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寂灭涅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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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意识空间中，仿佛响起了一声无声的咆哮！那点微弱的剑心光芒骤然爆发，不再是防御，而是主动地、凶悍地撞向了那片冰冷的死寂！

这不是魂力的碰撞，不是技巧的较量，而是最本质的“意志”与“规则碎片”的融合与征服！

痛苦？

难以言喻的痛苦！仿佛灵魂被寸寸撕裂，又被自身的剑意强行糅合！每一瞬都如同永恒！

但他承受住了。

他的剑心，便是在无数次斩断“麻烦”、无数次直面“消亡”中淬炼而成。痛苦，不过是磨刀石！

在外界沙暴的持续压迫下，在他的意志疯狂燃烧下，那原本狂暴不驯的寂灭反噬之力，开始被强行拉扯、扭曲，如同桀骜的凶兽被套上枷锁，一点点地，被拖入那闪耀的剑心光芒之中！

不是驱逐，是容纳！

不是对抗，是统御！

破碎的意识空间开始震荡，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在剑心的光芒照耀下，仿佛找到了核心，开始缓缓围绕其旋转。冰冷的死寂之力被剑心吞噬、转化，化作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内敛、完全受他意志掌控的……本源寂灭。

不知过了多久，外界的狂暴能量渐渐消退。

意识空间中的风暴也缓缓平息。

那片黑暗依旧存在，但不再破碎混乱。中央，那点剑心光芒不再微弱，它变成了一颗缓缓旋转的、介于虚实之间的灰色晶体。晶体表面布满了细微的裂痕，那是创伤的痕迹，但其核心却散发着一种纯粹到极致的“寂灭”意蕴，宁静，深邃，仿佛蕴含着万物终结的真理。

系统的沉寂依旧，并未恢复。

但季绝尘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感，回归了。

他不再需要系统去“洞察”弱点，他的剑心本身，便能感知到能量的流动，规则的脉络。他不再需要“推演”战术，他的意志，便能指引出最直接的“斩断”路径。

他失去了一把外来的、锋利的“工具”。

却找回并淬炼了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剑”。

现实中，他依旧昏迷，气息微弱。

但他的身体内部，那原本破损的经脉，正在被这股新生的、受控的本源寂灭之力缓慢地、艰难地修复着，如同用冰冷的规则丝线，重新编织生命的网络。

他尚未醒来。

但“季绝尘”这把剑，已经在寂灭的灰烬中，完成了最重要的一次涅盘重铸。剑身依旧布满裂痕，黯淡无光。但剑胚的本质，已然升华。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他将不再是那个依赖系统之力的“剑阁”领袖。

而是真正执掌“寂灭”，人即是剑的——季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