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决战(十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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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里战台的结界刚映出星轨,宸极城的陈戥天已踏碎星辉而立,玄色星纹袍下摆缀着的星晶碎粒,正随他抬手的动作亮起,三百六十颗星子在战台周遭悬浮,隐隐织成北斗之形。“陈师兄的星空大阵!”宸极城星辉水镜前,星修们举着星盘欢呼,“三百六十阵眼,困死他的刀!”

西侧的云层突然被一道万丈刀芒劈开,星玄宇扛着偃月刀落地,刀背镶嵌的星辰石泛着冷光,刀身扫过地面时,竟划出一道十丈长的星辉轨迹。“星辰刀斩过的地方,星力都得听话。”景矅城广场水镜前,星力刀修们拍着石桌大笑,酒坛里的酒水被刀气震得泛起涟漪。

全疆域的水镜前,星修们盯着陈戥天指尖流转的星力:“星空大阵能引九天星力,他的刀再快也架不住星雨砸!”刀修宗门却冷笑:“没见那刀上的星纹?星玄宇的刀,本身就是颗会劈人的星辰!”小镇的孩童们举着木刀模仿挥砍,嘴里喊着“星辰斩”,惹得茶摊老板直笑:“小心把天砍出窟窿哟!”

战台上,陈戥天的星子突然加速流转:“星玄宇,你的刀,破得了我的阵?”星玄宇猛地拔刀,刀芒与星辉碰撞的刹那,战台边缘的浮游山竟被震落一块万斤巨石,未开打,天地已被星力与刀气搅得翻涌。

裁判长老的声音颤抖的响起:“宸极城陈戥天,对阵景矅城城星玄宇,开始!”

百万里战台结界外,三亿道身影凝立虚空,目光如炬般锁死战台中央,连呼吸都透着紧绷的战栗。陈戥天指尖划过『万星镇世图』的刹那,丝绢上沉寂的星轨纹路骤然迸发璀璨星辉,如活过来的星河般流转奔腾。不过瞬息,战台周遭的苍穹已被亿万星辰虚影铺满,密密麻麻的星辰悬于天际,每一颗都散发着碾压山河的威压,连空气都似被星力凝固。

三千丈高的『星穹玄麒麟』踏碎云层,金紫交织的星芒从鳞甲间狂涌而出,双翼扇动时引动滔天星力潮汐,浪涛般的威压砸向大地,让百万里战台边缘的岩层都崩裂出蛛网般的裂痕,低沉的兽吼震得虚空嗡嗡作响,连远在千里外的城池都能感受到那股源自上古神兽的威慑。

“是『万星归墟大阵』!陈师兄竟真的在百万里战台布下了这传说中的杀阵!”宸极城广场的万丈星辉水镜前,数亿星修与凡人挤得水泄不通,前排的修士举着星盘嘶吼,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水镜中星辰坠落的景象映在他涨红的脸上,“看那阵眼!归墟星核要凝形了!那漩涡连光都能吞,玄宇前辈怎可能扛得住?”

身旁的灰袍老者捋着胡须,眼神却满是震撼,声音都带着颤意:“活了八百年,还是头回见有人能将『万星归墟大阵』催动到这地步!你看那些星辰虚影,每一道都有大乘后期的威力,砸下来怕是能把山岳直接汽化!”

人群后方,几个扛着锄头的凡人踮着脚,仰着脖子盯着水镜,满脸惊惶又兴奋:“我的天爷!这是真神仙打架吧?那星星要是砸到咱们城里,房子不得跟纸糊似的?”旁边的小贩忘了吆喝,手里的糖葫芦掉在地上都没察觉:“管他呢!我押了二两银子在陈仙长身上,他可一定要赢啊!”

