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被泄露的最终锚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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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来到这里......”

熟悉的嗓音让林默猛地站起。

屏幕里的男人穿着褪色的白大褂，眼角的皱纹比记忆中更深，正是他从未见过面的父亲林远。“说明你已经准备好了承担最终代价。”影像里的林远抬手按在屏幕上，指尖与林默的手掌重合，“真实点不是钥匙，是天平——你每选一条路，都要拿最珍贵的东西来换。”

“爸......”林默的喉咙发紧，左手背的裂纹突然开始发烫。

他正要凑近屏幕，窗外传来靴子碾过碎石的声响。

“三组包围东侧，五组守住后门！”

“目标信号在控制室内！”

周晓冉猛地扯住他的衣袖，手机屏幕显示着密密麻麻的红点，最近的距离不到二十米。

林默的“真实点”再次展开，这次他看清了所有分支——如果硬闯前门，周晓冉会被流弹擦伤；翻窗跳崖，两人都会摔断腿；但如果......

他抓起战衣碎片砸向模拟仪的备用电源。

电流窜过的瞬间，天文台的旋转穹顶开始缓缓转动，月光被切割成碎片洒在地面，像无数面晃动的镜子。

“跟我来！”林默拽着周晓冉冲向观景台，潜龙组的手电光已经透过玻璃照进来，“穹顶转一圈是47秒，他们的热成像会被月光干扰。”

两人翻过观景台围栏时，林默的左手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痛。

他低头一看，裂纹已经爬到手肘，皮肤下的幽蓝几乎要渗出来。

但他顾不上这些，只是把从模拟仪里导出的存储芯片塞进周晓冉手里：“藏好这个，比命重要。”

“那你......”

“我引开他们。”林默指了指后山的悬崖，“数到三十，往西南方向跑，那里有棵断了半截的松树。”他扯下围巾扔给周晓冉，转身冲进另一侧的楼梯间，脚步声在空旷的建筑里撞出回音。

潜龙组的喊叫声近在咫尺时，林默摸出兜里的干扰器按下开关。

通讯频道里顿时炸开刺耳鸣响，他借着穹顶转动的间隙翻出窗户，顺着排水管滑向地面，左手的疼痛已经麻木成一片灼热。

等潜龙组成员撞开控制室大门时，只看见星象模拟仪的屏幕上闪烁着一行新字：“你们以为我在逃，其实我在准备。”而窗外的山林里，两道身影正借着月光往藏身处狂奔，其中一人的掌心紧攥着枚银色芯片，芯片表面还残留着模拟仪的余温。

当晨雾漫上藏身处的窗户时，周晓冉的手指已经按在了终端机的导入键上。

林默靠在椅背上，左手裹着新换的纱布，裂纹虽然不再蔓延，却在皮肤下投出更深的阴影。

他望着终端机屏幕上跳动的进度条，听见自己的心跳和机器的嗡鸣重叠成同一个节奏——这一次，他要选的不只是母亲或父亲，而是所有可能的未来。

“数据导入完成。”周晓冉的声音突然响起。

林默抬头时，屏幕上跳出了一行他从未见过的代码。

而在代码最下方，有个熟悉的标记正在闪烁——那是父亲笔记里才会出现的，代表“最终选择”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