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除魔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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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异乡来客

惊蛰的雨刚歇,檐角还挂着几串欲坠未坠的水珠,花林村东头的老槐树上,不知被哪只鸟儿啄落了几片早春的嫩芽,打着旋儿飘落在泥泞的小路上。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晃进了村口。

那是个游方郎中,步履有些虚浮,像是在这湿漉漉的天气里走了不少路。他身上那件灰布长衫洗得发白,领口和袖口都磨得起毛了,却浆洗得挺括,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像是要把自己和这泥泞的乡野隔离开来。背上斜挎着一个蛇皮药箱,那蛇皮早已失去了光泽,呈现出一种暗淡的土黄色,几处破损的地方用麻线胡乱地缝补着,几支长短不一的银针和几包看不出名堂的草药从缝隙里探出头来,随他的步伐轻轻晃荡,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他走到村口那棵歪脖子柳树下,脚步顿了顿,像是累了,又像是在观察这陌生的村落。他开口,声音不高,带着点外地口音:“各位乡亲,行行好,让我歇歇脚,说几句医经,或许能解您心头之郁。”声音平平,没什么起伏,倒像是从一个老旧的陶罐里传出来的。

然而,真正让花林村的老老少少都围拢过来的,并非他那套听上去有些陈旧的老生常谈,而是他那双眼睛。尤其是右眼。

那右眼,在灰布长衫和略显疲惫的面容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眼白部分似乎比常人更白一些,但最骇人的是那瞳孔,竟泛着一层不自然的青绿色,像是久未擦洗的铜器上滋生的铜锈,又像是深潭里沉淀了许久的幽暗水光。他看人时,那眼珠子几乎一动不动,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你,仿佛能穿透你的皮肉,直抵你的五脏六腑。那目光冷冽、锐利,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审视,就像一条潜伏在草丛中的毒蛇,在择人而噬前,那令人胆寒的一瞬不瞬的凝视。左眼倒是正常的黑色,但在这诡异的右眼对比下,显得有些无辜,甚至有些可怜。

“姓贾。”他报上姓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难以捉摸的笑意,那笑容并没有抵达他的眼睛,尤其是那双一青一黑的眼睛,更让人觉得他笑里藏着某种深不可测的东西。

村里的孩子们最先被吓跑,躲到大人身后,只敢偷偷探出脑袋张望。几个胆大的后生凑近了些,却被那毒蛇般的目光扫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讪讪地退开了些。女人们则交头接耳,压低了声音议论着,脸上写满了警惕和好奇。只有村口那位见多识广的老篾匠,眯着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烟杆,似乎在细细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以及他那只怪异的眼睛。

就这样,贾郎中带着他那蛇皮药箱和那双令人不安的眼睛,暂时驻扎在了花林村,像一块突兀的、带着寒气的石头,被丢进了这平静的乡村池塘里,激起了层层涟漪。谁也不知道,这个眼神怪异的郎中,会给这个春意初萌的小村庄带来什么。

这位娘子面色发青,犹如被寒霜打过一般,毫无血色,看上去令人心生恐惧。贾郎中见状,心中暗自思忖:“这娘子的面色如此异常,怕是沾染了地煞之气啊。”

他赶忙上前拦住正要进村的王婶,关切地问道:“这位娘子,你可是身体有恙?”王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村里的贾郎中。她连忙回答道:“是啊,我这几日总觉得浑身乏力,还时常头晕目眩。”

贾郎中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依我看,你这症状多半是被地煞之气所侵。不过不必担心,我这里有一颗专门克制地煞之气的黑丸,服下之后,保你三日之内病除。”说罢,他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一枚黑丸,递到王婶面前。

王婶看着那枚黑不溜秋的药丸,心中有些迟疑。贾郎中见状,连忙解释道:“这黑丸可是我用了多味珍贵药材炼制而成的,药效绝对可靠。而且只要三钱银子,你就可以摆脱病痛的折磨,何乐而不为呢?”