战台另一侧,星玄宇握住『星辰偃月刀』的刀柄,指腹摩挲着刀身流转的银河纹路,周身星力疯狂涌动,『星核焚天诀』运转到极致,恒星核心之火顺着刀背攀升,金红色的火焰将他周身映得如同烈日。他猛地踏碎脚下岩层,碎石在星焰中瞬间化为飞灰,刀芒斩出的刹那,十万里晴空被硬生生劈出一道漆黑裂痕,裂痕中翻涌的星焰将云层燃成漫天火浪,灼热的气浪即便隔着万里,都让水镜前的众人感到皮肤发烫。

“是『陨星破虚刀』!玄宇前辈的『陨星破虚刀』竟能劈裂虚空!”景矅城广场的万丈天机水镜前,数亿修士瞬间沸腾,前排的虬髯大汉拍碎了手中的酒坛,酒液泼洒在衣襟上都浑然不觉,粗粝的吼声震得水镜泛起涟漪,“这才是刀道!什么大阵在这刀下都是摆设!没看见那裂痕吗?连空间都挡不住,星阵算个屁!”

人群中,一个扎着发髻的少年刀修攥紧了背后的长刀,眼中满是狂热:“若我能学到这一招,哪怕付出十年修为都愿意!你看那刀芒,连星辰虚影都被烧得扭曲了,太厉害了!”旁边的白发老刀修却皱着眉,目光紧盯着水镜:“别光顾着看刀势,陈戥天的大阵还没全力运转,『万星镇世图』的星轨还在凝实,玄宇前辈这一刀虽猛,怕是破不了根本。”

几个穿着短打的凡人挤在人群角落,看得眼睛发直:“这刀也太吓人了!劈一下就把天劈出个口子,要是劈在地上,不得把咱们兆民城都劈成两半?”卖包子的小贩擦了擦额角的汗:“我可押了五斤白面在玄宇仙长身上,他可别被那些星星砸中啊!”

就在此时,漫天星辰虚影与赤金色刀芒轰然相撞,百万里战台中央瞬间炸开刺眼的银白色光团,光团中星力与火焰疯狂绞成漩涡,所过之处,原本巍峨的山岳像豆腐般被碾成齑粉,奔腾的江河凭空蒸发成漫天水汽,连战台边缘的结界都剧烈震颤,泛起阵阵涟漪。数万公里里外的小镇,茶馆里的茶客们忘了端在手里的茶碗,盯着墙上悬挂的小型水镜,嘴巴张得能塞进拳头。

“我的娘嘞!这是把天劈开了?”穿粗布衣裳的茶客猛地站起来,凳子摔在地上发出巨响,“你们看那光团,连石头都化成灰了!这要是在咱们镇上打起来,咱们连骨头渣都剩不下!”掌柜的扶着柜台,脸色发白:“小声点!那是仙长们的较量,咱们看看就好。我赌陈仙长能赢,他那大阵看着就结实,星星砸个不停,玄宇仙长怕是顶不住。”

隔壁的酒馆里,酒客们拍着桌子争论不休,酒液洒得满桌都是。“我看悬!玄宇仙长那刀多猛,一刀就劈裂了星空,陈仙长的大阵刚才都晃了一下!”醉醺醺的汉子举着空酒坛,含糊不清地喊道,“我押了三个月工钱在玄宇仙长身上,他要是输了,我这个月就得喝西北风!”立刻有人反驳:“你懂个屁!没看见陈仙长的『星穹玄麒麟』吗?那可是大乘中期的伴生灵兽,刚才一直在往阵眼里注力,大阵的星力根本没减!”

全疆域各地的赌坊更是一片沸腾,筹码堆积如山,庄家们扯着嗓子喊着赔率,脸涨得通红。万商城城最大的“万宝赌坊”内,衣着华贵的修士与穿着绫罗绸缎的凡人挤在一起,争吵声差点掀翻屋顶。

“开不开盘?老子还等着押注呢!”肥头大耳的富商拍着柜台,手里的折扇都快摇断了,“我押陈戥天赢,一万两黄金!他那『万星镇世图』可是通天灵宝,玄宇的刀再厉害,也劈不开通天灵宝吧?”旁边的青袍修士冷笑一声,将一袋灵石拍在桌上:“我押星玄宇!五万块中品灵石!刀道之威,可破万法,你没看见他刚才一刀就震得归墟星核晃动?再劈几刀,大阵必破!”

