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幽冥之门，终焉之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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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幽冥之门初现，人间危在旦夕

黑水河畔，原本应该是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但自从那场血战过后，这里就变得异常诡异。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天，花林村虽然经过了一番清理，但那种压抑的氛围却始终挥之不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鬼气，这股鬼气就像幽灵一样在村子里盘旋，似乎不愿意离开这个曾经发生过惨烈战斗的地方。村民们都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他们尽量避免在夜晚出门，因为那股鬼气在夜晚会变得更加浓郁。

泠霜每天早上都会来到黑水河边，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河水。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她手中紧握着南极仙翁留下的护身符，那是她唯一的慰藉。

她不知道煜霄现在在哪里，是否还活着。她只能默默地在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每当她念起煜霄的名字时，手中的护身符就会微微发热，仿佛在回应她的思念。

河水依旧静静地流淌着，没有丝毫的波澜。但泠霜却觉得这河水就像她的心情一样，表面平静，内心却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哀伤。

这日，天色未明，泠霜却忽然被一阵剧烈的地动惊醒。

她猛地睁开双眼，竹榻在身下剧烈摇晃，房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挂在墙上的青霜剑自行震颤，发出清越的剑鸣。窗外传来此起彼伏的犬吠鸡鸣，混杂着村民惊慌的呼喊。

“地龙翻身了！快起来！”

泠霜翻身而起，素手一招，青霜剑便飞入掌中。她赤足点地，身形如燕般掠至窗前。推开窗棂的瞬间，一股刺骨寒意扑面而来，那不是寻常的夜寒，而是带着腐朽与死亡气息的阴冷。

村中已乱作一团。茅草屋顶簌簌掉落碎屑，晾晒的衣物在晾衣绳上疯狂摆动。几个孩童被父母抱在怀中，哭喊声刺破黎明前的黑暗。更令泠霜警觉的是，村中家畜全都躁动不安——看门犬不是狂吠而是哀鸣，鸡群不是乱飞而是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不对劲。寻常地震不会引起这等异象。

泠霜脚尖轻点窗台，整个人如一片轻羽飘然而起，几个起落便来到村口的老槐树上。站在高处俯瞰，整个黑水村的混乱尽收眼底，但她的目光却被黑水河中央的景象牢牢抓住——

原本平静的河面此刻翻腾如沸，巨大的漩涡搅动着浑浊的河水。而在漩涡中央，一座通体漆黑的巨大石门正缓缓升起，水浪拍打在门面上，却诡异地没有留下丝毫水痕。

“这是......”

那门高逾百丈，几乎遮蔽了半边尚未亮起的天空。门框缠绕着粗如儿臂的锈蚀锁链，锁链上挂满森森白骨，随门体上升相互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哒声。门面漆黑如墨，上面布满扭曲蠕动的符文，那些符文仿佛有生命般不断变换形状，细看之下，竟是由无数张痛苦扭曲的人脸拼凑而成。

门缝中透出幽绿色的光芒，伴随着低沉沙哑的哀嚎与哭喊，那声音不似活人发出，更像是千万冤魂的集体悲鸣，听得人毛骨悚然。

泠霜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一个古老的名字浮现在脑海：“幽冥之门......”

她曾在玉清门藏经阁的古籍《九幽志异》中读到过相关记载：幽冥之门乃地府连通人间的通道，千年难现一次。一旦开启，阴兵鬼将便可长驱直入，七日之内，人间将化为炼狱。

古籍上的描述与眼前景象完美吻合。更糟的是，泠霜注意到河岸边的草木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幽冥之门的阴气已经开始侵蚀阳间万物。

“必须立刻行动。”泠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掐指一算，此刻正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天地间阴气最盛的时刻。幽冥之门选择此时现世，绝非偶然。

她正欲返回村中组织撤离，忽然听见下方传来惊恐的尖叫。循声望去，只见几个胆大的渔夫已经划着小船靠近了那扇诡异的黑门，其中一人甚至伸手触碰了门上的符文。

“不要！”泠霜厉声喝道，却为时已晚。

那渔夫的手刚接触到门面，整个人便如遭雷击般剧烈颤抖起来。他的皮肤迅速灰败，双眼凸出，嘴角扭曲成一个可怕的弧度。更骇人的是，他的身体开始像蜡烛般融化，被门上的符文一点点"吸收"。