王婶听他这么一说,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便咬咬牙,从兜里掏出三钱银子,交给了贾郎中。贾郎中接过银子,满意地笑了笑,将黑丸递给王婶,并嘱咐她一定要按时服用。

就在王婶准备从口袋里掏钱的时候,突然间,一道青色的剑气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来,紧紧地缠绕住了她的手腕。

这道剑气来得如此突兀,以至于王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只觉得手腕一紧,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的手死死地束缚住,让她无法动弹。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巷口。这个人正是煜霄,他的出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他一直都在那里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煜霄的脸色阴沉,眼神冷漠地盯着王婶,口中冷冷地说道:“你的面色之所以发青,并不是因为中了毒,而是因为你早上刚刚用蓝草染布,手上还沾着蓝草汁。”

王婶听到煜霄的话,顿时愣住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然发现手上还残留着一些蓝色的染料。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脸色发青竟然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贾郎中右眼瞳孔骤缩,那原本浑浊的眼珠里,竟迸发出一丝诡异的金芒。他手中紧握的药丸,不知是什么材质,竟在触及地面的瞬间,发出刺耳的“滋滋”声,腐蚀出一个浅浅的小坑,边缘泛着不祥的紫黑。

药丸滚落在青石板上,那坑洞边缘的青石,竟如同被强酸侵蚀般,丝丝缕缕冒着白烟。

村民们都惊呆了,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在这时,一道寒气袭来,快得让人无法反应。泠霜的冰晶,如同凭空出现,瞬间将那还在冒着紫黑烟雾的毒丸冻成了冰坨,连带着周围一小片地面,也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她那张精致的面具下,声音比往常更加冰冷,不带一丝情感,仿佛来自九幽寒潭:“西域腐心草,三钱可绝户。”

短短几个字,却让在场的人毛骨悚然。西域腐心草,那可是传说中能蚀骨腐心、见者必死的剧毒之物,贾郎中竟敢公然携带,还试图……

贾郎中干笑两声,那笑声在寂静的村子里显得格外刺耳,如同夜枭的哀鸣。他右眼泛起诡异的绿光,仿佛有一只毒虫在眼眶里蠕动。他身形一晃,原本还算挺拔的身子,此刻却显得有些佝偻,像是被什么东西拖拽着。

突然,一阵浓烈的黑雾从贾郎中身上爆开,如同炸开的墨汁,瞬间弥漫了整个院子。黑雾翻滚,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村民们纷纷后退,捂着口鼻,却依然能闻到那股令人窒息的恶臭。

黑雾散去时,贾郎中早已不见了踪影,仿佛从未出现过。原地只留下一个蠕动的蛇皮药箱,那药箱是用不知名的蛇皮制成,此刻却像是有生命般,不断地扭动着,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出来。

阿毛,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胆子倒是不小,他捡起一根枯树枝,小心翼翼地挑开药箱的盖子。药箱里空空如也,除了七条盘踞在一起的小蛇。

那七条小蛇,每条约有小臂粗细,通体漆黑,如同墨玉般光滑。最令人惊骇的是,每条蛇的头上,都长着一块铜钱状的花纹,那花纹栩栩如生,仿佛是真的铜钱镶嵌在上面,散发着金属般的光泽。

“嘶嘶嘶……”

七条小蛇同时昂起头,吐着猩红的信子,那铜钱状的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阿毛吓得后退几步,手中的树枝“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村民们见状,更是惊恐万分,纷纷后退,远离那蛇皮药箱。有人认出了那蛇头上的铜钱花纹,惊呼道:“这是……这是‘铜钱蛇’!传说中,这铜钱蛇是西域毒虫,专门以毒物为食,毒性猛烈无比,一旦被咬,顷刻间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天哪,贾郎中他……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驯服这种毒物!”

“他一定是魔教的人!一定是来村里害人的!”

村民们议论纷纷,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安。他们看着那蠕动的蛇皮药箱,仿佛看到了来自地狱的使者,随时都会将他们吞噬。

泠霜站在一旁,面具下的眼神冰冷如霜。她缓缓抬起手,指尖凝聚出一团冰蓝色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有生命般,缓缓地飘向那蛇皮药箱。

七条铜钱蛇感受到威胁,纷纷昂起头,发出更加急促的“嘶嘶”声,那铜钱状的花纹闪烁得更加剧烈,仿佛在积蓄着什么力量。

“退后!”泠霜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村民们不敢违抗,纷纷后退,远远地避开。阿毛躲在人群后面,偷偷地观察着那七条铜钱蛇,心中充满了恐惧,却也有一丝好奇。

泠霜的指尖冰蓝色的光芒越来越亮,最终化作一道冰蓝色的光束,射向那蛇皮药箱。光束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发出“咔嚓”的声响。

七条铜钱蛇似乎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纷纷张开大口,吐出猩红的信子,朝着光束咬去。然而,它们的速度在冰蓝色光束面前,却显得有些迟缓。

“噗嗤!”

