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柴堆藏斧破连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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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牢房,沈墨的嘶吼还黏在耳膜上,像苍蝇似的烦人。

“张大人会救我!林晚秋你等着!”

我脚步没停,只是攥紧了绣春刀的刀柄,冷铁的触感压下心头的躁火。

救他?张万霖要是真敢露面,倒省得我费劲去查了。

“头,现在去哪?” 阿柴小跑着跟上,灯笼在他手里晃得厉害,把影子甩得东倒西歪。

“回悦来栈。” 我头也不回地说,“沈墨的话不对劲,那把斧头和暗洞得再仔细查。”

阿柴愣了愣:“不是都查过了吗?李老栓都招了。”

“招了?” 我冷笑一声,月光把地面照得发白,能看见远处树梢上凝结的霜花,“他只说了凿墙,没说谁动手杀的人,也没说盐引藏在哪。”

阿柴挠挠头,没再问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夜里的风更冷了,刮在脸上像刀子割,藏青短褂的袖口被吹得猎猎响,红布条标识贴在胳膊上,凉得刺骨。

我想起追风师傅说过,证词这东西最不可信,人心藏着的龌龊,往往比刀还狠。

悦来栈的灯笼还亮着,只是没了先前的热闹,门板虚掩着,像只张着嘴的野兽。

刚推开门,一股霉味混着柴烟味扑面而来,后院传来隐约的响动,像是有人在翻东西。

“谁在那?” 我低喝一声,拔腿冲了过去。

后院的柴堆被扒得乱七八糟,木柴扔得满地都是,王捕头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根木棍扒拉泥土,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是我!” 他听见动静回头,看见是我,脸拉得老长,“林捕头怎么又回来了?嫌这案子不够乱?”

“王捕头倒是清闲,半夜不睡觉来扒柴堆。” 我瞥了眼他手里的木棍,上面沾着新鲜的泥土,“找什么呢?”

王捕头梗着脖子:“我乐意!说不定能找到流窜犯的踪迹,省得某些人拿着鸡毛当令箭,查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流窜犯?” 我挑了挑眉,走到白天发现斧头的地方,用捕快牌拨开上面的木柴,“王捕头觉得,流窜犯会特意凿个暗洞杀了人,再把门锁好?还刚好选了带盐引的赵满仓?”

王捕头的脸涨得通红,嘴里嘟囔着:“那谁知道?说不定是巧合!”

我没理他的狡辩,蹲下身仔细打量地面。

白天挖出斧头的土坑还在,边缘有被人重新翻动过的痕迹,看来王捕头也在这儿找东西。

“阿柴,拿灯笼过来。” 我喊道。

阿柴赶紧把灯笼递过来,暖黄的光洒在地面,照亮了泥土里混杂的细碎木屑 —— 跟白天在墙脚发现的一模一样。

“头,你看这个!” 阿柴突然指着柴堆角落,“这里有片布!”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块粗布挂在柴枝上,颜色跟李老栓身上穿的褂子一样,边缘还沾着点石灰粉。

“看来李老栓没撒谎,他确实在这附近凿过墙。” 我心里暗道,可新的疑问又冒了出来 —— 他凿墙的时候,沈墨在干什么?

正想着,前院突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老板娘的哭喊声:“官爷,真的不是我们杀的人啊!我们就是帮沈公子凿了个洞,别的什么都没干!”

我站起身,看见两个衙役正押着李老栓夫妇过来,两人都穿着囚服,脸色惨白得像纸。

“怎么回事?” 我问衙役。

“回林捕头,” 衙役回答,“这两人在牢里吵着要见您,说有重要的事要交代。”

李老栓看见我,“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林捕头,我招!我全都招!但求您饶了我老婆,她是被我逼的!”

老板娘也跟着跪下,哭得撕心裂肺:“官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老栓让我三更去劈柴,我就去了,别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盯着两人,灯笼的光在他们脸上晃过,能看见李老栓眼底的恐惧和老板娘脸上的慌乱。

“说清楚,” 我冷声开口,“谁让你们凿墙的?怎么凿的?凿完之后干什么了?”

