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阴符现世,诡影重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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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晨光未暖,异兆频生
王大伯的“死而复生”,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花林村激起了滔天巨浪。喜悦与感激的氛围仅仅持续了一个清晨,一种更深沉、更诡异的不安,便如同藤蔓般,悄然爬上了每个人的心头。
天刚蒙蒙亮,村东头的李婶便在惊恐的尖叫中醒来。她声称,在梦里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袍、看不清面容的人,那人站在她的床头,用一种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反复念叨着:“魂归地府,阳寿已尽……逆天改命,祸及全村……”
起初,村民们只当是李婶受了王大伯事件的惊吓,做了噩梦。然而,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类似的“噩梦”如同瘟疫般在村中蔓延。超过半数的村民都报告了几乎相同的梦境,甚至连梦境中那黑袍人的声音,都描述得如出一辙。
这绝非巧合。
煜霄与泠霜在王大伯家安抚完众人后,便听到了这些纷至沓来的报信。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是阴魂索命咒。”泠霜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肯定。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玉笛“引魂”,笛身微微发亮,仿佛在回应主人的判断。“这是一种极其阴毒的咒术,通过侵蚀人的心神,在梦中植入恐惧与死亡的暗示。意志薄弱者,久而久之便会心神衰竭,真的魂飞魄散。即便意志坚定,也会终日惶惶,形同枯槁。”
煜霄握紧了腰间的古剑“流光”,剑柄上的符文隐隐透出温润的光芒,为他平添了几分镇定。“黑白无常昨夜未能得手,这是他们的报复。他们不敢再明目张胆地违反天条,便改用这种阴险的手段,想从内部瓦解花林村。”
“不仅如此,”泠霜秀眉微蹙,补充道,“这种咒术的施放,需要一个媒介,一个能够将阴气精准地导向每一个村民的媒介。我昨夜在黑水河畔,并未察觉到有如此强大的阴气阵法被布置。这说明,媒介,是在我们回来之后,才被放置在村中的。”
“你的意思是……村内有鬼?”煜霄的眼中寒光一闪。
“或者说,有内鬼。”泠霜的目光扫过窗外那些聚集在一起、面带惶恐的村民,“也可能是某种被阴气污染的物件,被悄悄带了进来。”
两人立刻行动起来。煜霄负责安抚村民情绪,并让村长组织人手,将所有做过噩梦的人集中到村中的祠堂里。祠堂供奉着花林村的先祖,牌位林立,阳气汇聚,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抵御阴气的侵蚀。
而泠霜则手持“引魂”笛,开始在村内游走。她闭上双眼,将心神完全沉浸在玉笛之中。玉笛是天地灵物,对阴阳二气有着天生的感应。任何一丝不祥的阴气,都逃不过它的“眼睛”。
她走过村中的青石板路,路过一户户人家。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阳光努力地穿透云层,洒下斑驳的光点。然而,在泠霜的感知中,这片宁静的村庄,却像是一张被墨汁浸染的宣纸,无数条阴冷的“墨线”在地下、在墙角、在屋檐下悄然流淌,最终都指向同一个方向——村西头,那口早已废弃多年的老井。
她缓步走过村中的青石板路,脚步轻盈却沉重。晨雾如纱,缭绕在屋檐与树梢之间,阳光挣扎着穿透云层,在湿润的石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是散落的铜钱。
村中很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鸡鸣,或是妇人早起舀水的声响。泠霜的目光扫过每一户人家——那些低矮的土墙、斑驳的木门、晾晒在竹竿上的粗布衣裳,看似寻常,却让她指尖发冷。
在她的感知里,整个村庄像是一张被墨汁浸染的宣纸,表面平静,内里却暗流涌动。无数阴冷的“墨线”在地下蜿蜒,如毒蛇般爬过墙根、缠绕房梁,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悄然汇聚。它们顺着地脉流淌,最终全都指向同一个地方——村西头,那口早已荒废多年的老井。
井口被杂草覆盖,青苔爬满石壁,远远望去,像是一只半睁的、浑浊的眼睛。泠霜停下脚步,指尖微微发颤。她能感觉到,那口井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呼吸。
花林村依山傍水,水源充足,这口老井因为水质变差,十几年前就被封了起来,井口用一块巨大的青石板盖住,上面还贴满了褪色的符咒,是上一代守夜人留下的。
泠霜在井边站定,枯黄的杂草擦过她的裙角,发出细碎的沙沙声。井沿的青苔早已干枯发黑,像是一圈溃烂的痂。她缓缓俯身,指尖还未触到井壁,一股刺骨的寒意便猛地窜了上来——那不是寻常的阴冷,而是一种近乎活物的恶意,如毒蛇吐信般舔过她的皮肤。
