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源脉咆哮与镜钥睁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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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钥——真目，开！

在这只混沌之目睁开的刹那，时间与空间，仿佛都失去了意义。

他“看”向了归墟之眼。

那吞噬一切的混沌漩涡，在他“眼”中，不再仅仅是终结的象征，而是显露出了其更深层的本质——那是一片倾斜的、充满了死寂与污秽的……“源池”投影！是“源池”暗面在此界的力量显化！

他“看”向了正在狂笑的血炼真君。

那化神中期的魔头，在他“眼”中，其存在根基与那“暗目”意志紧密相连，如同一个被操纵的、充满了裂痕与污浊的……提线木偶！

他“看”向了脚下崩溃混乱的邪阵。

那庞大的能量网络，在他“眼”中，显露出无数能量的流转轨迹、法则的勾连节点，以及……那因生命源脉冲击和归墟异动而产生的、遍布整个邪阵的……细微裂痕与法则断点！

一切虚妄，在他这初开的“真目”之前，皆如掌上观纹！

林小凡（或者说，是暂时主导了他意识的、那苏醒的镜钥本源意志）缓缓开口，声音不再是稚嫩，而是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律与不容置疑的权威，响彻在混乱的邪阵核心，也响彻在墨尘、青霖，以及血炼真君的灵魂深处：

“源池倾斜，非道之终。”

“窃光为暗，终是虚妄。”

“以此界残存之生机，映照源初之序……”

“断！”

他最后那个“断”字吐出，伸出的手指，对着虚空，对着那无数能量流转轨迹中的几个最关键、最脆弱的法则断点，轻轻……一划！

没有光芒，没有声音。

但整个世界，仿佛随着他这一划，……凝固了一瞬。

下一刻——

咔嚓！咔嚓！咔嚓！……

一连串仿佛来自世界本源的、清脆的断裂声，在邪阵核心的各个关键节点，同时响起！

那些连接着万骸祭坛与各个能量节点的、最核心的法则链条；

那些维持着“远古之眼”邪阵整体运转的、几个最重要的能量枢纽；

甚至……血炼真君与那“暗目”意志之间，那无形的、却至关重要的联系……

在这一刻，随着林小凡那蕴含着镜钥无上权柄的“一划”，……应声而断！

“噗——！！！”

远在万骸祭坛的血炼真君，如遭雷击，猛地喷出一大口污血，周身气息瞬间萎靡混乱，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与难以置信！他感觉到，自己与“暗目”大人的联系，……被强行切断了！他对邪阵的掌控，……正在飞速流失！

“不——！！！”他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而整个“远古之眼”邪阵，在失去了核心法则链条与能量枢纽的维系后，终于……开始了彻底的、无可挽回的……崩解！

轰隆隆隆——！！！

比之前生命源脉冲击猛烈十倍的超级大爆炸，在邪阵的各个主要节点同时发生！毁灭的能量风暴席卷一切，无数管道、节点、建筑在爆炸中化为齑粉！

归墟之眼似乎也受到了影响，旋转变得极不稳定，那散发出的“终结”意蕴也变得混乱而狂暴！

墨尘震撼地看着悬浮于空、混沌之目漠然俯瞰一切的林小凡，看着那彻底崩溃、陷入末日景象的邪阵核心，看着那因联系被切断而遭受重创、状若疯狂的血炼真君……

他知道，局面，已经被这彻底苏醒的“镜钥”，以一己之力，……彻底颠覆了！

然而，他也看到，在施展出那惊世骇俗的“一划”之后，林小凡眉心的混沌之目迅速闭合，他周身那至高无上的威严气息如同潮水般退去，小小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从空中直直坠落，生命气息微弱到了极致。

镜钥的彻底苏醒，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本源。

墨尘身影一闪，急忙上前接住坠落的林小凡。

而与此同时，在那彻底崩溃的邪阵深处，万骸祭坛的方向，一股更加古老、更加疯狂、充满了无尽怨毒与毁灭欲望的意志，仿佛因“联系”的被切断而被彻底激怒，正挣脱着某种束缚，缓缓……苏醒！

那是……“暗目”留在此地的一缕……分身意志？！

真正的危机，似乎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