庄家擦着额角的汗,扯着嗓子喊道:“别急!还没到分胜负的时候!现在陈戥天赔率一比一点二,星玄宇一比一点三,要押的赶紧!晚了可就没机会了!”角落里,几个穿粗布衣裳的凡人凑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掏出几枚铜钱:“我们也押,押玄宇仙长赢,这几枚铜钱都押上!”

宸极城战台休息区内,王嗥鸣攥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目光死死盯着战台中央的大阵:“师兄的『周天星核印』已经镇住阵眼了!你们看,阵内的星力还在涨,刚才玄宇那一刀不仅没破阵,还被大阵吸收了部分星力!”

琴星仙子指尖拂过琴弦,琴声里带着星力波动,语气却带着几分凝重:“别大意,玄宇前辈的『星辰偃月刀』已经引动了恒星之火,大阵的星力正在被灼烧,『星煞噬魂阵』的星煞之力都弱了几分。”

星彤突然指向水镜,声音带着几分激动:“快看『星穹玄麒麟』!它头顶的星穹独角亮起来了,正在往归墟星核里注力!有它补能,大阵的损耗能快些恢复!”

隐世阵修宗门内,一位长老捋着胡须,眼神中满是赞叹:“戥天竟能将阵道与伴生灵兽配合得如此精妙,不愧是我星阵宗万年难遇的阵法奇才!『星力共鸣域』展开后,大阵威力又增了五成,玄宇想破阵,难!”

隐世星修宗门内,星修长老们却皱着眉:“星玄宇的刀道已经触及星辰本源,刚才那刀只是试探。看他周身的星焰,比之前更盛了,怕是要出杀招了。”

景矅城休息区内,星耀子盯着水镜里刀身暴涨的星焰,脸色有些发白:“玄宇他……要出『星穹寂灭斩』了?那可是燃烧三成星力本源的禁术啊!”

擎天猛捶地面,岩层崩裂出裂痕,声音带着焦急:“疯了!前辈他怎么能燃本源?就算赢了,修为也得倒退!”

王斗目光凝重地望着水镜,缓缓开口:“不疯不成魔啊……你看陈戥天的『万星镇世图』,星轨都快凝成实体了,『星锁困天阵』已经悄悄缠上了前辈的脚踝,再拖下去,前辈会被星阵彻底困死,到时候连出刀的机会都没有。”

隐世刀修宗门内,白发老者叹了口气,眼中却带着几分敬佩:“这才是我刀修的血性!宁毁本源,也要斩出那破局一刀!星玄宇没丢我们刀修的脸!”

隐世星修宗门内,宗主摇了摇头:“血性虽好,可太过冒险。陈戥天的『星魂共鸣诀』能持续续航,星玄宇燃烧本源后,星力跟不上,最终还是要输。”

宸极城城主镇天星的星纹袍无风自动,周身星力萦绕,目光如电般锁定战台中央:“戥天的『诸天星阵融元诀』成了!他竟将『星锁困天阵』与『星陨破界阵』融在了一起,先困敌后轰杀,这战术太狠了!”话音未落,战台里的星链突然炸开,星玄宇的刀芒裹着熊熊星焰从缺口冲出,赤金色的刀光如流星般划破天际,直逼归墟星核。

景矅城城主真元子冷笑一声,指尖凝聚的星力散开来,语气带着几分不屑:“困?就凭这点星链,也想困住我景矅城的刀修?玄宇的『星骨不灭身』硬接了七道星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股狠劲,陈戥天挡不住!”

