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年1月：放寒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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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江涛的目光深深地、贪婪地凝视着眼前这张让他魂牵梦绕、刻骨铭心的脸庞。那眉眼，那鼻梁，那微启的红唇……每一处都带着惊心动魄的美，每一处都烙印在他灵魂深处。这不仅仅是他深爱的师姐，更是他生命中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女人！那曾经被撕裂又重组、被探索又征服的亲密记忆，如同滚烫的熔岩在血管里奔流！
一个月的漫长分离，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而此刻，这短暂的相聚时光，这独属于他们的私密空间，就是对抗那把利剑的唯一盾牌！他要用最深刻的方式，将她的气息、她的温度、她的所有印记，都刻进自己的骨髓里，支撑他熬过那没有她的日日夜夜！
他猛地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绝望般的贪婪和一种失而复得的巨大狂喜，狠狠地、重重地吻上了那两片柔软微凉的唇瓣！这个吻，不再是试探，不再是引诱，而是最直接、最彻底的占有和宣告！他像一头渴水已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甘泉，用尽全身力气吮吸、缠绕、探索着她口中的每一寸甜蜜！
林丽芳嘤咛一声，彻底融化在这份凶猛而炽热的爱意里。她不再是被动承受，而是伸出双臂，紧紧环住他强健的脖颈，踮起脚尖，热情地、毫无保留地回应着！她的吻同样充满了离别的愁绪和即将到来的思念，带着一种想要融入彼此骨血的疯狂！
唇舌的交缠如同最激烈的舞蹈，点燃了房间内所有的氧气。宽大的羊绒大衣不知何时悄然滑落在地毯上，无声无息。他急切却不再笨拙地解开她毛衣的纽扣，动作带着急切却也多了几分熟稔的温柔。她纤细的手指也颤抖着，摸索着他高领毛衣的边缘，将那份熟悉的温热与紧实从衣物的束缚中解放出来。
当衣物一件件褪去，当赤裸的肌肤毫无阻隔地紧密相贴，当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身体在温暖的灯光下坦诚相对，所有的理智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江涛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几步就跨到了那张宽大柔软的床边，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却又小心翼翼地、如同放置最珍贵的瓷器般，将她轻柔地放在了洁白的床单上。那雪白的床单映衬着她莹润的肌肤和绯红的脸颊，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
他俯身下去，目光如同最虔诚的膜拜者，贪婪地扫视着这具他既熟悉又永远探索不够的身体。那起伏的曲线，那细腻的光泽，那每一次因他触碰而起的细微战栗……都是他灵魂深处最深的烙印。
“丽芳…” 他低哑地呼唤着她的名字，不再是“师姐”，而是最亲密的昵称，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恋和一种即将分离的巨大痛楚。
“嗯…” 林丽芳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如同烈火般燃烧的爱意和不舍，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击中。她伸出手，轻轻抚上他因为激动而绷紧的脸颊线条，指尖带着无尽的温柔和安抚。
“别怕…我在这里…” 她的声音如同最柔和的春风，拂过他焦灼的心田。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江涛心中所有积压的情绪！一个月离别的恐慌，对她刻骨的思念，想要将她彻底融入自己生命的疯狂渴望……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最原始也最炽烈的行动！
他不再等待，不再犹豫！
他深深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心和一种灵魂深处的归属感，重新与她合二为一！
这一次的融合，没有初次的笨拙与仓促，也没有探索时的紧张与试探。它是如此的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仿佛他们的身体早已熟稔彼此的每一处起伏，每一丝渴望。这是一种经历过亲密无间后的默契，一种灵魂与肉体双重契合下的完美交融。
不再是单纯的索取，而是一场深刻而平等的共鸣与回应。他的每一次律动都带着无比的珍惜，仿佛要将未来一个月缺失的触碰都加倍补还；她的每一次应和都带着全然的接纳和温柔的鼓励，无声地诉说着对他归来的承诺。
没有言语，只有身体最诚实的诉说。
粗重的喘息与动情的低吟交织在一起，在温暖寂静的房间里缠绵回荡，如同最古老也最动人的情歌。汗水从两人紧密贴合的身体间淋漓而下，滑过光滑的肌肤，留下湿热的痕迹。窗外城市的霓虹流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洁白的天花板上投下变幻的光影，伴随着被浪的翻涌，无声地见证着这场离别前夕，用身体刻下的、最深刻的思念印记。
时间在极致的感官沉溺中失去了意义。夜色深沉，房间内的温度却如同盛夏。
不知过了多久，当激烈的风暴终于缓缓平息，两人都如同从惊涛骇浪中归来的航船，筋疲力尽却又带着巨大的满足与安宁。江涛紧紧地将林丽芳拥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嵌入自己的身体。她温软的身体完全贴合着他的胸膛，汗湿的肌肤传递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他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熟悉的清香，下巴轻轻摩挲着她光洁的额头。
“别忘了我…” 他在她耳边呢喃，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浓得化不开的依恋，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林丽芳伸出绵软无力的手臂，环住他精壮的腰身，脸颊在他汗湿的颈窝处眷恋地蹭了蹭，声音同样带着一丝沙哑的温柔：“傻子…怎么会忘？”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紧实的后背上画着圈圈，带来一阵阵微痒的电流。