“救...命...”渔夫向同伴伸出手，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彻底吸入那些扭曲的符号中，成为众多亡魂面孔中的一个新成员。

岸上一片死寂，随后爆发出惊恐的哭喊。村民们四散奔逃，有人跪地呕吐，有人直接昏死过去。

只见泠霜如同一只轻盈的飞燕一般，从高处飞身而下，稳稳地落在了混乱不堪的人群前方。她的身姿优雅而矫健，仿佛与周围的喧嚣和混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落地后，泠霜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青霜剑猛地往地上一插，剑身深深地没入泥土之中，发出清脆的声响。紧接着，她双手如疾风般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随着她的咒语声响起，一道耀眼的金光从青霜剑中喷涌而出，如同初升的太阳一般，瞬间照亮了整个村庄。这道金光迅速扩散开来，形成了一个半透明的巨大防护罩，将整个村子笼罩其中。

这正是玉清门的独门绝技——“金光护体咒”。虽然这道防护罩并不能完全抵挡住幽冥之门所散发出来的阴气，但至少可以为村民们提供一层保护，使他们免受阴气的直接侵害。

“所有人立刻回家，紧闭门窗，不要出来！”泠霜的声音如同九天惊雷，在每一个村民耳边炸响。她暗中运转玉清心法，将清心咒力灌注于声线之中，使这警告如同暮鼓晨钟，瞬间震散了众人心头的恐慌迷雾。

村民们如梦初醒，慌乱的人群渐渐安定下来。几个摔倒在地的孩童被父母抱起，老人们相互搀扶着站稳。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瞟向河中央那座恐怖的黑色巨门，眼中满是惊惧。

老村长拄着枣木拐杖，颤巍巍地走到泠霜跟前。他那张布满沟壑的老脸在幽绿色门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苍老：“泠仙子，那...那鬼门关怎么办？”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我们祖祖辈辈在这黑水村住了三百余年，从未见过这等邪物啊！”

泠霜注意到老村长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拐杖，指节发白。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不安。作为村中唯一的修真者，此刻她必须成为众人的主心骨。

“村长放心。”她刻意放柔了声音，却仍保持着令人安心的坚定，"您先带着大家收拾细软，特别是祖传的护身符和灶王爷画像，这些东西多少能抵挡些阴气。"她边说边从袖中取出一个青玉小瓶，倒出十几粒散发着清香的丹药，“这是'清灵丹'，给体弱的老人和孩子服下，可保十二个时辰内不受阴气侵蚀。”

老村长用颤抖的双手接过丹药，浑浊的老眼中泛起泪光：“仙子大恩，黑水村没齿难忘。只是...”他欲言又止地望向幽冥之门，那里正不断渗出粘稠如墨的黑气，在河面上蔓延。

顺着村长的目光，泠霜看到河岸边几株垂柳已经彻底枯死，树干扭曲成诡异的形状，仿佛在死前经历了莫大的痛苦。更远处，一头来不及牵走的黄牛倒在地上，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皮毛脱落，露出下面迅速腐败的血肉。

这一幕让泠霜胃部一阵绞痛。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决然：“我必须想办法关闭它。”她轻抚青霜剑的剑柄，冰凉的触感让她保持清醒，“《九幽志异》有载，幽冥之门开启七日便会彻底贯通阴阳。届时阴兵过境，方圆百里将...”她顿了顿，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将不再适合凡人居住。”

“可这鬼门关如此恐怖，仙子独自一人...”老村长话未说完，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村东头的李铁匠正疯狂抓挠着自己的脸，他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将表皮顶起一个个可怕的凸起。更骇人的是，他的双眼已经完全变成了浑浊的灰白色，嘴角却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

“被阴气入体了！”泠霜脸色骤变，身形一闪便来到李铁匠身前。她并指如剑，迅速在李铁匠眉心、胸口和丹田处各点一下，三道清光没入其体内。同时左手掐诀，口中念诵：“玉清敕令，邪祟退散！”

李铁匠身体剧烈抽搐起来，七窍中渗出黑色粘液。那些黏液落地后竟像活物般扭动着向幽冥之门方向爬去。泠霜眼疾手快，青霜剑一挥，一道剑气将那些黑液尽数蒸发。

“时间不多了。”她转头对围观的村民厉声道，“阴气已经开始侵蚀活人，所有人立刻回去收拾必需品，半刻钟后在村口集合！记住，千万不要触碰任何发黑的东西！”

村民们慌忙散去，只剩下老村长还站在原地。老人突然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仙子大义，老朽代全村七十八口人谢过。只是...”他抬起头，老泪纵横，“若事不可为，还请仙子以自身安危为重。您这些年为我们除妖治病，恩情早已...”