他话音刚落,战台中星玄宇肩头渗出血迹,却笑得桀骜张扬,刀芒上的星焰突然暴涨三倍,将半个星空都染成赤金色,灼热的气浪让战台边缘的修士都忍不住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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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疆域的水镜前,阵修宗门的长老们聚在一起,盯着水镜里运转的星轨,议论声此起彼伏。“不好!陈戥天的阵基快稳不住了!『星煞噬魂阵』被刀焰烧穿了一个口子,星煞之力正在外泄!”青袍长老急得直跺脚,手里的阵盘都差点摔在地上。旁边的白发长老却摇头:“别急,你看他的『星罗聚灵盏』,正在往外吐聚星丹,一枚聚星丹就能补满星力,归墟星核都快被喂饱了,这点损耗不算什么。”

星修宗门的修士们也在激烈争论,年轻修士满脸激动:“玄宇前辈太厉害了!刀焰都能烧穿星阵,这就是刀道的威力!”年长的修士却皱着眉:“别高兴太早,陈戥天的『万星镇世图』还没出全力,『星穹领域』一旦展开,玄宇的境界都会被压制,到时候刀势再猛也没用。”

兆民城战台休息区内,景云盯着战台:“那『星穹玄麒麟』的角越来越亮了!它要放『星穹破界吼』了!”柳霜:“星玄宇前辈的耳朵在流血!星力声波专攻神魂,这一下肯定伤得不轻!”幻天眉头紧锁:“这声吼来得太及时,刚好打断了玄宇的刀势,陈戥天又能趁机稳固大阵了。”

毅天望着战台里震荡的星力波纹,沉声道:“玄宇前辈的神魂防御肯定受了影响,接下来的招式怕是要慢半拍。”睛天语气带着几分期待:“不会的,玄宇前辈可是刀道巅峰,肯定能撑过去!”

流萤轻声道:“看陈戥天的『万星镇世图』,刚才被刀芒撕裂的口子正在愈合,『星罗聚灵盏』的星髓之力果然厉害。”柳寒摇了摇头:“可玄宇前辈的『星魄聚灵佩』也在恢复星力,这场较量,还早着呢。”

百万里战台的光团中,归墟星核与恒星刀焰再次轰然相撞,比之前更猛烈的冲击波掀起滔天气浪,将百里外的城池屋顶直接掀飞,地面裂开深不见底的沟壑,连战台结界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陈戥天的『万星镇世图』撕裂了一道更大的口子,星辉从裂口中疯狂外泄,他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了几分。星玄宇的『星辰偃月刀』上星辰晶石碎了三枚,刀身的银河纹路都黯淡了些许,他也同时后退百丈,脚下的大地陷成深不见底的巨坑,坑内翻涌着星力与火焰的余波。

“平局?这就平局了?”小镇的酒馆里,醉汉把空酒坛砸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老子押了三个月工钱在星玄宇身上,就这?”隔壁桌的书生推了推眼镜,目光紧紧盯着水镜:“急什么?没看见他们还在聚星力吗?这才刚开始,真正的杀招还没出呢。”旁边的樵夫放下手里的柴刀,挠了挠头:“不管谁赢,这场面这辈子都忘不了,比说书先生讲的还精彩!”

宸极城星辉水镜前,数亿人瞬间炸开了锅。“陈师兄受伤了!快补星力啊!”年轻的星修急得直跳脚,手里的星盘都快捏碎了。年长的修士却很沉稳:“慌什么?师兄的『星魂共鸣诀』还在运转,大阵能反哺星力,这点伤不算什么。你看『周天星核印』,已经扎根星轨了,接下来大阵会更稳。”几个凡人挤在人群里,踮着脚喊:“陈仙长加油!别被那刀吓到!用星星砸死他!”

景矅城天机水镜前,星力刀修们也沸腾了。“玄宇前辈挺住!碎了三枚晶石怕什么?刀还在就行!”虬髯大汉扯着嗓子喊,声音都有些沙哑。少年刀修攥紧拳头:“前辈肯定能赢!再劈一刀,就能把那大阵劈碎了!”凡人堆里,卖包子的小贩激动地挥着手里的蒸笼:“玄宇仙长加油!赢了我请你吃包子!”

