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文和说绣与徐豫烽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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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关的清晨是在一片死寂的悲伤和冰冷的戒备中到来的。雪停了,但寒意更甚,呵气成霜。中军大帐内,张济的灵位前香烛摇曳,张绣一身孝服,按剑坐在主位,下方将领分立两侧,人人面带悲戚与惶惑,等待着未知的命运。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力。
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亲卫掀帘而入,脸上带着惊疑不定:“报!少将军!营外来了数骑,为首者自称安邑贾诩,求见少将军!”
贾诩?
这个名字像一块投入死水的石头,在帐内激起层层涟漪。将领们面面相觑,这个时候,吕布的首席谋士只带数骑前来?他想做什么?劝降?耀武扬威?还是…
张绣眼中厉色一闪,敌人的使者?他几乎要下意识地喝令将其乱刀砍死。但残存的理智死死压住了这股冲动。贾诩不是一般人,他此时前来,必有深意。而且,眼下军中断粮,强敌环伺,任何变数都可能带来截然不同的结局。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声音冷硬:“带他进来。”
片刻后,帐帘再次掀起。贾诩走了进来,他依旧穿着那身沾满风尘的深色劲装,外面裹着一件御寒的披风,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但眼神却清明而冷静,仿佛不是走入一座充满敌意和悲伤的军营,而是步入一间熟悉的书房。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帐中正中的灵位上,脚步微微一顿,随即上前,对着张济的灵位躬身,郑重地行了一礼。这个举动,让帐内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微妙地缓和了一丝。
行完礼,贾诩才转向主位的张绣,不卑不亢地拱手:“安邑贾诩,见过张绣将军。闻听车骑将军噩耗,我家主公亦深感痛心,特命文和前来致祭。”
张绣没有起身,也没有让他就坐,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和讥讽:“致祭?吕将军倒是好心肠!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贾先生,有话直说吧,不必假惺惺。”
贾诩对他的无礼并不在意,他站直身体,目光平静地迎上张绣充满敌意的视线,开门见山,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贾某此来,非为虚礼。只想问少将军两个问题。”
他顿了顿,伸出一根手指:“其一,少将军欲为车骑将军报仇雪恨乎?”
这个问题如同尖刺,狠狠扎在张绣和所有将领的心头。张绣猛地握紧了剑柄,眼中血色再现,咬牙道:“此乃血海深仇,岂能不报?!”
“好!”贾诩立刻接口,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其二,少将军欲保全自身,以及帐外这数千誓死追随车骑将军与您的将士乎?”
张绣一怔,随即脸色更加难看。这同样是无法回避的现实。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字:“自然…要保全!”
“既然如此,”贾诩向前微微踏出一步,目光如炬,直视张绣,“请问少将军,如今局面,李傕、郭汜盘踞长安,兵多粮足,视你等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而将军您,粮草将尽,孤悬关外,前有猛虎,后无退路。独力可能报此血仇?独力可能保全这满营将士?”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张绣和将领们的心上,将他们血淋淋的现实处境彻底剖开。帐内一片死寂,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张绣脸色灰白,嘴唇翕动,却无法反驳。
贾诩的声音缓和下来,却更具穿透力:“李郭势大,将军独力难支。然,我家主公吕将军,雄踞东方,兵精粮足,更与李傕、郭汜二贼素有旧怨,势同水火!此前与车骑将军借粮,亦可见几分香火之情。若少将军愿率众归附,共襄义举,我家主公必以诚相待,视若臂膀!”
他再次看向张济的灵位,语气沉痛而充满诱惑:“届时,兵马粮草,皆非难事。血海深仇,亦有了断之日!总好过在此坐困愁城,或降贼受辱,或全军覆没,令车骑将军在天之灵不得安息!”
“是忍辱偷生,苟且于仇敌麾下?还是奋起一搏,借力雪恨,为车骑将军报仇,也为兄弟们搏一个前程?请少将军,三思!”
贾诩说完,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张绣。帐内落针可闻,所有将领的目光都聚焦在张绣脸上,等待他的决定。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液体,每一次呼吸都无比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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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下邳城外。
战鼓声、喊杀声、兵刃撞击声、垂死哀嚎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曲残酷的战争交响。曹操大军如同黑色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徐州军的防线。城墙上下,尸骸枕籍,硝烟弥漫。
战场一角,战斗尤为激烈。
“燕人张翼德在此!曹营鼠辈,谁来受死!”张飞如同暴雷般的怒吼压过了战场喧嚣,丈八蛇矛舞动如黑色旋风,所过之处,曹军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不远处,一道青影如同疾风掠阵。关羽丹凤眼微眯,他胯下是一匹难得的骏马,速度与耐力俱佳,青龙偃月刀划出冷冽的弧光,每一次劈砍都精准而致命,沿途留下一条血路。他的目标明确——直取那面在曹军后阵中异常醒目的“典”字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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