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剑痴的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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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红尘离去的背影，如同一座山，在季绝尘的心中投下了一片阴影，但阴影之下，却是燃得越来越旺的火焰。

三天后。

这个时间点，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季绝尘关上门，宿舍内再次恢复了死寂。他没有去看荆紫烟是否还在外面，也没有去想镜红尘的真正意图。他只是回到了床边，盘膝坐下，将那柄陪伴了他十二年的长剑横于膝上。

剑身冰冷，一如他的心。

但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和十二年前不一样了。

过去，他的世界里只有剑。剑是目的，也是过程。他追求的是人剑合一的极致，是斩断一切情感的纯粹剑道。

可现在，他有了一个“系统”。

这个系统，将“情绪”这种最虚无缥缈的东西，转化为了最实在的力量。它像一条毒蛇，悄无声息地钻进了他纯粹的剑道里，告诉他，变强的路，不止一条。

“这是我的道，还是系统的道？”

季绝尘第一次对自己坚持了十二年的信念，产生了动摇。

他闭上眼，开始内视自己的精神之海。那里，一片空旷，只有一枚半透明的系统面板静静地悬浮着。

【宿主：季绝尘】

【修为：四环魂宗】

【剑意值：5800点】

【技能：剑心通明（进阶）、自愈剑气、剑气外放】

他尝试着调动魂力，运转《剑气外放》的法门。一股比之前更加凝练、更加锋锐的剑气，顺着手臂流淌至指尖。这一次，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剑气中蕴含的“切割”意志。

这股力量，是系统给的。

“不。”

季绝尘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系统只是给了法门，但催动它的，是我的魂力，是我的剑心。”

他站起身，在狭小的宿舍里，缓缓挥出了一剑。

这一剑，没有剑气外放，没有惊天动地的威势，却比以往任何一剑都要快，都要准。剑尖划破空气，发出的不再是“呼”的风声，而是一声极轻微、极尖锐的“咻”声，仿佛能刺穿耳膜。

“我的剑，依然是纯粹的。”他低声自语，“系统，不过是给了我一把更锋利的‘磨刀石’。”

想通了这一点，季绝尘心中再无半分迷茫。

他的道，是剑道。无论用什么方法，让剑变得更强，就是他的道。

情绪、魂力、系统……都只是他手中的剑，斩向更强者的剑。

“镜红尘……”他念着这个名字，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想看我出丑，我就用你的舞台，让整个学院为之颤抖。”

……

第二天，季绝尘的名字彻底成了日月学院的禁忌。

没有人再敢当面议论他，但所有私下的讨论，都达到了顶峰。论坛上关于他的帖子已经被删，但那张百万年魂环的截图，却像病毒一样在各个私聊群里传播。

有人说他是上古剑仙转世，有人说他得到了奇遇，更有人说，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剑灵化形。

而事件的另一位主角，荆紫烟，则成了所有人羡慕嫉妒的对象。

“荆学姐，你跟季绝尘学长，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是啊是啊，你昨天真的太勇敢了！居然敢挡在他面前！”

“学长他……平时都跟你说些什么？”

面对一群学妹的围堵，荆紫烟只是红着脸，小声说道：“我……我们只是朋友。他话很少的。”

但她心里却比谁都清楚，季绝尘变了。他不再是那个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木头，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些她看不懂，却让她心跳加速的东西。

她想去看看他，却又怕打扰他修炼。这种纠结的心情，让她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第三天，清晨。

排位赛的日子，到了。

日月学院，中央斗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