全疆域的赌坊内,庄家们的喊声更大了。“赔率变了!陈戥天一比一点一,星玄宇一比一点五!要押的赶紧!”“我再加两千两黄金押陈戥天!他已经稳住阵脚了!”“我押星玄宇!他肯定要出杀招了,这把稳赢!”几个凡人凑在一起,咬着牙把身上所有的铜钱都掏了出来:“我们也加注,押玄宇仙长!”

战台中央,陈戥天抹去嘴角血迹,眼中却没有丝毫退意,他猛地将『周天星核印』重重砸入地面,沉闷的巨响震得战台都在颤抖,星轨纹路顺着印身疯狂蔓延,瞬间爬满十万里战台区域,每一道纹路都散发着厚重的星力威压。“『诸天星阵融元诀』.最终式!”他的声音带着星力波动,传遍整个战台,“『万星归墟阵』『星锁困天阵』『星陨破界阵』『星煞噬魂阵』.四阵归一!”

话音落下的瞬间,战台上空的星辰虚影骤然暴涨,原本分散的大阵瞬间融合,归墟星核变得比之前大了十倍,星链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囚笼,陨星虚影凝聚成万丈星柱,星煞之力化出漫天噬魂星虫,四阵之力叠加,形成毁天灭地的杀局,百万里战台内的空间都开始扭曲,连光线都被归墟星核吞噬。

“我的天!四阵归一!陈师兄竟能同时融合四座大阵!”宸极城休息区的王嗥鸣满脸震撼,声音都带着颤意,“这威力起码翻了十倍,玄宇前辈怎么挡?”琴星仙子的琴弦剧烈震颤,语气满是担忧:“这已经是阵道的极致了,就算是渡劫期修士,怕是也难以脱身。”

隐世阵修宗门的长老们激动得站起来,眼中满是狂热:“四阵归一!我星阵宗的传承,终于有人能发挥到这地步!”

星玄宇舔了舔刀身的血痕,星焰在他眼底疯狂跳动,周身的星力波动不仅没有减弱,反而越发狂暴。他猛地抬头,桀骜的笑声传遍战台:“来得好!正合我意!『星穹寂灭斩』.燃!”话音落下,他周身的星力本源疯狂燃烧,金红色的火焰冲天而起,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其中,星辰偃月刀的刀身化作星穹虚影,刀芒暴涨十万里长,引动诸天星辰之力,连遥远天际的星辰都似在共鸣。

“真的燃了本源!玄宇他……”景矅城休息区的星耀子眼眶发红,声音带着哽咽。擎天握紧拳头,眼中满是敬佩:“这就是刀道!宁燃本源,也要斩出那惊天一刀!”王斗叹了口气,目光复杂:“这一刀,若能劈中,陈戥天必败;可若是劈空,前辈就彻底完了。”

隐世刀修宗门的老者眼中含泪,声音带着颤抖:“好!好一个星玄宇!我刀修一脉,有你足矣!”

亿万星辰与恒星之火再次碰撞,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百万里战台瞬间被强光吞噬,连全疆域的水镜都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光芒,震耳欲聋的轰鸣透过水镜传遍每一个角落,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耳朵。

宸极城星辉水镜前,数亿人僵在原地,眼睛死死盯着白茫茫的水镜,连呼吸都忘了。“赢了吗?陈师兄赢了吗?”年轻的星修声音带着哭腔,双手合十祈祷。凡人堆里,小贩紧张得搓着手:“千万别输啊,我的二两银子还在上面呢!”

景矅城天机水镜前,修士们也屏住了呼吸,虬髯大汉攥紧拳头,指节发白:“玄宇前辈,一定要赢啊!”少年刀修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前辈不会输的,那一刀肯定能劈开大阵!”

