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规则之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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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触碰圆球，只是再次抬起了右手食指。指尖萦绕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灰色气流，那是高度凝练的寂灭剑意。

然后，在镜红尘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在荆紫烟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季绝尘的指尖，精准无比地点向了圆球表面一个毫不起眼的、甚至没有符文亮起的微小凹坑！

“嗤——”

一声轻微的、仿佛冰块消融般的声音响起。

那一点灰色气流没入凹坑，瞬间消失不见。

下一刻，那原本明灭不定、紊乱躁动的金属圆球，猛地一颤！表面所有闪烁的符文骤然间全部稳定下来，散发出柔和而协调的光芒！原本那不稳定的能量波动，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抚平，变得温顺而有序！

困扰镜红尘许久的难题，在那看似随意的一指之下，迎刃而解！

不是暴力破解，不是魂力疏导。

而是……规则层面的“修正”！他找到了那个维系整个紊乱系统最后平衡的、唯一的“因果节点”，然后，用寂灭剑意，轻轻“点”断了导致紊乱的那一丝规则联系！

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镜红尘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他死死地盯着那稳定运行的金属圆球，又猛地看向季绝尘，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惊与……一丝难以言喻的骇然！

这已经不是“洞察”了！

这是……执掌！对规则本质的执掌！

季绝尘缓缓收回手指，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抬眼，再次看向镜红尘，幽深的眼眸中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堂主，此物……可还‘有趣’？”

镜红尘喉结滚动了一下，半晌，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干涩：“有……有趣……非常有趣……”

他深深地看了季绝尘一眼，那目光复杂到了极点，有忌惮，有火热，有评估，最终都化为了更深的凝重。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收起那稳定下来的金属圆球，几乎是有些仓促地告辞离去。

院门关上。

将星苑内，只剩下“剑阁”众人，以及那个静坐桌旁，仿佛只是喝了一杯清茶的季绝尘。

笑红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所有人都明白，从这一刻起，一切都不同了。

队长醒来，携回的不仅是一条性命，更是一种足以颠覆常理、令帝国巨头都为之失声的……规则之力。

而这柄已然窥见天地经纬的利剑，下一步，将指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