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祭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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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只觉得天旋地转，比以往任何一次传送都要猛烈得多。他死死抱着怀里的黑石，另一只手胡乱抓挠，竟然真的让他抓住了那颗一同被吸进来的深蓝色珠子！

“我的宝贝！”林凡赶紧将珠子塞进储物袋最深处。

这次的传送极不稳定，空间通道仿佛随时会崩溃。林凡能感觉到可怕的空间撕扯力作用在身上，若非他肉身经过多次淬炼，又有混沌气流自主护体，恐怕早就被撕成碎片了。

即便如此，他也被折腾得七荤八素，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林凡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个光点，并且迅速放大。

轰！

他整个人被狠狠地抛飞出去，重重砸落在坚硬的地面上，连续翻滚了十几圈才停下来，摔得眼冒金星，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

“咳咳……呸呸！”林凡吐掉嘴里的尘土，艰难地抬起头打量四周。

他好像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废弃已久的宫殿或者庙宇之中。四周是残破的高大石柱和倒塌的墙壁，地上铺满了厚厚的灰尘。光线昏暗，只有一些残存的夜光苔藓提供着微弱的光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灵气也稀薄得可怜。

最关键的是，这里的建筑风格和那些残存的壁画，与他之前遇到的南疆风格、甚至五行神殿的风格都截然不同，更加古老、粗犷，带着一种蛮荒的气息。

“这又是哪儿？”林凡懵了，“说好的指引方向呢？怎么直接给我传送到未知区域了？这售后服务太差了吧！”

他赶紧掏出那块暗金色板子。板子上的光芒已经黯淡下去，上面的箭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杂乱闪烁的光点，似乎因为刚才剧烈的空间传送而暂时失灵了。

“完蛋，指南针坏了。”林凡欲哭无泪。他感觉自己好像搭上了一班偏离航线且刹车失灵的传送航班。

他挣扎着爬起来，检查了一下自身。除了有些擦伤和摔得疼之外，并无大碍，灵力也消耗不大，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小心翼翼地在这个巨大的废墟中探索起来。这里寂静得可怕，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走了没多久，他在一面相对完好的墙壁前停了下来。墙壁上刻着一幅巨大的壁画，虽然蒙尘，但依稀能辨认出内容。

壁画的主体，是一个巍峨的、手持巨斧的巨人形象，充满了力量感。巨人脚下，是跪拜的各种生灵。而在壁画的一些角落，则刻着一些扭曲的、被锁链捆绑的、形象模糊的黑影，似乎代表着某种邪恶或被镇压的存在。

壁画的风格充满了原始崇拜的意味。

“这画风……看起来像是某个上古部落祭祀的地方？”林凡猜测道，“难道我被传送到某个古战场或者上古遗迹里了？”

他继续往前走，又发现了一些散落在地上的破碎器物，大多是石制或骨制的，偶尔能看到一些暗淡的金属碎片，显示着岁月的痕迹。

在一处角落，他发现了一具盘膝而坐的骸骨。骸骨身上的衣物早已风化，只剩下一些碎片。骸骨的手指骨，正指向前方不远处的地面。

林凡心中一动，顺着指引看去。只见那块地面的灰尘似乎有些不同。他小心地吹开灰尘，露出了下面刻画的一个小小的、极其复杂的符文阵列。这个阵列的核心，镶嵌着一块指甲盖大小、暗淡无光的黑色晶石。

“这是……传送阵？还是某种封印？”林凡蹲下身仔细研究。这个符文阵列比他见过的任何阵法都要古老复杂，而且似乎能量已经耗尽很久了。

他尝试着注入一丝灵力，阵列毫无反应。又尝试注入混沌气流，那核心的黑色晶石似乎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但阵列整体依旧死寂。

“能量耗尽了。”林凡有些失望。他看了看那具指路的骸骨，心想这位前辈临终前指向这个，肯定有其用意。

他想了想，从储物袋里掏出几块下品灵石，尝试着放在阵列的几个节点上。

阵列依旧没有反应。下品灵石的品阶太低了，根本无法驱动这么古老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