小镇的茶馆与酒馆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目光死死盯着水镜,连大气都不敢喘。赌坊内,庄家与赌徒们也僵在原地,没人再说话,只有剧烈的心跳声与水镜传来的余波轰鸣交织在一起。

兆民城休息区,景云、柳霜等人紧紧攥着手,眼神满是紧张。“到底怎么样了?水镜怎么全是光?”睛天声音带着颤抖。幻天沉声道:“再等等,强光散了就能看见了。”

全疆域三百亿道目光,都聚焦在那片白茫茫的光团上,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十万里尘埃落定的瞬间,等待着这场惊天之战的最终结局。

强光如潮水般褪去,露出的景象让全疆域水镜前的众生皆屏息,百万里战台已不复原貌,中央区域彻底塌陷,形成一道直径十万里、深不见底的巨坑,坑壁岩层被星力与刀气灼成琉璃状,残存的星焰与星辉在坑底翻涌,如一片濒死的微型星河。

战台边缘,两道身影踉跄而立。陈戥天的玄色星纹袍破碎不堪,『万星镇世图』裂成数片,星力涣散得几乎凝聚不起半道星轨,唯有『周天星核印』还嵌在巨坑边缘,散发着微弱的光。星玄宇的『星辰偃月刀』只剩半截刀身,断裂处还燃着余烬,他周身星焰早已熄灭,星力本源燃烧后的虚弱感让他每走一步都似要栽倒,唯有眼神依旧桀骜。

裁判长老悬浮于巨坑上空,望着彻底损毁的战台与两败俱伤的二人,声音带着难掩的震撼,透过星力传遍全疆域:“宸极城陈戥天,景矅城星玄宇,二人皆力竭,战台损毁无再战之地,此战,判为平手!”

话音落下,全疆域先是刹那死寂,随即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声响。宸极城水镜前,星修们虽有憾意,却也为陈戥天保住阵道荣光而欢呼,先前紧张到泛白的指节终于舒展;景矅城的刀修们更是沸腾,虬髯大汉抱起酒坛痛饮,少年刀修抹掉眼泪,将背后的长刀握得更紧,那燃尽本源的一刀,早已刻进每个刀修的心底。

小镇的茶馆里,茶客们长舒一口气,摔在地上的凳子被重新扶起,掌柜擦着额头的汗笑道:“平手好,平手好,这下谁也不亏!”酒馆里的醉汉拍着桌子大笑:“没白押!虽没赢钱,却见了这辈子最过瘾的架!”

赌坊内更是乱作一团,押了平手的赌徒喜极而泣,将筹码抛向空中;押了单边的人虽有懊恼,却也对着水镜里那道十万里巨坑咋舌,没人再多言,这般惊天动地的较量,早已超越输赢本身。

战台边缘,陈戥天望着对面的星玄宇,抬手抹去嘴角血迹,声音沙哑却掷地有声:“你的刀,够劲。”星玄宇举起半截刀身,桀骜的笑里带着疲惫:“你的阵,也配当我的对手。”

两道身影遥遥相对,没有胜负的纠葛,只剩强者间的惺惺相惜。而那道直径十万里的巨坑,如一道烙印刻在大地之上,永远铭记着这场星阵与刀道的巅峰对决,成为全疆域千万年里最震撼人心的传说。

大乘赛第十场,坤舆城的沙纹水镜前,数亿人望着战台上那片蠕动的岩浪,老农们攥着锄头喃喃:“这土……活了?你看那石头在自己往一块凑!”土修们则盯着岩浪中凝结的铠甲虚影,岩垚的岩铠已覆上三丈高的雏形,每块岩石接缝处都渗出金沙。

“嵩岳城焚重岩!让他们瞧瞧什么叫土火同炉!”嵩岳城的山岳水镜前,双系修士们举着焰纹令牌欢呼,令牌上的火光映得他们脸颊发烫,“你的山岳重岩能熔金石,还怕他这点散沙?”

