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将遇良才(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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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昌县衙的滴水檐下,蝉鸣声撞在包拯的獬豸补子上碎成金粉。他指尖正摩挲着惊堂木的凹痕,忽见堂前槐荫里转出个青衫书生。那人腰间玉带钩悬着柄铁骨折扇,走起路来却似踩在云絮里——分明是水上飘的轻功。

"学生公孙策,愿效张子房佐汉故事。"嗓音清越如裂帛,惊得案头松烟墨荡开涟漪。包拯抬眼时,正对上书生袖口露出的虎口茧——是常年执笔又握剑的手。

惊堂木突然炸响,三班衙役的杀威棒齐齐顿地。公孙策却从袖中抖出本《洗冤集录》,书页间夹着的槐叶飘落在包拯案头:"大人可知,这叶子背面有七道虫蛀?恰似北斗倒悬..."

话音未落,包拯袖中混元气已缠上青瓷茶碗。那茶汤忽地腾起三尺,化作青龙扑向公孙策面门。却见折扇"唰"地展开,扇面《潇湘夜雨图》竟吸尽水龙,墨色愈发深沉。

"好个以柔克刚!"包拯霍然起身,官服下摆扫落案头镇纸,"若今夜荧惑守心,当如何?"

"当查城南米市。"公孙策扇坠的玉蝉忽然转向西北,"火德星君犯朱雀,必是粮仓走水之兆。"他说话时折扇轻摇,扇起的气流竟将堂前槐叶排成河图之数。

包拯忽然抛来卷宗,纸页纷飞如雪:"说说这溺亡案蹊跷。"

"死者指甲缝里的青泥..."公孙策凌空摄住一张纸,"是城西五里坡特有的观音土。"他指尖在虚空划出三道弧线,飘散的卷宗竟自行归位,"更奇的是,大人您故意写错的《洗冤录》引文——'九月茵陈'实为三月采收。"

堂外忽然狂风大作,包拯的混元劲透过青砖地漫上来。公孙策足尖轻点,青石板上竟现出朵莲花印痕。两人内力相激,梁间尘灰凝成太极图案缓缓旋转。

"去年重阳,陇西道上劫了刑部密函的..."包拯突然收劲,茶碗稳稳落回案头,"是你?"

"学生只是给那密函添了道水印。"公孙策笑着展开折扇,阳光透过扇面映出幅隐形舆图,"大人请看,这渭水改道图可抵得三车卷宗?"

暮色漫进大堂时,包拯将师爷铜印推过案几。公孙策却从袖中取出枚残缺虎符:"学生更想要这个——二十年前陈州赈灾案的证物,该物归原主了。"

檐角铜铃忽响,惊见那虎符缺口处,正与包拯腰间玉佩严丝合缝。原来当年私开官仓的,正是着青衫的少年包希仁。

暮色染透县衙西花厅的窗纸时,公孙策袖口已沾满陈年墨渍。他指尖掠过虫蛀的《建昌赋役册》,忽然停在"天圣七年春"的批注上——那笔迹凌厉如刀,与现今包拯的馆阁体大相径庭。

"先生当心!"书童雨墨抱着摞卷宗踉跄撞进来,腰间铜钥匙串叮当作响,"这箱底压着三年前的河工案..."他袖口沾着糕点碎屑,显然是偷吃了后厨的桂花酥。

公孙策用铁骨折扇挑起卷宗,惊起团灰蛾:"你家大人戌时三刻必往城隍庙,风雨无阻?"

"先生怎知?"雨墨瞪圆了眼,"莫不是看了值更簿..."

"这青瓷笔洗里的残茶,"公孙策晃了晃扇坠玉蝉,"泡的是安神藤——唯有夜不能寐之人,才会申时饮此物。"他突然用扇骨敲向梁柱,震落本泛黄册子,封皮赫然写着《陈州漕运考》。

廊下忽然传来铁链拖地声,老仵作佝偻着背挪进花厅,手中油纸包散着刺鼻药味:"公孙先生倒是比前几任耐折腾。"他翻着浑浊的眼白,"那具泡涨的河漂子,指甲缝里的观音土..."

"可是掺了朱砂?"公孙策突然截话,指尖在案上画出个八卦,"城南五里坡的观音土泛青,唯城西白鹿岗的带赤色。"他掀开老仵作的药包,捏起片干枯的曼陀罗叶,"昨夜验尸房点过迷魂香?"

老仵作喉间发出咕噜声,从怀中掏出个油布包。展开是截焦黑指骨,断面嵌着星点银光:"三年前烧死在驿站的信使..."他指甲抠着指骨上的熔痕,"包大人说结案,可这银屑分明是官银才用的滇锡。"

梆子敲过二更时,公孙策转到马厩后的耳房。衙役王朝马汉正就着猪头肉喝酒,酒坛上贴着褪色的"洪州老窖"封条。

"两位昨夜追流寇到十里坡?"公孙策突然发问,惊得王朝筷子掉进草料槽。

马汉梗着脖子:"先生莫要乱说!"

"靴底沾着红黏土,唯有十里坡窑厂才有。"公孙策用折扇挑起马汉衣摆,"袖口燎痕是翻越窑炉时蹭的,衣襟酒气却是城北‘杏花春’的竹叶青——流寇头目王二麻子最爱此酒。"

两人对视半晌,忽然从床底拖出个麻袋。抖开的囚衣上绣着古怪纹样,公孙策瞳孔骤缩——那竟是西夏文字的"粮"字

五更梆子响时,公孙策在《建昌舆图》上连点朱砂:城隍庙、白鹿岗、十里坡...墨线交织成网,网眼处正是包拯书房飞檐的方位。