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乐队雇佣兵和她的弄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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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6:30东京晨光尚未完全驱散都市的薄雾，八幡海铃的生物钟已精准地将她唤醒。

15分钟的冷水浴驱散最后一丝睡意，简单运动服，一杯手冲黑咖啡不加糖奶，同时浏览着平板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日程表。

今天她的战场横跨东京五个区，需要为风格迥异的七个乐队提供九场排练或录音乐手服务，晚上还有三场live house的演出。

这在她高达30个乐队的支援中，算是繁忙的一天。

AM 7:15 出发，公寓门打开。

海铃已换上一身剪裁利落的便服，背上她那标志性的、装有备用琴弦、工具和效果器模块的沉重琴盒。在她身侧半步的位置，玖克已然就位。

玖克一身量身定制的深灰色西装，熨烫得一丝不苟，挺括的白衬衫领口紧扣，遮住了可能存在的旧日痕迹。

“穿西装束手束脚，除了装场面P用没有。”

“其实，司机也是你当。”

“我了个去，捷豹XJ，能用外国驾照吗？”

“这些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别送人去异世界就行。”

手里提着海铃的另一只装有更多专业设备和乐谱的航空箱，身形沉默地融入背景，却又像一道无形的屏障。

海铃轻微地一点头，玖克便松起汽车离合器，一天的工作正式开始。

AM8:00-PM12:30第一站：涩谷，七度空间下录音棚 ，圣骑士乐队专辑录制。

棚里弥漫着烟味和亢奋的能量。乐手们情绪高涨，演奏充满破坏性且时常即兴发挥。海铃面不改色，快速浏览一遍近乎狂草的手写谱，戴上监听耳机。

在鼓手近乎失控的猛烈敲击和主唱嘶吼的间隙，她的贝斯音线如同精准插入的钢筋，既提供了狂暴的低音驱动力，又在关键时刻用稳定的根音将即将散架的演奏强行拉回正轨。

期间，一个过于激动的经纪公司代表想冲进休息室签约，被一步挡在门外。

玖克只是平静地扶了下不存在的墨镜，用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低沉声音说：“小姐在工作，请保持安静。”

对方被他冰冷的气场和专业的姿态慑住，讪讪退开。

PM1:00-1:20保姆车后座，海铃快速吃着便利店买来的三明治，同时用平板查看下一个乐队的谱面。

玖克一边开车，一边看着窗外的忙碌都市风景线。

PM1:30-3:30第二站：目黑区，爱丽丝仙境排练室 ，偶像摇滚乐队排练。

气氛截然不同。充满了甜腻的香氛和女孩们的笑声，但音乐编排同样复杂。

海铃迅速切换模式，贝斯音色变得清亮而富有弹性，精准地填补了节奏吉他和鼓点之间的每一个缝隙，甚至偶尔弹出堪比主旋律的华丽过门。

玖克守在排练室角落，像一尊沉默的雕像，隔绝了外面偶尔试图探头张望的闲杂粉丝。他递水、调整谱架灯光动作流畅无声，仿佛海铃延伸出去的影子。

PM 4:00 - 5:30 第三站：新宿，龙舌兰音乐工作室 ，爵士融合乐团。

氛围变得学术而精密，乐手们围绕着复杂的谱面和音频工程软件，海铃的贝斯在这里变成了思考的乐器，她没有提出任何关于和声进行和节奏切分的专业建议，这是负责按部就班的弹奏。

玖克安静地坐在工作室最不碍眼的角落，拿出手机刷了刷喵梦的探店视频，但他的存在感依旧清晰，确保没有人会突然打扰海铃的专注。

PM 6:00 - 7:00 第四站：池袋，小型Live House ，硬核乐队暖场演出。

后台拥挤混乱，弥漫着汗水和啤酒味。海铃在喧闹中快速更换琴弦，调试效果器。

玖克用身体为她隔出一小块相对整洁的空间，所有试图过于靠近搭话的人，都会迎上他镜片后那道平静却极具压迫感的视线，然后自觉地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