战台东侧,岩垚踏在岩浪上,土黄色长袍下摆扫过地面,激起的沙砾自动凝成尖刺:“为了砂女圣尊,坤舆的土不会输。”他抬手时,百丈岩墙拔地而起,墙面上布满金沙勾勒的防御符文,连空气都被压得凝滞。

西侧的焚重岩突然跺脚,脚下岩层裂开赤红缝隙,滚烫的岩浆顺着裂缝游走,所过之处草木瞬间碳化:“土火同炉,可炼万物。你的岩墙……正好当燃料。”他身侧的重岩虚影开始泛红,岩石缝隙中渗出的火焰将虚空烧得扭曲。

坤舆城城主周圳的声音透过阵纹传来,带着黄土的厚重:“他不懂坤舆的土。岩垚的岩铠掺了万载息壤,能吸火、能生金,焚重岩的火炼不透,你看岩浆流过的地方,岩墙在自己补裂痕!”

嵩岳城城主泽岳穹冷笑回击:“那是重岩在养火!等他引动地心焰,别说息壤,连岩层都会化成岩浆池!”

小镇的孩童们用泥巴和柴火把堆成小山,泥巴山压灭柴火时,就欢呼“土赢了”,柴火燃穿泥巴时,又跳着喊“火赢了”,惹得晒谷场上的大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裁判长老的声音被岩浪与岩浆的轰鸣切割得断断续续:“坤舆城岩垚,对阵嵩岳城焚重岩,开始!”

话音未落,岩垚的岩墙突然化作万千石矛射向岩浆,焚重岩则引动地心焰,岩浆瞬间化作火龙冲天而起,石矛与火龙碰撞的刹那,战台上腾起漫天烟尘,烟尘中传来岩石熔融的滋滋声,连十万里外的云层都被染成了橙黄色。

坤舆城的老农们突然欢呼:“烟尘里有金沙!是岩铠在再生!我们的土没被烧化!”嵩岳城的矿工们立刻回敬:“烟是烫的!岩浆还在漫延,等着看岩垚被压制吧!”

百万里战台在两股大乘后期的极致威能撕扯下,早已不复原形。原本稳固如狱的玄黄石台面崩裂出蛛网般的裂痕,裂痕深处竟透出地心翻滚的赤红熔浆,每一次震颤都引得方圆万里地壳轰鸣,仿佛天地都要在这场对决中倾覆。

岩垚头顶的『九转玄岩鼎』悬于半空,鼎身十万年玄岩铸就的纹路亮起璀璨金光,引动万里地脉共振,千丈高的岩柱从地底拔地而起,在他周身凝成环形壁垒,壁垒间流淌的金沙,那是砂女圣尊传承的息壤之力,在阳光下炸开,化作漫天金雨洒向战台,金雨落地之处,崩裂的大地竟瞬间凝结,生出层层玄岩。

另一侧,焚重岩手中的『赤熔镇岳锤』裹着百里翻腾的岩浆,锤身由地心熔铁与万载焚岩铸就,重逾百万斤的躯体挥动间,空气被灼烧得扭曲,锤尖尚未落地,战台地面已如被捅破的熔炉,滚烫的熔浆顺着裂痕疯狂漫延,所过之处,连大乘修士都难以承受的玄铁岩块,竟瞬间熔化成赤红浆液,蒸腾的热浪直逼数万里之外,让观战水镜前的修士们都感到阵阵灼痛。

“岩铠九转·沉岳镇天!”岩垚的声线裹着大地轰鸣,如同远古山神的怒吼,传遍万里战场。他周身的『地脉龙纹铠』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土黄色光晕,甲片上的地脉龙纹仿佛活了过来,与战台之下的千万条地脉产生极致共鸣,环形壁垒瞬间增厚千丈,铠身与大地彻底融为一体,任凭滚烫的熔浆疯狂冲刷,也只在表面泛起金红色的涟漪,连一道浅痕都难以留下。