光束瞬间穿透了蛇皮药箱,将七条铜钱蛇全部冻结。那七条铜钱蛇瞬间被冰封,连同那蛇皮药箱,也变成了一块巨大的冰块。

村民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景象,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泠霜收回手,冰蓝色的光芒散去,她面具下的眼神依旧冰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西域腐心草,铜钱蛇……”泠霜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看来,贾郎中的身份并不简单。”

她转过身,目光扫过惊恐的村民们,声音依旧冰冷:“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立刻离开。”

村民们不敢多问,纷纷点头,跟着泠霜离开了村子。他们不知道,贾郎中的消失,仅仅是一个开始,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而那七条被冰封的铜钱蛇,也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等待着一场更大的风暴来临。

第二节:铜钱蛇祸

清晨的阳光,本该给花林村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驱散昨夜残留的寒意。

然而,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洒在赵屠户家猪圈上空时,却映照出的是一幅令人作呕、毛骨悚然的景象,瞬间让整个花林村炸开了锅。

“猪!我的猪啊!” 赵屠户的嚎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那声音充满了惊恐与绝望,如同被剜去心脏一般。

村民们闻声赶来,只见原本应该哼哼唧唧、肥硕滚圆的三头大猪,此刻竟变成了三具干瘪得如同风干腊肉般的尸体,皮毛紧贴在骨头上,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灰败色。

它们歪着脑袋,空洞的眼窝里残留着最后一丝惊恐,而更令人胆寒的是,它们的耳朵里,各钻出一条巴掌长的小蛇。

那蛇身呈暗青色,滑腻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最引人注目的,是它们头顶那个清晰可辨的铜钱状花纹,如同烙印一般,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村民们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后退,生怕那蛇会突然扑向自己。

“是铜钱蛊!”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人站在人群外,他手持长剑,剑尖微微颤抖,显然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他就是煜霄,一个看似普通的过路客,却有着不为人知的身世和使命。

煜霄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记得这种蛇,它们是西域的一种邪物,被称作“铜钱蛊”,由巫师用毒虫和邪术培育而成,专门用来害人。

更可怕的是,这些蛇被打死后会化成黑水,沾到的草木立刻枯萎。

他想起在离火观的时候,曾经见过类似的铜钱纹,那是一个神秘的邪教组织,他们崇拜的是一种名为“离火”的邪神,据说拥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大家退后,不要碰那些蛇!” 煜霄大声喊道,他挥动长剑,一道剑气射向一条正在游走的活蛇。

剑气如风,快如闪电,瞬间将那蛇困住。蛇在剑气中挣扎,蛇头上的铜钱纹竟与当年离火观的一模一样,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有人在用邪术复活离火。” 煜霄的声音低沉而凝重,他看向泠霜,眼中充满了担忧,“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贾郎中,阻止他。”

泠霜点了点头,她明白煜霄的意思。离火邪教,那是他们曾经并肩作战、浴血奋战的敌人,他们知道这个邪教的可怕,也知道这个邪教的野心。如果他们真的复活了离火,那么整个世界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是,我们上哪里去找贾郎中呢?” 泠霜皱着眉头,她知道贾郎中是个狡猾的家伙,他一定不会轻易露面的。

“他一定会回到离火观。” 煜霄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离火观,那是他的老巢,也是他唯一可能回去的地方。”

泠霜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好,我们立刻出发。”

他们知道,这将是一场生死之战,他们必须尽快找到贾郎中,阻止他复活离火,否则,整个世界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村民们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他们知道,这些年轻人是为了保护他们,才不惜冒险去对抗那个邪恶的邪教。他们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这些年轻人能够平安归来,希望他们的村庄能够重新恢复往日的宁静。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更可怕的敌人,还在等待着他们。而那三头肥猪的尸体,也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和惨烈。

