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成必死替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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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禾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给遗体化妆真不能玩手机。

三分钟前,她还在市殡仪馆的防腐间里,对着一具刚送来的老太太遗体细致地描绘眉形。空调冷气开得足,她鼻尖沾着点定妆粉,左手却不老实地点开了手机。

知乎热帖"如果穿越到古代你最想带什么"正刷得火热,高赞回答"带一箱子卫生巾"让她笑出了声,指尖在屏幕上敲下"+1,再加瓶碘伏"时,手肘突然撞到了旁边的搪瓷水杯。

半杯凉白开精准泼进化妆台插座,蓝白色的电火花"噼啪"炸开。电流顺着金属化妆刷窜上指尖,像无数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心脏。沈青禾眼前一黑,最后闪过的是老太太安详的遗容和手机屏幕上飘着的"古人用草木灰和麻布..."

"这算工伤吧..."意识沉入黑暗的前一秒,她还在心疼那支刚开封的进口遮瑕膏。

"哗啦——"

刺骨的寒意从头顶灌到脚底,沈青禾猛地睁开眼。颈椎传来的剧痛让她倒抽冷气——双手被粗重的铁链吊在木架上,手腕处的皮肉已经磨得发红渗血。视线从模糊到清晰,她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石砌的高台,周围是密密麻麻的人头,灰扑扑的古装攒动着,像一锅沸腾的杂粮粥。

"午时三刻到——!"

尖利的吆喝像指甲刮过玻璃,沈青禾猛地抬头,撞进一双布满血丝的眼。那是个满脸横肉的刽子手,正往锃亮的鬼头大刀上喷酒,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刀刃滑落,在阳光下拉出金线。刀刃反射的光斑晃得她眯起眼,隐约看见自己在刀面上的倒影——素白囚服,散乱青丝,还有一张和记忆里完全不同的脸,却莫名透着股熟悉的温婉。

"等、等等!"她想喊,嗓子却像被砂纸磨过,"群演费还没结呢!导演在哪?这道具链也太真了吧!"

回应她的是哄堂大笑。前排一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笑得直拍大腿:"这替身娘子是吓傻了?还群演费?再过片刻,你连投胎费都得阎王爷先赊着!"

旁边的妇人用帕子掩着嘴笑:"可怜见的,听说原是丞相府养的孤女,就因长了张像苏小姐的脸,被送进王府当影子。如今苏小姐活生生回来了,她可不就成了没用的残棋?"

沈青禾的脑子像被重锤砸过,嗡嗡作响。群演?道具?这分明不是影视基地——空气中弥漫的汗味、尘土味,还有远处飘来的牲畜粪便味,真实得让她胃里翻江倒海。

沈青禾终于意识到两个可怕的事实:第一,她穿越了,穿进了一个刚在刑场上醒来的倒霉蛋身体里;第二,按照这阵仗,她下一秒就得身首异处。

陌生的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像快进的老旧录像带——原身叫沈青禾,和她同名同姓,是丞相府十年前捡回来的弃婴。三年前,因容貌酷似摄政王萧临渊早逝的未婚妻苏婉清,被丞相当作讨好王爷的棋子送进摄政王府。她在王府当了三个月的"影子",连王爷的面都没见过几次,却在半个月前突然被拿下,罪名是"欺君罔上,冒名顶替"。

缘由是——那位早已"病逝"的苏婉清,竟然活着从江南回来了。

"冤枉啊!"沈青禾扯着铁链挣扎,铁环摩擦着伤口,疼得她眼冒金星,"我进府三个月,连王爷的衣角都没碰过!顶替谁了?欺哪门子君了?"

刽子手已经喝了壮胆酒,脸颊通红地举起大刀,刀背的血槽里还沾着暗红的污渍。"小娘子,莫喊了。谁让你长了张不该长的脸?黄泉路上若遇见苏小姐,记得问问她,用不用给你烧副好皮囊......"

刀锋带着风声落下的瞬间,沈青禾的职业病突然像条件反射般发作了。她盯着刽子手那张凑近的脸,视线精准地落在他发黄的牙齿和鼻翼旁的斑块上——那不是普通的色斑,是长期熬夜、饮食油腻导致的脂溢性角化,俗称老年斑,可这刽子手看着才三十出头。

"大哥!"她脱口而出,声音清亮得盖过风声,"你牙结石三级伴有牙龈萎缩,嘴角这是口腔溃疡反复发作吧?建议用清盐加薄荷煮水漱口,每日三次,半月准好!还有你这老年斑,少喝酒少吃肥肉,多吃桑葚子......"

鬼头刀"唰"地停在半空。

刽子手举着刀,一脸懵逼。围观群众先是死寂,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这姑娘真是吓疯了!临死还惦记着给刽子手上养生课!"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空档,沈青禾的大脑飞速运转。她是殡仪馆的金牌化妆师,兼修过法医基础课,观察力早已刻进骨子里。刑台高三米,木质结构,右侧支柱有虫蛀痕迹;右手铁链接口处有明显锈蚀,裂痕深可见骨;刽子手站姿歪斜,左肩高于右肩,是典型的脊柱侧弯,右腿承重时膝盖会不自觉打颤——这些细节像数据流一样在她脑中闪过。

"我乃九天玄女座下弟子!"她突然屏住呼吸,用上了在殡仪馆跟着老师傅学的腹语术。那声音空灵缥缈,完全不像从她喉咙里发出来的,"此身乃应劫之躯,今日刑场受戮,是为摄政王挡灾避祸!尔等凡人,岂敢伤我分毫?"

话音刚落,她猛地将全身重量压向右手铁链。

"咔嚓!"

锈蚀的铁环应声断裂!沈青禾借着惯性向左侧翻滚,动作快得像只受惊的猫。她滚落刑台时,正好撞翻了旁边的祭品桌。三个红得发亮的苹果"咕噜噜"滚出来,不偏不倚砸在刽子手的右膝弯。

"哎哟!"刽子手腿一软,那柄鬼头刀"哐当"掉下来,刀尖朝下,"噗嗤"插进沈青禾两腿之间的木板里,刀刃离她的裤裆只有两指宽。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沈青禾低头看着那柄还在微微颤动的大刀,感受着裤腿被刀风扫过的凉意,默默夹紧了双腿。几秒钟后,她抬起头,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人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个...请教一下,我这情况...算宫保鸡丁还是剁椒鱼头?"

"带过来。"

一道冷冽的男声突然从高台传来,像冰锥刺破喧嚣。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让全场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风吹过幡旗的声音。

沈青禾顺着声音来源抬头,看见刑场最前方的高台上,撑着一把明黄色的华盖。华盖下坐着个身穿玄色锦袍的男人,身姿挺拔如松,即使隔着二十米远,也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气场。

两个侍卫立刻上前,像拎小鸡似的架起沈青禾。她踉跄着被拖上台阶,粗糙的地面磨破了她的脚踝,留下串串血痕。离得近了,她才看清那男人的模样——剑眉入鬓,凤目狭长,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他的皮肤是常年不见日光的冷白,指尖骨节分明,正漫不经心地叩击着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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