他身后的『镇岳玄土犀』猛地踏前一步,三十丈的身躯如移动的山岳,玄岩铸就的皮肤在岩浆中擦出漫天火星,它仰头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音中带着大地的厚重威压:“焚火小儿,也敢在我主面前放肆!今日便让你知晓,大地之力,绝非你那点焚火能抗衡!”话音未落,它庞大的身躯猛地撞向焚重岩,沿途的岩浆被撞得向两侧飞溅,硬生生在对方阵前撞出百丈深坑,坑壁上的玄岩因撞击之力崩裂,碎石裹挟着大地之力砸向焚重岩。

“哼,不过是块会喘气的顽石,也敢口出狂言!”焚重岩身侧的『焚岳玄岩兽』当即怒喝,三十丈的身躯比玄土犀更为庞大,体表岩甲缝间喷涌的地心焚火将周遭空气烧得噼啪作响,它头顶三根燃着不灭烈焰的焚岩角泛着凶光,“我主的焚火,能熔山川、焚天地,今日便将你这顽石压制,让你知道土火同源,火方能驭土!”说罢,它张开巨口,喷出一道百丈粗的焚火柱,直逼玄土犀,火柱所过之处,大地被烧得焦黑,连空气中的灵力都被引燃。

“焚岳劫·地核熔炎!”焚重岩的回应带着火焰爆裂的脆响,他猛地将手中的『赤熔镇岳锤』掷出,锤身瞬间化作赤金色流星,划破天际时,竟引动万里之内的休眠火山同时喷发!亿万道熔浆柱如利剑般刺破云层,带着毁天灭地之势,与战台中央的锤影汇成一道通天火柱,火柱直径逾千丈,周身萦绕着焚烧空间的烈焰,连光线都被吞噬,远远望去,宛如一根连接天地的焚火之柱,威慑力让全疆域的观战者都心头震颤。

“休想伤我主!”玄土犀怒吼着挡在岩垚身前,周身玄岩皮肤亮起土黄色罡气,“玄土不灭躯!”它硬生生承受了焚火柱的冲击,体表玄岩虽被灼烧得滋滋作响,甚至有部分岩甲开始融化,但脱落的岩甲瞬间炸开,释放出浑厚的大地之力,竟将焚火柱震得微微偏移。与此同时,它猛地低头,头顶蕴满大地核心精元的独角直刺火柱,“地脉冲撞!”独角携着万钧之力,竟硬生生在焚火柱上撞出一道缺口。

岩垚眼中精光一闪,趁此间隙双手结印,口中低喝:“『地罡雷狱阵』!起!”刹那间,千丈土雷阵以他为中心铺开,阵基由万年玄岩构建,引动万里地脉雷霆与土力联动。阵内万千岩柱频繁砸落,每一根岩柱都裹着紫色雷霆,随机劈击向焚重岩与焚岳玄岩兽,雷霆触之即麻痹,土力触之即禁锢,短短数息,战台之上便成了雷与岩的炼狱,轰鸣之声震得万里之外的城池都在颤抖。

“来得好!『焚岩锁山阵』!”焚重岩非但不惧,反而狂笑出声,双手快速舞动,万丈焚岩阵瞬间成型,与岩垚的地罡雷狱阵在战台中央碰撞、交织。焚岩阵内岩柱合围、焚火缭绕,岩柱自主移动碾压,焚火形成火墙封锁退路,两大杀阵相撞,引发的能量风暴让空间都开始扭曲,万里之内的地面崩塌,大地裂开深不见底的沟壑,熔浆与雷霆在沟壑中交织,景象宛如末世。

坤舆城广场的万丈沙纹水镜前,数亿民众早已沸腾,原本整齐的观礼台此刻一片混乱,无数人站起身,挥舞着手臂呐喊,甚至有人激动得浑身颤抖,手中的法器都险些摔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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