她猛地缩回手,指节处已凝了一层薄霜。这股寒气比昨夜黑水河翻涌的阴气更加纯粹,也更加恶毒。黑水河的阴气如潮水般汹涌,带着天地自然的森然威压;而此刻井中渗出的寒意却像一根淬了剧毒的冰针,精准地扎进她的灵脉。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她听见井底传来细微的"咯咯"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指甲刮挠石壁。
晨光忽然暗了下来。泠霜抬头,看见一片畸形的乌云正巧遮住太阳,边缘泛着病态的紫红色。井水在阴影中泛起诡异的涟漪,水面倒映出的不是她的脸,而是一张正在融化的、模糊的人形。
她蹲下身,轻轻拂去青石板上的尘土。那些褪色的符咒,此刻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漆黑如墨,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灼烧过一般。符咒上的灵气,早已被消耗殆尽。
“找到了。”泠霜心中默念。
她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站起身,用玉笛在地上画了一个隔绝气息的简易法阵,然后快步返回祠堂。
祠堂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霉味,混杂着香烛燃烧后的焦糊气息。几十个村民木然地围坐成圈,他们的脸色青白如纸,眼窝深陷,瞳孔涣散无光,仿佛被抽走了魂魄。摇曳的烛火在他们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每个人的嘴角都挂着同样僵硬的弧度,像是在做着一场相同的噩梦。
煜霄立于祠堂中央,额前渗出细密的汗珠。“流光”剑悬浮在他头顶三尺之处,剑身通体晶莹,散发出柔和的月白色光芒。剑尖处不断吞吐着细如发丝的剑气,如同千万条银线垂落,在村民们头顶织成一张细密的光网。随着他口中古老的净化咒文不断念诵,一缕缕黑气从村民们的七窍中被缓缓抽出,在触碰到剑气的瞬间发出"嗤嗤"的声响,化作青烟消散。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煜霄的咒文突然一顿,余光瞥见泠霜踏入门槛的身影。她衣袂上沾着晨露,发间还挂着几根枯草,显然是刚从野外归来。两人目光相接的刹那,煜霄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剑诀变换间,“流光”的光芒又盛了几分。村民们脸上的黑气随之淡去少许,几个孩童的眼皮开始轻微颤动。
泠霜轻巧地穿过人群,绣鞋踩在陈旧的青砖上竟未发出半点声响。她贴近煜霄身侧,压低声音道:“村西那口老井有问题。”说话时,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一道新划痕,“井下的阴气比黑水河精纯百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豢养它们。”
“废弃的老井?”煜霄眉头紧锁,手中剑诀不停。一段尘封的记忆突然浮现——二十年前那个闷热的夏夜,当时还是孩童的他被一阵凄厉的哭嚎声惊醒。透过窗缝,他看见村里的青壮年举着火把往西边跑,火光中老村长的脸扭曲得不成人形。第二天大人们都说井里淹死了外乡人,可那具被打捞上来的尸体...
“我小时候听老人说过,”煜霄的声音有些发紧,“那口井打穿了地脉。原本是口福井,水甜得能酿出最好的米酒。可后来...”他的目光扫过角落里一个正在抽搐的老妪,那是当年参与封井的人之一,“井水一夜之间变得腥臭无比,有人看见水面浮着层油光,捞上来的鱼虾都长出了...不该有的器官。”
泠霜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想起井底那个融化的倒影,还有刮挠石壁的声响。祠堂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供桌上的牌位“噼里啪啦”倒下一片。最上方那块写着“河神之位”的漆黑灵牌裂开一道细缝,暗红色的液体缓缓渗出。
“不是阴间。”泠霜突然按住煜霄结印的手,触感冰凉刺骨,“是比阴间更古老的东西。那口井连着的不是地脉,而是一道...伤口。”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大地的伤口。”
仿佛印证她的话,祠堂的地面开始渗出黑水。那些液体如有生命般避开"流光"剑光照耀的区域,却在阴影处汇聚成扭曲的文字。煜霄认出一个古老的符文——那是他在师门禁地的石碑上见过的,意为“饥饿”。
村民们突然齐刷刷抬起头,他们的眼白完全变成了黑色,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最前排的孩童发出咯咯的笑声,用指甲抓挠着自己的脸颊,血肉模糊中隐约可见黑色的经络在皮肤下游走。
“守不住祠堂了。”煜霄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剑身上。“流光”顿时光芒大盛,剑身上的古老纹路逐一亮起,组成一幅星图。“必须去井边,趁正午阳气最盛时...”他的话被一阵刺耳的碎裂声打断。祠堂正中的房梁突然断裂,无数黑发般的丝状物从裂缝中垂落,每根发丝末端都挂着颗米粒大小的人头,正发出婴儿般的啼哭。
泠霜的佩剑“霜痕”已然出鞘,剑锋过处凝结出细碎的冰晶。她斩断几缕逼近的黑发,转头对煜霄喊道:“我留了纸人在井边布阵,但撑不过午时!这些村民...”