夜，在两人温存的低语和彼此依偎的体温中，渐渐滑向黎明。
窗外的天色由深沉的墨蓝，渐渐透出鱼肚白。林丽芳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江涛沉睡的侧脸。晨光熹微中，他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鼻梁挺直，下颌的线条在朦胧中显得格外柔和。那是一种毫无防备、全然放松的姿态。她静静地凝视着，仿佛要将这画面深深烙印在心底，用以对抗未来一个月的漫长思念。
她小心翼翼地、尽量不惊扰他，支起身体，用指尖极其轻柔地描摹过他英挺的眉骨，高耸的鼻梁，最后停留在那微启的、带着一丝孩子气的唇瓣上。指尖传来的微凉触感，让她心头涌起无限温柔。这个在她生命中留下如此深刻印记的男孩啊……
仿佛感受到她的触碰，江涛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眸在初醒的朦胧中，映照出她温柔凝视的面容。几乎是本能地，他伸出长臂，再次将她揽入怀中，带着睡意的声音含糊而依恋：“几点了…？”
“还早，你再睡会儿。” 林丽芳柔声道，手指轻轻梳理着他有些凌乱的短发。
江涛却摇了摇头，手臂收得更紧：“不睡了…抱着你…” 他贪恋着这最后短暂的温存时光。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在逐渐明亮的晨光里，听着彼此的心跳，感受着最后的体温交融。离别的时刻，终于还是不可避免地临近了。
当阳光彻底照亮房间，他们不得不起床梳洗。沉默地收拾着昨夜的狼藉，沉默地穿好衣物。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无言的沉重。
离开房间前，江涛站在门口，最后一次回望这个承载了他们一夜炽烈告别的小小空间。整洁的床铺，仿佛抹去了所有疯狂的痕迹，只剩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属于他们的气息在无声诉说着离别。
林丽芳站在他身边，轻轻挽住了他的手臂，将头靠在他肩上。
退房时，前台小姐职业化的微笑下，目光似乎在他们身上多停留了一瞬。江涛接过找回的零钱，手指触碰到了口袋里那片小小的、被体温焐热的蓝色锡纸包——那是黄毛小哥给他的蓝色小药丸。昨夜情动之时，它也曾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最终，被他更加汹涌的爱意和一种想要纯粹依靠自身力量的执念所压下。此刻，他指尖微微用力，在无人察觉的角落，将它捏成了一团废纸，悄悄地塞进了前台旁边的垃圾桶里。不需要了。他和丽芳之间，不需要那些东西。
走出酒店旋转门，冬日的寒风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们包裹。与室内温暖如春的强烈反差，让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林丽芳立刻裹紧了围巾，江涛也下意识地张开手臂，将她紧紧护在怀里。
“我送你回宿舍。” 江涛的声音有些干涩。
“嗯。” 林丽芳低低应了一声。
回学校的路上，两人并肩走着，沉默占据了大部分时间。那千言万语都堵在胸口，反而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有彼此交握的双手，传递着无声的暖流和不舍。
终于，走到了林丽芳宿舍楼下那棵熟悉的香樟树下。
离别的时刻终究还是到了。
“师姐…” 江涛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着她。他看着她在寒风中微微泛红的脸颊，看着那双清澈眼眸里再也掩饰不住的离愁，喉头哽咽了一下。
“嗯。” 林丽芳也抬起头，静静地回望着他。
江涛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如同触碰易碎的琉璃般，轻轻将一缕被寒风吹到她脸颊上的发丝拂开，别到她小巧的耳后。他的指尖带着万般留恋，轻轻划过她温软的耳廓。
“等我回来。” 他低声说，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坚定。
“嗯，等你。” 林丽芳的眼眶微微泛红，她用力地点点头，努力扯出一个笑容。
下一秒，没有过多的话语，江涛猛地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他的双臂用尽了全身力气，仿佛要将这一个月分离的重量，都融进这一个拥抱里！他的脸颊深深埋进她带着幽香的颈窝，贪婪地汲取着属于她的气息，仿佛要将这味道刻进肺腑里。
林丽芳也用力地回抱着他，双手紧紧抓着他后背的衣服，将脸埋在他宽阔的胸前。她能感受到他胸腔里那有力而急促的跳动，混合着自己的心跳，仿佛在奏一曲离别的悲歌。
时间在无声的拥抱中流逝。冬日的阳光带着苍白的热度，静静洒在他们身上。
许久，林丽芳才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好了…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江涛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缓缓松开手臂。他低下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永远铭刻在脑海最深处。
然后，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男生宿舍的方向走去。他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再也迈不动离去的脚步。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灌满了铅的地面上。
林丽芳站在原地，没有立刻离开。她看着他挺拔却带着一丝孤寂的背影消失在道路的拐角，寒风卷起地上的几片枯叶，打着旋儿飘过。那股强撑着的平静终于溃散，一丝冰凉的液体，悄无声息地滑过她冰凉的脸颊。
她微微仰起头，望向南方那座滨海小城的方向。寒风掠过她额前的发丝，带着刺骨的冷意。她裹紧了围巾，将那残留着他体温的气息深深吸入肺腑。
“等你回来…” 她对着空寂的风，无声地默念。转身，踏进宿舍楼的门洞，将那冬日的严寒和漫长等待的序幕，一同关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