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破庙诛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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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如纱，笼罩着花林村东头那两座阴森的五刀庙。泠霜站在庙前，手中的九幽寒铁针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乌光。阿瞳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异色双瞳中流转着不安的光芒。身后，煜霄拄着青霄剑，脸色苍白却目光坚定。

“再等等，”煜霄喘着气说，“正午阳气最盛时再进去。”

泠霜摇头，指向庙门缝隙中渗出的缕缕黑气：“它们在吸收晨露精华。每过一刻，力量就强一分。”

阿瞳突然蹲下身，小手按在潮湿的泥地上：“地下...有东西在动...像树根...又像血管...”

泠霜和煜霄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然。

“那就现在。”煜霄咬牙直起身，从怀中取出三张泛黄的符纸，“这是'三清护身符”，能抵挡一次邪气侵袭。“他将符纸分给两人，贴在胸口，无论如何不要撕下。”

泠霜将符纸贴好，又取出三粒赤色药丸：“七花散'炼制的避毒丹，含在舌下，可防瘴气入体。”

阿瞳接过药丸，却没有立刻含下，而是盯着庙门上方那血红的"五刀庙"匾额，轻声道：“字...在流血...”

两人闻言细看，果然发现那三个暗红大字边缘，正渗出新鲜的、暗红色的液体，顺着门楣缓缓滴落，在泥地上蚀出一个个小坑，冒出丝丝白烟。

“不能再等了！”泠霜一把抱起阿瞳，大步走向左侧庙宇。煜霄深吸一口气，剑指掐诀，紧随其后。

庙门比昨日更加腐朽，红漆大片剥落，露出里面发黑的木质。泠霜伸手推门，指尖刚触到门板，一阵刺骨的寒意便顺着手指窜上手臂，如同被无数细小的冰针刺入血管。他强忍不适，用力一推——

“吱呀——”

门轴发出垂死般的呻吟，一股比昨日更加浓重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铁锈、霉变和某种肉类腐败的混合气味。泠霜舌下的避毒丹立刻化开，一股辛辣直冲鼻腔，抵消了部分恶臭。

庙内比想象中宽敞，却昏暗得如同午夜。屋顶的破洞透下几束光线，照出漂浮的尘埃，如同无数细小的幽灵在起舞。正中央的神龛上，五把邪刀静静陈列，刀身比昨日更加光亮，锈迹几乎褪尽，刃口泛着森冷的寒芒。

“小心脚下！”阿瞳突然惊呼。

泠霜低头，只见地面并非平整的砖石，而是布满了细如发丝的红色纹路，如同血管般微微搏动，组成一个巨大的、令人眩晕的复杂图案。

“血煞阵！”煜霄脸色剧变，“退后！别踩那些红线！”

但为时已晚，泠霜的一只脚已经踏入阵中。刹那间，整个庙宇仿佛活了过来！地面上的红线亮起暗红光芒，如同被注入了滚烫的血液。五把邪刀同时震颤，发出刺耳的嗡鸣，刀尖齐齐转向闯入者！

“靠墙！快！”煜霄一把拉过泠霜和阿瞳，三人背贴墙壁。那些红线如同有生命般向他们的方向蔓延，却在距离墙壁半尺处停下，似乎被某种力量阻隔。

“血煞阵以庙门为口，神龛为心，“煜霄快速解释，“我们现在在'阵眼'边缘，暂时安全。但一旦踏入阵中，就会引发五刀齐发！”

泠霜额头渗出冷汗：“有破解之法吗？”

煜霄刚要回答，阿瞳却突然指着对面的墙壁：“那里...有字...”

借着微弱的光线，泠霜看到墙上刻着几行几乎被青苔覆盖的小字。煜霄眯眼辨认，轻声念道：“五刀相生，五刀相克。以刀破刀，方得解脱。”

“什么意思？”泠霜问。

煜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五把邪刀并非一体，它们之间存在相生相克的关系！若能以刀破刀...或许能破解此阵！”

就在这时，阿瞳的异色瞳孔突然紧缩：“它们发现我们了！”

只见神龛上的五把刀同时腾空而起，刀尖直指三人！最可怕的是，每把刀周围都凝聚出一团黑气，渐渐形成模糊的人形——有高大武士持长刀，佝偻老者握短刀，妖娆女子执弯刀，狰狞侏儒挥钩刀，癫狂书生舞锯齿刀！五道刀灵面目扭曲，眼中流淌着血泪，发出无声的嘶吼！

“怨灵附刀！”煜霄声音发颤，“这些邪刀每一把都吞噬了无数冤魂！”

五道刀灵携着森然杀气，缓缓逼近。泠霜感到胸口的三清护身符开始发烫，知道它正在感应邪气。他迅速从药箱取出九幽寒铁针，却发现针尖竟自己转向了不同的刀灵——三针指长刀，两针对弯刀，四针朝钩刀...

“我明白了！”泠霜脑中灵光一闪，“寒铁针感应到了邪刀之间的相克关系！”

煜霄闻言，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本残破的绢册，快速翻动：“《南疆兵器谱》有载：'长刀克弯刀，弯刀克钩刀，钩刀克锯齿刀，锯齿刀克短刀，短刀克长刀...'”

“阿瞳！”泠霜急问，“你能看出哪把刀最弱吗？”

阿瞳的右眼在昏暗的庙内发出微弱的琥珀色光芒，扫视五把邪刀：“长刀...它吞的血最少...那个大个子武士...脚步虚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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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按相克顺序，先攻长刀！”泠霜迅速分配，“煜霄用剑牵制弯刀，我用寒铁针攻击长刀，阿瞳帮我们指路！”

计划已定，三人同时行动！煜霄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青霄剑上，剑身顿时绽放出耀眼的青光。他纵身一跃，剑锋直取弯刀女灵！同时，泠霜手腕一抖，三根寒铁针破空而出，直射长刀武士的咽喉、心口和丹田！

“嗤——”寒铁针入体，长刀武士发出凄厉的嚎叫，黑气构成的身体上出现三个冒着白烟的空洞！它疯狂挥舞长刀，却因受伤而动作迟缓。

阿瞳突然大喊：“小心左边！”

泠霜本能地侧身，一把锯齿刀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带起一道血痕！原来是那癫狂书生趁机偷袭！煜霄见状，剑锋一转，逼退弯刀女灵，同时左手掐诀，一道金光射向锯齿书生，将其暂时击退。

“按计划！先解决长刀！”煜霄大喊。

泠霜会意，又取出两根寒铁针，瞄准长刀武士的双眼射去！这一次，武士勉强躲过一针，却被另一针射中右眼！它痛苦地捂住眼睛，身形开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