“他们早就死了。”煜霄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寒意,“从喝下井水那天起。”他剑指苍穹,一道霹雳突然穿透屋顶落在剑尖,“走!”电光火石间,两人身影化作流光冲出祠堂。身后传来建筑物坍塌的轰鸣,以及某种东西挣脱束缚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蠕动声。
阳光突然变得惨白。村道上,所有房屋的门窗都在自动开合,像是一张张正在呼吸的嘴。西边的天空聚集着旋涡状的黑云,云层中不时闪过血红色的电光。越靠近老井,地面的震动就越剧烈,裂缝中渗出粘稠的黑浆,散发出腐烂海藻般的腥臭。
“二十年前那晚...”煜霄在狂奔中突然说道,“他们往井里扔的不是外乡人。”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他苍白的脸,“是新娘。穿着嫁衣的活新娘。”
泠霜脚步骤然停住。前方十丈处的老井周围,她布下的三十六张符纸正在无火自燃。井口的杂草全部枯死,露出下面用朱砂画就的、已经褪色的镇邪符。更可怕的是,井沿的石块正在有规律地鼓动,就像...正在吞咽的喉咙。
“有这个可能。”泠霜点头,“黑白无常或者他们背后的势力,就是利用这口井作为‘阴符’的阵眼,将阴气注入井中,再通过地脉扩散到全村。我们昨晚抢回了王大伯的魂魄,等于断了他们‘明抢’的路,他们便立刻启动了‘暗夺’的局。对方行动之快,心思之毒,实在令人心惊。”
“不能再等了。”煜霄眼中战意升腾,“必须立刻毁掉这个阵眼,否则村民们的意志迟早会被耗尽。到那时,就算我们守住了他们的肉身,他们的魂魄也会被恐惧吞噬,变成一具具行尸走肉。”
“我也这么想。”泠霜同意道,“但那井中情况不明,我们贸然下去,恐怕会中埋伏。黑白无常既然设下此局,不可能不留后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煜霄的语气斩钉截铁,“花林村是我们的家,守护这里,是我们的宿命。无论井里藏着什么,我们都必须去面对。”
泠霜看着眼前这个坚毅的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无论前路多么凶险,他们都会并肩作战。
“好,”她轻声道,“我们一起下去。”
第二节:古井探幽,阴符镇魂
午时三刻,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刻。煜霄与泠霜选择在这个时候,前往村西头的废弃老井。他们并非鲁莽之辈,知道此行凶险,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煜霄身背“流光”剑,腰间挂着一个乾坤袋,里面装满了朱砂、符纸、墨斗线等驱邪辟秽的法器。泠霜则将“引魂”笛横在唇边,随时准备吹奏。她手腕上还戴着一串由千年桃木核串成的手链,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可以安神定魄,抵御心魔。
村长和几位青壮年村民也跟了过来,想要帮忙,但被煜霄严词拒绝了。
“井下的东西非同小可,你们下去只会添乱。”煜霄神色严肃,“你们能做的,就是守好祠堂,照顾好其他人。如果……如果我们两个时辰内没有上来,就立刻带着村民们离开花林村,往东边三十里外的青玄观去求助,那里的观主与我师父有救,或许能救大家。”
这番话,无异于遗言。村民们听得心惊胆战,村长更是老泪纵横:“煜霄,泠霜姑娘,你们一定要小心啊!花林村不能没有你们啊!”
煜霄和泠霜没有再多言,只是深深地对村民们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走向那口被阴云笼罩的老井。
来到井边,那股刺骨的寒意比早晨更加浓烈。连日来晴朗的天空,此刻也聚集了大片的乌云,阳光被完全遮蔽,天地间一片昏暗。
“开始了。”泠霜深吸一口气,将玉笛凑到唇边,吹奏出一曲清越悠扬的笛声。笛声仿佛拥有生命,化作一道道无形的音波,拂过井口的青石板。那些漆黑如墨的符咒,在音波的冲击下,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烧红的烙铁浸入冷水,冒起阵阵黑烟。
“就是现在!”煜霄大喝一声,体内灵力全开,双手抓住青石板的边缘,大喝一声,猛地发力!