泠霜仔细地检查了蛇尸,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当她确认没有遗漏之后,缓缓地摘下面具,露出了一张苍白而美丽的面庞。

她轻轻地伸出手指,触碰着周围已经枯萎的草木。那些草木在她的触摸下,仿佛重新焕发出了生机,原本干枯的叶片开始微微颤动。

泠霜的手指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冰晶,这冰晶顺着草木的根系,缓缓地深入地下。突然,她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村东的方向。

“村东老槐树。”她的声音清脆而冰冷,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众人听到她的话,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跟着她朝村东走去。

当他们赶到村东时,果然看到了那棵老槐树。这棵树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树干粗壮,枝繁叶茂。然而,此时的老槐树却显得有些异样,它的一半树冠已经枯萎,仿佛失去了生命力。

在老槐树的树根处,盘绕着一条碗口粗的大蛇。那蛇的头部正对着众人,它的额头上,赫然有着一个“离”字铜钱纹,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

众人见到这条大蛇,都不禁有些吃惊。就在这时,那蛇竟然张开了嘴巴,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嘶鸣声。

“七星灯灭时,铜棺判官醒——”那蛇的声音竟然如同人类一般,清晰而响亮。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煜霄手中的青霄剑突然绽放出耀眼的青光,如同闪电一般划过虚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斩向那巨大的蛇头!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那狰狞的蛇头瞬间与蛇身分离,鲜血如喷泉般四溅开来,溅落在一旁的树干上。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蛇血溅在树干上后,竟然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地渗透进了树干之中,紧接着,树干上竟缓缓浮现出一张人脸!

这张人脸面色苍白,双眼紧闭,仿佛正处于沉睡之中,但那轮廓和五官却清晰可见,尤其是那高挺的鼻梁和微微上扬的嘴角,让人一眼便能认出,这张脸的主人,竟然是贾郎中!

站在一旁的阿毛见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满脸惊愕地喊道:“是贾郎中!”

第三节:七星守夜

夜幕如墨,迅速吞噬了花林村最后一丝天光。

寒风卷着枯叶,在空荡荡的街巷里打着旋,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仿佛是某种不祥的预兆。村民们紧闭门窗,屏息凝神,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到几乎凝滞的气息。

花林村,此刻如同一个被惊醒的巨兽,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警惕,如临大敌。

村口,煜霄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他一袭青衫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手中长剑并未出鞘,但周身却萦绕着一股逼人的剑意。

他凝神静气,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青色气劲从他指尖激射而出,如同灵蛇般游走,在村口上空交织、缠绕。

不多时,七道青光凭空浮现,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精准地排列开来,彼此呼应,隐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剑气结界,将整个村庄笼罩其中。

这结界看似淡薄,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任何试图闯入的异物,都将被其阻挡、绞碎。

与此同时,泠霜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村庄各处。她冰蓝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冷光,手中不断捻动着冰晶符。

这些符咒散发着淡淡的寒气,她仔细地将它们交到每一户人家手中,并一一嘱咐:“贴在门楣上,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取下。

”村民们虽然心中忐忑,但看着泠霜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是一一照做。很快,家家户户的门楣上,都贴上了一道闪烁着微弱蓝光的冰晶符,仿佛一层冰冷的护盾,为这惶惶不安的夜晚增添了一丝微弱却坚定的希望。

祠堂里,阿毛和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则显得更为焦躁。他们手持火把,在昏暗的祠堂里来回踱步,目光不时投向窗外。

阿毛脖子上挂着的那串用铜钱树果实串成的项链,此刻正散发着奇异的热度,

果实表面微微发烫,如同有生命般在黑暗中隐隐发亮,仿佛在提醒着他们即将到来的危险。

时间一点点流逝,子时的钟声敲响,村庄彻底陷入死寂。只有风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更衬得这夜的诡异。

然而,就在这寂静到让人心慌的时刻,子时三刻,村东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瓦片碎裂声,如同在绷紧的弓弦上划过,瞬间打破了夜的宁静。

“什么声音?!”有人惊呼出声,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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