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皇帝的“绩效面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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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
晏华清眸光微动。那个在太和殿上看似病弱,眼神却偶尔锐利如豹的镇北王世子?他此刻求见,还打着“北疆军务”的旗号?
是确有其事,还是借着由头,另有所图?
内库的空虚和那箱烂账带来的冰冷怒意尚未平息,此刻又添上一重思量。但她面上丝毫不显,只淡淡道:“宣他去御书房偏殿等候。”
“是。”侍卫领命而去。
晏华清又在内库中停留了片刻,目光再次扫过那些空置的区域和装满欠条的箱子,心中已然有了初步的计划。她吩咐战战兢兢的常福:“将这些欠条,按借款方、金额、日期,给朕重新整理誊录一份明细,明日送至紫宸宫。”
“奴才……奴才遵旨。”常福脸色发白地应下。
离开内库,晏华清并未立刻前往御书房,而是先回了紫宸宫,换下那身因视察库房而沾染了些许尘土的常服。她需要这点时间,来平复心情,整理思绪。
沈墨的突然求见,打乱了她原本打算立刻着手处理内库欠款的步调,但也可能带来新的变数。北疆军务……若真如兵部尚书李崇山所言,军饷拖欠严重,那确实是燃眉之急。
片刻后,御书房偏殿。
沈墨依旧是一身素色常服,衬得脸色愈发苍白,他安静地站在殿中,身姿却并不显佝偻,反而有种松竹般的挺拔。见到晏华清进来,他躬身行礼,声音带着些许沙哑:“臣沈墨,参见陛下。”
“世子不必多礼。”晏华清走到主位坐下,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身上,“听闻世子有十万火急之事,关乎北疆军务?”
她没有赐座,也没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题。这种高效到近乎冷漠的风格,让沈墨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讶异。
“是。”沈墨直起身,从袖中取出一封火漆密信,双手呈上,“此乃臣父王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密报,请陛下过目。”
福顺上前接过密信,检查无误后,恭敬地放到晏华清面前的案几上。
晏华清拆开火漆,抽出信笺,快速浏览起来。信是镇北王亲笔,字迹遒劲,甚至带着一丝战场杀伐的锐气。内容与李崇山所言大致相同,陈述了北疆蛮族近期频繁异动,小股骑兵不断骚扰边境,大战似有一触即发之势。但军中粮饷短缺,装备老旧,士气低迷,若朝廷再不拨付粮饷,恐防线有失,届时北疆生灵涂炭,他镇北王也无力回天。字里行间,焦灼与无奈几乎要透纸而出。
信的最后,还特意提到了世子沈墨,言其虽体弱,但于军略经济一道颇有见解,或可为陛下分忧。
晏华清放下密信,抬眸看向沈墨:“镇北王所言,朕已知晓。北疆局势,确实堪忧。”
沈墨微微躬身:“陛下明鉴。父王忧心国事,言辞或有急切之处,还望陛下海涵。”
“忠言逆耳,镇北王一片公心,朕岂会怪罪。”晏华清语气平淡,“只是,世子也当知晓,如今国库空虚,朕便是想拨付粮饷,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她这话半是真言,半是试探。想看看这位被镇北王特意点名的世子,有何“见解”。
沈墨闻言,并未像其他官员那样立刻哭穷或诉苦,而是沉吟片刻,方才缓缓道:“陛下所言,确是实情。臣近日在京中,亦听闻户部档房走水,账册焚毁,核验艰难。”
他顿了顿,抬起那双看似慵懒,实则清亮的桃花眼,看向晏华清:“然,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北疆防线关乎社稷安危,军饷一事,拖延不得。臣斗胆,或可另辟蹊径,先行筹措部分,以解燃眉之急。”
“哦?如何另辟蹊径?”晏华清来了兴趣。她正愁钱呢,若有人能提供思路,自是再好不过。
“其一,”沈墨不疾不徐地道,“可发行‘边防债券’,向民间富商、勋贵借款,许诺以边境关税或未来数年之盐茶专卖利润为抵押,付以稍高利息,以安其心。此举可快速筹集一笔现银。” “其二,精简北疆军镇内部冗员,核实兵员实数,将节约之粮饷,优先供给一线战兵。” “其三,开放部分边境榷场,允许与某些较为安分的部落进行有限度的贸易,收取商税,亦可稍补军需。”
三条建议,条理清晰,涉及金融、军事、贸易,竟无一不是切中要害的可行之策!尤其是第一条“边防债券”,这几乎是现代国债的雏形,在这个时代堪称惊世骇俗的想法。
晏华清看向沈墨的目光,第一次带上了真正的审视和一丝欣赏。这个“病弱”的世子,肚子里果然有货。难怪镇北王会让他来京城,恐怕不只是为人质那么简单。
“世子所言,颇有见地。”晏华清不动声色地赞了一句,却话锋一转,“然而,发行债券,需信用背书;精简冗员,触动利益;开放榷场,亦需周密安排。皆非一朝一夕之功。远水,恐难救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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