“轰——!”
重达千斤的青石板被他硬生生掀开,翻滚到一旁。石板移开的瞬间,一股浓烈到几乎化为实质的黑色怨气,如同沉睡了亿万年的火山,从井口喷薄而出!
“呜——!”
凄厉的鬼哭之声响彻天地,那声音中蕴含的无尽怨恨与恐惧,让远处的村民们一个个抱头倒地,痛苦不堪。祠堂内,煜霄布下的剑气光罩剧烈地颤抖起来,几乎要破碎。
“不好!”泠霜脸色一变,笛声一转,从清越转为高亢,如同九天凤鸣,强行压制住那冲天的怨气。
煜霄则趁此机会,将一张金光闪闪的“清心符”拍在胸前,护住心神,然后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跳入了深不见底的古井之中!
泠霜紧随其后,在跳入井口的瞬间,她回手一挥,一张“镇宅符”精准地贴在了井壁上。符文亮起,形成一个淡金色的光罩,将井口暂时封住,阻止了更多的怨气外泄。
井底一片漆黑,仿佛通往九幽地狱。下坠的过程中,煜霄只觉得耳边阴风呼啸,无数张扭曲的人脸在黑暗中一闪而过,发出尖利的嘲笑和诅咒。这些都是被“阴符”吞噬的残魂,他们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恶意。
“流光,斩!”
煜霄低喝一声,腰间的“流光”剑自动飞出,化作一道璀璨的剑虹,在他身边盘旋飞舞。剑气纵横,将那些扑上来的残魂一一斩成碎片,化作青烟消散。
“噗”的一声,两人终于落到了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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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并非坚硬的岩石,而是一片湿滑粘腻的泥沼。四周的井壁上,长满了散发着幽幽蓝光的苔藓,将周围映照得一片诡异。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令人作呕。
“这里是……”泠霜看着四周,秀眉紧锁。
这不像是一口普通的井底。空间异常开阔,像是一个天然的溶洞。而在溶洞的正中央,有一个由无数白骨堆砌而成的祭坛。祭坛之上,插着一面黑色的旗帜,旗帜上用鲜血画着一个狰狞的鬼脸,正是那“阴符”的本体!
鬼脸旗帜无风自动,每一次飘动,都有一股黑色的气流从旗中涌出,渗入四周的岩壁,然后顺着地脉,流向花林村的每一个角落。
“找到了。”煜霄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那面鬼脸旗,“毁了它,一切就都结束了。”
“小心。”泠霜拉住他,指向祭坛四周,“有阵法。”
煜霄凝神看去,这才发现,祭坛周围的地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这些符文与井口那些被腐蚀的符咒截然不同,它们充满了暴戾与毁灭的气息,显然是邪术。
“这是一个‘锁魂献祭阵’。”泠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它不仅能将阴气扩散出去,还能将附近生灵的魂魄强行抽取,献给祭坛之下的东西。我们刚才下来,恐怕已经惊动了它。”
话音刚落,祭坛上的鬼脸旗猛地一震,那双用血画成的眼睛,竟然“活”了过来,死死地盯住了煜霄和泠霜!
“桀桀桀……又来了两个不知死活的活人……正好,拿来当祭品,献给大人……”
一个沙哑、怨毒的声音,直接在两人的脑海中响起。紧接着,祭坛四周的白骨开始“咔咔”作响,一具具骷髅从骨堆中爬了起来,空洞的眼眶里燃烧着幽蓝色的魂火,手持生锈的刀剑,缓缓地向他们围拢过来。
“来的真快。”煜霄冷哼一声,“流光,随我杀!”
他身形如电,手持“流光”剑,化作一道闪电,冲入骷髅群中。剑光闪烁,每一剑都精准地斩在骷髅的颈骨或脊椎上,将它们再次拆散。
泠霜则站在原地,玉笛横吹,一曲《安魂曲》响起。笛声温柔而悲悯,那些被操控的残魂在笛声中,渐渐恢复了片刻的清明,眼中的幽蓝色魂火开始闪烁不定,攻击也变得迟缓起来。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能够轻松解决这些骷髅的时候,异变突生!
祭坛上的鬼脸旗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黑光,一个高大、模糊的黑影从旗中缓缓浮现。那黑影没有固定的形态,像是一团浓墨,又像是一个披着斗篷的人。它一出现,整个溶洞的温度都骤降到了冰点。
“区区生魂安魂曲,也想破我的‘万魂幡’?”黑影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声音仿佛来自九幽深处,“无知小儿,今日,我便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它伸出一只由黑气构成的手,对着泠霜轻轻一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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