“村长不必多言。”泠霜扶起老人，声音柔和却坚定，“我既在此隐居修行，便与黑水村有缘。况且...”她望向幽冥之门，眼神变得深邃，“此门现世，背后必有缘由。若不查明，恐怕不止黑水村，整个南岭都会遭殃。”

老村长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刺耳的铜锣声，打断了他的话语。这铜锣声在宁静的村庄中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和紧张，仿佛是一道紧急的命令，催促着人们迅速行动起来。

泠霜的目光被这铜锣声吸引，她微微皱眉，侧耳倾听。片刻后，她似乎明白了这铜锣声的含义，转头对老村长轻声说道：“这是集合的信号，你们快去吧。”

老村长有些迟疑，他看着泠霜，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然而，泠霜却微笑着安慰他：“放心吧，我有办法应对。你们沿着西边的小路走，尽量避开河边。清风观的玉阳子与我相识，见到我的信物，他一定会收留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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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泠霜从腰间解下一枚青玉坠子，这坠子通体碧绿，温润光滑，上面刻着精美的花纹。她将坠子递给老村长，郑重地说：“这是我的信物，你带着它去找玉阳子，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老村长接过坠子，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他感激地看了泠霜一眼，点了点头，转身朝着铜锣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看着老村长蹒跚离去的背影，泠霜长舒一口气。她转身面对幽冥之门，右手紧握青霜剑，左手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符纸——这是师父在她下山时赐予的保命符，据说能抵挡一次致命攻击。

“看来今日要用上了。”她苦笑一声，指尖在剑刃上一划，鲜血滴在符纸上。符纸顿时燃起青色火焰，化作一道流光环绕在她周身。

就在泠霜准备独自前往探查时，忽然感到背后一阵清风拂过。修真者的本能让她瞬间转身，青霜剑直指来人咽喉——

她正欲动身，忽觉背后一阵清风拂过。修真者的本能让她瞬间转身，青霜剑直指来人咽喉——

剑尖在距离对方喉结一寸处骤然停住，凌厉的剑气在那人颈间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那是个身着玄色云纹长袍的年轻男子，衣袂在阴风中猎猎作响。他身形修长挺拔，面容如刀削般棱角分明，剑眉之下是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眉宇间透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冷峻。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背上那柄通体赤红的长剑——剑鞘上缠绕着细密的金色符文，在幽冥之门幽光的映照下流转着奇异的光晕，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脉动。

“姑娘好身手。”男子不慌不忙，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缓缓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轻轻将抵在喉间的青霜剑推开一寸。这个动作看似随意，却让泠霜感受到一股绵长浑厚的内力——此人修为绝不在她之下。

“在下煜霄。”他声音清朗，却带着几分沙哑，像是常年不与人交谈所致，“途经此地发现阴气冲天，特来查看。”

泠霜没有收剑，反而将剑气又催动三分。她注意到这个自称煜霄的男子，在说话时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河中央的幽冥之门，眼中闪过一丝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似是忌惮，又似...期待？

“你是何人？”泠霜冷声质问，“为何能无声无息接近我？”她暗自心惊，以她玉清门”明镜止水"的心法修为，方圆百丈内落叶飞花都难逃感知，此人却能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三尺之内。

煜霄不疾不徐地从怀中取出一块温润白玉令牌。令牌正面刻着一柄小剑穿过流云的图案，背面则是"天剑"两个古朴篆字。最奇特的是，当令牌出现的瞬间，他背上那柄赤红长剑上的金色符文突然明亮了几分，发出轻微的嗡鸣。

“天剑宗煜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家师清微真人。”

泠霜瞳孔微缩。天剑宗乃当世剑修第一大派，而清微真人更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三尊"之一。她曾听师父提起，三十年前幽冥裂缝现世，正是清微真人以一己之力将其封印。

