"

这番话把张导之前嘲讽李成的话全数奉还，还更狠！现场差点笑喷。有人小声嘀咕："这也太损了，张导怕是要气晕过去！这嘴皮子，难怪能说出'对钱没兴趣'那种话。虽然张导活该，但我居然有点同情他了..."

张导气得脸色发紫，手指颤抖地指着李成："你...你..."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扬蜜悄悄拉了拉李成的衣袖："老公，见好就收吧，真把人气出个好歹怎么办？"

张导一连蹦出几个"你"字，气得语无伦次，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瞪着李成，那目光仿佛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若不是隔着座位，恐怕他早就扑上去动手了。在场众人都不由对张导生出几分同情。

李成却依旧笑容满面："主持人快颁奖吧，张导都等不及了！"众人投向李成的眼神充满难以置信的震惊。

台上的主持人进退两难，但流程如此，只得硬着头皮宣布："让我们用掌声欢迎张导上台领奖！"正如众人所料，这个临时增设的奖项是金鸡奖为平衡各方关系的权宜之计。原本是想给《东宫》一个体面，毕竟《夏洛特烦恼》凭借票房第一拿下最佳影片实至名归。谁料这个自作聪明的安排反而弄巧成拙——这个突兀的"特别荣誉奖"颁在压轴大奖之前，简直是把张导的脸面扔在地上践踏。

张导自然明白其中羞辱，气得浑身发抖，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幸亏被人扶住。在场宾客都吓了一跳，转念又想，任谁被李成这般连番 ** 恐怕都难以承受。

"张导这是高兴得晕过去了！明天的头条可得好好庆贺。"李成继续说着风凉话。他并非得理不饶人，只是当初张导主动挑事在先。若角色互换，对方只怕会更加刻薄。

张导此刻悔青了肠子。他本想借晕倒逃避领奖，等 ** 过去再洗白。可李成那句"明天头条"的威胁，分明是要让媒体大肆渲染他被气晕的丑态。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招惹这个煞星。

直播间的观众们议论纷纷：

"张导演脸色好难看，该不会气出病来吧？"

"李成说话太犀利了，句句在理让人无法反驳"

"真担心张导演承受不住"

"以后恐怕没人敢和李成正面交锋了"

"张导演该不会真的晕倒吧？"

虽然张导演内心极度抗拒，但为了不得罪金鸡奖这个重要电影节，只能硬着头皮上台领奖。作为业内资深导演，他深知金鸡奖在电影界的分量。若是公然 ** ，很可能会影响今后的发展。

事实上，金鸡奖与电影人之间存在着微妙的共生关系。电影节需要知名导演撑场面，导演们也需要这个平台展示作品。正是考虑到这种相互依存的关系，金鸡奖才会设立特别奖项来平衡各方利益。

当金鸡奖负责人亲自登台颁奖时，现场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众人起初以为金鸡奖是在故意羞辱张导——将这样一个奖项颁给他，还安排在最佳影片之前，怎么看都像是一种嘲讽！但若真存心打脸，组委会又怎会破例让负责人亲自颁奖？毕竟这位向来只出现在压轴环节。一时间，所有人都被这波操作弄糊涂了。

张导此刻怒火中烧，根本无暇细想其中深意。即便真有特殊考量，也抹不去他今日所受的屈辱。他面色铁青地走上台，脚步沉重得仿佛赴刑场。整个会场鸦雀无声——任谁拿到这种奖项都笑不出来，更何况张导此前还笃定胜者会是李成，甚至多次公开嘲讽。此刻他握着奖杯的心情，恐怕比生吞苍蝇更恶心。

无人鼓掌本是情理之中，毕竟掌声在此刻无异于二次羞辱。然而一道清亮的击掌声突然刺破寂静。众人齐刷刷望向李成，只见他含笑而立，掌心相击的声音格外刺耳。"各位不为张导庆贺吗？"这话让空气瞬间凝固。

"看来张导人缘不太行。"李成又补了一句。

霎时间掌声雷动，但每张面孔都扭曲得像是被迫生咽苦胆。有人暗骂自己多事偏要往李成那边看——这分明是逼着所有人表态！不鼓掌等于承认张导众叛亲离，可这掌声比耳光还让人难堪。张导的脸色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他站在聚光灯下，涨红的双眼配上耷拉的嘴角，活似从地狱爬出的恶鬼，连原本想打圆场的负责人都吓得噤声。

张导一把抓过奖杯，没等主持人引导就冲上讲台。他死死盯着李成，声音里淬着毒："别高兴得太早。"虽未点名，但每个字都像尖刀直捅李成心窝。

李成只是挑眉轻笑，连睫毛都没颤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