李老栓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着说:“是沈公子…… 三天前他找到我,说给我五十两银子,让我在上房后墙凿个洞,还教我用铁钩勾插销……”

“那杀人呢?” 我追问,“赵满仓是谁杀的?”

李老栓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凿完洞就回房了,沈公子说他自己来,让我老婆三更去劈柴,吸引别人的注意……”

“我劈柴的时候,听见上房里有动静,像是有人在吵架,” 老板娘突然插话,声音细得像蚊子叫,“但我不敢看,劈完柴就回房了……”

我盯着他们的眼睛,没发现撒谎的痕迹,可沈墨一个人怎么能完成杀人、锁门、藏盐引这一系列动作?

“沈墨让你们凿洞的时候,有没有说为什么要凿?” 我又问。

李老栓想了想,摇摇头:“没说,就说要办点事,不让外人知道…… 他还说,要是事情成了,除了五十两,还有额外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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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外的好处?

我心里咯噔一下,沈墨一个刚出狱的走私犯,哪来的底气许这么多好处?恐怕还是跟张万霖有关。

“王捕头,” 我转头看向他,“你前几天看见沈墨跟张大人吃饭,他们聊了些什么?”

王捕头愣了一下,挠挠头:“离得太远,没听清,就看见沈墨给张大人递了个木盒,张大人挺高兴的。”

木盒?

我心里的疑虑更重了,张万霖身为盐铁司大人,什么值钱的东西没见过?能让他高兴的木盒,里面装的恐怕不是普通东西。

“把他们带回去,严加看管。” 我吩咐衙役,又对李老栓说,“要是再想起什么,立刻上报,说不定能从轻发落。”

李老栓连连点头,被衙役押着走了。

后院又恢复了安静,只有风吹过柴堆的呜呜声,像有人在哭。

“头,现在怎么办?” 阿柴问。

“找斧头。” 我蹲下身,用捕快牌刮开泥土,“白天挖出来的那把斧头,刃上的锈迹不对劲,得再看看。”

王捕头在旁边嗤笑:“看什么?不就是把破斧头,还能看出花来?”

我没理他,继续扒拉泥土。

白天挖斧头的时候太急,没仔细看,现在想来,那锈迹虽然像血,但颜色太暗,更像是被什么东西染过。

挖了没一会儿,捕快牌碰到了硬东西,我心里一喜,赶紧拨开上面的泥土 —— 正是那把斧头。

斧头刃上的暗红痕迹还在,我用指尖蹭了蹭,放在鼻尖闻了闻 —— 没有血腥味,反而有股淡淡的草木灰味。

“这不是血。” 我皱起眉。

“我就说嘛,肯定是锈迹!” 王捕头凑过来看了一眼,得意地说,“说不定真是流窜犯干的,杀了人就跑了。”

“流窜犯会用李老栓的斧头?还特意在他的柴堆里藏起来?” 我冷笑,“王捕头的脑子是被门夹了吗?”

王捕头的脸瞬间涨红,刚要发作,我突然瞥见斧头柄上缠着根细小的蚕丝线,颜色很淡,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阿柴,拿火折子来。” 我喊道。

火折子点燃后,我把蚕丝线凑过去,火焰立刻窜了起来,烧完后留下淡淡的灰烬 —— 是桑蚕丝,跟赵满仓房里茶碗上沾的一模一样。

“这线是沈墨的。” 我肯定地说,沈墨穿的缎面衣服就是桑蚕丝做的。

王捕头的脸色变了变,没再说话。

我站起身,走到上房后墙的暗洞旁,用灯笼照了照里面 —— 洞壁上除了铁钩的划痕,还有些细小的纤维,跟斧头柄上的蚕丝线一样。

“看来沈墨确实进过这个洞。” 我心里暗道,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直接从门进去不是更方便?

突然,我想起沈墨说过,赵满仓是主动跟他换的房。

难道换房不是赵满仓提出来的,而是沈墨故意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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