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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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住很委屈你？"她瞪着眼睛质问。

李成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要不我现在走？你爸妈应该回房了。"

扬蜜轻哼一声没再计较。两人刚拉开门，就撞见沉着脸的扬父："要去哪儿？"

"下楼喝水。"李成脱口而出。

"对，口渴了。"扬蜜连忙帮腔。

扬父递过两杯温牛奶："正好，你妈让送来的。"

在父亲紧盯下，两人只得退回房间。

"现在怎么走？"李成握着牛奶杯发愁。

"等我爸睡了再说。"扬蜜提议。

二十分钟后，他们再次尝试离开，却发现——

"门锁了？"李成反复拧动门把。

扬蜜试了试也打不开："该不会是我爸......"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某种可能。

"从窗户走？"扬蜜指着阳台。

"三十多层？"李成苦笑。

扬蜜这才意识到失言，歉然道："那......"

"我打地铺吧。"李成环顾光洁的地板，"不过......"

床上仅有的羽绒被，与冰凉的大理石地面形成鲜明对比。扬蜜咬着嘴唇，既愧疚又无奈——这场闹剧终究是自家父母惹出来的。

扬蜜犹豫片刻，突然脱口而出："要不咱们一块儿睡吧？"

李成明显怔住，转念一想又明白过来，这姑娘八成没别的意思。那边扬蜜早已羞得耳根通红，这才发觉话里容易引人误会，急忙补充："你可别瞎想！就是看你帮了我大忙...但要是敢动手动脚，看我不揍你！"说着还 ** 般扬了扬拳头。

她快步走到床榻边，将被子叠成长条摆在正 ** ："喏，这是三八线。我睡里边你睡外边，谁也不许越界。"话音未落就钻进被窝，其实压根睡不着——想到要和男人同榻而眠，浑身都不自在。长这么大还没跟异性这般亲近过，更何况是名义上的丈夫，实际却形同陌路，越想越觉得别扭。索性蜷成虾米状装睡，省得尴尬。

李成跟着躺下，本以为能照例秒睡，谁知身侧多了个扬蜜，哪个正常男人能无动于衷？夜色沉沉中，两人明明都醒着，却默契地保持沉默——这种情境下，谁先开口都像别有用心。

僵持许久，不知是谁先翻身，或许同时动作，原本背对背的姿势变成四目相对。虽说隔着"楚河汉界"，可夏被薄如蝉翼，根本形同虚设。胳膊不经意相触的瞬间，两人同时绷直了身体。

此刻脑中闪过无数念头：该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要不要挪开？但突然缩手会不会更奇怪？她/他应该会先躲开吧？结果谁都没动，空气愈发凝固。

她/他怎么还不躲？莫非真是有意为之？黑暗助长了胡思乱想：莫非...她/他对我有意思？这念头让两人心头俱震，细想又觉得合理——就像他总提离婚却次次出手相助，扬蜜暗自思忖。

离婚确实有影响，但瞒住外界不就好了？她压根不愿离！——李成

该挑明吗？

如果会错意呢？

罢了，继续装糊涂吧！

两人辗转反侧到深夜，才昏沉睡去。

晨光刚透进窗帘，敲门声就惊醒了相拥的扬蜜和李成。

"谁？"扬蜜闭着眼往李成胸膛蹭了蹭。

门外响起扬母带笑的声音："蜜蜜，小成，该起床啦！"

扬蜜突然僵住——自己竟整个人缠在李成身上，双腿还勾着他的腰。她触电般弹起来，拖鞋都来不及穿就冲进浴室。

电动牙刷的嗡鸣中，身后传来李成带着睡意的询问："能借支牙刷么？"

她叼着牙刷点头，从柜子里摸出新牙刷往后递。镜面映出奇妙画面：她头顶刚到他下巴，两人同步刷牙的动作，像极了李成从背后环抱着她。

当带着薄荷味的呼吸掠过耳际："借杯子用下。"

扬蜜鬼使神差递出自己的玻璃杯，等听见漱口声才惊醒——那是她刚用过的！

李成洗漱完毕，随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扬蜜支支吾吾："没、没事！"她实在不好意思说李成错用了自己的杯子。

李成起初不解她为何突然脸红，低头看见手中粉色的杯子才恍然大悟——这明显是女生的物件，而扬蜜手里只握着牙刷。

所以这是她的杯子？

李成倒不觉得尴尬，横竖已经用了。但瞧着眼前连耳尖都泛红的扬蜜，这副羞怯模样倒是头回见。没想到她如此纯情，不过共饮一杯就害羞成这样。

"这就脸红了？不过共用一个杯子而已。"李成忍不住逗她。

果然，扬蜜连指尖都涨红了，抬头瞪他："谁、谁害羞了！"

"哦？那你要用吗？"李成把杯子递过去。

那可是他刚用过的！如果自己再......

"我、我刷完牙了！"扬蜜弯腰从他臂弯钻出去，脸颊烧得厉害。想到间接接吻，整个人都要冒烟了。

身后传来李成的低笑。

扬蜜又羞又恼，跺脚骂道：" ** ！"语气却软得像撒娇。

因着杯子事件，下楼时两人都没说话——主要是扬蜜全程红着脸。

但餐桌景象让两人同时愣住：包子油条、三明治面包、豆浆牛奶......中间还摆着盆乌鸡汤，丰盛得不似早餐。

"妈，有客人来？"扬蜜问。

扬母笑吟吟："专门给你和小成准备的。你现在特殊时期口味多变，多备些选择。先把鸡汤喝了，我炖了整宿呢！"说着把汤盆推到女儿面前，又对李成解释："这汤加了孕妇补品，你喝不得，中午另给你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