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后宫帮派调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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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阁?”

晏华清眸光骤然锐利,如同暗夜中划过的闪电。这个名字,带着一股阴冷而神秘的气息,与她袖中那柄被调包的匕首一样,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

“是,陛下。”青黛压低声音,脸上还带着打探到消息的兴奋与一丝后怕,“小卓子说,他是在给冷宫那边送份例时,无意中听到两个老太监喝醉了酒,絮叨旧事提起的。说那令牌上的野兽图案,很多年前,在先帝时期,似乎与一个叫‘影阁’的秘密组织有关。但具体是做什么的,现在还在不在,他们就说不清了,只说……那地方邪性得很,沾上就没好事。”

邪性?秘密组织?晏华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冰冷的匕首。一个可能与前朝秘闻、甚至与宫中刺杀有关的组织,其危险程度不言而喻。这潭水,果然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告诉小卓子,这件事到此为止,让他不要再查,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晏华清沉声吩咐。以那小太监目前的能力,深入探查这等秘辛无异于送死。

“是,奴婢明白。”青黛连忙应下。

“另外,让他把重心,先放在宫内的消息上。各宫主位的动向,人员往来,特别是……与赵王府,以及其他几位亲王、太妃处的联系。”晏华清补充道。外部威胁要查,内部隐患更要肃清。她可没忘记,那晚的刺客能混入寝宫,宫内必然有接应之人。

“是。”

青黛退下后,晏华清独自在殿内踱步。“影阁”像一片浓重的阴影,笼罩在她心头。对手在暗,她在明,这种感觉让她极度不适。必须尽快建立更有效的情报网络,不仅仅是打听消息,更需要具备一定的侦查和反制能力。

但这需要时间,也需要可靠的人手。眼下,她还有更迫切的问题需要处理——后宫。

根据原主的记忆和这两日的观察,这偌大的后宫,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平静。先帝妃嫔、各位太妃,以及一些有头有脸的管事嬷嬷、太监总管,各自有着自己的势力和利益圈子,俨然一个个小型“帮派”。原主性格软弱,被架空朝政的同时,对这后宫的掌控力也几乎为零。这里,同样是她权力版图上的一块空白,甚至可能藏着致命的漏洞。

是时候,清理一下“内部环境”了。

“福顺。” “奴才在。” “传朕旨意,朕要巡视六宫,就从……西六宫开始。”晏华清淡淡道。西六宫住着几位资历较老的太妃,以及一些生育过皇子公主的先帝妃嫔,势力盘根错节,是最佳的观察起点。

“奴才遵旨。”

皇帝突然要巡视后宫,消息传出,原本就因前朝风波而人心惶惶的六宫,顿时更加暗流涌动。

晏华清没有乘坐銮驾,只带了青黛、福顺以及一队精简的侍卫,步行前往。她穿着常服,步伐不疾不徐,目光却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掠过宫墙、殿宇、以及沿途跪伏的宫人。

她在观察。观察宫殿的维护情况,观察宫人的精神面貌和服饰用度,观察那些细微的、能反映出各宫主子权势和性格的痕迹。

比如,永寿宫门外打扫的太监衣着光鲜,神色间带着几分倨傲,可见其主位——育有成年皇子的李太妃,日子过得颇为滋润,且手下人也颇有底气。

而相邻的景阳宫,则显得冷清许多,宫人衣着朴素,神色谨慎,其主位是位无子无宠的先帝嫔妃,显然境遇不佳。

晏华清心中默默绘制着一幅《后宫势力分布与风险等级评估图》。李太妃及其背后的成年皇子(已就藩),标记为“需警惕,潜在威胁”;一些无子无势的太妃嫔妃,标记为“可安抚,或可利用”;而几位育有年幼公主、安分守己的,则标记为“可观察,暂不处理”。

当她行至长春宫时,宫门紧闭,只有两个小太监在门外打盹。福顺上前叫门,好半晌,才有一个老嬷嬷慢吞吞地出来,见到晏华清,似乎吓了一跳,慌忙跪地请安,眼神却有些闪烁。

“长春宫主位是……”晏华清看向福顺。

福顺忙低声道:“回陛下,是端太妃。先帝晚年颇为宠幸,但……性子有些孤僻,深居简出。”

端太妃?晏华清在原主记忆里搜索着相关信息,似乎是个存在感很低的妃子。但她敏锐地察觉到,这长春宫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沉寂,与它“受宠太妃”的身份似乎不太相符。而且,那老嬷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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