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困兽之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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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关闭的沉闷声响震得林默耳骨生疼。
消毒水味像针一样扎进鼻腔——这哪是疗养院,分明是审讯室。
“林先生。”穿灰制服的中年男人从桌后站起身,声音比空调风还冷,“坐。”
林默坐下时,手腕上的束缚带咔嗒扣紧。
他盯着男人胸前的银质徽章——交叉的代码与天平,和社区管理处的塑料工牌截然不同。
直到对方把文件推过来,他才发现自己的指节在抖。
文件第一页,是他在便利店打工的监控截图。
第二页,是和周晓冉在网吧通宵写代码的消费记录。
第三页,是他上周三凌晨两点发给陈昭的微信:“家长会上别提到算法漏洞,他们可能在监听。”
林默想起社区论坛的热帖:“当系统开始替你选择超市优惠券,选孩子的兴趣班,选你该嫁的人——它到底是工具,还是另一个‘你’?”
“现在的问题不是系统错了。”男人从兜里摸出包烟,又想起什么似的放回去,“是用系统的人错了。他们把‘最优解’变成了‘唯一解’,把‘建议’刻成了‘指令’。”他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像裂开的旧地图,“你在倡议书里写‘选择自由不该被数字框死’,这句话我在系统研发日志里看过——是我写的。”
林默的后槽牙咬得发酸。
他想起周晓冉凌晨发的小纸条:“旧服务器在地下三层,防火墙是十年前的,用2017年的漏洞能进。”此刻审讯室的顶灯在男人头顶投下阴影,他突然看清对方领口的金属牌:路径稳定委员会 高级顾问 周正平。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没在社区抓你?”周正平敲了敲文件最后一页,上面是社区居民举着信纸的照片,“因为你唤醒了他们的‘选择意识’。这东西比代码更危险,也更珍贵。”他身体后仰,椅子发出吱呀声,“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不是当破坏者,是当修正者。”
林默盯着对方镜片后的眼睛。
那里没有威胁,没有得意,只有某种近乎狂热的期待,像张大爷说起围棋定式时的模样。
他想起被按倒在地时,王婶的小孙子举着信纸冲过来,纸角沾着他的血;想起陈昭举着半截砖头,指甲缝里全是泥。
这些画面在他脑子里转,最后定格在周晓冉发来的坐标:地下三层,B区服务器。
“考虑清楚。”周正平站起身,束缚带突然松开,“今晚十二点前,你可以去地下三层的资料室查任何记录。”他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了,林先生——你手机里的加密文件,我们没删。”
门关上的瞬间,林默听见走廊里保安的脚步声渐远。
他摸了摸内袋,小纸条还在,被体温焐得发软。
墙上的电子钟跳成23:47,空调突然吹出热风,他却觉得后颈发凉。
周正平的话在耳边盘旋,像根细针挑开他心里的茧——他们到底是想招安,还是设套?
地下三层的服务器,真的有周晓冉说的漏洞吗?
他站起身,金属椅腿刮擦地面的声音刺得人耳朵疼。
窗外的月光被铁栅栏切成碎片,落在文件上,正好盖住“陈昭”两个字。
林默弯腰捡起文件时,一张照片从纸堆里滑出来——是他七岁时在老家院子里的照片,背景里有棵老槐树,和王婶家的那棵一模一样。
走廊里传来钥匙串的响动。
林默迅速坐回椅子,喉咙里泛起那股熟悉的腥甜。
他望着电子钟跳动的数字,在心里默默计算:从审讯室到地下三层需要七分钟,旧服务器的漏洞需要五分钟破解,周正平说的“资料室”,会不会藏着系统最初的核心代码?
当秒针划过59的时候,林默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比任何代码都清晰。
### 翻译后内容
铁门关闭的沉闷声响让林默耳朵生疼。
消毒水的味道如针般扎入鼻腔——这里哪是什么疗养院,分明是审讯室。
“林先生。”身着灰色制服的中年男子从桌后站起身,声音比空调吹出的风还要冰冷,“坐下。”
林默坐下时,手腕上的束缚带咔嗒一声扣紧。
他盯着男子胸前的银质徽章——交叉的代码和天平,与社区管理处的塑料工牌截然不同。
直到男子把文件推到他面前,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
文件的第一页,是他在便利店工作的监控截图。
第二页,是他和周晓冉在网吧通宵编写代码的消费记录。
第三页,是他上周三凌晨两点发给陈昭的微信:“家长会上别提及算法漏洞,他们可能在监听。”
林默回忆起社区论坛上的热门帖子:“当系统开始为你挑选超市优惠券、孩子的兴趣班和你该嫁娶的人时——它究竟是工具,还是另一个‘你’?”
“如今问题不在于系统出错。”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放了回去,“而是使用系统的人出错了。他们把‘最优解’变成了‘唯一解’,把‘建议’刻成了‘指令’。”他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如同开裂的旧地图,“你在倡议书中写道‘选择自由不应被数字禁锢’,这句话我在系统研发日志里见过——是我写的。”
林默后槽牙咬得生疼。
他想起周晓冉凌晨发来的小纸条:“旧服务器位于地下三层,防火墙是十年前的,利用2017年的漏洞可以进入。”此刻审讯室的顶灯在男子头顶投下阴影,他突然看清对方领口的金属牌:路径稳定委员会 高级顾问 周正平。
“你知道我们为何不在社区抓你吗?”周正平敲了敲文件的最后一页,上面是社区居民举着信纸的照片,“因为你唤醒了他们的‘选择意识’。这东西比代码更危险,也更珍贵。”他向后靠,椅子发出吱呀声,“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不是当破坏者,而是当修正者。”
林默凝视着对方镜片后的双眼。
那里没有威胁,没有得意,只有一种近乎狂热的期待,就像张大爷谈论围棋定式时的神情。
他想起被按倒在地时,王婶的小孙子举着信纸冲过来,纸角沾着他的血;想起陈昭举着半截砖头,指甲缝里满是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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