“玉清门泠霜。”她终于收剑入鞘，却仍保持着警惕，“既然是天剑宗高徒，想必也认得这幽冥之门？”

煜霄的目光终于从黑门上收回，转向泠霜时，她注意到他眼底似有金色流光一闪而逝：“岂止认得。”他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三年前北邙山阴气泄漏，三月前西荒古战场鬼物作祟，都与这扇门脱不了干系。”

他解下背上赤红长剑，手指抚过剑鞘上那些金色符文：“我这'赤霄剑'上的封魔印，就是为它准备的。”

就在这时，幽冥之门突然剧烈震动，门缝中喷涌出浓稠如墨的黑气。那些黑气在空中凝聚成数十个狰狞鬼面，发出刺耳的尖啸。更可怕的是，河岸边的泥土开始翻涌，一具具白骨破土而出，空洞的眼窝中跳动着幽绿鬼火。

“看来我们叙旧的时间不多了。”煜霄轻笑一声，赤霄剑铿然出鞘。剑身通体赤红如血，剑脊上却有一道金色细线贯穿首尾，散发出灼热的气息。他转头看向泠霜，眼中竟带着几分跃跃欲试的战意：“姑娘可愿与我同去会会这幽冥鬼物？”

泠霜青霜剑同时出鞘，剑锋上凝结出细密的冰晶：“正有此意。不过...”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煜霄一眼，“待此事了结，阁下还需解释清楚，为何天剑宗弟子会'恰好'出现在这偏远山村。”

煜霄闻言，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更深了：“若我们能活着回来，定当如实相告。”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如离弦之箭冲向最先爬出地面的那具白骨，赤霄剑划过一道炽烈弧光——

泠霜没有收剑，警惕地打量对方：“你是何人？为何能无声无息接近我？”

男子从怀中取出一块温润玉牌，上面刻着一柄小剑穿过云纹的图案：“天剑宗弟子，奉师命追查幽冥异动已有月余。”

天剑宗——修真界七大正宗之一，与玉清门素有往来。泠霜这才稍稍放松，收剑入鞘。

“玉清门泠霜。”她简短道，“既然同为修道之人，想必你也知道幽冥之门现世意味着什么。”

煜霄神色凝重地点头：“阴阳界限被打破，若不及时关闭，后果不堪设想。”他望向河中央的黑门，声音低沉，“古籍记载，幽冥之门一旦开启，会持续七日。前三日阴气外泄，中三日鬼物现世，最后一日阴兵过境，所到之处生机断绝。”

泠霜心中一沉，这与《九幽志异》的记载完全一致。更糟的是，从阴气侵蚀的程度来看，今日已是门开的第二日，他们只剩下五天时间。

“你有何打算？”她直截了当地问。

煜霄解下背后赤剑：“我这'焚天剑'专克阴邪之物，或许能对关闭鬼门有所帮助。但需要有人引开守门的鬼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然之色。

“我与你同去。”泠霜说，“我修习的玉清心法对阴气有一定抗性。”

煜霄略一思索：“好，但需先安置好村民。”

泠霜点头，转身对老村长交代了几句，又取出几张符箓分发给村中青壮：“贴在门窗上，可阻挡阴气入内。若三日内我们未归，立刻带村民撤离。”

安排妥当后，泠霜与煜霄来到河边。阴气已使河水完全冻结，冰面上凝结着诡异的黑色霜花，踩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跟紧我。”煜霄拔出焚天剑，剑身出鞘的瞬间，周围的阴气竟被逼退三尺。他率先踏上冰面，泠霜紧随其后，青霜剑也已出鞘，剑锋上流转着淡蓝色的灵力。

随着他们接近幽冥之门，空气中的阴气越来越重。泠霜感到刺骨的寒意渗入骨髓，耳边开始出现窃窃私语般的幻听。门上的亡魂面孔似乎注意到了活人的靠近，变得更加躁动不安。

“小心，它们在试图影响我们的神志。”煜霄沉声道，焚天剑一挥，斩断了几缕试图缠绕上来的黑气。

距离巨门还有十丈时，两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门缝中渗出的幽光此刻已变得刺目，隐约可见门后扭曲蠕动的黑影。更可怕的是，门前的冰面上出现了数十个凸起，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要破冰而出。

“准备战斗。”煜霄低喝一声，焚天剑上燃起赤色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